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女有危險,我希望你能夠幫幫她?”
剛剛飛出了實驗基地的陳莫白,聽到屏幕之上的電子音合成了這句話。
他不由得停在了半空。
轉頭看過去,那個老式液晶屏幕之上的人影也轉過了身,正是當初在疙瘩院見到的那個傀儡中年人。
“你到底是不是新霽?”
陳莫白的這句問話,令得傀儡中年人猶豫了下,但到了這份上,也沒有隱藏的必要了,他點了點頭。
“我是燕新霽。”
聽到這里,陳莫白不由得點點頭。
原來青女姓燕!
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加上這個姓氏?
“青女有什么危險?”
陳莫白再次問道,整個仙門之中,他認可的朋友不多,但毫無疑問,青女就是其中一個。
如果是有關她的事情,他愿意在這里耽誤一些時間。
“林道鳴這次換屆之后就要退休,他為了搏一搏最后的化神機緣,已經決定參悟前古禁術。”
“青女是他當初主導的仙芽培育計劃中最出色的道種,甚至還將前古至寶胎化爐的一縷精氣煉入了她的基因,這一縷精氣會在青女結丹的剎那,融入其中。”
“若是林道鳴取了青女的金丹煉化,再配合前古禁術,說不定就可以返老還童,重活一世。”
聽了燕新霽的話語之后,陳莫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什么是胎化爐?”
這是一個他從未在仙門之中聽說過的名詞。
“據說在數百萬年之前,地元星之上還沒有人類的存在,這胎化爐就是大地之上一塊天生地養的神秘盆地,蘊含天地造化精奇,某日一道天雷落入其中,帶著生命玄機融入了盆地之中的一塊五彩石,隨后第一個人類誕生了。”
“這胎化爐就是地元星創造生命的至寶神器之一,前古時候修士們發現,在那里面凝結金丹,凝聚元嬰的成功率天然就能夠提高三成。”
“一開始的時候,胎化爐作為前古修士的圣地,所有人要突破的時候,都可以進入其中。但后面隨著時間的演變,有一幫修士開始聚眾霸占了胎化爐,不允許其他的修士進入。”
“這件事情引發了天下所有修士的不滿,隨之而來的,自然就是一場大戰。最終勝利的,是一開始就占據了胎化爐的那幫修士,他們自號‘神宗’。”
燕新霽說到這里的時候,陳莫白終于聽到了自己知道的名詞。
神宗!
這不就是前古道統之中,最為強大的一脈傳承嗎。
仙門在地元星之上發展了三千多年之后,才堪堪將神宗徹底滅絕,并且在輿論之上將其打成了“魔門”。
至少在陳莫白小的時候,沒少看到電視劇上,反派得到神宗魔門的傳承,突然之間功力大增等等。
“神宗之所以是前古道統之中,最強大的一脈,就是因為有胎化爐嗎?”
陳莫白想到這里,不由得再次開口問道。但電子屏幕之上的燕新霽卻是搖了搖頭,接著說了下去。
“神宗修士認為自己得到了大地母神的啟示,每多一個修士進入胎化爐,就是在汲取消耗地元星的精粹,久而久之,大地就會緩緩消失,最終散成宇宙的塵埃。”
“所以大戰之后,神宗修為最高的幾個人聯手將胎化爐封印了起來,禁止任何人使用。”
“在神宗被仙門滅亡的時候,神宗用最后的力量將胎化爐破碎,仙門五祖竭力出手,卻也僅僅是收集到了部分碎片而已。而且因此星球出現了空竅,大地精粹源源不絕的流出,在短時間之內胎化爐附近化作了萬里黃沙。”
聽到這里,陳莫白突然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么。
“胎化爐所在,該不會是……句芒道院!?”
