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果然是好武器!”
拍手稱贊,蕭鳳高聲笑了起來。
若是這玩意能夠量產,并且人手一個,她又何愁無法抵御蒙古?
到時候,裝備了虎蹲炮以及銃槍的赤鳳軍,完全可以仰仗著這些厲害武器,橫掃中原諸地所有的諸侯,就算是將蒙古趕出中原,也有極大的可能實現。
蕭星亦是隨著自己師尊歡欣而歡喜:“只要是師尊所要求的,徒兒竭盡全力也會辦妥的。”
“凡事盡力就好,若是遇到什么困難,也不必強求。”
聽見這話兒,蕭鳳立時就有些疼惜,若是為了研制新式武器讓蕭星受到了什么傷勢,她可是絕技不允許的,但是一想那燧發槍的樣式,卻并未從槍銃之上見到其基本樣式,就起了疑惑問道:對了,你們是采取什么方式,點燃火藥的?”
利用火藥的燃燒推進彈丸,進而達到殺傷敵人的可能。
虎蹲炮、火槍,其基本原理大抵如此,而那火槍之前是用火繩來點燃火藥的,之后在過了數百年之后,方才弄出了用燧石撞擊產生的火星來點燃火藥的燧發槍,之后之后的各類火炮、火槍,也基本是采取類似的方式,利用撞針撞擊彈藥底部的火帽,進而達到類似的效果。
但是這銃槍卻并無燧石裝置,也沒有可以插入火繩的小孔,當真讓人驚奇,這玩意究竟是如何激發火藥的!
見到蕭鳳提及銃槍,蕭星立刻就露出一絲得意來:“是利用真元催動的。”
“真元催動?”蕭鳳有些驚訝,低聲嘀咕了起來:“怎么感覺這個世界的科技樹點歪了?”
她以為是通過某種特殊的機械裝置達成的,沒想到卻是用真元起到作用的,不過考慮到在這個武俠世界之中,那真元近乎萬金油一樣的普遍性,或許用真元達成類似的目的也是可行的。
“沒錯。師尊,你還記得你那柄隨身配備的赤劍嗎?”
蕭星渾然未知蕭鳳嘀咕,想著當初研制時候的諸般艱難事情,不免有些唏噓:“當初我們雖然使用燧石制造出火星,但是工藝始終不過關,無法鍛造出合適的彈簧,令燧發槍有效激發。若是采用火繩的方式,則其射擊速度太低了,并沒有多少使用價值。后來見到師尊那柄只需將真元輸入其中,就可以激發濃烈火焰的赤劍時候,我們就有了想法,若是用同樣的材料當做點火裝置呢?”
“所以當初你就從我這里討要了赤劍遺留的材料,就是為了研究其材料構成嗎?”
若有所思,蕭鳳倒是想起自己當初將赤劍和韶月劍融成赤心劍的場景,那個時候她就是借著赤劍輸入真元會激發濃烈火焰的特性方才融化鋼鐵,并且以念力將其鑄造成功。
其中部分遺留的材料后來被蕭星帶走,說是要對其構成材料進行分析。
“沒錯!”
蕭星連連點頭,說:“之后我們就對赤劍材料進行分析,才知道它是用赤星石制造而成的。這赤星石只在火山附近出產,尋常的僅有米粒大小,因其在黑夜之中會發出光芒,故名曰赤星石。似赤劍那樣,足有數尺長已然算是稀世罕見了。不過這東西雖然硬度相當不錯,但是卻極脆,稍微撞擊就會破碎,并非鍛造武器的良好材料。”
且說到這里,她便想起了那個號稱“四兇之一”的東方烈,口中連連贊嘆道:“當初那東方烈也不知道究竟用什么手段,居然將一整塊赤星石雕成長劍模樣,并且將玄鐵嵌入其內部以為骨架,一經催動不僅僅生出烈烈火焰,更是具備相當強大的堅韌程度,如此構思當真是舉世罕見。”
經過數月操勞火器鍛造,她已然知曉僅憑一人便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那東方烈究竟是多么天才。
蕭鳳默然無語,說:“所以你們就采取了赤星石了嗎?”為了能夠將自己信口說出的東西弄出來,眼前的可人兒竟然忙碌了這么多的事情,就是為了將其實現。
這般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她如何能夠忽視對方?
