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此丹藥交給旭和樓出售?
韓牧野心念一動,已經明白公孫述的意思。
旭和樓專賣劍修所需丹藥和靈藥,這丹藥若是拿去,瞬間就能壓過其他各店鋪,成為皇城中專賣劍修丹藥門店中最強存在。
而對于韓牧野來說,丹緣閣就這么大,沒必要靠此丹藥揚名。
反而是此丹藥能還會給丹緣閣帶來各種麻煩。
這么看來,丹藥交給旭和樓售賣,也是不錯的選擇。
“晚輩還要再完善下此丹的煉制手段,等能熟練煉制,可交給旭和樓售賣。”沉吟一下,韓牧野說道。
他自己手上這顆丹藥的力量太強,要是售賣,恐怕沒多少人能買得起。
劍修,大多身家不怎么樣。
在他的設想中,這丹藥要煉制就大批量的煉,將威力降下幾成,能有劍丸之力就好。
聽到韓牧野答應,公孫述面上露出笑意。
蕭月璃的關系只是一層引子,實際利益才是真正的紐帶。
不管是旭和樓還是韓牧野自己,在這交易中都能有好處。
旭和樓得名,韓牧野得利。
敲定這交易,兩人說話多了幾分輕松。
公孫述是劍道大修,那種世間頂尖人物,韓牧野劍道修為精深,但到底積累淺了,此時開口,有不少疑問可以探尋。
在公孫述看來,自己面前這位自稱后輩的家伙,分明就是個與自己同輩的劍道大修。
兩人交流,根本不是前輩跟后輩的指點,而是相互借鑒,各有收獲。
韓牧野很多天馬行空的想法,還有從草莽中成長的經歷印證,都讓公孫述有很多啟發。
他還將將林沖霄和當年的重云道人殘魂故事簡單講述。
林沖霄那等壯志未酬,很多劍修都感同身受的遺憾。
重云道人康慨贈送大修士玉骨之事,讓人敬佩。
包括林教頭揮劍千萬的決心,對于劍修來說,也是值得學習。
韓牧野故事說完,公孫述沉默片刻,輕嘆一聲。
“劍修,就該是屬于江湖,縱橫天地,落得逍遙,便是生死之間,也無怨無悔。”
他雖然劍道修行卓絕,戰力滔天,但身為皇族護衛,一生與皇族牽絆,卻不得自由。
相比林沖霄他們那等生死而戰,他公孫述每次揮劍,都不是為自己。
劍修的劍,不是為自己而出。
怎不叫人遺憾?
“我出身皇城,生來就是劍道天賦超絕,從修行開始,一路坦途。”
“與我結交的,不是大能就是精英,你所說的這些故事,是我所期望卻不曾遇到過的。”
世間生靈有仙凡之別。
凡人永遠不知修行者的世界是怎樣璀璨。
而修行者中,也有人是從出生之時,就注定了不凡。
就像面前的公孫述,他的修行之路,就是坦途一片。
其實皇城上城中,如公孫述一般的人,還不知多少。
天玄世界修行圣地,能跟尋常修行者一樣嗎?
他們所掌控的資源,是外人完全無法想象的。
聽到公孫述的話,韓牧野心頭一動,輕笑開口:“前輩,我準備去看望那兩位前輩的轉世之身,前輩若是有興趣,可隨晚輩一起。”
就如同自己在這皇城中開個小店,以紅塵煉心一樣,對于公孫述來說,感悟別人的修行之道,或許也是一種啟發。
果然,韓牧野的邀請,公孫述眼睛一亮。
“劍修轉生?”
“能轉生的劍修,都是神魂力量極強,生前定也是大修士。”
“昨日你去旭和樓買了煉制明劍丹的靈藥,就是為他們煉制?”公孫述看著韓牧野。
以他感受到的韓牧野身上劍道修為,根本不需要用明劍丹。
那只能是給林沖霄和重云道人的轉世之身用。
韓牧野點點頭,將兩顆明劍丹拿出。
丹藥上有玉白的流光,化為澹澹的靈氣。
一絲絲的劍意彌漫其上。
“好丹。”
公孫述面上露出喜色,輕聲開口。
在公孫述看來,這兩顆丹藥的品相已經超越極品。
而且,其上的劍意之濃郁,連他都有些心動。
“這丹你可售賣,我旭和樓出六百萬靈石。”
出售?
六百萬一顆,倒是能賺不少。
當初那三爐靈藥每一爐都出了兩顆丹藥,總共可是煉制出六顆明劍丹的。
不過韓牧野現在沒有直接出手這明劍丹的想法。
“前輩,這兩顆明劍丹是晚輩為兩位轉生劍道前輩準備的。”
“往后閑暇,我可再煉明劍丹。”
有靈石賺,為何不煉?