燕新霽不由得點點頭,感慨陳莫白果然不愧是千年來仙門最強的天才,他才剛剛說到,就已經想到了關鍵所在。
“仙門五祖剛剛降臨地元星的時候,就發現了胎化爐的玄妙所在,所以就直接出手想要讓神宗讓出來。神宗自然不會愿意,雙方大打出手之下,神宗上層幾乎死傷殆盡,不過那個時候因為仙門五祖還沒有在這里傳道,所以許多神宗弟子都攜帶傳承逃了出去。”
“后續因為胎化爐的破碎,長春老祖將自己的本命靈植大椿樹種下,堵住了大地的空竅,避免星球精粹流逝。這也是一舉兩得,令得大椿樹直接扎根進入了星球的最深處,得到了最好的靈氣供養。”
“之后仙門五祖占據了地元星,開始廣傳大道。長春老祖就負責坐鎮原本的胎化爐所在,也就是大椿樹扎根的地方,慢慢的調理整個地元星的地脈同時,治理大地蒼夷,大椿樹就是以此而成為六階。”
“后續就是神宗這些前古道統與仙門作對的事情了,不過仙門終究還是大勢,在三千多年前,神宗最后九個長老被誅殺之后,這個前古第一道統就此星流云散。”
“林道鳴當初悟道結丹的時候,尋到了一些胎化爐的碎片,他從中提取出了胎化精氣,而我當初悲痛于女兒的去世,在他的邀請之下,主持了這個仙芽培育計劃。”
陳莫白聽到這里的時候,內心之中可謂是震驚無比。
雖然早就知道了仙芽培育計劃的幕后之人,是仙務殿主林道鳴,但真正從燕新霽口中得知真相之后,依舊是有些難以置信。
那可是仙門之主啊!
從仙門創立以來,他也是屈指可數的有能之人。
“他為什么不直接吸收煉化胎化精氣?”
但陳莫白依舊是謹慎無比,并沒有完全信任燕新霽所說的,繼續追問這其中的關鍵。
“胎化精氣品質極高,乃是星球本源之力,近乎七階,哪怕是化神修士要煉化,也要準備諸多,慎之又慎。”
“林道鳴雖然是仙務殿主,但畢竟也才元嬰,所以就想了一個辦法,利用母體胎盤與胎化爐近似的玄妙,將胎化精氣打入嬰兒體內。”
“經過這一道轉化之后,只要等到嬰兒成長起來,修煉有成,他再奪取其一身精粹的金丹或者是元嬰,就可以煉化。但就算是如此,這也是非常艱難之事,經過我的無數次試驗,最終只有三個仙芽成功融合了胎化精氣。”
“這三個人,就是青女,孔飛塵和仰景,也正是如此,他們關系才會如此親密,就像是真正的姐弟妹一樣。”
聽了燕新霽的這番解釋,陳莫白目光突然凌厲,冷冷的看向了屏幕之中的他。
“你既然知道,那么為什么還要用青女做實驗!”
燕新霽聽了之后,面露愧疚之色,但還是說出了其中的緣由。
“因為那是唯一可以復活我女兒的方法!”
陳莫白卻是一點都不信,因為他從小接受的仙門教育,就有一點:
“不可能,人死不能復生!”
燕新霽也沒有再多加解釋,液晶屏幕之中他的身形突然之間開始變得模糊,漸漸的突然變作了一張地圖和一個手印!
“我在這里放了一道大挪移符,你用這個手印驗證之后就可以取出。找到青女之后,讓她啟動這張大挪移符,到時候我會在目的地等她。”
陳莫白記下了之后,看著逐漸黯淡下去快要消失的燕新霽,微微皺眉,問了一句。
“為什么找我?”
“我真身不能進入地元星,又是仙門的叛徒,孔飛塵他們也是仙門關注的目標,所以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只能夠找到你這個身家清白又不會傷害青女的人。切記不能夠對任何人透露青女的身上有胎化精氣,這是連化神老祖都忍受不住的誘惑。”
聽到這里,陳莫白沉默不語。
而就在這個時候,液晶屏幕徹底變黑。
陳莫白再次檢查了一下這個實驗基地,確認沒有任何自己的痕跡之后,離開了這里。
外面的真身收回了無相人偶之后,身形閃爍出銀光,在列車進站之前,趕回了候車廳。
很快,陳莫白就免檢進入了自己的包間。
他將天算珠之中,與燕新霽的所有對話都看了一遍之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當初的仙芽培育計劃的后面,竟然還隱藏了這么深的用意。
就是不知道,除了林道鳴之外,仙門其他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有沒有探究到胎化精氣這一點。
要不要問一下藍海天?
