紅色？
看著妖冶血紅的光芒淹沒舞臺，觀眾們有點傻眼了。
他們見過白光、綠光、藍光、紫光、金光……還有金中帶紅的光和紅中帶金的光。
就是沒見過純純的紅光。
教科書里也沒寫啊？
金色是傳說，金中帶紅是規則，純紅是什么？
“齒白。”一名觀眾道，“因為唇紅齒白。”
眾人：“？？？”
“爬，關鍵時刻能不能不要抖機靈！”
“快來人告訴朕，純純的紅光到底是什么品質！”
“裁判和評委應該知道吧？”
“不一定，你看他們表情，比我們還懵逼。”
各大直播間里的彈幕也全是問號。
但沒關系，他們可以在網上搜！
顧大師都能搜出來，一個紅光還搜不出來了？
「我搜到了！」
「是什么？」
「是比傳說和傳說還要高一個檔次的品質！」
「這用得著你說？你擱這擱這呢？」
「等下，這么說的話，顧大師贏了？」
這條彈幕一出來，眾人才反應過來。
對啊，顧大師贏了啊！
評分規則是先看品質，后看數值。
只要比傳說高就行了，叫什么名字重要嗎？
不重要！
顧大師贏定了！
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一遍的。
不管用不用得上，都要看一看星卡的數據。
主裁判和評委嘉賓并不是不認識紅色品質。
恰恰是因為認識，他們才比不認識的觀眾更加懵逼。
臺上眾人的臉龐被映得血紅。
一張張呆滯的面孔下，是大受震撼的內心。
只有當一張卡的結構復雜到不能再復雜、星符完美到不能再完美、規則之力也多到不能再多的時候，才會出現比傳說還要高貴妖艷的紅色品質。
這個品質叫做禁忌。
帝國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他看到了什么？
禁忌星卡！
六階怎么會有禁忌星卡這種東西？
那不是七階以上才會出現的品質嗎？
加藤鸚不明白。
但他知道，這個顏色的星卡，同級之下幾乎無解。
只要打出去，必定會生效。
一般的規則卡根本無法抵擋。
甚至還可能因為受到禁忌星卡的影響而導致規則變形。
同樣是規則，禁忌星卡上的規則更大。
換句話講，普通規則卡上的規則有沒有用，取決于禁忌星卡上的規則允不允許。
最簡單的例子。
他們島國的星卡會有一張效果為“禁火”的禁忌星卡。
這張卡一用出來，所有關于火焰的力量都會失去效果，包括火焰規則。
這就是規則之力被傳說級結構發揮到極致的威力。
令行禁止，所以被稱為禁忌。
這個顏色的卡牌，整個島國加起來都不超過一百張。
其他國家也不會多到哪兒去。
可顧辭呢？
一個人就做了十張出來。
在座的嘉賓都是大星卡師，主裁判也是。
大星卡師見多識廣，什么樣的場面沒經歷過？
這樣的場面就沒經歷過……
于是他們失態了。
臉上的震驚之色比臺下的觀眾更濃。
早就練到爐火純青的表情管理都控制不住。
禁忌星卡啊……
十張禁忌星卡啊！
還只用了五分鐘！
加藤鸚覺得這要是換成自己……
他連一張普通的規則卡都做不出來。
漸漸的，血紅光芒消退。
像是被風吹散的霧，一點一點被空氣稀釋。
禁忌星卡的紅光，連退場時的逼格都比金光高。
十臺檢測儀上出現了同一組數字。
卡面數值：∞，規則之力：10.00
“臥槽！”
“出現了，無限大！”
“又是無限大！”
和阿瓦達啃大瓜一樣，這是一張可以無視減傷，直接讓目標當場GG的星卡。
規則之力更是達到了10.00！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極限！
那么問題來了。
10.00才是極限，為什么9.99可以拿滿分呢？
因為小數點后面不止兩位，只是測試儀只顯示兩位，且不會四舍五入。
將規則之力精確控制到0.01已經非常困難了，再往后都不是人干的事。
9.99就是人們認知中的極限。
艾薇兒的9.99，也許是9.991，也許9.999。
可能性非常多。
小數點后面有多少位，就存在多少種不同的可能。
可10.00不一樣。
10.00只是10.00。
哪怕細化到小數點后一百位、一千位，它依然是10.00。
因為六階白卡規則之力的上限是10，多一絲都會炸。
10.00是一個絕對的整數。
如果只是一張卡，可以把它歸結于運氣。
恰好碰上了真正的極限。
可顧辭十張卡都是10.00，怎么解釋？
加藤鸚等人還好。
畢竟“多到不能再多的規則之力”就是制作禁忌星卡的條件之一。
他們既然知道禁忌星卡，自然也猜得到這個數據。
但莫德伍德等人不造啊！
他們還只是六階制卡師，很多大星卡師才了解的東西他們都不了解。
他們只覺得10.00這個數字，讓人喉嚨有點發干。
