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鉆地鼠、悍馬兩人離開之后,裂云虎心中稍感安心,正要離開時候,卻見遠處一道劍光徑直射來。
他雖是連忙提刀擋住,但還是被那劍芒撞的后退散步。
“封劍無缺?”
面有驚愕,裂云虎死死看著遠處來者。
封劍無缺闔首回道:“正是我。只是可惜了,你為何不能放下屠刀,依舊在此地造殺?”瞧著那一地尸體,他眼中透著不忍,心中暗暗氣惱,為何自己不曾快一點,要不然如何會讓這些人犧牲?
裂云虎卻是朗聲長笑:“那又如何?不過今日你既然來此,那咱們就戰個痛快吧!”身形一縱,宛如猛虎下山,周身攜帶無窮云氣,一并殺向封劍無缺。
“唉!何必呢?”
封劍無缺微微搖頭,背后長劍頓化劍芒落入手中,卻是一樣凌空躍起,和裂云虎戰了起來。
另一邊,那鉆地鼠、悍馬則是帶著楊廣文一路奔行,等到來到了一處小樹林之中,他們方才感到安心。
“幸好有那裂云虎斷后,要不然可無法脫身。”
想著當初裂云虎挺身斷后,兩人皆感安心,他們相信裂云虎的實力,只要不是遇到了三大神捕,自然能夠安然脫身。
而在此刻,那九淵毒龍則是自樹林之中走出來,目光落在那楊廣文身上,頓感驚詫:“你便是楊廣文?”但是得到的,除了“咿咿呀呀”之外,便沒有了半點別的聲音,這讓九淵毒龍感到奇怪,側目看向了鉆地鼠。
鉆地鼠無奈道:“他的聲帶被王牧所毀,所以變成這樣子了。”
“毀掉聲帶?那王牧心思好毒,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跟在九淵毒龍之后,速兔有些好奇的看著那楊廣文。
她乃是十二兇星之中唯一的女性,以輕功擅長。
這一路上,便是速兔追蹤王牧等人,所以才能夠在王牧他們入住客棧之后一舉出動,將楊廣文救了出來。
九淵毒龍雙眉微蹙,感到有些疑惑:“毀掉聲帶?但是按理來說,他們應該不至于做出這種事情的,畢竟他們乃是官府之人,尚需楊廣文認罪呢。若是傷了聲帶,這還如何認罪?”
“亦或者,是公子自己做的?”鉆地鼠回道。
九淵毒龍一時感到好奇,問道:“為何?”
“你們想啊。咱們主子所做的事情,乃是悖逆忘倫之事,若是被捅出去,定然難逃一劫。正是因此,所以公子方才廢掉聲帶,這樣才能夠避免泄露機密,不是嗎?”鉆地鼠說道。
“你這說法倒也有些道理。”九淵毒龍念叨。
“這可未必。”
正當此刻,一個尖耳猴腮的家伙走了出來,他面帶精光看著那楊廣文,然后說道:“我倒是有些好奇,公子究竟是怎么做的,方才讓嗓子變成這般模樣?”目光微凝,卻是透著一絲懷疑:“而且此事如此迅速,你們就沒想過也許中計了嗎?”說話間,便朝著那楊廣文抓去。
只是等他的手正要觸及楊廣文的臉的時候,卻見那楊廣文嘴角輕輕一笑,卻是挺掌迎向人面猴,直接將其手腕抓住,人面猴也是驚訝無比,正要掙扎時候,卻見那楊廣文長袖一翻,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柄拂塵。
他只將拂塵在人面猴身上一掃,人面猴便感到身形如遭雷擊,整個人癱軟在地,毫無反應。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
瞧著這一幕,鉆地鼠、悍馬、速兔自是膽寒,連忙縱身離開“楊廣文”。
九淵毒龍亦是虎視眈眈,死死看著那“楊廣文”,喝道:“你究竟是誰?竟然偽裝成楊廣文?”
“哈哈!自從你們當初劫法場之后,我們便一直追蹤你們,沒想到你們反而不認識我們了?”
卻見那楊廣文身子骨一震抖動,片刻之后卻變成了一個頭發發白、身穿道袍之人,這人看起來雖是仙風道骨,但嘴角卻微微翹起,透著一絲痞氣來。
“是無方居士?”
九淵毒龍神色一凜,隨后一臉猙獰的喝道:“你的膽子倒也膽大,莫非以為僅憑一人,便能夠和我們對抗?”他自負實力不弱,更有鉆地鼠、悍馬兩人幫忙,外面更有鐵牛、晨雞、黑狗警戒,若是將這些伙伴叫來,解決無方居士并非難事。
“但,若是加上我呢?”
然而此刻,天空忽現一道圣潔光芒,伴隨莊嚴梵唱,赦心罪佛凌空而將,雙目微凝看著那九淵毒龍。
“赦心罪佛?”
