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光明規則不講武德的特殊效果,老色批們一陣激動。
但是……激動個錘子!
主裁判表情冷酷,臉上仿佛寫著四個字。
禁止色色。
觀眾們會想到的事,裁判組怎么可能想不到?
上午抽簽結束,對陣表一出來,他們就考慮到了這種可能性。
男人光下膀子無所謂。
大老爺們,亮下胸肌挺好的。
說不定還能吸引幾個同性。
女孩子就不行了。
本身參加世界杯的女性選手就比較少,這么一搞,以后哪個女生還敢來參賽?
賽委會也必須對所有參賽選手負責,保護大家的隱私和安全。
所以他們專門請來了幾位女性大星卡師,在必要時刻沖進光芒之中,幫可可等人穿衣服。
不用謝,他們裁判就是如此貼心。
可事實上,哪里用得著他們貼心?
一直以來,bkb女團都沒使用過規則級卡牌,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女孩們抵擋不住圣休斯隊的光明規則,這本身沒有錯,可現在的少女們,已經不是之前的少女了。
她們多了一個顧老板。
顧辭這人沒別的,除了長得帥,就是護短。
顧大師的人需要別人保護?
不存在的。
顧大師自己會保護。
“嗶嗶嗶——!”
一聲哨響,比賽開始!
這一次女孩們沒有再選擇退回后場,而是直接壓了上去。
阿離的傘也不轉了,徑直飛向圣休斯隊的男奶媽。
小塔和秋秋兩名法師也跟在阿婉身后沖鋒,阻止對方支援。
可可的站位更是史無前例的靠前,都跑到對方半場去了。
女孩們沒了必須獲勝的壓力,這場比賽打得相當奔放。
楊指導也沒有給她們安排戰術。
一般情況下,教練的眼光和判斷會比隊員自身更加專業,考慮問題也更加全面,但有時候,這種具體到每一種局面應該怎么處理的打法,反而會束縛戰卡師本身的靈性。
既然女孩們認為輸贏已經不重要了,楊指導干脆也任性了一回。
什么也不講,讓女孩們自由發揮。
想怎么就怎么打。
做人嘛,開心最重要啦。
只是沒想到,放飛自我的女孩們,居然開始超常發揮。
圣休斯隊的實力是毋容置疑的,盡管比不上圣暗隊,但能從小組賽一路殺到淘汰賽才掏底牌,便證明他們即使不放大招,也是這屆世界杯最強大的隊伍之一。
沒有10級平a,但9級平a管夠。
可現在的情況,卻讓觀眾們大跌眼鏡。
一幫大老爺們,在被幾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追著錘。
主要是阿離太騷了。
別誤會,這是指操作,夸阿離厲害呢。
少女像是上一場比賽星力沒跟上,沒位移夠,這場要補回來一樣,整個人如同一名黑絲女鬼,滿場亂飄,上一秒還在這,下一秒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負責盯阿離的圣休斯隊選手人都麻了。
打著打著阿離就消失在了眼前,掃一眼場上,便會發現少女在配合其她少女痛擊自己的隊友。
他正要過去幫忙,阿離又會飄回到他身后,給他來一發背刺。
這怎么玩?
跟阿離打架就像是在打地鼠,可人家地鼠只有9個洞,或者16個,不能再多了,阿離卻有無數把傘,你永遠猜不到她下一秒會出現在哪一把傘下。
不跟阿離打的人更難受。
隨時可能會被前后夾擊。
阿離好像不在?
不,阿離無處不在!
打了一分鐘不到,圣休斯隊就頂不住了。
本來單人對線他們并不比阿婉等人弱,可架不住老被抓啊!
阿離一會兒來一下,一會兒又來一下,都快給他們抓出心理陰影了,根本不敢放開手腳去打。
打團又打不過。
女孩們身上有傷害分攤,他們不可能秒得了可可。
解決不了可可這個點,拼一波就虧一波。
誰讓他們的奶沒有可可的奶大呢?
