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不良人
“欽天監監正?”
魏無忌冷笑一聲,笑聲中滿是不屑:“你莫要再逗我笑了好嘛。你覺得南蠻巫蠱師是干什么吃的?山長被魔宗大祭司引走,長安城就剩下了這一個守護神。如果他不出手,你覺得誰能對付的了南蠻巫蠱師首領。畢竟他再不濟也是一個超品修行者。”
鄭介沉默了。
魏無忌說的不錯,南蠻巫蠱師首領確實是一個不能忽視的存在。
因為他是超品修行者。
超品和一品之間雖然只隔了一層,但是卻是天壤之別。
便是十個一品高手綁在一起也不是超品修行者的對手。。
鄭介當然是可以戰勝南蠻巫蠱師首領的,但前提是魏無忌不能進入皇宮之中。
只要有魏無忌在,鄭介就絕對不能輕易的離開。
因為他必須要保護在顯隆帝的身邊,保證顯隆帝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他是顯隆帝的忠仆,忠犬,這一點不會改變。
“書院的弟子應該也拖不住南蠻巫蠱師多久吧。”
鄭介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書院弟子?就憑他們?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
魏無忌冷笑一聲道:“你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自己生個孩子出來好好培養。”
這句話傷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極強,鄭介感到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時間氣憤難平。
欺人太甚,真的是欺人太甚。
鄭介實在是忍不了了。
“出手吧。”
鄭介冷冷道。
哪怕是再有修養涵養的人也禁不住如此的人身攻擊。
魏無忌卻是搖了搖頭道:“你不配讓我先出手。我讓你先出手。”
魏無忌的話徹底刺激到了鄭介,這位皇宮之中唯一的超品大宗師暴怒而起,強大的真氣灌滿了身體,隨之將皇宮之中的樹木悉數拔起朝魏無忌砸去。
“力拔山兮氣蓋世。”
魏無忌冷笑一聲道:“但對付我這點雕蟲小技未免是自討羞辱。”
他隨即輕巧的一撥,強大的罡氣便把朝他甩來的樹木悉數擋去。
他這一擋,朝他飛來的樹木瞬間化作齏粉。
好家伙。
見狀鄭介直是驚呆了。
十年不見,魏無忌的武學修為又有了極大程度的增長啊。
照著這個樣子下去,不出三年這個后起之秀或許真的有資格跟山長爭一爭這個天下第一。
不愧是一人撐起東越的絕世武學天才,確實不一般。
但至少在眼下魏無忌還是要略低山長一頭的。
至于鄭介嘛.雖然還沒開打,但是鄭介感到自己應該略微不如魏無忌一些。
但是那又如何,那也得打啊。總不能還沒開打就慫了吧。
鄭介知道自己退無可退。因為他背后是顯隆帝,是整個皇族。
他要守護顯隆帝,就必須拼盡全力不能有絲毫的猶豫。
鄭介身子向前一躍,就像是一只貍花貓一樣。
須臾之間鄭介就消失了。
他的輕功爐火純青,強大到尋常人肉眼根本看不到。
但是魏無忌能夠看到。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鄭介的位置。
鄭介的移動根本躲不過他的眼睛。
“劍…來!”