九淵毒龍心中一沉,想著:“若是這樣,難不成那裂云虎也被拖住了?”口中卻道:“若要殺我,僅憑你還不夠資格。”身形一躍,手中凝聚萬千龍氣,徑直朝著罪佛轟來。
赦心罪佛不動如山,舉掌之間皆做如來法相,卻將那飽含無窮毒氣的掌氣擋下。
另一邊,那無方居士目光一掃,卻是落在了鉆地鼠、悍馬、速兔之上,手中拂塵輕輕一揮,卻道:“如今爾等已經插翅難逃,還是束手就擒吧。”說罷之后,便將拂塵輕輕一掃,這拂塵看起來甚為飄逸,然后每一根絲線皆是灌入無上真元,只是輕輕一揮之下,便讓三人感到如遭颶風。
不敢懈怠,悍馬當即挺身而出,取出背后銃槍,對準了無方居士,口中喝道:“莫要管我,你們快逃。”
對方能夠一擊擒住人面猴,足見對方修為不弱,在救援毒龍被牽制的狀況下,他們三個若要和對方對陣,著實太過困難,只能盡快逃離此地。
鉆地鼠縱身一躍,直接遁入地中,而那速度則是雙足脈動,宛如一道狂風一般,朝著外面徑直沖去。
她要將此地的情況告知鐵牛、晨雞以及黑狗,好讓他們也能夠回來援助,要不然今日十二兇星就真的覆滅了。
無方居士斜眼一瞥,笑道:“是想要求援嗎?只是你們覺得,這可能嗎?”眼見那彈丸射來,他只將手中拂塵輕輕一揮,便將那子彈直接掃開,自己則是凌空一躍,躍至悍馬身邊。
只是他剛一落地,地上便冒出一個身影。
“好個道士,莫非你當真以為我逃了?”鉆地鼠揮動手中匕首,徑直朝著無方居士刺來。
無方居士依舊面帶笑意,手中拂塵卻似靈蛇一般,轉了一個彎之后,就將鉆地鼠手腕纏住,“啪”的一聲匕首跌落在地,然后拂塵再度一掃,卻將鉆地鼠也變成了和人面猴一般模樣,全身上下皆被封住穴道,再也動彈不得。
“我說了。你們還是放棄反抗,乖乖束手就擒吧。”
瞧著那悍馬,無方居士氣定神閑張口勸道。
悍馬額頭冒汗,他自囑實力和鉆地鼠一般,全靠一手超強的射擊能力,若要和無方居士對陣,著實太過困難了,側目看了一下九淵毒龍,那九淵毒龍在赦心罪佛的連連進攻之下,已經是體力不支,露出了疲態,顯然也支持不了太久。
“悍馬,你在干什么?”
那九淵毒龍注意到悍馬的踟躕,當即罵道:“還不趁著這個機會逃走,要不然等著被他們擒住嗎?”雙掌一震,將赦心罪佛震退三丈之外,旋即調轉身來,朝著遠處奔去。
如今時候,九淵毒龍已然知曉,僅憑眼下的實力若要和對方對陣,實在是太過困難,只能選擇逃跑了。
那悍馬應了一聲,也是一樣轉過身來,跟在九淵毒龍身后,想要逃出此地。
然而此刻,遠處忽然響起無數槍聲。
眼見子彈臨身,兩人只好停下腳步,躲在樹干后面,以免被這小子彈傷到。
悍馬探出腦袋看向遠處,當即見到遠處正有上百來人,彼此組成小隊,正朝著他們這邊奔來,其中有幾個人被幫助了手腳,他目光銳利自然認出了這幾人的身份:“怎么回事?為何忽然有這些人在這里?鐵牛、晨雞以及黑狗,也被他們給擒下來了嗎?”
“哼。先前讓你們作惡多端,這一次莫非以為真的能夠逃出一劫嗎?若是束手就擒,我尚且可以留你們一條性命,但若是繼續負隅頑抗,休怪我無情。”自眾人之中走出來,王牧對著兩人喝道,而她手中則是拿著一個人,正是那速兔。
先前時候,速兔仗著輕功迅速,想要逃出此地,但卻未曾逃過王牧的感應,被直接擒了下來。
“這,難不成我的命數,真的就結束了?”
眼見那大批士兵一起走來,九淵毒龍感到絕望。
他之麾下大半都被擒住,如今可戰之人,也就只有悍馬以及自己,至于那裂云虎,如今時候只怕也指望不上了。
畢竟對方此番乃是專門抓捕自己,絕不可能忽略了裂云虎,而且那三大神捕之一的封劍無缺也未曾現身,只怕便是再和裂云虎戰斗。
后方乃是赦心罪佛、無方居士,這兩人實力皆不在自己治下,正對面則是王牧帶領的華夏軍,對方所組成的軍陣也不是他所能匹敵的,若是貿然沖擊的話,只會被打成篩子。
如今這前有狼后有虎的狀況,讓九淵毒龍感到惶恐,明白自己是當真沒有任何生機。
悍馬臉上露出一點猶豫:“老大,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就這么投降了?”
他雖是罪行累累,但也依舊怕死,并不愿意就這么死在這里。
遠處,那赦心罪佛也是說道:“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哈哈哈——”
一聲狂笑,九淵毒龍卻是仰天長嘯:“說什么回頭是岸?我既然犯了這么多事情,又何懼死亡?但既然得了那人信任,便不曾有悔,又豈會泄露半點消息?”卻是反手一拍,自蓋天靈,一身鮮血噴涌,偌大身子倒地不起,昔日曾經敢挑釁官府的悍匪,就此沒了生氣。
赦心罪佛雙目微闔,面帶嘆息:“阿彌陀佛。”
“將所有人都給我抓起來,我要親自審問。”王牧卻不肯就此罷休,當即讓人將剩余之人全都抓了起來,打算一一審問,好確定這些家伙曾經犯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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