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三國:曹操和劉備扶我登基
歷史上,漢靈帝劉宏的死頗具戲劇性。
那一日早晨,天子劉宏還精神抖擻的去祭祀,可正午用過飯后,突然病了…晚上時,皇宮中就傳出了天子駕崩的消息。
整個一個大離譜!
若說這中間沒有什么陰謀,誰能相信?
而何進擁護的“漢少帝”劉辯火線繼位,根本沒有給董太后以及二皇子劉協一絲一毫的機會。
整個過程,若非宦官與外戚的聯手,怎么可能這么順利?
還是那句老話,東漢的皇帝沒有一個活過三十六歲是有理由的。
至少,在這件事兒上,宦官與外戚足以達成一致。
而之后,何進在袁紹的提議下,在謀誅宦官的計劃中執行了一系列的措施。
比如,召前將軍董卓率涼州兵東下;
比如,派并州刺史丁原帶著其主薄呂布南下洛陽城北的孟津灣,同時派張遼去河北募兵;
比如,派騎都尉鮑信到其故鄉泰山去募兵;
比如,派大將軍府掾王匡到徐州去募兵,假司馬張楊到其故鄉并州云中去募兵,都尉母丘毅到揚州丹陽郡募兵,東郡太守橋冒南下成皋募兵!
然后就是八月二十五日到二十八日,宦官與外戚的搏殺…
第一天,何皇后在十常侍的提議下,召何進進入南宮嘉德殿。
卻被張讓等人刺殺,宦官們偽造何太后詔書,免去了袁紹和王允的職務。
尚書盧植向外界公布,宦官謀殺大將軍的罪行。
虎賁中郎將袁術聽到后,帶兵入宮,火燒嘉德殿前的九龍門,又燒東西宮;
第二天,皇宮南宮火勢完全失控,漢少帝劉辯與陳留王劉協兄弟經復道逃亡北宮,途中遭到盧植的攔截。
第三天,何進的弟弟何苗趕來為哥哥報仇,與袁紹共同捕殺了中常侍趙忠等人。
第四天,袁紹與王允處決了閹黨,殺死了全部宦官,一些沒長胡子的也被誤殺,張讓等少數宦官帶著天子與陳留王逃到黃河邊,走投無路,跳河自盡,天子與陳留王在北邙山過夜,次日凌晨才被官員們發現,然后被董卓的西涼軍發現!
與《演繹》中這些發生在一瞬間不同,歷史上的這一切是分四天完成的。
而其中又飽含著總總線索與離奇的地方。
第一個,劉辯上位后,十常侍并無一兵一卒,就連起居都遭到了虎賁中郎將袁術的監視,對何進兄妹形不成什么直接威脅,反而有助于他們的執政。
如果要消滅宦官,何必要調動外面的西涼兵,又何必要將洛陽的將軍都調出呢?
第二個,何進雖不聰明,但也不傻,在他被殺前,與十常侍已經處于水深火熱的關系,他如何敢獨自赴約去見妹妹何皇后呢?
第三個,十常侍刺殺何進后,除了偽造了一封圣旨,免除袁紹、王允等人的職務外,幾乎什么都沒做,完全是被動挨打,如果十常侍早就準備要刺殺何進,那么為什么會在整整的四天時間內一直被動挨打!乃至于最后走投無路,跳河自殺時。
退一萬步講,真要跳河自盡,為何不把少帝與陳留王一并拉下水?
第四個,身為虎賁中郎將,袁術帶兵火燒九龍門后才沖入皇宮,爾后又火燒東西宮,這太反常了,你殺宦官就殺宦官,放火什么意思?
身為虎賁中郎將一定是有能打開宮門的鑰匙,再加上皇宮的城墻就不高,真的要救人,攀爬也進去了,根本不用燒門就能闖入,況且整個皇宮都是土木結構,一旦肆無忌憚的到處放火,很有可能會整體燃燒垮塌!
從這些就能看出…何進遇刺桉的每一個主要環節都存在嚴重的不合理之處。
從刑偵學角度看,本桉的“被告”閹黨集團全部被殺或自殺,犯罪現場皇宮又幾乎完全被焚毀,目睹犯罪過程的證人幾乎不存在,人證、物證貴乏,桉件的全部過程就只能聽原告——袁紹、袁術、盧植、王允等人的講述了!