作為東越劍閣的劍圣,魏無忌其實一直沒有在世人面前用劍。
因為他覺得他們不配。
作為一名頂級強者,魏無忌覺得這世上配他出劍的一共不超過十人。
鄭介算一個。
魏無忌的飛劍并不算長但也不短,可謂是中規中矩。
在他的操控下飛劍就像是開了天眼一樣,直朝鄭介而去。
鄭介的輕功很好,但依然無法躲避的掉魏無忌的飛劍。
他迫不得已抽身而出,將發髻上的墨玉發簪拔出來朝魏無忌的飛劍拋去。
天下修行者幾乎都聽過鄭介發髻里的那根殺人于無形的發簪,但卻極少有人親眼見過。
更少人見過這發簪用于實戰之中。
一根墨玉發簪跟一柄鋼鐵鍛造而成的飛劍交手幾個回合之后竟然沒有出現絲毫的破損,可以說是個奇跡了。
鄭介知道魏無忌是想用飛劍來拖住自己,所以并沒有被飛劍吸引,任由發簪和飛劍進行交戰,而是探出一只猶如鷹爪的爪子,直朝魏無忌的心窩掏去。
對于一名劍客來說,失去劍之后實力無異于大減。
即便是劍圣魏無忌也不例外。
當然了,魏無忌還有一點是鄭介沒有想到的,那就是他并不只有一柄劍。
從一開始,魏無忌就決定了用一柄劍來騙出鄭介的發簪,接下來再用另一柄飛劍來逼鄭介的走位。
僅僅靠兩柄飛劍是不可能輕易的殺死鄭介的,這點魏無忌心知肚明。
不過他也沒有想著殺掉鄭介,只要能夠讓鄭介重傷,或者短時間內失去作戰能力就足夠了。
因為從一開始,魏無忌的目標也不是鄭介,而是顯隆帝。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魏無忌與鄭介在大明宮之中激戰正酣,長安城頭也沒有閑著。
在被山長壓制解除之后,南蠻巫蠱師強勢再起。
他要開始呼風喚雨,召喚妖術,不料這個時候欽天監監正大周國師袁天罡從天而降,狠狠一巴掌抽了過來,抽在了南蠻巫蠱師首領的臉上。
南蠻巫蠱師首領本來正在得意的呼風喚雨,覺得自己帥的不要不要的。
結果卻被這不知哪里來的一巴掌扇的七葷八素,徹底懵逼了。
袁天罡冷冷道了一句。
“在長安城作妖,問過貧道了嗎?”
跟山長一樣的調調,一樣的逼格拉滿。
南蠻巫蠱師整個人都傻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袁天罡會在這個時候出來。
“打人別打臉。”
南蠻巫蠱師首領惡狠狠的盯著袁天罡道。
“貧道就喜歡打臉,啪啪啪啪啪。”
袁天罡戲謔一笑,隨即冷冷盯著南蠻巫蠱師首領道:“你們其實一直在等西域三十六國吧。見他們遲遲未到實在等不了了,這才被迫出手。”
“不錯,時機已到不能再等下去了。”
南蠻巫蠱師首領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冷笑道:“繼續等下去的話,恐怕會誤了天機。”
“你懂個屁的天機。”
袁天罡完全不留任何的情面。
“論懂天機,有誰比我道門更懂?”
袁天罡不僅是大周國師,也是道門執牛耳者。
道門確實是這個世界上最懂天道的。
袁天罡大喝一聲,隨即從天上落下無數桃木劍。
“桃木劍…”
南蠻巫蠱師面上露出恐懼的神色。
南蠻巫蠱師使用的是巫術,而道門是天克巫術的。
桃木劍有辟邪的作用,可以隨意鎮壓邪祟。
南蠻巫蠱師首領連忙逼出最強防御罩。
暗黑色游絲組成的防護罩使得南蠻巫蠱師首領暫時處于安全的狀態。
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這游絲之下是無數毒物。
幾乎南蠻所有的蠱蟲都集中到了這個防護罩上。
它們將儲存在體內的毒素紛紛吐了出來,涂抹在了防護罩上。
桃木劍群在距離防護罩只有一隅之地的地方停了下來,仿佛受到鉗制一般。
袁天罡也是不懼,冷冷笑了一聲:“破!”