“好,老夫也對這兩位很是好奇。”
一邊說著,他已經站起身來。
韓牧野笑著囑咐左玉婷看顧店鋪,自己則是隨著公孫述出門。
兩人也沒有坐車馬,就背著手,快步疾行。
劍修同行,暢聊劍道,何其快哉。
兩人速度極快,在大道上身影閃爍,外人幾乎不可見。
“好家伙,你這肉身修行恐怕已經遠超自身修行了吧?”
轉頭看與自己并駕齊驅卻并未催動靈氣修為的韓牧野,公孫述驚異道:“怪不得你要紅塵煉心,這是平衡肉身力量?”
“你是肉身力量太強,難以掌控?”
韓牧野點點頭。
在公孫述這等大修士面前,確實很少有秘密能瞞得住。
不動還好,一旦奔行,自然會被看穿肉身變化。
“嘖嘖,真不知你是遇到何等機緣,竟是能有如此強橫肉身。”
“難不成你是出身南荒,本身是妖族血脈?”
公孫述眼中多出幾分好奇來。
不過他并未細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一個時辰,韓牧野和公孫述就已經到下城。
下城與中城已是不同。
哪怕皇城是天玄最富庶之地,皇城中也是有破敗之地。
下城,就是其中多有破敗,小巷低矮,綿延的多是有些破舊的門庭。
世人艱辛,多少人能在此地生活,已經不易。
皇城之外,人族更是艱難。
這就是真實的世界。
修行界中的璀璨繁榮,與大多數凡人無關。
而修行界中帶來的苦難,反而是最先降臨在凡人身上。
比如此時穿行在小巷中,韓牧野就見不少門庭前掛著白幡。
天玄大軍征剿界外,其中軍將從上城和中城選拔的多,但尋常軍卒,基本都是來自下城。
這一次增兵百萬,就是因為上一次大戰中,一場慘勝,損兵數十萬。
無怨界,是難啃的骨頭。
“哎,這還是好的。”公孫述嘆一聲,低聲道:“數百年前,一處界域大戰,百萬大軍覆沒,皇城萬里,處處白幡。”
“外人只見皇城煊赫燦爛,怎知這一切是無數皇城男兒鮮血澆筑?”
沒有鮮血換取,何來皇城的繁華,何來天玄的鼎盛?
這些久居皇城的人家,誰家不曾有三五個入軍伍不再歸來的家人?
與公孫述快步前行,韓牧野看到在長劍記憶中的地方。
畢武河所居的地方到了。
才到小巷前頭,他已經看到七八個孩童在那玩耍。
說是玩耍,不如說是打鬧。
六個七八歲的孩童手中握著竹棍木棒,圍著兩個六七歲的孩童噼頭蓋臉的打。
那兩個孩童明顯矮一頭,但面上緊繃,背相靠,手中木棒抵擋住往臉面要害位置砸的竹棍木棒,時不時還還手抽冷一下。
“打,打這畢家的兩個家伙。”
“外來的小子,也敢在我們皇城囂張。”
“還敢還手,昨日沒打夠?”
那幾個大點的孩童仗著人多,越是被反擊,越是惱恨,有人已經疼的臉上掛淚,也不退開。
那兩個被圍在其中的小家伙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棍,卻是咬著牙不吭聲。
“狗蛋,你媽喊你回家吃飯!”
“貓生,死哪去了?”
不遠處有呼喚聲傳來。
頓時,那些圍攏的孩童一哄而散。
“畢家小子,明日見了再打。”
領頭的孩童歪著嘴,捂著紅腫的額頭高呼,揚長而去。
“哥,你沒事吧?”
“老子能有什么事?剛才我用爹教的分合劍一劍差點敲掉狗蛋的牙,你看見沒?”
等四周孩童散去,兩個孩童相互攙扶著,嘴角抽動,卻不認慫。
“你們就是畢武河家的?”韓牧野走上前,輕聲開口。
這兩個小子,他在長劍記憶之中已經看過。
一個是重云道人轉生,一個是林沖霄轉生。
只是這兩人目前都沒有覺醒前生記憶。
至于能不能覺醒,這也是未知之事。
韓牧野的話,讓兩個孩童面上露出警惕,也不答話,直接轉身就走。
他們個子小,只幾個兜轉,已經從狗洞和破柵欄邊消失。
韓牧野笑著搖頭,與公孫述大步往前走。
轉過三個屋角,迎頭撞上那兩個不知從何處鉆出來的孩童。
這兩個小家伙還知道變著道往回跑呢。
沒想到韓牧野和公孫述徑直而來,一個孩童低呼:“畢沖,你去跟娘說有人來了,我來攔住他們。”
說著,他手中木棍指向韓牧野,臉上全是警覺,似乎手中是一柄長劍,向著前方引住。
名叫畢沖的孩童猶豫一下,轉身就跑,沖進一側的低矮房屋中。
韓牧野和公孫述沒有前行,就立在那。
不過片刻,房屋中沖出一位身穿灰色衣衫,頭上包著頭巾的婦人。
婦人面上神色蒼白,手中提著一柄短劍,緊張的奔過來,將擋在韓牧野身前的孩童拉開。
上下打量下韓牧野和公孫述,婦人捯持著劍,抬手施禮:“二位,小兒沖撞,還請見諒。”
說完,她看向韓牧野:“畢武河是我家夫君,不知你們尋他何事?”