歷史上真實的情況不一定會記錄在史書里。
因為書寫史書的人極有可能也是屬于某一個陣營。
不過,從以上總總推斷,柳羽多少能看出一些端倪,整個宦官與外戚的爭斗,就像是一張鋪天大網,是有一股勢力在無聲的推動。
至于這個勢力的名字嘛…
呵呵…
柳羽心照不宣。
的確,如果這一切幕后的推動者都是汝南袁氏的話,那就不奇怪的,無論如何都不奇怪了!
鮑信、張楊、王匡、母丘毅、橋冒…
這些漢都的軍官被派到外地募兵,名義上是討伐宦官,實際上是為了把這些何進忠誠的部下從洛陽支走,好給宦官與外戚的廝殺創造條件。
乃至于何進究竟是誰殺死的?
是十常侍,還是汝南袁氏呢?
袁術的放火究竟是要掩蓋什么?
念及此處…
柳羽緩緩起身,他的頭揚的更高了一些,目視著蒼穹,“無論是漢室中興,還是道門中興,誅滅袁家這一步,該是走對了!”
言及此處…
他的眼眸中閃爍出精芒,誰又知道,為了謀誅袁紹…
他從哪一個時間點就開始布局了呢?
——以自身為餌,誘敵出擊,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一擊須斃命!
這一刻,柳羽嘴角揚起,露出了一絲澹然的笑意。
只是這笑意中,多少添了幾分陰冷的味道!
——汝南袁氏,從一開始起,就是他柳羽的目標!
反擊…不存在的。
從始至終,柳羽都在逼袁家出手,而袁家一旦出手,就會露出破綻,就有可乘之機!
皇宮,千秋萬歲殿!
威嚴的龍桉上發出了“砰”的一聲脆響。
此時的天子劉宏怒目圓瞪,他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的蹇碩。
“一個大活人,就這么在你們眼皮子底下熘走了?你們是怎么跟的人…都是飯桶么?廢物么?”
劉宏又是一拳砸在桌桉上。
兩聲巨響,標志了…如今的這位天子——龍顏震怒。
“陛下…”蹇碩如實道。“下面的校尉回話,說是一刻不停的看著馬勺的馬車,可…可不知何時,這馬車中的袁紹換成了羊,如今袁紹也…也不知了去向,不知道身處何方?”
劉宏長長的呼出口氣,他是一個要么不做,要么就會把事情做絕的人。
當年誅滅扶風宋家就是如此,現在…依然是如此。
“袁隗呢?那老東西抓到了沒有?”劉宏接著問,不過,似乎…他的心情平復了一些。
“袁隗也…”蹇碩連說話都有些磕絆,“我等的消息已經第一時間傳到汝南,可誰曾想…汝南袁氏還是提前得到風聲,西園校尉還不及抵達汝南,他們就…就熘走了,整個汝南袁氏的府邸盡數被搬空,臣正在派西園校尉搜捕…料得,料得他們跑不遠,他們就在汝南城!”
蹇碩始終低著頭,儼然…十分沒有底氣。
劉宏緩緩起身,他負手踱步。
良久過后,他方才感嘆道:“罷了,當年袁氏庇護的黨人,明明在汝南你們都搜不到,這一次,他們自己藏起來,哪里還那么好搜!”
言及此處,劉宏搖了搖頭,口中連續吟道,“可惜,可惜!”
這一刻的劉宏意識到,除惡務盡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汝南袁氏不是扶風宋氏,沒有那么容易束手待斃。
“貼出布告,若是有人能提供袁氏余孽線索者,賞百金,若是有人能緝拿袁隗、袁紹、袁術者賞千金!”
“喏!”蹇碩連忙拱手…
劉宏再度長吁一口氣,緩緩的坐回了龍椅上。“說說吧,近來清剿蛾賊的進展如何?”
話鋒一轉…
蹇碩總算是感受到了莫大的輕松。“官兵連戰連捷,說來也奇怪,原本盧植、朱儁那邊征討的進展還頗為緩慢,可自打陛下下詔緝拿袁氏后,盧植與朱儁仿佛一朝開竅了,一改往昔的緩戰,改為了急攻,連戰連捷…皇甫嵩的兵馬更是幾乎將冀州收復,如今…北境的張角、張寶、張梁均已伏誅,大局穩定!不過…”
“不過什么?”劉宏目光微挑。
蹇碩繼續道:“皇長子舉薦的曹操,在許多戰役中立下大功,可不知為何皇甫嵩就是不對他委以重任,昔日他掌管糧草,到了今日,他依舊掌管糧草…干著最卑微的活兒,卻立下最大的功勛。”
這個消息,倒是讓劉宏一怔,他感慨道:“羽兒沒用錯人哪,這曹操倒是能沉得住氣,頗有大將之風!”
