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婉愉立刻就回了有空,可不敢矜持。
陳莫白收到之后,打開手機隨便搜了一下附近的餐館,想要點一家排名比較高的,卻發現評分最高的居然是那家女仆咖啡店。
正好那個地方也適合談事情,于是他就下單訂了一個私人的包間。
等待師婉愉之時,陳莫白拿出了手機在網上查詢去補天道院讀研的情況。
由于有符伯容的幫忙,對于學生來說最麻煩的遞交申請等待入學通知的事情,陳莫白反倒是不用愁,因為他是被邀請入學的。
就像是當初在丹霞城入學試的時候,陳莫白需要過五關斬六將一路奪魁才能夠獲得進入四大道院的資格,而青女已經提前被句芒道院邀請,保送入學了。
現在,終于也輪到陳莫白來享受這種待遇了。
不過對于他來說,還有一件擔憂的事情,那就是不知道嚴冰璇的申請會不會被補天道院通過。
他內心既希望她通過,又希望她不通過,著實有點矛盾。
篤篤篤!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
陳莫白抬頭就看到女仆服務員帶著師婉愉走了進來,后者依舊是那樣的明艷動人。
師婉愉的臉蛋清純,上身穿著一件白色長袖襯衣,領口微微張開,腰肢纖細,腿部裙擺披落,展示出一雙修長細直的美腿,腰間系著一條細帶,整個人充滿了少女的清新秀雅氣息。
「好久不見。」
陳莫白站起來,對著師婉愉微笑著打招呼。
「學長……」
師婉愉雖然之前鼓起勇氣邀請了陳莫白,但真正見面之后,卻還是有些手足無措,在后者說話之后,跟著喊了一聲,接下來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么接下話題了。
「先點菜吧。」
陳莫白也看了出來,他對著站在門口的清秀端莊的女仆裝服務員說道,后者立刻恭敬的拿著菜單來到了他們面前,跪坐在了地面之上遞給了他們。
這是女仆店的點餐儀式,陳莫白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有點意外,這次再來,卻是習慣了。
「有什么喜歡吃的嗎?」
陳莫白將菜單攤開來,向著師婉愉問道,后者表示都可以。于是他先點了一壺紅茶,一份土豆牛腩,一個提拉米蘇小蛋糕,然后將菜單遞了過去。
師婉愉接過之后,很是拘謹的點了一杯咖啡,一份蔬菜沙拉,再加上一份巧克力酥。
女仆服務員離開之后,房間之中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眼見著又要陷入那種尷尬的氣氛之中,陳莫白笑了一聲,拿出了早就從儲物袋中取出的那個劍囊。
「你的劍氣很美麗。」
他將那塊白石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對著不斷閃爍著各種各樣顏色光芒的劍氣說道。
陳莫白開了個頭之后,師婉愉也逐漸沒有了一開始的拘謹,開始漸漸的顯露出自己的活潑性格。
「你既然能夠被山海學宮的豪曹校長選中,那么自然是出色的劍道天才,說實話,我一開始看到你的白石之時,還嚇了一跳,還以為你在里面注入了許多道劍氣,要知道,就連我……」
陳莫白看到師婉愉是真的不懂這些,就對著她說起了有關白石、劍氣、注入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也只能夠做到注入一道劍氣,這也是我唯一值得驕傲的事情,只可惜我們流光學府之中,沒有專門的劍修老師,劍氣之后的修行我都是自己琢磨著瞎
練的,也不知道對不對。」
聽了師婉愉的話語,陳莫白倒是有些好奇了,問起了流光學府的事情。
原來這個大學和延壽學府一樣,是專科大學,主要擅長的就是對于光線的各種利用,擅長分析各種元氣的光譜。
比如說舞器道院萬寶窟之中的「火行神光」,這流光學府就有完整的一個譜,上面記載了這道神光需要多少種元氣經過多少種步驟之后才能夠凝練完成。
在仙門也算是這方面的頂尖權威。
只可惜百二十府之中,都只有少數幾個學生才能夠筑基成功,而這些人才是學校的重點關注和培養對象。