陳莫白想到了這個可能知道的人。
但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夠太冒險。
在官場上歷練了幾十年的藍海天,已經是人精中的人精,如果他透露了蛛絲馬跡,說不定就會弄巧成拙,讓他再次重新調查仙芽培育計劃。
到底應該怎么做呢?
陳莫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青女是他的朋友,他肯定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的渡過一生,雖然知道了她身上有胎化精氣,但他卻是沒有任何的覬覦之心。
但如果燕新霽說的是真的,那么今后就要時時刻刻的防備林道鳴這個退休之后的元嬰上人。
那可是元嬰啊!
陳莫白一想到這個境界,就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哪怕是他在天河界之中,借助五行宗的道兵之力,與冰云上人激戰過一場,卻也不會認為自己有和元嬰交手的能力。
尤其是仙門三大殿主,全部都是元嬰九層的巔峰修士!
哪怕是仙門這邊處在和平歲月,戰斗不多,但光是境界的巨大差距,就足可以碾壓數十個陳莫白。
這個時候,陳莫白突然想起了青女在補天組之中,很少離開帝都的事情。
原本還以為是叛逃的孔飛塵和仰景的緣故,現在看來,有可能就是林道鳴在插手,不想要讓她這個僅剩的仙芽道種,離開自己的眼皮底下。
還有青女有段時間,突然要準備自主結丹。
陳莫白覺得這背后,可能也有林道鳴派人在蠱惑的原因!
面對林道鳴對于青女的覬覦,他實在是想不出任何的破局之法。
告訴舞器道院的上層?
承宣上人在閉關,玉簫上人不熟,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個白光老祖了!
但哪怕是以他的身份,能不能見到白光還是個問題,而且按照燕新霽說的,這胎化精氣若當真是如此珍貴的話,白光老祖會不會也起貪念?
陳莫白越想,眉頭就皺得越緊!
這應該就是他這輩子,最為為難的事情了!
不讓青女結丹?但用什么理由呢?
陳莫白算了一下,好像他們這一屆的道院學宮畢業生,離六十年的工齡,只差最后的16年了。
估計到時候林道鳴就會立刻安排給青女一枚金液玉還丹,他又有什么借口阻止青女結丹呢?
將真相告訴她嗎?
她會接受這一切嗎?
就算是她聽從了他的話,林道鳴會坐視這一切嗎?
好像真的只能夠按照燕新霽的方法,讓青女離開地元星,去往他這個父親的身邊。
但這樣一來的話,青女也就成了仙門的叛徒了。
陳莫白非常清楚她為了留在仙門之中,忍耐了多少孤寂與痛苦,現在將她送走的話,哪怕是為了她好,估計也會讓她十分傷心。
同樣的,青女如果離開的話,作為她在仙門唯一好友的陳莫白,也會同樣的傷心。
然而,這是唯一能夠救她命的方法。
一路之上,陳莫白的心緒,前所未有的紛亂。
到了郁木城之后,他在候機室之中停留了整整一夜,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最終,在天亮的那一刻,他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還有最后一個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起。
他看了一下,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柔和的微笑。
是女兒打來的。
父女兩人說了一會之后,就到了陳莫白登機的時候了。
飛機之上。
隨著離王屋洞天越來越近,陳莫白將自己內心的所有繁復情緒都剔除。
在這一刻,他讓自己變成了整個舞器一脈,都翹首以盼的繼承人。
也只有如此,才能夠在紛亂的局勢之中,為青女找到一條生路。
“好久不見了,陳學弟!”