“沒錯。挑選合適的赤星石置于尾部區域,之后只消將真元輸入其中,便可激發火焰點燃火藥。”
宛然一笑,蕭星轉念一想到冶鐵所如今的狀況,立刻就哀嘆一聲說道:“這兵器制造起來太過艱難,我們廢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勉強弄出了這七件合格的樣本。若要大規模裝備,只怕還是相當麻煩。而且這銃槍也存在諸多缺陷,比如說發射次數超過三十次之后,就需要以特殊的毛刷清理內膛,不然的話就會炸膛的。射擊用的彈丸也是專門制造的,不然的話是無法填入其中的。而且尋常人也無法使用,只有煉出真元的武者才能夠使用。這些問題,我一時半會也無法解決。”
“那些事情以后改進便可,不用著急。”
蕭鳳輕輕一笑,將手伸出握緊蕭星柔軟手腕,含著謝意的眼眸落在她那淡雅的臉龐上,越發感覺自己這些天里面虧欠了對方,心中的心思也沒藏著,立刻脫口而出:“你舟車勞累,想必也是累了。不如就陪我四下游玩一下,也好讓精神稍微放松一下,莫要被那俗事給壓垮了。”
被那帶著暖意的玉手一握,蕭星立刻感覺心間蕩漾開來。
她感受到周圍人透過來異樣目光,立刻羞紅了臉,低頭說:“師尊,您如今不是正在率領赤鳳軍攻打韃子嗎?這個時候放下軍務就是為了陪我,會不會有些懈怠?畢竟那韃子虎視眈眈,若是他們在這個時候突然攻擊,那赤鳳軍又會怎樣?”
口中雖是說著軍務,但是蕭星一雙星眸卻閃爍不定,顯然是因為忍受不住別人異樣目光而感覺躊躇罷了。
蕭鳳搖搖頭,哈哈一笑:“只是稍微放松一下心情,有什么好擔心的?而且我也只在這附近游耍,距離軍營不過數里之地。若是軍中有異樣,片刻便可抵達,又有什么好擔心的呢?而且他們也需要經歷一些磨難,只消如何應對敵人。不然的話始終躲在我的羽翼之下也不是辦法,更沒有提升的可能。”隨后,她也不管蕭星驚呼聲音,大手一覽便將其整個抱在懷中,整個人轉而化作一陣烈風,自原地消失無蹤。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若是這般算來,她和蕭星已經有數十年未曾相遇了。
如今時候,蕭鳳只想要尋一個私密的地方,和蕭星一并行那周公之禮、魚水之歡之事。
“快點,莫要讓那人逃了。”
一聲驚呼,于叢林之中,數十人手持長弓,瞄準不遠處奔行一人。
而在遠處,那人身著一件勁袍,腳下不時踩著蘆葦,每一下都恰似靈雀一樣稍縱即逝,其速度極快猶如兔子一樣,快速朝著遠處奔去。大抵是因為速度太過迅速地原因,他那寬松長袍全然貼在身上,臉頰長發亦是隨風揚起,露出那猶如刀削一樣的臉龐,深藍色的眼眸并非中原人士,很顯然乃是一位色目人。
他抬起頭,立時見到直刺而來的數十發箭矢,當即冷哼一聲:“就憑這些廢物,也想要留下我?”手一揮,一陣狂風應聲而出,立時將那箭矢全部蕩開,凌空一躍當即朝著幾人撲去,很顯然想要擊殺這些士卒。
“那我呢?兀迪那達!”
卻在這時,自旁邊一道銳利刀光擋住其前進方向,不僅僅令這人速度一滯,之后更是余勢未定,將滿地雜草全數催斷,不留分毫痕跡。
于叢林之中,張世杰正似那猛虎下山一樣,橫沖直撞攔在了兀迪那達面前,高聲笑道:“明明是熟人相見,你卻執意逃走。如此行徑,對我來說卻未免太過不敬了吧。”
收住動作,兀迪那達冷冷看著張世杰,頗為不屑的回道:“張世杰?這是你新的名字嗎?張弘武!”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只不過咱們之間連續數十天的糾纏也應該做個了斷了。”手持鋼刃,張世杰一步跨出,冷冷的盯著兀迪那達,說道:“沒想到你居然也被派遣到這里來,并且負責騷擾潞州境內嗎?看來,我們兩個倒也有些緣分啊!”