師婉愉入學的時候成績普通,后面也沒有表現出過人之處,更沒有筑基成功,所以自然就沒有引起流光學府的重視。
而等到她被豪曹選中,認定為絕世劍道天才之后,又因為流光學府之中沒有筑基級數的劍修老師,也錯過了最后一年筑基的機會。
「原來如此,這不能轉學嗎?」
陳莫白為師婉愉而惋惜,他感覺以后者的天資,如果有一個出色的劍修老師指點的話,是有可能筑基成功的。
「畢竟只剩下最后一年了,我也不敢冒險,在流光學府讀完至少還能夠混個畢業證。」
師婉愉苦笑著說道,這個時候兩人點的餐上齊了。
陳莫白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輕輕的喝了一口,又開口問道:「你有嘗試過筑基嗎?」
師婉愉搖搖頭:「我們學府的學生,只能夠申請筑基三寶之一,宿舍的其余三個人都嘗試過但都失敗了。而我自認為也沒有比她們出色,雖然也已經練氣九層,但因為性格軟弱,一直都下不了決心,所以就拖到了現在。」
陳莫白點點頭,不過兩人也僅僅是普通朋友的關系,所以他也沒有冒昧的幫師婉愉把脈,檢查她體內的靈力。
「嘗試還是要嘗試一下的,畢竟如果筑基不成的話,你就只能嫁人或者服兵役了,萬一筑基成功了,至少你能夠把握自己的命運。」
但畢竟也是朋友,陳莫白還是勸說了一句,然后說起了一些自己的筑基心得,將關鍵的靈力漩渦等竅門也告知了她。
對于這些,師婉愉卻是有些聽得不太認真,似乎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陳莫白看到她低頭喝著咖啡的樣子,也不由得暗嘆一聲。
果然這百二十府的人,自己都沒什么上進心。
難怪有些名頭的老師都不愿意去,這樣子師生資源就會越來越差,形成惡性循環,就算是有師婉愉這種遺珠,也會因為環境的緣故,而無法發光發亮,甚至反過來像現在這樣被埋沒同化。
說完了白石和筑基之后,陳莫白又問起了師婉愉畢業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還沒想好,不過服兵役最多可以延期一年半,我打算自己去工作攢些錢,再加上貸款看看能不能買到升靈散,再加上能夠從學府領取的凝氣液,湊齊兩樣筑基三寶,在服兵役之前最后搏一搏吧。」
師婉愉對于自己的未來也很是迷茫,她對于自己筑基沒有任何信心,但又不想去服兵役。
所以她一門心思的想要個孩子。
一想到這里,她抬頭與陳莫白的目光對上,剎那之間臉頰緋紅,有些羞怯的迅速低下了頭。
陳莫白對于她的這個反應一臉的莫名其妙,不過他也沒有在意,又說起了臨界法這門筑基神功。
師婉愉果然不知道這個,一聽說還有如此玄奇的法門,目光一亮。
不過她又聽說四大道院的天才,都不一定能夠練成,不由得再次垮下了臉。
「你既然要申請推遲服兵役,那么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修
煉看看,說不定練成了呢。」
聽了陳莫白這句安慰的話,師婉愉不由得輕輕點頭。
這個時候,他們兩人已經吃完了自己點的東西,雖然味道還不錯,但份量實在是有點少了。
「再點一些吧。」
陳莫白打算起身開門喊一聲服務員,這里的包間設置了隔音隔震的禁制,如果不從里面開門的話,外面的人是無法聽到的。
「我出去點吧,我想嘗嘗你剛才點的那些,你要試試我的嗎,咖啡還不錯?」
師婉愉突然開口,陳莫白聽了,猶豫了下,但還是客氣的點點頭,表示可以。
師婉愉懷著激動的心情,起身向著門外走去,就在她的手握到了門把手的時候,陳莫白的聲音突然響起,把她嚇得渾身嬌軀都顫抖了一下。
「對了,這次是我邀請你,你可不要偷偷出去把賬結了,這樣我會很為難的。」
「哈哈……被你發現了……」
師婉愉語氣有點顫抖的開口,裝作是不好意思的樣子,然后快速的打開了包間的門。
陳莫白看著走出去的她,也沒有多想什么。
他之前請嚴冰璇吃烤魚的時候,后者就經常偷偷把賬結了,這次看到師婉愉的眼神有點奇怪,突然就想到了這點,不由得開口先打了預防針。
沒想到還真的被他給猜中了。
陳莫白搖搖頭,心中感嘆人與人之間缺乏真誠。