莫德伍德生平最討厭動不動就苦笑的人。
現在他自己苦笑了。
十張10.00……
這需要對規則之力的控制細致到什么樣的程度，才能制十張卡，十張都是10.00？
而且還是同時制作十張卡。
總共都只花了五分鐘時間。
自己拿什么跟他比啊……
齊藤飛鳥看著測試儀上的數據，小嘴微張的表情似曾相識。
顧辭剛開始制卡的時候，這位被神選中的美少女制卡師就被驚呆了。
期間好不容易適應了顧辭的神仙制卡方式，數據一出來，她又驚呆了。
島國直播間的標題也被星卡會再次修改。
這回是掌控禁忌的魔王、取代神明的男人、彼岸血紅花的守護者，古神的顧之頒獎儀式，敬請觀看！
在滿場觀眾的驚嘆之中，顧辭收起筆，輕輕吐出一口氣，問裁判道：“我沒超時吧？”
主裁判聲音干澀：“……沒有。”
他還沒從那紅光之中回過神。
顧辭：“那你認為我能排第幾？”
主裁判：“……”
“你呢？”顧辭看向艾薇兒，“艾薇兒小姐現在覺得我能不能帶走這屆大賽的獎杯？”
艾薇兒：“……”
兩人被問得啞口無言。
艾薇兒試圖找回自己丟失的驕傲和優雅，可她發現找不到。
她所有引以為豪的東西，都被顧辭這十張禁忌星卡撕了個粉碎。
大星卡師與大星卡師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艾薇兒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只不過這次是她和別人的差距。
連制作出來的卡牌的品質都不一樣，這才是真正的碾壓。
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說欺負她就欺負她。
不管是制卡的速度還是卡牌的質量。
她甚至連顧辭的筆法都看不清。
艾薇兒沉默了。
她想起自己之前自信滿滿的樣子，臉上火辣辣的疼。
艾薇兒的粉絲也沉默了，想幫自己的女神說話都不知道該怎么幫。
誰會關心一個失敗者呢？
洗不洗的……你看現在還有人在意嗎？
沒有誰還在說艾薇兒不該來參加比賽。
視而不見，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嘲諷。
此刻，觀眾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顧辭身上。
這個男人太強大了。
制卡連手都不用的。
制出來的卡牌還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品質。
連對星卡的認知都有了一種被顛覆的感覺。
“可惡，又被他裝到了。”
陸貝貝努力做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可他的眼神已經沒那味了。
眼睛是通往心靈的窗戶，而心底的柔軟騙不了人。
顧辭幫他出氣了！
看著艾薇兒無力的模樣，陸貝貝心里就一個字。
原來有人撐腰的感覺這么棒！
顧辭問完艾薇兒和主裁判，又看向了評委席。
臺下的觀眾們以為顧辭會繼續板著臉，說一句“我的分你們看著給吧”這種傲嬌的話。
畢竟這個男人從一上臺開始就表現得很冷酷。
就算他保護陸貝貝的時候男友力Max，也改變不了他面色澹漠，么得感情的事實。
顧大師是個高冷的人。
觀眾們是這么認為的。
齊藤飛鳥也這樣想。
然而。
顧辭轉頭的一瞬間，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還是那種靦腆的笑容。
他頗為不好意思地道：“剛才有點生氣，狀態不太好，只能制十張，十張卡都差不多，各位隨便挑一張打分吧。”
加藤鸚：“？？？”
樸先生：“？？？”
各國評委：“？？？”
臺下觀眾：“？？？”
因為狀態不好，所以只能制十張？
只能？
“淦，什么凡爾賽！”
“顧大師變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所以呢？”
“所以我更喜歡了！顧大師缺劍嗎？我可以！”
觀眾們鬧哄哄的。
樸先生等人一頭黑線。
真以為顧辭是在凡爾賽啊？
可能有點。
但這話更多的是在說給艾薇兒聽。
狀態不好都可以把你吊起來打，狀態好了，那就不只把你吊起來打那么簡單了。
能代表國家坐在評委席上的人，怎么可能聽不出來顧辭話里的意思？
他們聽出來了。
可是也被誤傷到了。
在制卡方面，他們還不一定比得過艾薇兒呢。
顧辭還讓他們隨便挑一張卡打分。
生怕大家不知道你十張卡都是禁忌星卡是吧？