老懂哥在比賽之前還專門叮囑過他們,如果沒有必要,盡量不要開大招。
現在他們非常后悔。
早知如此,他們就應該學圣光隊直接開大。
只有卸掉bkb女團的裝備,才能把治療量的差距彌補回來。
好在,這會開也不算太晚。
雖然被打得有點慘,但還不至于連大都開不出開。
圣休斯隊四人很默契的心一橫,拼著被女孩們毒打一波,也要退回到男奶媽身邊集合開大。
說遲那快,只見四人齊齊掏出電光火石——為了使用這張卡,有人胸口被踹了一腳,有人腰部被踹了一腳,還有人屁股被踹了一腳……但總算成功把卡用了出來。
也就是阿離等人傷害不夠,換成是夏稚,一劍過去比賽就已經結束了。
四人借腳之力,快如閃電,一下子退到了邊場唯一一塊沒有傘的位置。
“光明!!”
圣休斯隊男奶媽高舉權杖,大聲喊道。
“來了!”老色批們擦亮了眼睛。
甚至還有觀眾拿出了中午吃飯時在路邊買的望遠鏡。
顯然,有人上午就想到了光明規則的效果。
“這幫家伙好過分啊!”齊藤飛鳥小臉上滿是不忿。
顧辭輕笑:“沒關系,他們什么都看不到的。”
姜千葉補充道:“是的,除了顧大師,誰也不許看。”
齊藤飛鳥:“誒?!”
原來老師可以看嗎?
顧辭笑容凝固,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姜千葉歪歪頭:“怎么啦?”
顧辭:“我也看不到好吧!”
姜千葉:“難道顧大師想看,她們還不給看?”
顧辭沒好氣道:“換了是你,你會隨便給別人看嗎?”
“別人不行,但顧大師可以。”姜千葉道,“所以顧大師現在要看嗎?要看的話我們去廁所吧。”
顧辭:“……”
他就不該提這一茬。
齊藤飛鳥在一邊聽得捂住了發燙的雙頰。
老師和千葉小姐又開始了嗚嗚嗚……
場上,耀眼的光輝灑下,充斥著賽場各個角落。
鐳射瓶們屏住了呼吸,興奮的同時,心里還有一丟丟緊張。
等到光幕落下,是不是就能看見一片大好河山了?
場邊的女裁判們各自拿出了自己的卡牌,以及一身嶄新的衣服。
圣休斯隊的五名選手倒也自覺。
畢竟可可絲襪上還寫著顧大師的名字呢。
他們知道接下來的畫面與自己無關,那是顧大師的私人風景,不能看。
不能因為一時的色色,去得罪一名世界級制卡師。
萬一以后想找顧大師制卡呢?
對吧,眼光要放長遠一些。
所以他們集體閉上了眼睛。
至高無上是超大范圍的群攻,沒得躲。
持續數秒的高傷,如果可可失誤,說不定還奶不上來。
最好是這種情況。
跟bkb女團打架真的太折磨了。
他們希望睜眼的時候就能聽到裁判吹哨,宣布他們圣休斯隊獲勝。
然而,現實往往事與愿違。
在滿場光明之中,一團黑暗憑空浮現。
它像是一個黑洞,一出現便瘋狂吞噬著周圍的光線。
光明開始變得扭曲,如同大片海水陷入漩渦,飛速流逝。
黑暗仿佛吸收了光明的能量,越發深邃起來,并迅速朝四周擴散。
僅僅幾個呼吸,光明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純粹的黑。
整個賽場直接變成了一個漆黑的方盒子,陽光也照不亮半分。
觀眾們一臉懵逼。
“什么情況?”
“怎么黑了?”
“好詭異……”
不是好詭異,是非常詭異。
現在可是大白天,下午,是太陽最烈的時候。
可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出現了一團黑暗?
“黑暗規則……一定是黑暗規則!”有觀眾反應了過來,大叫道,“而且這張卡上的規則之力比至高無上更強!”
