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名下有兩家公司,按理說作為大學生創業項目,身為教育廳廳長的丁杰肯定都要關心。
不過對丁杰來說,這兩家公司其實也有遠近之分,比如三為書屋,其實是他最關注的,因為這是他一路看著成長起來的公司,而這次他打電話過來,也是為了三為書屋。
于是在說完盛唐科技的事后,丁杰也切入正題道:“小盛,最近兩天我聽到了一些關于三為書屋的傳聞,感覺不怎么好,所以我想找你問問…”
最近一段時間,丁杰隔三差五的跟盛唐打電話詢問三為書屋的工作進展,有沒有困難,而盛唐并沒有把蘇名倫找茬的事告訴他。
其實盛唐早就算計好了,如果自己第一時間就主動找丁杰說蘇名倫的事,有點“告老師”嫌疑不說,而且那時候蘇名倫剛不讓他們進漢師,丁杰過問起來,蘇名倫能找到一百個理由開脫,最后估計也就口頭批評一下,起不到效果。
所以盛唐一直憋著沒告訴丁杰,并且一拖再拖到現在,等的就是這種時刻,準備給蘇名倫來個一擊致命,讓他再無翻身之地。
作為教育廳廳長,丁杰平時是非常關注大學生活的,除了跟盛唐打電話,他平時去大學里走訪調查的時候,也會自己找學生打聽三為書屋的情況,看看三為書屋擴張的程度如何。
結果這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竟然收到了一些很不好的反饋,有說三為書屋說話不算數的,有說三為書屋就是名不符實的面子工程的,反正說好話的少。
作為一手提拔起三為書屋的領導,丁杰對此高度重視,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來三為書屋在本來說好的送書時間,突然就暫停送書了,放了那些訂書同學的鴿子,也怪不得他們如此憤怒。
而后,漢東晚報那邊就刊登了盛唐科技的新聞,在丁杰看來,這種事比盛唐科技的事重要的多,因此借著問盛唐科技,正好問問三為書屋。
“丁廳長都知道了?”
盛唐說完嘆了口氣,一臉悲沉道:“不瞞丁廳長,其實我都不想干了。”
電話那頭的丁廳長本來是坐在沙發上的,聽到這句話直接站了起來。
“小盛,是不是因為盛唐科技這邊遇到了點挫折,你忙的焦頭爛額,所以想放棄了?”
丁杰繼續說道:“小盛,我之前不就告訴你了嗎,遇到困難就說,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而且你要分清主次!盛唐科技現在連營業執照都沒有辦下來,而且產品也沒上線,它怎么能跟正在開拓市場的三為書屋比?”
在丁杰看來,三為書屋拿下了長丘大學城,現在又在市里擴張,前途無可限量,就算要放棄一家公司的話,那也是放棄盛唐科技,怎么能隨便放棄三為書屋呢?
盛唐苦笑一聲,說道:“丁廳長,不是因為盛唐科技的事…”
“不是因為盛唐科技?那是因為什么?”
丁杰對此萬分好奇。
“還是因為我們自己做的不夠好,所以漢師的蘇科長害怕我們在送書的時候打擾到其他同學復習,擾亂教室紀律,不允許我們三為書屋出現在漢師校園里。”
不得不說,跟盛唐比起發壞來,蘇名倫根本不夠看的。
盛唐看似沒有告蘇名倫的狀,但是卻比告狀還要狠,反正丁杰聽完直接皺眉,直接問道:“哪個蘇科長?”
“就是漢師教務處綜合科的蘇名倫蘇科長,其實在擴張市場前,我就擔心送書的話會影響其他同學復習,特意強調過多遍,讓大家盡量保持安靜,就跟在長丘大學城時一樣,不打擾其他同學復習,而且這一點我也挺相信大家,因為在長丘大學城時就沒有遇到過這個問題,而且我們還提前在各所大學后勤處那邊拿到了進入學校兼職的批準文件。”
丁杰聽了,頻頻點頭,因為盛唐說的不僅合理合規,而且三為書屋不是第一次擴張市場,什么打擾學生復習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不然長丘大學城那邊能這么順利拿下?
而盛唐則繼續道:“不過蘇科長很負責,他叫來了后勤處和保衛處的兩位科長,當眾撕毀了我們從后勤處那里申請來的文件,然后就要求我們不能再進入漢師了。嗯…其實我們也理解,蘇科長是為了維持自習室的秩序…”
“狗屁秩序!”
丁杰的臉都黑了,他越聽越蹊蹺:“他一個教務處的科長,就算你們影響了自習室的紀律,輪得到他管嗎?”
于是丁杰又問道:“小盛,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還有其他事?”
盛唐臉上都要樂開花了,好在電話那頭的丁杰看不到,而盛唐又嘆了口氣道:“丁廳長,其實這事還是怪我…前段時間剛開學時,我們不是參加了一場招聘會嗎?”
“嗯。”
丁杰點頭,那場招聘會他也去了,還是陪著楊書記,自然記憶猶新。
“當時有個職業學院的師兄投了簡歷,不過當時我就聽說這位師兄的姑父是漢師的領導,而且已經給他安排好了,畢業就讓他進漢師,所以我就覺得如果收了他的簡歷,勢必會擠占其他人的名額,而且我們還看到…這位師兄的品行多少有點問題,一致同意不收他的簡歷。”
“唉…”
盛唐又故意嘆了口氣,說道:“誰知道這位師兄的姑父就是漢師蘇科長啊!如果我們早知道是今天這種局面的話,當時說什么都要讓這位師兄加入三為書屋啊!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我們不僅進不了漢師,就連漢師隔壁的醫科大學,還有漢師旁邊的建筑大學和服裝學院,現在也禁止我們進入了…如果知道蘇科長的能量這么大,當時說什么都該讓那位師兄進三為書屋的!還是要怪我們,現在自食其果,我都沒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