“呵呵!留下我?就憑你這低賤的漢人嗎?”一口唾沫啐出,兀迪那達立時高聲喝罵道:“別忘了,我可是花剌子模第一勇士,就憑你這黃毛小子,也想要戰勝我?我看你這家伙,當真是沒有到過塞北,就不明白沙漠的威能。縱橫沙漠之中的狂龍卷,可是向來都不會對敵人留情的。”
自口中冷哼一聲,張世杰嗤笑了起來:“即是如此,那你為何不使出你最熟悉的‘風卷砂暴’?哦,差點忘了,這里周圍可沒有那么多的沙子給你使用,而且這里復雜的地形也遠比沙漠要豐富的多,其中潛藏的威脅可不僅僅是一些殺蝎、毒蛇之類的玩意啊。所以說,你可要小心了,不然的話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留在這里呢。”
“你這廝當真是欺人太甚。”
兀迪那達立時惱怒,雙手抱在身前,無量風勢于雙手之中開始聚集。
“嘯塵沙!給我開。”
一聲咆哮之下,他當即將其中續集滿的風勢釋放出來,狂風洶涌而出,一瞬間就將眼前方圓數十丈全數納入自己的攻擊范圍之內。其風勢極其強健,猶如置身于暴風之中,吹得身體根本就挪動不得,而在耳邊亦是被那無形聲波沖擊著,一陣陣刺耳聲音灌入其中,令其半分聲音都聽不見。
這“嘯塵沙”若是在沙漠之中用來自然強大,不僅僅能夠召來狂暴風勢,更是可以借住風勢將那漫天的塵沙全數卷起,形成一撥沙海朝著對方轟去,配合其強大的音波,尋常人不僅僅會被音波震得頭暈目眩,而且還會被風沙侵蝕,將整個身體都埋入沙塵之中,可謂是強勁無比。
然而今日卻在這叢林之中用來,除卻了制造出一場風勢極大的狂風之外,就沒有別的現象了。
可以說,在這森林之中,兀迪那達十成力量,發揮不到五成!
張世杰早有準備,當即運轉玄功護著身體內臟,旋即就盯著狂風朝著對方奔去,然而等到風勢消散之后,他一刀劈開了那遮住實現的樹葉、枯枝之后,頓時就見本該在這里的兀迪那達消失不見,當即暗恨起來:“那家伙逃走了嗎?”
“所有人,立刻跟我前來,務必將那家伙給我揪出來。”
揚起鋼刀,張世杰當即發號施令,一行人立刻在他帶領下,分為數十人一組,沿著深林四散開來,想要將那人給搜出來。
自從張世杰帶領一千兵馬來到平陽府之后,就開始和對方所率領的五千兵馬開始決戰。
為了避免士兵損失眾多,張世杰當機立斷決定深入叢林之中,依靠士兵對叢林的熟悉,還有虎蹲炮威力無窮的攻擊力對抗對方,并且極力避免和對方進行正面決戰,導致整個軍隊無法繼續戰斗下去。
正是因此,所以駐扎在平陽府的五千兵馬才始終不敢運動,就是怕了在開撥時候,其后勤直接被張世杰給截斷。
而為了找出張世杰的所在地,作為這五千兵馬統領的萬戶侯查西亞額勒貝在始終無法找到對方蹤跡的憤怒之下,就派遣其麾下的第一勇士兀迪那達深入到這片茂密的叢林之中,想要找到張世杰軍隊藏匿之地,好逼迫對方和自己決一死戰。
而兀迪那達在深入叢林之中,也相當迅速就發現了整個軍隊的蹤跡,所以才想要逃離此地,將整個情報傳遞出去。
如今時候,張世杰正是為了避免駐地被對方窺探,故此才調集兵馬,企圖將這人給截殺當場。
無奈何,那兀迪那達卻修為甚高,其本來就是花剌子模的第一勇士,再加上蒙古之后也經過數十次南征北戰,其戰斗經驗之豐富難以想象,雖然一身修為因為身處異地環境而下降到不足原來的一半,但是仗著其豐富的經驗,他就算是被重重軍隊圍困,依舊縱橫交錯,始終未曾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