等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這個包間的禁制外面的聲音是可以傳進來的。
陳莫白施展了訂包間的時候被傳授的控制禁制的法訣,人坐在位置上,門就自動打開了。
師婉愉走了進來,清純的臉蛋之上帶著淡淡的紅暈,似乎是真的做了虧心的事情,把賬結了。
陳莫白這種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了她現在有點忐忑的內心,心中暗嘆卻也沒有再開口,避免刺激她現在有點敏感的情緒。
「坐。」
陳莫白看到站在門口有點躊躇的明艷少女,臉上依舊是微笑著對她說道。
不得不說,師婉愉的容顏是非常出色的,尤其是她非常懂得自己的魅力所在,著裝打扮都非常契合她的身段體型。
她的腿部細長,再加上裹著的那一雙白色微微透明的,在繃緊的情況之下,不僅顯得肌膚白膩通透,更顯曲線流暢,自然修長,穿著小皮鞋走過來的時候,有一種讓人忍不住欣賞的美感。
等到師婉愉有些忐忑的坐下來之后不久,就有人敲門將新點的咖啡蛋糕等吃食送了進來。
「學長,這咖啡味道不錯,你嘗嘗。」
師婉愉拿起了自己新點的紅茶,笑著說了一句,陳莫白也很給面子的拿起了自己面前的咖啡,與她碰了一下之后,輕輕的抿了一口。
味道果然不錯,一口之后,又是一口。
不一會兒,一整杯就被他給喝完了。
就在陳莫白打算把巧克力酥也吃掉,準備結束與師婉愉的見面離開之時,一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奇妙感覺涌上了心頭。
他的目光突然就忍不住落到了面前少女坐著之后,交叉并攏的修長美腿之上,出色的目力讓他看到了白色的所有細節,一股難以抗拒的誘惑,突然之間就令得他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近距離的撫摸一下這苗條流暢的腿部曲線。
幸好陳莫白的自制力還算出色,他感覺到了不對勁,想要起身。
但在這個時候,心頭一團熾熱的火焰突然燃起,然后他就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莫白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
他感受著難以言喻的頭疼,掙扎著站起身來,
發現自己竟然還在女仆咖啡店的包間之中,只不過是躺在了沙發之上。
「被算計了!她莫非是飛升教的人?」
由于在仙門之中,陳莫白從來都沒有經歷過危險的事情,所以本能就沒有了在天河界的那種警惕之心。
喃喃自語之中,陳莫白立刻閉目打坐。
但他發現自己運功沒有任何的障礙,無論是靈力還是神識都澄澈無比。
隨后,陳莫白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想要給車玉成打電話說這件事情,但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一件奇怪的東西。
陳莫白從沙發之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旁邊的垃圾箱里,他看到了一些紙巾,以及一雙被撕裂脫下來的白色。
這一個剎那,陳莫白表情瞬間就震驚了。
萬萬沒有想到,謹慎了一輩子,竟然栽在了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身上。
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之情涌上心頭,就在他準備要打電話給卞靜純,想要借助她在赤城洞天的人脈找出師婉愉的時候,一陣敲門的聲音響起。
陳莫白皺起了眉頭,正想著要不要開門的時候,一個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的人走了進來。
「要算卦嗎?」
陳純對著陳莫白面無表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