光明與黑暗相生相克,只有更濃郁的黑暗,才有可能吞噬至高無上的光明。
他猜對了。
但只猜對了一半。
這也不是一張卡,而是一套組合卡。
至暗時刻
其中不僅融入了黑暗規則,還有空間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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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不是盒子,而是一個牢籠。
被黑暗籠罩的人除非能打破空間壁障,否則在黑暗消散之前,永遠都跑不出去。
這本來是顧辭為夏稚等人準備的卡牌,用來對付老懂哥的光明規則,只是那一輪比賽沒有抽到圣休斯隊,顧辭才沒把這套卡拿出來。
剛好今天上屆冠軍抽到了老懂哥,顧辭就把卡給了可可等人。
一共十張卡,黑暗之力高達80點。
接近至高無上的三倍。
驅散不了黑暗的光明,只能被反過來被黑暗吞噬。
顧辭還給了女孩們幾張易容卡。
搭配至暗時刻使用,可以讓對手的體驗更加美妙。
只是,觀眾們的體驗就不怎么美妙了。
“可惡啊,為什么偏偏是黑暗規則!”
這下好了,不僅大好河山沒了,連比賽的戰況也看不到了。
圣休斯隊的五名選手很快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正常來講,只要有光,即使閉上眼睛,視野里也不會是純粹的黑色。
如果光線亮度足夠,閉眼后應該是金燦燦或者白茫茫的一片。
他們最初閉眼時就是白色,可現在黑了。
就像太陽突然被烏云遮蓋,能明顯感受到光線在變暗。
原本沐浴在光明中那種溫暖圣潔的感覺也消失了,變成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
好像陷入了泥沼之中,空氣似乎都變得粘稠了起來。
他們不由睜開眼,想看看發生了什么。
可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睜開眼和沒睜眼一樣。
連隊友都沒了。
他們彼此之間的距離不超過兩米,可以模模糊糊感應到身旁有人存在,但就是看不見。
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最離譜的是,這片黑暗還能影響他們的感知——他們勉強能感應到身旁有人,卻分辨不出來這人是不是自己的隊友。
按道理來說是,可心底卻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們,不要輕易相信看不見的東西。
這種感覺非常怪誕荒謬,還有點驚悚。
像大半夜走在沒有路燈的小巷里,你感覺身后有人,回頭卻什么也沒發現。
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們基本體會不到最純粹的黑暗,不管在哪兒,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亮光。
他們現在體會到了。
想低頭看看自己的手都看不清。
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
“弗瑞格!”
隊長呼喊著隊友的名字,試圖通過事實來證明自己并不是孤立無援。
可弗瑞格沒有回答他。
他明明喊得很大聲,自己聽到的聲音卻像是從遠方傳來,小得幾乎聽不見。
話音落下后,是死一樣的沉寂。
隊長逐漸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片連聲音都能吞噬的黑暗,讓他內心深處真真切切誕生出了一絲恐懼感。
其實黑暗并不能吞噬聲音,只是影響了他們的五感,大幅削弱了他們的辨知能力。
當一個正常人突然變成瞎子,聽覺也出現問題,無法辨別自己所處的環境時,那種與生俱來的安全感就會頃刻間支離破碎,只剩下對未知事物的恐懼。
隊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假的,是對手用來迷惑他們的手段。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慫。
一慫就上了對手的當。
這應該是一張高質量的幻境卡。
也許達到了傳說級。
但沒關系。
傳說級幻境也是幻境。
只要自己內心堅定,便能斬破黑暗,重見光明!
嗯,一定是這樣!
隊長握緊了手里的武器。
正當他準備動手時,忽然有人從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隊長汗毛一豎,旋即咬牙回頭。
手中大劍蓄勢待發。
真正的勇士,要敢于直面恐懼!
只要來的東西不是自己的隊友,他一定毫不猶豫地把劍砸在對方臉上!
可回頭之后,隊長什么也沒看到。
眼前依然是無盡的黑暗。
“果然是幻覺嗎?”
隊長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下來。
可當他轉回來時,一張女人的臉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女人一頭亂糟糟的長發快要垂到地上,雙腳懸空,面色慘白。
她的容貌已經變形,像是崎嶇的山脈,爬滿了青紫血管,深陷的眼窩不斷溢出鮮血,仿佛被人挖去了雙眼。
女人看著隊長,干涸開裂的嘴唇翕動,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像是在笑。
這一瞬間,隊長的心跳仿佛都漏了半拍。
一股寒意直沖腦門,讓他忍不住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鬼啊!!!”
------題外話------
加更會盡快,等我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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