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趙璂推為太子嗎但是有那吳潛老賊在,只怕并不容易啊!”留夢炎一臉的愁容。
那吳潛雖是年邁,但卻勝在資歷深厚,而且為官數十載,其門生子弟也遍布朝野,可以說是根深蒂固。
若要將此人扳倒,并非容易之事。
賈似道回道:“我當然知曉。要不然我讓你去見全衛,又是為什么”說到這里,賈似道又是帶著疑惑的眼神看了過來,詢問道:“對了,他們答應了嗎”
“這個。他們沒答應!”留夢炎露出幾分懊惱來。
“沒答應你這是做的什么事情,難道就不清楚對方對我們的威脅嗎”賈似道勃然大怒,分毫沒理會對方乃是禮部侍郎,便是張口喝道:“你竟然直接放棄了若是他們投入吳潛門下,鐵了心要弄死我們,該怎么辦”
“可是。那女子似乎打定注意,壓根就不答應啊。”
留夢炎眼神躲閃,帶著幾分不自信。
這個時候他卻是想起了當初場景,那全衛不過是一介小官,對自己似乎充滿著害怕,當初時候自己只怕是逼的太緊了,這才招致對方的反感。
賈似道喝道:“這方法不行,那就換一個方法。她不答應,就讓她的父母親答應,她的父母親不答應,那就讓她的親朋好友,還有她的那些街坊鄰居一起勸說。我就不信她全氏一族,當真就是滿門忠烈個個都是能夠刮骨削毒的好漢”
“我明白了。”留夢炎闔首回道,心中已然打定了注意。
這一次,定然要將此事辦妥。
賈似道卻還是帶著幾分擔憂,又是訴道:“只是那夏貴既然撤退了。那北伐是斷然無法繼續了,看來須得想個方法中止,要不然軍隊損失太大的話,我依舊有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思緒繁亂,他卻是打算寫信給呂文德,令其莫要繼續執著于北伐,以保存有生力量為重。
眼下時候,一切都應該以穩為重,不應該再有別的事情發生了。
徐州,將軍府之中。
“臨沂被占領了嗎”
聽到眼前傳令兵傳來的消息,呂文德露出幾分愁容來,又是問道:“那關于夏貴呢可有他的消息”
那傳令兵搖著頭,無奈道:“通往密州的道路已經被蒙古截斷了,所以我們也無從得知對方的消息。”
“這樣看來,若是對方不打算撤退的話,只怕是兇多吉少了。”呂文德訴道。
呂文信問道:“那不知哥哥打算如何處置”
自高達因劫糧一事被撤職之后,呂文德就在軍中大肆安排自己的親朋好友,譬如他的弟弟呂文信、呂文福,還有他的女婿范文虎,還有他的幾個兒子也全都被安排在軍中。
這由朝廷耗費巨資打造的軍隊,就這樣成為了呂文德的私軍了!
“就這樣按兵不動吧。畢竟我們的實力也不足,若是貿然上前,并非對方的對手。”呂文德訴道。
“那張世杰呢要知道,他可是正在前線作戰,若是咱們就此撤退的話,那他只怕就是孤軍在外,若是遭遇敵人的襲擊的話,只怕是麻煩了。”呂文信繼續問道。
“張世杰”
呂文德露出幾分敵意來,隨后道:“那家伙才華不在我之下,應該會采取手段,不至于就連一個伯顏都對付不了。”
此番北伐,雖是以呂文德所在的軍隊為主力,夏貴為先鋒官,張世杰為側翼,負責援助。
但呂文德自打占領了徐州之后,就始終按兵不動,而那夏貴則是仗著自己有充足的后援,一直都在山東攻城略地,當然也始終避開了張弘范的軍隊。
唯有張世杰一路前出,甚至直接打到了濟州,逼迫伯顏不得不調集大量的兵力屯集栽在東平府,好將其擋下來,以免對方和赤鳳軍起義軍聯合起來,進而奪取整個中原地帶。
當然,如今少了呂文德的支援后,只怕張世杰也無以為繼了。
呂文福也是冷笑一聲,回道:“文信。你莫要忘了,那張世杰曾經如何呵斥我們的他想要當忠臣義士那就讓他當唄,反正我們也沒有阻止。不是嗎”
“好吧。也許是這樣吧。”
呂文信見自兩位哥哥并沒有什么擔憂的,只好收下了自己的心思。
眼下時候正值蒙古反撲,他們唯有把守住徐州,才能夠保住眼下的地盤,至于其他的只能暫時擱置一邊了。
濟州。
端坐在將軍府中,張世杰還是那般一臉愁容。
“將軍。根據我等得到的消息,目前呂文德方面,已經斷絕了給我的支援了。”來到身前的傳令兵傳達了消息。