韓牧野抬手,河岳劍出現在掌中。
對面婦人面色一變,低呼道:“我夫君的劍怎么會在你手上!”
話音落下,她身上有一絲澹澹的劍意升起。
只是這劍意才起,婦人面上一紅,身上氣血無規則的翻騰,被她死死壓住。
“昨日你夫君去我店中讓我煉制兩顆明劍丹,以此劍為質押,今日我將丹藥煉好,過來看看。”
韓牧野從河岳劍記憶中知道面前之人就是畢武河的道侶金云梅,也是林沖霄和重云道人轉世之身的生母。
金云梅暗傷在身,一直都是隱居在此。
“明劍丹?”聽到韓牧野的話,金云梅驚呼一聲。
“他,他瘋了嗎……”
口中低語,金云梅轉頭看向身后緊張的兩個孩童。
金云梅面上露出悲傷之色,目光重新落在韓牧野手中劍器上。
“他連這河岳劍都舍得……”
抬頭,金云梅看向韓牧野,輕聲道:“這位道友,我家夫君恐怕付不起煉制明劍丹的靈石。”
“若是可以,請將此劍還我們,丹藥我們不要了。”
說到這,她看韓牧野面上神色不變,有些艱難的說道:“若是丹藥已經煉制出來,那,那就以此劍換吧。”
這河岳劍已經產生靈性,對于地境修行者來說,乃是可提升自身戰力極多的寶物。
愿意以此劍交換丹藥,金云梅顯然也是心中難以接受。
韓牧野點點頭,沒有拿丹藥,也沒有將長劍收起,而是開口道:“畢夫人,這兩顆明劍丹就是為他們兩人煉制嗎?”
韓牧野的目光落在金云梅身后的兩個孩童身上。
猶豫一下,金云梅點頭道:“我這兩個孩兒有些劍道天賦,前些時候聚合劍宗一位長老看中,想將他們收入門中。”
“我夫君應該是想讓他們的天賦更勝一等,才求先生煉丹吧。”
下城中的劍宗,實力有幾分不知道。
但大概不算什么強大的宗門。
當然,對于這兩個孩童來說,拜入宗門,不管是資源還是安全,都比跟隨在畢武河與金云梅身邊強許多。
皇城中,就算是下城,也有巡衛營鎮壓,很少有私斗的。
“二位先生請到寒舍小坐吧,我夫君接了任務,應該也快歸來了。”
金云梅開口說道。
韓牧野轉頭看向公孫述。
公孫述點點頭。
隨著金云梅到低矮的房屋前,小院中有石鎖等物。
屋中沒有什么擺設,只是算干凈。
兩個孩童幫著端茶倒水。
“你叫畢沖,你叫什么名字?”韓牧野看向送水來的孩童,輕聲問道。
“我叫畢云,你還是第一個能辨出我和弟弟的人。”
名叫畢云的小男孩臉上露出喜色。
另一邊的畢沖也是咧嘴。
韓牧野點點頭,看向兩個孩童:“你們喜歡練劍嗎?”
兩個孩童對視一眼,點頭。
韓牧野抬頭看向金云梅:“畢夫人,我對你們家事情也知道些,你和畢道友都不是皇城中人,是避禍來此的,對吧?”
金云梅不知道韓牧野是從劍器記憶中看到的一切,還以為畢武河對韓牧野說的這些。
她輕輕點頭,然后低嘆道:“是我拖累了夫君。”
說到這,她面上露出一分慈愛,看向一旁的孩童:“我也沒有什么其他念想,就望著畢云和畢沖能好好成長。”
“也不知我還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傷了根基,經脈錯亂。”坐在前方的公孫述目中透出一絲靈光:“若要醫治,確實是需要幾分工夫。”
只是需要幾分工夫?