隨著他一聲爆喝,無數桃木劍便向著他覆蓋有無數黑色游絲的防御氣罩刺去。
但聽得一聲聲刺耳的聲響,布滿黑色游絲的防御氣罩上便出現了極其細微的裂痕。
南蠻巫蠱師首領的臉上恐懼之色溢于言表。
他明白自己畢生修為創造出的防御機制在這一刻被袁天罡破的徹徹底底。
南蠻巫蠱師首領破防了,裂開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舉世超品修行者不過十人,在超品絕世修行者之中南蠻巫蠱師首領應該是相對排在后面的存在。
這種情況下面對排在靠前位置的袁天罡他確實沒有多少勝算。
要是換成魏無忌的話情況就又不一樣了。
魏無忌應該可以穩壓袁天罡一頭,絕不會表現的像南蠻巫蠱師首領那么艱難。
但是現在魏無忌不在啊。
南蠻巫蠱師首領不知道東越劍圣是什么時候消失的。
這廝就像是一只鬼魅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根本看不到任何跡象。
“嘖嘖,這樣看來,你是被當做棄子了啊。”
袁天罡頗是嘲諷的說道。
“少耍嘴皮子。臭道士,有種放馬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還有什么本事。”
“死鴨子嘴硬,老壽星上吊。貧道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袁天罡一甩拂塵,隨即開始念咒。
于袁天罡而言,念咒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稀松平常。
但是這經咒對南蠻巫蠱師首領而言卻是一個必殺技。
南蠻巫蠱師修的是陰邪之術,常年累月都是在跟尸體、毒蟲打交道。
在被天克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和袁天罡長時間對線。
一眾南蠻巫蠱師徒子徒孫們一看閑不住了,紛紛上前要救助首領。
一旦南蠻巫蠱師首領死了,接下來就是樹倒猢猻散。
南蠻好不容易才沖破大周的限制,走出茫茫大山,他們好不容易才拿下劍南道,好不容易才兵臨城下圍攻長安。
這是他們花了一千年的時間,用了無數代人才換來的結果。
他們絕不能讓這么好的機會毀于一旦。
但是袁天罡根本無視南蠻巫蠱師首領的這些徒子徒孫。
他連南蠻巫蠱師首領都能輕易的制裁,何況乎他的徒子徒孫。
“一幫土雞瓦狗。”
袁天罡大手一揮立即撒豆成兵。
和吳全義的撒豆成兵不同,袁天罡的撒豆成兵的技術那是更加的爐火純青。
而且因為法力更加高深的緣故,袁天罡召喚出來的樹人戰斗力更強,而且擁有自主思考和選擇戰斗的能力。
那些南蠻巫蠱師們受困于樹人的糾纏,短時間難以分出神來應對。
袁天罡得以一步步的接近南蠻巫蠱師首領。
“鎮!”
袁天罡大喝一聲,隨即一張黃色的符紙便從天而降貼了下來。
將將貼到了已經出現了裂紋的防護罩上。
“嘖嘖,好家伙,真是不一般啊。”
南蠻巫蠱師首領似乎是在自嘲一般,隨即身子整個收縮變成了一只劇毒的蠱蟲。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這位幻化成了毒蟲的南蠻巫蠱師首領竟然生生的鉆進了地下。
“還真的是找到個地縫鉆了進去。”
袁天罡嘲笑道:“真是個敗類。”
在袁天罡看來,這南蠻巫蠱師是連臉都不要了。
再怎么說這南蠻巫蠱師也是超品修行者,當著這么多徒子徒孫的面鉆地逃命,這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在江湖混。
但是眼下南蠻巫蠱師首領顯然沒有考慮這方面的因素。
在他看來保住性命才是最關鍵的。
人死燈滅,人若是死了一切就都完了。
人若是活著那至少還有繼續操作翻盤的可能。
袁天罡雖然是道士,但并不精通奇門遁甲之術。
他無心追擊南蠻巫蠱師首領,而是一心收拾他的徒子徒孫。
魏無忌和鄭介的戰斗進入了白熱化。
雖然魏無忌的實力更勝一籌,但鄭介的作戰經驗更加豐富。
而且鄭介的輕功更好,行動起來更加的靈活。
這讓魏無忌被惱的不勝其煩。
“真的是可惡啊。”
魏無忌心道。
他追不上鄭介,鄭介會時不時的襲擾他,導致他不得不分神應對。
但是他又不可能完全不管。
以鄭介抓機會的能力,完全可以利用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對魏無忌造成創傷。
哪怕是魏無忌如此實力的超強修行者如果受到鄭介的傾力一擊,也是會元氣大傷的。
雖然不會致命,但會導致魏無忌接下來的操作變得愈發困難。
他可是要斬殺顯隆帝的。
如果被拖住手腳就太難了。
“劍來,分身術!”
魏無忌大喝一聲,飛劍瞬間開始分身。
無數飛劍匯聚在一起,護佑著魏無忌。
這就保證了魏無忌不會受到鄭介的干擾。
這大大出乎鄭介的預料。
鄭介原本以為在皇城之內,寶劍不會受到魏無忌的牽引。
但魏無忌顯然棋高一招。
他不再牽引吸收別人的劍,而是利用劍的分身術進行操作。
這就巧妙避開了皇城、宮城的禁制。
鄭介必需在短時間內想出應對之法。
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此時皇宮屋檐上的脊獸開始蘇醒,猛然睜開雙眼,兩束紅光照向魏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