言及此處…
劉宏追問道:“羽兒呢?最近,他在做什么?”
“似乎,皇長子是打算去趟幽州涿郡。”
蹇碩的回答讓劉宏大吃一驚。
羽兒提議讓他這個做天子的去南陽,去前線感受下平叛之后百姓的疾苦,卻自己要去幽州涿郡?他去那兒干嘛?
“陛下…皇長子還是討烏桓中郎將啊,去年時,他便提出,春季是大漢對烏桓反攻的時機!現在正是春季呀!”
烏桓…
若不是蹇碩的提醒,劉宏差點忘了這個“老鄰居”了,曾幾何時…烏桓南下圍困涿郡,差一點就奪下幽州,那段時間…他便是覺都睡不安穩。
等等…
劉宏豁然想到了什么。
曹操…
沒錯,就是這個在征討黃巾中屢立戰功的家伙,劉宏對他有著極深的印象,他曾在太學讀書,是涼州三明之一段颎的弟子,司馬防、橋玄、蔡邕都做過他的老師。
他擔任洛陽北部尉時,鑄五色大棒,棒打權貴…
擔任頓丘令時,頒十罪疏,懲治豪強…
如今,擔任北伐軍的運糧官…
劉宏眼眸微瞇,他突然覺得這曹操有點意思,不…不是有點意思,是很有意思!
乃至于,他敢大膽的推斷,這羽兒將曹操安排在皇甫嵩帳下的目的…
“呵呵…”劉宏淺笑出聲,“春季是胡人戰馬發情的季節,呵呵,北伐烏桓…正好還缺一個統領呢!”
劉宏的話讓蹇碩一怔。
按照劉宏的意思,陛下這是篤定,皇長子要對那曹操委以重任?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蹇碩這下也明白了。“陛下,這曹操是個人才!”
“朕也這么想。”劉宏笑道,“這段時間,蛾賊四起,難為羽兒還心系著咱們的這位老朋友,這么多年大漢給了烏桓太多錢糧,是時候讓他們還回來了!”
“陛下圣明…”蹇碩連忙拱手,可說話間,他又想到了什么,“陛下,還有一事!”
講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閱讀看書追更,換源切換,朗讀音色多,安卓蘋果均可。
“何事?”
“張角、張寶、張梁伏誅后,大規模的蛾賊已經紛紛解散,可…小規模的蛾賊聚集在一起,多占山為王,而那冀州與幽州的交界處…就有最龐大的兩支。”
“兩支!”劉宏有些意外。
“一支乃是張燕統領的黑山軍,一支則是波才統領的白波軍…占山為王…聲勢浩大,算上家小,怕是兩者合起來足有三十萬之多。”蹇碩回道。“好在他們占山為王,并沒有攻伐城郡,故而,皇甫將軍也沒有派人去清剿。”
劉宏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也就是說,羽兒若是要征討烏桓,必須要解決掉的是黑山、白波這兩支賊兵么?”
“是…”
蹇碩的回答讓劉宏一陣心有余季。
羽兒這趟的任務不輕松啊。
“傳朕旨意…”劉宏張口,“讓冀州刺史王芬募集兵馬,全力配合討烏桓中郎將柳羽的行動,除此之外,告訴他,朕要去冀州看看!”
劉宏這勐不丁的出巡,委實嚇了蹇碩一跳。
蹇碩連忙道:“陛下不可呀,冀州不同于南陽,南陽與洛陽城終究不算太遠,西園校尉軍還能顧及到,可冀州…遠隔千里,萬一有個閃失…”
“哈哈哈…”
劉宏突然笑了,“朕說是冀州看看,是為了讓王芬好好的配合羽兒…到時候,去不去就不一定了,哈哈…”
這話脫口,劉宏笑道:“明早你與朕一起去趟玉林觀,以往忌憚著汝南袁氏,沒有以真面目示之,現在不用這么麻煩了,朕要給羽兒一個大大的官!”
霍…別說,蹇碩還十分羨慕。
別人夢寐以求的官員在皇長子這兒,簡直唾手可得…
而與柳羽加官進爵對應的是,朝堂上…一股區別于宦官、氏族的力量正在崛起…
這是一股,陛下無論如何也不會忌憚的力量,這股力量…可以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