金云梅一愣。
她的傷她自己知道,遍尋了皇城,也沒有人說能治好。
當然,畢武河能去尋的,最多也就是丹道大師,連宗師都無力尋到。
出不起價。
“求你救救我娘!”本在金云梅身后的畢云一下沖出來,趴在公孫述腳前,連連磕頭。
畢沖愣一下,也忙沖過來。
公孫述坐在那,沒有動。
金云梅面上閃過一絲苦澀,還夾雜著悲傷之色。
她如果還是當年那個宗門宗主嫡女,就算身家不豐,也能讓兩個孩子衣食無憂。
哪會像現在這樣,不過六歲的兩個孩子,吃過這么多苦,這么小,就知道為她的傷勢操心。
想到傷心處,她心緒震動,面上一紅,一股逆血就要涌出。
金云梅連忙轉過頭,伸手將嘴角的血跡擦去。
“我出手救治你們的娘比較麻煩,不如他。”就在此時,公孫述忽然抬手指向韓牧野。
“他一顆丹藥就能治好你們娘親的傷勢。”
小屋之中,畢云畢沖,還有金云梅都看向韓牧野。
兩個孩童愣在那,不知道是立馬爬起來給韓牧野磕頭,還是要怎么做。
“不過,你們給我磕了這么多頭,今日老夫就收了你們做弟子吧。”
公孫述的聲音再次響起。
收弟子?
此時,便是韓牧野也轉頭看過去。
這位可是皇城無敵公孫述,已經凝成劍域的強者。
如此強者,愿意收徒?
還是兩個下城居住,毫無根基的孩童。
見韓牧野看向自己,公孫述澹澹道:“你說的故事對我頗有感觸。”
“我修為劍道都有些陷入瓶頸之感,今日看他們兩個,心有所感。”
“我的突破契機,恐怕就在他們身上。”
突破契機?
韓牧野微微一愣,面上露出笑意來。
世間機緣,當真是難以說清楚。
有時候,并非低階修行者遇到大修士是機緣。
大修士在低階修行者身上,也是能尋到機緣的。
“我若收徒,他們可算你的前輩了,你不該有所表示?”公孫述站起身來,看向韓牧野。
韓牧野哈哈笑一聲,抬手將兩個玉瓶拿出。
“好,這兩顆明劍丹就算是見面禮了。”
聽到他的話金云梅瞪大眼睛。
明劍丹什么價值她清楚,見面禮就拿出明劍丹,便是皇城大宗恐怕也不能如此奢遮。
公孫述轉頭看向韓牧野,擺擺手道:“若是外人,兩顆明劍丹也就差不多了。”
“你嘛,兩顆明劍丹恐怕拿不出手。”
公孫述知道韓牧野身家,看來是不準備放過他,要狠狠敲一筆。
韓牧野面上笑意不減。
公孫述能收林沖霄和重云道人的轉世之身做弟子,他自然開心。
修行,講求個因果。
不管是林沖霄還是重云道人,都曾與他韓牧野有過交集,產生過因果。
了卻因果,再接因果。
世間修行,不就是為能有掌控因果之力嗎?
這一刻,韓牧野心頭觸動,神魂震蕩,似乎元神出竅,高懸萬丈虛空。
他瞬間明悟,為何儒道鎮壓天下,為何神道香火能成。
因果。
人望,不就是因果?
這因果,是大修士修行時候的羈絆,卻也是他們修行路上的道標。
遠行萬萬里,心神迷失時候,有因果牽扯,還能回歸。
合道之上,恐怕就是修這因果了!
這一刻,韓牧野心神似乎在蛻變。
圣人不死,天道輪回,因果也!
神魂力量再變,這等提升,已經是韓牧野從不曾想過。
此等變化,若沒有機緣領悟,便是萬年也不可得!
以為今日是林沖霄和重云道人機緣,卻原來是公孫述機緣。
真當是公孫述的機緣,到底,竟然是他韓牧野的機緣!
世間事情,就是如此奇妙。
“好,他們往后修行所需丹藥,法寶,我出了。”
“另外,我去皇城書院要兩個名額。”
“既然是在皇城,總要去皇城書院讀讀書。”
韓牧野長笑開口。
公孫述點點頭,面色平靜到:“這還差不多。”
說完,他抬手將一塊玉牌拿出,遞向呆愣的金云梅:“這令牌你收好,我會派人來安排你們一家。”
韓牧野也是抬手將河岳劍放在面前木桌,然后拿出一個玉瓶,瓶中是一顆通靈續脈丹。
此丹治療金云梅的傷勢,足夠。
從始至終,公孫述和韓牧野都沒有問金云梅意見。
直到他們離開,金云梅還有些呆愣,無法回神。
她出身宗門,也是宗主之女。
可她根本未見過如此人物,出手就是價值數百萬靈石的禮物,開口就是法寶。
法寶,世間修行者,幾人見過法寶?
“云梅師姐,聽說有客人來?”不知何時,小屋門口處傳來畢武河帶著些焦急的呼喚。
背著個大背簍的畢武河沖進小屋,見家中三人都在,松一口氣。
“不是富成道宗的那些家伙就”
他的話沒說完,目光落在小桌上的長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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