機場之中,王叔夜親自過來接機,除了他之外,還有另外五個人。
這其中三個是舞器道院在開元殿的議員,還有兩個分別是仙務殿和正法殿的實權部門部長。
這五個人加上王叔夜,就是舞器道院在三大殿主之中,最核心的圈層了。
他們同時過來接機,可見對于陳莫白的重視。
這同樣也是對著其余三脈宣告,舞器道院的未來。
陳莫白有些受寵若驚。
一行七人,分坐兩輛車,來到了王叔夜在帝都的家里面。
而很快,這個消息,就傳到了其余三脈的主事人耳中。
還最后掌有著仙務殿主職位的林道鳴,眸孔微微波動,但對于即將退休的他來說,四脈就算是斗個天翻地覆,也與他無關了。
正法殿主應廣華則是將藍海天喊了過來,讓他再次出面,去邀請陳莫白。
這一次,應廣華打算親自約見陳莫白這個舞器一脈的未來主事人。
即將接任的水仙上人,對于陳莫白也有不錯的印象,也有心將他拉入正法殿之中,同樣讓藍海天遞了句話。
三大殿之中,唯有開元殿那邊,對于陳莫白的到來,保持著冷靜與克制。
因為陳莫白本來就是開元殿的議員。
在王叔夜退下之后,他接任也僅僅是換一個代言人而已,對于開元殿來說,沒有什么影響。
而如果陳莫白接受了仙務殿和正法殿的邀請,那么對于開元殿來說,甚至還有可能是好事。
因為這樣一來的話,下一次的結嬰三靈藥,他肯定就不會占據開元殿的份額,會從其余兩大殿之中獲取。
陳莫白來到了王屋洞天之后,第一次感覺到了交際的忙碌。
就連孟凰兒的邀約都擠不出時間。
第一天他在王叔夜的安排之下,認識了王屋洞天之中,舞器道院的核心圈層。
接下來就是在這些核心圈層的介紹之下,接見與舞器一脈共進退的其余公職人員。
比如說靈寶學宮出身的,百二十府中舞器分支的,其中有一個還是青桑學府畢業的副局長。
哪怕僅僅是個筑基修士,陳莫白也要記住每個人的身份,在遇到和交際的時候,要第一時間喊出對方的名字,不能夠讓對方有冷落的感覺。
因為在王屋洞天這邊,所以他們也不好大規模的舉辦酒會之類的,只能夠私下里一個圈層一個圈層之間,在某個金丹真人的家里,小小的聚一聚。
所以陳莫白耗費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才將舞器一脈在王屋洞天所有有聯系的人都見了一面。
而在完成了這些之后,他又要去赴約。
首先就是正法殿主應廣華,其次就是正法殿的副殿主水仙。
兩個都是元嬰上人!
而且是未來的三大殿主之二,無論是哪個,陳莫白都得罪不起。
不過陳莫白也非常明白,這兩個元嬰上人之所以邀請自己,除了他的天賦之外,更因為他的背后是舞器一脈。
代表著一位化神老祖,兩位元嬰上人!
以前這個代言人是王叔夜,之后就是他了。
陳莫白先去赴應廣華的約。
當然他去的時候,王叔夜陪在他的身邊。
見面的地方,是藍海天安排的,一個很私人的會所。
這也是陳莫白第一次在現實之中見到仙門的三大殿主,應廣華與電視上一模一樣,是一個充滿活力的青年,鼻梁高峻,輪廓清晰,面龐如同初春的暖陽,溫暖而明亮。
他身著一身棕色的商務西裝,內里是淡白色的襯衫,深藍色的領帶,干凈整潔之中又透露出一種從容的氣質。
陳莫白與他眼神對視的時候,應廣華的嘴角微揚,帶著親和的微笑,讓人感到親切。
這一屆的仙門三大殿主,都是有口皆碑的好領導。
應廣華在林道鳴執政的時候,執掌軍部,維護仙門的各種法律與秩序,既是仙門最堅實的盾牌,也是最鋒利的長矛,也是一個充滿魅力,又能夠令得民眾感覺到敬畏的領袖。
但據說他也是個善于聽取下屬意見的領袖,很是平易近人。
“見過應殿主!”
陳莫白進來之后,就對著應廣華行了個禮。
“哈哈哈,不錯不錯,不愧是我仙門的化神之資,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應廣華起身過來,握著陳莫白的手,回了個禮。
說完之后,他又對著陳莫白右邊的王叔夜也是打了聲招呼,令人如沐春風。
這個時候,領著他們進來的藍海天將房間的門關了起來,很快這里就只剩下了他們四個人。
陳莫白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心中微微一動。
他有點沒想到,鯤鵬道院出身的藍海天,竟然能夠讓應廣華信任到如此地步。
“承宣有什么消息嗎?”
