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周云忠依舊怒不可遏,而且手還不自覺的抬起,又想往周瑞身上招呼。
好在呂盼盼就在旁邊,看到他的動作,立馬瞪了他一眼,不滿道:“干嘛?你說話就說話,還想動手?你是真想打死我兒子?”
“這個逆子,打死更好!”
周云忠怒道。
“有了野兒子,就把我兒子叫逆子?”
呂盼盼也怒了,因為她總覺得周云忠在她面前這么罵周瑞,就是沒把她這個親媽放在眼里。
“來,那你把你那個不逆你的兒子叫來!”
“你一個老娘們懂什么?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啊,你就幫他?他就是毀在你手上了!”
周云忠繼續咆孝著,都說“子不教父之過”,可他更覺得是“慈母多敗兒”,要不是呂盼盼從小就對周瑞嬌生慣養,什么事情都順著他的意思,但凡是吃了一點虧都會報仇回去,又怎么會把他養成現如今這樣的廢物?
“我不用知道瑞瑞做了什么,因為瑞瑞做什么都是對的!”
“你知道個屁!你知不知道,因為他,我馬上就會名譽掃地!你現在天天拿著我的錢去打麻將去做美容去買東西,等到我出了事,信不信你連一分錢都拿不到!”
呂盼盼本來還想罵周云忠一頓的,結果聽到事情跟錢掛鉤后,瞬間冷靜下來,她能跟周云忠爭吵的前提是他有錢,如果沒了錢,她哪里還有閑心吵啊?
“瑞瑞,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瑞也一臉茫然,問道:“這是誰說的關筠汐是我通知的?我連津南衛視的人都不認識,又怎么會把津南衛視喊去了?再說了,他們去了對我有什么好處?難不成我有病啊?”
“我看你就是有病!”
周云忠罵道:“就為了那個女人,你說你最近半年都做了什么?我那么囑咐你,結果你不但不聽還要害勞資,你不是有病是什么?”
“爸,你得相信我啊!”
周瑞也顧不得周云忠在罵人,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跟周云忠解釋,給關筠汐通風報信的人根本不是他:“爸,是誰說我告訴關筠汐告訴津南衛視的,有本事把他們叫出來,我敢跟他們當面對質,看看到底是不是我!”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周云忠來回踱了幾步,關筠汐和津南衛視那邊不用問了,其實他們說真話說假話,這都很有可能,他們的話并不可信,思來想去,似乎有一個人的話是可信的。
于是他拿起了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喂,周導?”
電話那頭很快接通,傳來一道略顯驚訝的中年男人聲音,似乎他沒有想到,周云忠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給他打電話——現在大部分津南人民都看到了中午的津南新聞,哪怕沒看到,估計也聽其他人說了,而跟周云忠認識的人,一眼就能認出那位“周大少”是誰,而他還覺得,此時的周云忠肯定會忙的焦頭爛額,哪里有心情打電話?
“老宋,你們家遠哲在不在?”
周云忠也沒有寒暄的心情,直接問道。
“哦,在的…”
“那你讓他接電話。”
“哦,好的…”
隨后,電話那頭一陣窸窣,明顯是有人握著話筒,小聲說話,周云忠不用聽也能明白,肯定是在告訴別人這是他的電話。
“喂,周導…”
而此時接電話的年輕人叫宋遠哲,正是天潤大廈那家咖啡廳的老板,剛才的新聞他跟他爸一塊看得,這個時候才明白,昨天的津南衛視是去做什么的,根本不是周瑞的同伙啊!只不過周瑞離開的時候,并不知道津南衛視過去了,而周瑞還交代過他,說除了關筠汐,其他人都不讓進…
看到津南衛視的午間新聞,宋遠哲就知道這次是自己大條了,不過想想昨天周瑞是怎么罵他的,突然又覺得周瑞活該。
剛才他還跟他爸聊呢,說周家父子這次多半要栽了,就算不栽,起碼以后也不會像原來那么風光了,所以,宋遠哲現在不怎么怕周瑞,可勐的接到周云忠的電話,還是有點心虛。
周云忠開著免提,問道:“遠哲,昨天津南衛視去你咖啡廳的時候,你在?”
宋遠哲跟他爸交換了個眼色,點頭道:“我在啊,周伯伯。”
“為什么放津南衛視的人進咖啡廳?不是提前跟你說過,昨天除了關筠汐之外,其他人一律都不讓進嗎?”
這個時候,宋遠哲又跟他爸對視一眼,他爸還對著他點了點頭,于是,宋遠哲道:“可是瑞哥讓我放津南衛視進去啊,周伯伯!當時我特意問了瑞哥,瑞哥出來把津南衛視的人帶進去了,而且還特意安排進了一號和四號包間。”
宋遠哲想好了,這事雖然是自己疏忽,如果承認下來,估計周家父子的怒氣就要發泄到他身上了,可是把這事推給周瑞,到時候周家父子就會內訌,哪里有時間管自己?
至于津南衛視那邊,他們既然敢把周瑞的臉放出來,就說明他們不是一路人,周云忠大概率是不會找他們問的,所以現在的情況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你踏馬放屁啊,誰領他們進去了?勞資就沒見過津南衛視的人,你踏馬坑勞資呢?”
周瑞立即開罵。
宋遠哲心里冷笑一聲,又說道:“瑞哥你不能這樣啊,如果昨天不是你領津南衛視,我能打開門放他們進去?他們走的時候還跟那個關總一起說要謝謝你呢,而且尋訪問綜的工作人員全都聽到了,如果周伯伯不信,可以去問問他們。”
“我信你麻痹,現在就去調監控,看看勞資有沒有領他們進去!”
周瑞已然歇斯底里。
宋遠哲再次冷笑,說道:“瑞哥,昨天你進了咖啡廳,第一件事不是讓我把監控關了嗎?說事關重大,不能開監控,現在又要調監控,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嗎?”
“我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