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瑞恩眼神微動，微瞇起雙眼道：
“難道他的人類本體來自諾克斯薩？”
“沒錯！”
樂芙蘭微微一笑：
“裁決星靈克里曼斯！這是他的名諱。”
“克里曼斯...”
聽到這個名字，再加上對方是諾克薩斯人，瑞恩微微皺起了眉。
此刻，無數的信息在他腦海中滾動，那全部是關于諾克斯薩杰出人名的記載。
過了半晌，他的眉頭才漸漸舒緩，平靜開口道：
“諾克薩斯歷213年，帝國行刑官克里曼斯因對人濫用私刑而被流放，而后一直處于失蹤狀態。”
這是帝國典籍上記載的關于克里曼斯的所有資料。
對于存在了千年的帝國而言，能在其上留下一筆，已經能證明克里曼斯并非庸人。
“這是帝國的記載。”樂芙蘭嘴角微微上揚，“只有我們黑色玫瑰知道，他并非是失蹤死在了外面，而是成為了裁決星靈。”
“說說這個人吧。”瑞恩看向樂芙蘭。
既然黑色玫瑰早就知道這個人成為了星靈，那么樂芙蘭必然有他的詳細資料。
“克里曼斯出生于一個貴族家庭，按照當時的諾克薩斯來算...”樂芙蘭語氣微頓，“和大統領的家族實力相當。”
“不得不說，他和大統領的經歷很相似。只不過大統領從小受到的是愛國教育，從小他就立下了為帝國奮斗一生的追求。”
“相反，克里曼斯從小被教導善惡分明，惡當誅，善當獎。這個理念，和裁決星靈的理念剛好不謀而合。”
樂芙蘭笑了笑，接著講道：
“當時的諾克薩斯和現在不同，冕下應當知曉，那時候諾克薩斯剛剛建立皇帝制度，所以我就試著加入了很多類似騎士的品德，灌輸給了貴族的后代們。”
“克里曼斯算是你實驗下的產物？”瑞恩平靜問道。
黑色玫瑰從帝國建立之初就掌控了帝國，而在此期間，樂芙蘭的更像是把帝國當做玩具。
近千年的時間里，諾克薩斯可以說擁有最豐富的執政范例。
今朝可能奉行騎士之道，明日就有可能大行奴隸主義。
當然，這也就和時尚一樣，是當時的帝國潮流，并不代表唯一的執政風格。
就好像不同的皇帝上位，總會有不同的想法和風格。
因為經歷過太多類似的事情，以至于在崔法利議會取締帝國皇帝后，現在的諾克薩斯人很快便適應了過來。
正因為樂芙蘭的這些操作，以至于才讓帝國成為了文化包容性最強的國家。
而那位裁決星靈克里曼斯，顯然就是當時政治下的受影響者。
“沒錯！”樂芙蘭承認了瑞恩的話，“我在他小的時候就對其很關注，因為他很符合當時帝國所秉承的美好品格。我一直以為，他能夠成為帝國的支柱。”
“帝國的支柱...”瑞恩啞然，“后面你發現，他的存在給你和帝國帶來了太多的困擾，所以你就將他放棄了，是這樣吧。”
樂芙蘭雙眸微閃，沉默但卻沒有否認瑞恩的說法。
事實的確如瑞恩所說，她發現那種擁有騎士精神，渴望按照心中規矩辦事的人，并不適用于她的麾下。
這樣的人，本身就與黑色玫瑰的存在相矛盾。
相比起來，還是帝國的末代皇帝達克威爾更好控制，但可惜做的太過被瑞恩和斯維因清算了。
瑞恩微微搖頭，哪怕樂芙蘭不說，他也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
真正治理國家而言，樂芙蘭最多能夠讓帝國在不受外力干擾的情況下延續，想要再進一步就不太可能了。
“他有什么弱點嗎？”瑞恩轉而問道。
“他最近幾百年出手過3次。”樂芙蘭沒有隱瞞，“第一次是針對瓦羅蘭大陸的一個公國，那里的國王獲得了暗裔的武器，之后他來了。”
“結局...暗裔被再次封印，國王一脈被掃除，而后他選擇了讓該國皇室的其他人上位。”
“看來他還恪守了你教給他的東西。”瑞恩平靜敘述。
“剛開始我也這么認為，直到200年前他的再次出手。”
樂芙蘭聲音頓了頓，語氣也帶著些感嘆道：
“這一次是恕瑞瑪有一個軍閥主張無神論，以否認星靈的存在來引起恕瑞瑪人的共鳴。他的勢力發展很迅速，這個思想在當時的恕瑞瑪有很多追捧者。”
“不久后，這個軍閥的首領加上高層，本人加上家屬，統統一夜之間消失，勢力也瞬間分崩離析。這次的事情我有關注，也是克里曼斯出的手。”
“最后一次我知曉的事件，則是在幾十年前。他出手將一個王國都城里的所有人都抹除了，一個活口都不剩。”
“噢？”
聽到最后，瑞恩的眼神也忍不住微瞇了起來。
按照樂芙蘭的話以及他對星靈的了解，基本已經能推測出事情的經過。
最早的時候，克里曼斯或許還能保持自己的意識。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存在和意識，都已經變成了裁決星靈的本來面貌。
而最后一次事件的結局，或許才是裁決星靈行事的真正作風。
“極端的制裁，以暴制暴的風格嗎...”
瑞恩這會也明白，樂芙蘭想說的弱點是什么了...
“那場王國的事情，是你謀劃的吧。”瑞恩的話里帶著肯定。
“沒錯！”樂芙蘭很輕快的承認了下來，“星靈已經有很久沒有出現了，我想要驗證一些猜想。”
“結果看來讓你很滿意。”瑞恩笑道。
“當然。”樂芙蘭同樣笑著答道，“星靈中除了遠古活動在符文之地的幾位，已經沒有那種能夠看透局勢的謀劃者了。他們現在更像是擁有實力的機械，按照規定和設定好的程序辦事。”
“這樣嗎...”瑞恩輕輕點頭，算是認同了樂芙蘭的猜想。
這個時代的星靈并不團結，但也絕不代表對方很弱小。
裁決星靈克里曼斯。
以他強硬的處理方式手段，或許可以借由恕瑞瑪去看透更多與星靈有關的東西。
就他所知，裁決在星靈中的等級并不高。
要想對付恕瑞瑪，單一個裁決可不夠，至少得加上曙光與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