評委們互相看了一眼。
他們這回連商量都沒商量。
各自拿起筆，在板子上寫下了自己的分數。
賈理事率先亮出評分。
三個零，一千分！
艾薇兒是100，顧辭是1000。
一個顧辭，等于十個艾薇兒。
加藤鸚也亮出了自己的分數：
樸先生：
其他評委：
六個1000分！
少了一個艾薇兒的分數。
但不重要。
不管艾薇兒給顧辭打多少分，都注定會被去掉。
打不打分都一樣。
暗示艾薇兒可有可無。
充分體現出了老陰陽人之間的默契。
“兄弟萌，我們又見證了一個歷史！”
“1000分啊！這絕對是格來美大賽有史以來的最高得分！”
“顧大師，永遠滴神！”
“等一下，先別吼，我突然想起，參賽選手的最終得分是裁判組說了算。”
一般情況下，裁判組不會隨意修改評委嘉賓們給出的分數。
既是出于公平，也是出于尊重。
打分都不算的話，你請人家來干嘛？
可這1000分，多多少少有點犯規了。
滿分也才100，顧辭的分數是滿分的十倍。
評委們可以任性，裁判組可沒法任性。
裁判組也確實不想任性，但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他們面前。
艾薇兒是100分，這是大賽規則上寫得一清二楚的，改不了。
滿數值9.99的規則之力就是100，即便她輸給了顧辭也一樣。
顧辭又贏了艾薇兒太多太多……直接贏麻了，也給100分的話顯然不合適。
他們只能任性一回了。
有裁判建議給100.01分，當場被另外幾名裁判噴成了麻瓜。
你還能再小家子氣點不？
超0.01分是超，超900分也是超，反正都要超分，為什么不大方點？
是不給評委嘉賓面子，還是覺得顧大師配不上？
那可是禁忌星卡啊！
別說1000，就是10000分，顧辭也擔得起。
最重要的是，之前艾薇兒突然下場參賽已經引起了許多觀眾的不滿。
顧辭全方位碾壓艾薇兒，他們要是不給個高分，恐怕明天格來美官方就會被顧辭的粉絲沖爛。
在上臺之前，顧辭只是在國內擁有比較高的人氣。
上臺之后，顧辭的影響力就不僅限于國內了
看看齊藤飛鳥那崇拜的小眼神。
看看蕾安娜那火熱又害怕的目光。
再看看陸貝貝那一臉幸福的樣子。
天知道顧辭在這短短幾分鐘內迷住了多少少男少女。
不給高分真的會被沖的。
于是，格來美大賽歷史上第一個超滿分選手出現了。
裁判組給出了最后的分數。
這屆格來美大賽可以說是一波三折。
精彩是精彩，但他們裁判組的壓力真的非常大。
一邊是大羊國官方，一邊是社會輿論，還有一邊是自己的內心。
怎么做都會有人不滿意。
好在，比賽結束了。
在時間從19:59走到20:00時，裁判組如釋重負，心里終于輕松了一些。
主裁判累了，直接下場，把現場交給了主持人克里斯。
“感謝大家的熱情，第100屆格來美制卡師大賽的制卡環節，至此正式結束，下面將要進行的是頒獎儀式，在此之前，請允許我先為大家公布本屆大賽名列前十制卡師最終排名。”
克斯利看著名單道：“經由評委團和裁判組認定，本屆大賽冠軍得主為顧辭，顧先生！讓我們恭喜這位來自東方的制卡大師，他創造了歷史，獲得了格來美大賽迄今為止的最高分數——1000分！”
“哇，1000！”
“我艸，真給1000啊！”
“上帝，這太不可思議了！滿分100，他居然拿到了1000！”
短暫的驚嘆后，臺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
各大直播間的畫面瞬間變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滿屏都是「666」、「顧大師牛逼」、「魔王的大勝」之類的彈幕。
“接下來是第二名……”克里斯繼續公布后面的名次，可是沒人在聽。
他的聲音被淹沒在了各種語言的“顧大師”中。
只有念到齊藤飛鳥的名字時，才有些粉絲在那激動地喊著“老婆”。
然后齊騰飛鳥粉絲便發現，他們的“老婆”似乎一點都不關心自己拿到了第五名。
少女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一樣，只直勾勾地盯著顧辭看。
“完了，我老婆好像對其他男人動心了……”
“自信點伙計，把好像兩個字去掉。我要是女人，我也抵擋不住顧大師的魅力，他真的太耀眼了。”
“嗚嗚嗚耀眼就可以搶別人老婆嗎？我的老婆……”
“別哭了別哭了，又不是見不到了。放心吧，顧大師會照顧好她的。”
“？？嗚哇嗚嗚嗚！”
公布完名次，頒獎儀式開始。
國際慣例，獲獎的人要有獲獎感言。