聽到這消息,張世杰暗道一聲果然,隨后問道:“那軍中還有多少糧食”
“僅靠城中糧食,只能支撐不到一個月。若是一個月之內沒有糧食的話,那我們只怕就可能全軍覆沒。”跟在身邊的周行訴道。
“只能支撐不到一個月嗎”
張世杰咬了一下嘴唇,讓自己打起精神來,又道:“既然如此,那就速速傳訊,讓呂文德快點調集糧食來。要是再沒有糧食的話——”一時止住的話頭,讓他看了一下旁邊帶著期頤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士兵,然后說道:“我們可就真的無法繼續支撐下去了。”
“我明白了。”
那傳令兵自然不曾懈怠,立時帶著消息趕往徐州。
正在這時,于城門之外,忽然響起低沉的號角聲。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眾人一時驚住:“是蒙古看來對方又來進攻了”
濟州為前線之地,也是正面對抗蒙古大軍的第一線陣地,而那伯顏自移駐東平府之后,便不斷的派遣手下的部隊,開始不斷的消耗城中守將的兵力。
幸虧張弘范實力了得,卻是硬生生的撐了下來。
于是,兩軍也在此僵持了下來。
正思考著,遠處忽來一道銳利劍芒,直接朝著城頭射來。
張世杰瞥見了,聲音驀地一揚,高聲笑道:“好個韃子,莫非以為這般手段,就能夠從我手中奪下此城了嗎”素手一揚,周遭數十柄斷刃凌空旋起,只在一瞬間凝聚一團,驀地朝著那劍芒劈去。
“砰”的一聲,那劍芒應聲碎裂,露出了里面的伯顏。
眼見對方現身,這些斷刃也紛紛橫掃而來,想要將伯顏徹底斬殺于此。
然而,隨著一道白芒閃現,這些斷刃紛紛撞上了一堵沉重的無形墻壁,莫不是身形扭曲,失去了之前的強烈沖擊了,沒有了之前的氣勢。
立于空中,伯顏微瞇著雙眼看著地下之人,笑道:“張將軍果然好風采。只可惜以你這般本事,卻只能蜷縮在這濟州之內,豈不是可惜了。不如投入我軍麾下,也來個榮華富貴”
“哼!”
張世杰輕哼一聲,旋即笑道:“你們究竟是什么貨色,我二十多年前就已經知曉了,要不然如何背離爾等若是以為這般手段,便能夠勸服我,莫不是太小瞧我了”
天空中,那些斷刀似有感應,從其中泛起無數銀亮光點,望之好似螢火蟲一般,須臾之間便納入張世杰手中。
“若要勸服我,先問問我手中的天刀再說吧。”
張世杰猛地一揮,手中光輝散去,卻是露出了一個修長直刀,刀背修長挺直,刀鋒也帶著一股煞氣,顯然也并非尋常兵器。
這卻是他自突破地仙以來,所凝練出來的刀心而成的。
以刀問道,自殺伐之中劈開生路,這便是張世杰選擇的道路。
伯顏贊道:“很好。既然如此,那就讓我試一試,你這天刀究竟有多厲害”身形一閃,手中奧林匹克圣劍再度掃出,其勢似要劈開大地。
張世杰身形不動,沉聲一喝:“殺!”
掄起長刀,自下而上直接朝著對方砍去。
“轟隆”一聲,百里震蕩,眾人心驚不已,暗暗驚嘆地仙之能。
面對這般強者斗法,他們也只能退避三舍,靜靜的看著罷了。
手持奧林匹克圣劍,伯顏感覺自劍柄之處,對方的力量源源不斷的涌來,即使他竭盡全力想要擋住,卻還是難以支撐,“砰”的一聲就被打的倒飛而出。
伯顏所擅長的并非劍法,雖是手持神兵利器,但也無法發揮起強大的力量,面對張世杰這等絕世刀者,自然難以抵抗。
以宙斯盾擋下刀勁,伯顏目光鎖定對方,已然見到那張世杰已經騰空而起,似是準備要追殺自己,當即笑道:“果然是戰場猛將。只是,你不覺得可惜了嗎”手中宙斯盾應聲飛出,將那直刀擋在身外,探尋的目光落在張世杰的身上,似乎還帶著探求的渴望。
“有什么可惜的”
張世杰心中微動,低聲問道。
伯顏回道:“難道不是嗎以你的才華,按理說早就應該封侯拜相了。只是那宋朝卻始終以各種理由,將你排擠在外。明明你和那呂文德一般年歲,所立下的功勛也不比他小,但卻被迫屈居其下,這你真的不感到委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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