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恐怕由不得你來選擇!”
肥遺臉色一沉,喝道:“若是你不去替我取出魂牌,我現在就可以將你們三人挫骨揚灰!”
梁言聽后,卻哈哈一笑道:“前輩,既然左右是死,那不如現在就決一死戰吧!”
他話音剛落,右手便單手掐訣,一柄銀白色的飛劍從儲物袋中飛出,赫然正是自己的定光劍!
而阿呆和華沖,也各自御使神通,和梁言站在了一起。m.sanguwu/88997/
場中的氣氛一時劍拔弩張起來。
肥遺臉色陰沉,他與梁言對峙半晌,忽然笑了起來:“殺了你們對我有什么好處?我可還要你們替我取出魂牌呢!”
他頓了頓,又道:“在下可以立下心魔大誓,若是你小子幫我取出魂牌,還我自由。那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我不會因鴻誠老兒之事遷怒于你,更不會找你的任何麻煩!”
肥遺說著,就真的在眾人面前,以自身精血為引,立下了心魔大誓。
梁言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些意動。
這心魔大誓以自身精血為引,無論對修士還是妖獸而言,都已經是極重的誓言了。雖然也有反悔的可能,但其中要付出的代價可是極大的。
梁言心中知道,敵我雙方的實力到底有所差距,自己這邊唯一的籌碼,就是這妖獸的本命魂牌了。
能逼他做到這種地步,恐怕已經是極限!
“好!既然前輩愿意發此等心魔大誓,晚輩也沒有道理再懷疑了。”
梁言微微一笑,抬手把定光劍給收了起來,又接著說道:
“不過為表誠意,前輩是否應該歸還我的飛劍?”
肥遺看了他一眼,笑道:“區區一柄飛劍,還入不了本座的眼,還給你便是!”
他說著張口一吸,半空中的金色沙海立刻卷動起來,在半空中翻涌轉動,最后化為一條金色匹練,全部倒灌回了自己的嘴中。
金色沙海消失,原本被困的紫雷天音劍立刻得了自由,被梁言的法訣一引,瞬間回到了自己的儲物袋中。
“前輩,既然我們已經談妥就請告知這誠王墓的位置,我等好去為你取出魂牌!”梁言向著肥遺拱了拱手道。
“嘿嘿臭小子別急!”肥遺嘿嘿笑道:“誠王墓亦有真墓和假墓之分遇到我,是你們的幸運!”
他說著單手一揮只見大殿深處,那個百頭肥遺的本尊身后忽然響起了一陣巨大的震動之聲。
緊接著一條金色的通道便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打開。
“此處便可通往真墓里面有鴻誠老兒留給你的東西,亦有本座的魂牌,還望爾等信守諾言,好自為之!”肥遺的語氣雖淡但其中隱含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前輩放心。”梁言輕輕一笑不置可否地說道:“只要前輩這次能夠遵守諾言,那晚輩自然也不會食言而肥!”
肥遺知道他是在暗諷自己之前賭斗反悔之事,聞言冷哼了一聲,一拂衣袖道:“都進去罷!別讓本座等久了!”
梁言沒有再說什么和阿呆、華沖兩人前后而行,十分警惕地進入了那條金色通道中。
這條金色通道十分寬敞但距離卻不算太遠,三人走了半炷香的功夫,就看見前方出現了一扇木門。
這木門嵌在金色的墻壁之中,倒是與周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三人之中阿呆的身手是最快的,他走到前面去推木門,而梁言和華沖則在手中掐了個法訣,暗暗警惕周圍的任何異動。
伴隨著“吱呀”的一聲,那扇木門被悠悠地推開。
瞬間,所有的金色墻壁突然消失,梁言和華沖似乎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地推入了門中。
幾人毫無防備,一身靈力也無法運轉,緊接著就從高空墜下,居然如凡人一般摔到了地上。
不過這三人很快就從地上跳了起來,第一時間背靠背地站在了一起,同時警惕地向著四下查看起來。
只見這里是一間小型的石洞,里面擺設十分簡單,除了一張供桌外,就是墻上掛著的一副畫像。
那畫像中的,是一個身高九尺、虎目虬髯的威嚴男子,左手拿著一幅畫卷,右手捉著一只毛筆,似乎正在指點江山。
梁言目光一掃,當他看清楚那畫像中的男子容貌后,道心居然不受控制地產生了一絲波動。
“是他嗎?”
梁言盯著畫像,口中喃喃一聲道:“這就是柳家先組,柳鴻誠?”
此人不僅開創了大越王朝,而且還在皇陵中留下了一條完整的龍脈,以此保障了越國皇室的千年不衰。
此等豐功偉績,若是放在凡塵俗世,當可稱為千古一帝了!
但也正是此人強行修煉《帝王真龍訣》,導致
后代子孫徹底斷了仙路,在梁言以前,整整千年都沒有一個身具靈根之人出現。
這等功過是非,到如今已是很難評說了。
梁言看著這畫像中的男子,心緒也有些起伏不定,然而還未等他緩過神來,那畫像中的男子卻忽然詭異地轉過頭來,緊接著腦后金光一閃,居然有一道金虹從畫中飛出。
此等詭異之事,讓石洞中的三人都是臉色一變,三人同時后退,都與那畫像拉開了一段距離。
不過那道金虹飛出畫中后,并未追擊三人,而是在半空中輕輕一轉,居然在一片霞光之中化為了一個金色人影。
此人虎目虬髯,頭戴玉冠,和畫像中人的容貌一模一樣!
“呵!”
金色人影剛一出現,就輕笑了一聲,目光直接忽視了阿呆和華沖,徑直落在了梁言的身上。
“好,好!”
金色人影一連說了兩個“好”字!緊接著又哈哈大笑起來:“我柳鴻誠一生縱橫,逍遙快活,原以為后代的仙路因我而絕,沒想到還是會有變數出現!”
梁言神色復雜,看著這個從畫中出來的人影,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那金色人影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掙扎,卻一點也不在意,只是呵呵笑道:“小子,你不必拘謹!柳鴻誠早就死了上千年了,我只不過是他留在此處的一點殘念,替他完成臨終前的最后一點心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