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西嶺山接近山巔的小道上,就有兩個人影緩步走來。
這二人一大一小,自然便是連夜趕路而來的梁言與栗小松了。
“說起來,小松道友,你昨晚使的那招火焰神通,以前怎么不曾見過,莫非是從師父那里新學的?”
“呵呵,那是自然,這可是師尊的本命功法!”栗小松一臉得意地說道:“他老人家還特意說了,這功法只有我的體質最適合修煉!”
“哦?這么厲害!那這功法叫什么名字?”梁言隨口問道。
“叫........”栗小松剛想回答,忽的想起什么,又搖頭晃腦,學著梁言的口吻問道:
“說起來,臭臉怪道友,你這幾天使的飛劍神通,半年前怎么沒見你用過,莫非是從誰那里偷師的?”
梁言不妨被其反問一通,只能無奈道:“這飛劍神通,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從一本劍訣之上所學,根本無人教導的。”
“原來如此!”栗小松點點頭道:“既然你都說了,那告訴你也無妨,我這功法名為‘神火煉體訣’!”
“神火煉體訣?”梁言好奇之下,還想再問,卻見栗小松停下腳步,伸手向前一指。
“到了!”
梁言順著她手指向前望去,果然看見在前方山道轉彎處的地方,高空中有一片屋角若隱若現。
二人不由得加快腳步,走過那個拐角,就看見一面高聳的峭壁出現在眼前。
這面峭壁大概有八十丈之高,上方隱約可見亭臺閣樓,許多磚瓦屋角伸出,仿佛一座古色古香的城鎮。
梁言抬手一招,定光劍隨他心意,出鞘落位,停在二人身前之處。
“上來,站穩了!”他說著當先跳上飛劍,栗小松也緊隨其后,二人一劍瞬間騰空而起,朝著峭壁頂端飛去。
等到二人在上方重新落定之時,就看見一片巍峨壯闊的建筑群聳立在眼前,還有一圈淡黃色的光罩,籠罩在整個劍閣的上方。
“來者何人?速速通名!”
一聲大喝從前方傳來,梁言當即朗聲答道:
“在下是云罡宗弟子梁言,旁邊的是我師妹,此番特意前來助閣主一臂之力!”
“既是云罡宗弟子,可有憑證?”
“這個自然!”梁言抬手一揮,將自己的親傳弟子令牌丟出。一旁的栗小松也有樣學樣,同時將令牌扔了過去。
只見那淡黃色的光罩上裂開一道細小的口子,接著一道藍光激射而出,將這兩個令牌同時卷入光罩之中,而那道剛裂開的口子,也幾乎在令牌入內的同時愈合如初。
光罩內的聲音沉默片刻后,才緩緩說道:“還請稍待片刻,等我稟報閣主,再來相迎!”
“無妨,速去速回吧!”梁言無所謂地說道。
“這幫人啰里啰嗦,明明是找我們來幫忙,還要檢查這檢查那!”栗小松頗有些不滿的說道。
“如此非常時期,謹慎些是理所當然的,我還怕這檢查的程序不嚴呢,那豈不是說明這鑄劍閣閣主是個草包?”
“哼,他若不是草包,就不會惹下這大禍又處理不了,還要我們來替他擦屁股了。”栗小松沒好氣地說道。
“好了,別再胡言亂語!”梁言瞪了她一眼,還想再說教一下,卻聽前方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上宗弟子遠道而來,煌某有失遠迎,還忘恕罪!”
隨著這聲音響起,那淡黃色光罩瞬間打開一道裂縫,接著大門一開,從里面走出一名黃袍男子。
此人高鼻厚唇,肩膀寬厚,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幾個縱躍之下,就落到了梁言的面前。
“閣下身為上宗弟子,于鑄劍閣危難之際,愿意以身犯險,前來相助我等御敵,這份膽識氣魄,真是叫煌某佩服不已!”
梁言掃了眼前之人一眼,發現他氣息淵深,修為更是到了練氣九層巔峰,只差一步便可靈臺筑基。
“想必此人就是鑄劍閣閣主煌破天了。”梁言心中暗道。
一念及此,他也不敢托大,當即拱手還禮道:“鑄劍閣與我云罡宗素有淵源,此次煌道友在白虎閣發下任務,梁某只不過是奉令行事罷了。”
“哈哈,梁兄弟快人快語,實在很對煌某的脾氣!不過此處并非說話之地,還請隨我到鑄劍閣內一敘。”
“正有此意!”
“請!”
二人一番客套,梁言便帶著栗小松,緊隨在煌破天身后,走進了黃色光罩之內。
此時早有人備好車架,將三人接上馬車,在街道上一陣騎行,不一會的功夫,便停在了一座古色古香的高塔之前。
煌破天當先下車,對著梁言二人道:“此處乃是我鑄劍閣的議事之處,但凡重大決議,都是在此處商討。衍月、風雷二宗的道友以及貴宗的凌薇道友,此時應該都已經到了,兩位還請隨我入內。”
梁言點點頭道:“閣主請。”
三人快步走入高塔之中,梁言目光一掃,只見這里面是一個寬闊的大廳,大廳兩側各有一排座椅,此時已經有五人落座。
其中一人梁言已經很熟悉了,赫然正是凌薇此女,不過那與他同行的朱月坡,卻不見在此。
至于剩下四人,其中兩位都是身穿藍衣的大漢,容貌上也有七分相像,看上去像是親兄弟。
而另外兩人,則都是身著白衣,且一男一女。
女的面容秀美,身材婀娜,一頭青絲向后扎起,顯得端莊典雅。男的則相貌普通,不過眉眼之間有一股沉穩之氣,看上去頗為可靠。
“梁道友請坐!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云罡宗觀魚峰的親傳弟子梁言。”煌破天此時將手一伸,笑瞇瞇的向眾人介紹道。
那五人除了凌薇,其余人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樣,向著梁言上下打量而來。
“原來是梁道友!”那身著白衣的沉穩男子起身道:“在下是衍月宗的白軒,而旁邊的這位是我師姐唐莜月。”
隨著他的介紹,那面容端莊的白衣女子,也微微側身,朝梁言點頭示意。
“哈哈,諸位都是年輕才俊,比不得我這半入土的老頭子。”煌破天哈哈一笑,又指著那兩個身穿藍衣的年輕修士道:
“梁道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就是風雷宗的雷山與雷浩道友。風雷宗的弟子入門之后都以雷為姓氏,不過我看他們倒像是真的親兄弟一般?”
那兩個藍衣修士聽后卻面無表情,只是甕聲甕氣地朝梁言說了句:“幸會!”
“幸會!”梁言同樣還以一禮,同時掃視四周,忽的問道:
“煌閣主,此處應該還少一人,不知我們云罡宗的朱月坡朱師兄現在何處?”
此言一出,凌薇臉色瞬間慘白,就連煌破天也是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