顧辭正猶豫要不要把給世界杯準備的冠軍發言提前拿出來用一下，便看到姜千葉在舞臺下方沖他歪了歪頭。
少女胸前舉著一個平板，上面是經典的獲獎感言范文。
字體的大小正合適，顧辭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清。
發言里原本的空白部分都被補上了與格來美大賽對應的詞匯。
比如XX大賽，變成了格來美制卡師大賽。
他只要照著念就行了。
因為字號的緣故，一頁裝不下所有內容。
姜千葉手指放在平板的一側，隨時準備翻頁。
顧辭笑了。
這少女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越來越貼心了呢？
鏡頭是給到顧辭身上的。
看直播的女觀眾們見顧辭笑，也跟著笑了起來。
就是笑容有點癡癡的。
“我老公對我笑了，嘿嘿嘿……”
星瀾城市中心的大別墅里。
姜建華穿著單薄的睡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老爺子紅光滿面，皺紋褶子里擠滿了笑容。
越看越高興。
1000分呢！
禁忌星卡呢！
小小年紀便擁有如此可怕的制卡水平，只能說……
不愧是他的孫女婿！
真是爭氣！
不僅給老姜家長臉，更是為國爭光！
臺上的賈理事心頭也感慨不已。
講真，他已經好久沒這么揚眉吐氣過了。
身為協會高層，這不得表示表示？
必須找時間請顧大師洗個腳，以表達對顧大師的支持和肯定！
頒獎儀式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顧辭抱著獎杯，臺下記者瘋狂拍照，“卡卡卡”的快門聲響個不停。
顧辭微微側頭，小聲對陸貝貝道：“獎杯回去再給你。”
現在人太多，直接給的話對陸貝貝影響不好。
陸貝貝：“真給啊？”
顧辭點頭，“當然，算下來你還賺了，不僅有獎杯，還多了塊金牌。”
格來美大賽沒有銀牌和銅牌，第二第三都是金牌，因為銀牌和銅牌配不上他們。
能在格來美大賽中取得第二名或者第三名的制卡師，放到其他比賽上，隨隨便便可以拿下冠軍。
格來美官方也有吹自己的小心思。
全是金牌，表示他們的比賽，就是比其他賽事的含金量高。
陸貝貝：“算了，你自己留著，它是屬于你的。”
大家想拿獎杯不是為了獎杯本身，而是為了獎杯所代表的榮譽。
第一名是顧辭拿下的，榮譽自然也應該屬于顧辭。
格來美官方和觀眾也只會認顧辭。
除了顧辭之外，這個獎杯在其他任何人手里都沒有意義。
陸貝貝現在是真覺得無所謂了。
本來陸大師就不是顧大師的對手嘛，比不過多正常。
再說了，顧大師是自己人，被自己人騎在頭上有什么關系呢？
顧辭：“那不行，我說過是幫你拿的。”
陸貝貝：“不要。”
陸大師也有自己的小驕傲！
顧辭：“你是不是覺得沒意義？”
不等陸貝貝回答，顧辭又接著道：“你錯了，它不是沒意義，正相反，它的意義很大。在別人眼里，可能你只是第三名，但在我這里，你就是第一。”
陸貝貝心臟勐地跳了一下，“可是……”
顧辭打斷道：“沒有可是，除非你認為別人的看法比我的看法還重要。”
陸貝貝：“……”
他撇過頭，不想跟這個男人說話了。
他怕再聊下去，自己會對不起陸貓貓。
頒獎儀式逐漸進入尾聲。
主持人克里斯走過來道：“顧大師，最后有一件事情，我想代表格來美官方和現場的觀眾朋友們請問你一下。”
顧辭：“你說。”
克里斯：“我們想知道，顧大師可不可以將這次的冠軍星卡展示給大家看一看？”
“對哦！”觀眾們這才想起，他們只看到了顧辭那十張卡的數據，沒看到卡具體長什么樣，有什么效果。
一般情況下，只看數據就夠了。
參賽的制卡師都是在規則之力上下功夫，卡牌本身的效果其實并不出眾。
可顧辭這卡不一樣啊。
高貴妖艷的紅色，從來沒見過的品質。
誰不想仔細看一看它的樣子？
克里斯這么一提，觀眾們頓時好奇心大漲。
但凡攝影師之前拍到了那十張卡的卡面，克里斯都不會問這個問題。
克里斯問了，便說明大賽官方確實沒拍到。
為什么沒拍到？
只能是顧大師故意把卡收起來了，沒讓攝影師拍啊！
“顧大師，快給我們康康！”
臺下有人大聲喊道。
人不就是這樣么？
你越藏得緊，我就越想看！
顧辭接過話筒：“會給你們看的，不過不是現在。”
克里斯試探地問：“顧大師的意思是？”
顧辭輕輕一笑：“我們世界杯上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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