只剩下四人的時候,應廣華態度更加的隨意了,似乎把陳莫白他們當做了自己的朋友一樣,開口就問起了承宣上人。
“應殿主見諒,自從校長和余一上人進入了玉平小界之中,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
陳莫白實話實說,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當初承宣上人試驗花開頃刻的機會,好像是與林道鳴爭奪之后搶來的。
也不知道承宣上人是怎么贏過林道鳴這個仙務殿主的?
“承宣的年歲在我們之中,僅次于林道鳴學長,希望他能夠一舉功成吧,這樣也算是幫我們趟平一條通往化神的道路。”
應廣華感慨的說了這句話,陳莫白從他的言語之中,感覺到了他的真心實意。
“希望如此吧。”
但對于花開頃刻,他沒有任何發言的權力,就算是知道了試驗的進度,他肯定也不會對應廣華透露,只能夠干笑一聲,結束了這個話題。
“我沒記錯的話,陳議員你在舞器道院畢業之后,應該還在我們補天道院之中研讀過吧?”
“不錯,當初在句芒道院的時候,與婁鳳呈凌道師兩位學長交手,對于方寸書的玄妙深深向往,所以畢業之后在符伯容主任的邀請之下,報考了補天道院的研究生,還很幸運的接受過元虛上人的指點。”
陳莫白當初之所以去補天道院研習,除了想要學習方寸書之外,還因為想要補天的身份背景。
畢竟哪怕是現在,補天一脈,依舊是仙門當之無愧的第一勢力。
一個化神,五個元嬰!
哪怕是放在仙門數千年的歷史之上,也可以說是補天盛世。
“哦,我倒是沒聽元虛說過這件事情,不過他的方寸書是得了牽星老祖真傳的,就連我都自愧不如。”
應廣華說話之間,親自開了一瓶酒,給陳莫白和王叔夜,以及在邊上默默聽著不發言的藍海天都倒上。
“是啊,元虛上人的方寸書,應該是仙門所有科研人員最羨慕的能力了吧,我就不如他了,只練出了對于修煉有用的能力。”
陳莫白雙手接過了應廣華遞過來的酒杯,貌似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令得后者不由得面色微驚的話語。
“陳議員的方寸書,也登堂入室了嗎?”
方寸書是出了名的博大精深,入門難,進階難,練到登峰造極更是難上加難。
就連應廣華這等元嬰九層的大修士,也僅僅是將方寸書登堂入室而已,所以他聽到陳莫白竟然也練成了特殊的能力,不由得更是在內心驚嘆眼前這人的可怕天賦。
“嗯,在補天道院研習的時候,我對于方寸書的理解還不深刻,因為我在斗法之上小有天賦,所以心中想要將其化用在斗法之上,卻不知已經是走了偏門。”
“后續在丹霞山頂,與花開院主轉世的釋清一戰,雖然將方寸書成就,與我自身的斗法天賦融合成一,將紫電劍的威力催發到極致,斬了釋清,但那個時候我卻意識到自己已經誤入了歧途。”
“斗法再強又如何,唯有境界才是永恒的追求,要是我沉迷于強大的戰斗能力之中,無法突破到更高層次的元嬰甚至是化神,數百年之后也僅僅是墳中枯骨。所以在那之后,我在修行純陽卷之余,重新開始梳理自己對于方寸書的理解。”
“我在丹霞山頂沉思二十年,終于在某日旭日東升之時,進入了頓悟狀態,不僅僅是丹鳳朝陽圖突破到了第二層,就連方寸書也被我徹底融會貫通,練成了獨屬于自己的‘內觀己身’!”
陳莫白這一番話說完,邊上的藍海天已經是瞪大了眼睛,非常震驚的看著他。
然而不僅僅是藍海天,就連應廣華也是十分驚訝。
“學弟,沒想到你竟然已經將丹鳳朝陽圖突破到第二層,不愧是與純陽卷完美契合的化神之資。”
一邊的王叔夜也是驚嘆不已。
他倒是早就知道了陳莫白練成了方寸書。因為在見面的第一天,陳莫白為了在舞器道院的核心圈層面前,展現自己的化神之資,就施展了冥府大陣版本的虛空行走,令得眾人大為震驚。
陳莫白給出自己練成虛空行走的理由,就是方寸書登堂入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