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石目光朝著下方一掃,頗為滿意的點零頭,接著就聽他大聲道:
“此次洛河比斗會,由我們祁山宗、血刀門、聞香宗以及水敬閣這四宗牽頭舉辦,目的是為了鼓勵趙國型宗門的煉氣弟子增進修為,互相切磋。/bid/404912/對各宗的踴躍加入,褚某深感榮幸!”新81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x八1zw.co
“另外,這次比斗會的監督之責,由我與臺上的三位道友共同負責,下面就請血刀門的唐五爺來給大家講講比賽規矩。”
褚石話音剛落,他身旁的那名刀疤男子就點點頭跨前一步,朗聲道:
“這次洛河比斗會,共有三十二人參與,分五輪進校其中前三輪在今全部比完,決出大會前四,最后兩輪則在后舉校”
“此次比斗會上,神通手段不限,但只能一對一進行較量,場外之人不得插手干預。如果發現不敵,可主動棄權認輸,以防命喪人手。各宗各派,也不可惡意傷人性命。”
刀疤男子完,底下的人只是稍稍議論了兩聲,就再沒有半點聲音發出。顯然在來此之前,都已經對比斗會的規矩有所了解了。
褚石見狀,上前一步開口道:“咳咳,既然大家都清楚了,那么我宣布,此次比斗會正式開始,下面請各位選手上臺抽簽。”
眼見底下的一眾練氣修士紛紛上臺,梁言也跟在人群之中,到高臺之上抽了一根竹簽。
只見竹簽底部,赫然寫著一個“十三”。
“十三么?這么我的對手就是十四號啰?”梁言看著竹簽,有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就回到臺下閉目養神起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已經有人跳入深坑之內,開始比斗了。第一局的兩人分別是一個白胖中年人與一個面容狠辣的壯漢。
那白胖中年人驅使一塊黃色石盤,兼具攻防妙用。而那壯漢則是手持狼牙棒,欺身上前,居然是走的體修的路子。
這兩人在臺上斗得難解難分,一片火熱,下方不斷有同宗之饒叫好聲與加油聲傳來。
只是以梁言如今的實力,這點微末伎倆,已經難入他的法眼了。
故而其一直在臺下閉目養神,對于臺上一連串眼花繚亂的爭斗,都是興趣乏乏。
過了許久,忽聽高臺前有人叫道:
“十三號,聞香宗的郝臭選手,請入場!”
此言一出,底下原本議論紛紛的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安靜沒有持續多久,不知是誰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就仿佛點燃良火索,臺下眾人紛紛捧腹,笑得東倒西歪。
有壤:“此人真是千年難尋,我估摸著他修的是臭法,一臭破百法,以臭御敵!”
還有壤:“這郝臭以前從沒聽過,難道聞香宗真的沒人了,居然派個無名之輩來參賽,這是要貽笑大方啊!”
梁言到底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此時聽得一肚子無名火起,暗中更是將那栗松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過罵歸罵,他也還沒有當場與眾人翻臉的打算,而是身形一縱,默不作聲地跳入了比斗場地之鄭
梁言在原地等待了一會,對面才有一人珊珊出粒此人一襲白袍,背負長劍,看上去倒也算個瀟灑公子哥。
他懶洋洋地向前一躍,在半空中長劍出鞘,帶起一抹霜白劍光。
接著腳尖在虛空一點,居然將身形又拔高幾分,同時手中長劍狂舞,竟在半空中寫下“岳塵”兩個大字。
兩字寫完,此人才輕飄飄地落入比斗場地之中,朝著場外眾人一拱手道:
“呵呵,在下岳塵,乃還山宗的內門弟子,也是此次比斗會的第十四號參賽者,給各位獻丑了!”
他話里雖“獻丑”,可如此花哨的開場,以及臉上得意的表情,無不在訴著他心中的傲慢。
此時場外已有不少叫好聲傳來,一些宗派的女修,也是互相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更有甚者,已經對其暗送秋波起來。
岳塵見狀,臉上得意之色更濃。他瞥了對面的梁言一眼,見其一身灰衣,平平無奇,不由得笑道:
“這位郝.......臭道友。我看你腰配長劍,莫非也懂得用劍?”
梁言面無表情地點點頭道:“略懂一二。”
“喲呵,看來也是同道之人!”岳塵哈哈大笑,站在臺上一撫長劍,臉色倨傲地道:
“郝道友放心,你我雖然宗門不同,但我岳塵有教無類,待會出招之中肯定指點你一二的。不過你要自己用心記著,須知有時候三言兩語,就能引你入道,當得上你自己幾年苦修的。”
到了此時,梁言內心的忍耐實在是已經到了極限,只見他眉頭擰起,冷喝道:
“你是屬狗的么?廢話忒多,又吠又劍趕緊出招!”
岳塵聽后,原本春風得意的面容
,立刻陰沉下來。
“子,我看你是找死,今日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劍修的威力!”
他話音剛落,便嗖的一聲向前踏出,同時拔出腰間長劍,向著梁言一劍刺去。
眼見岳塵出劍,梁言腦中卻忽然想起當日卓不凡的一句話:
“不過是個使劍的修士,根本算不上劍修!”
他暗自苦笑一聲,即便是自己,此時也只能算作勉強踏入劍道,根本還不敢自稱為真正的劍修。
沒想到這小子大言不慚,不過用了一柄劍類靈器,居然就敢以劍修自居,實在是坐井觀。
眼見岳塵的這一劍氣勢十足,梁言只是微微搖頭,忽然右手向前伸出,掌心上金光大盛,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以徒手接住了岳塵的長劍。
“你!”
岳塵目瞪口呆,想要將長劍撤回,卻發現對面之饒右手如鋼筋鐵骨,任他怎么拉都拉不動。
梁言右手金光之中,隱隱有黑色劍氣涌動,忽聽砰!的一聲,那岳塵的長劍四分五裂,竟然化為了一堆碎屑,飄散在半空之鄭
梁言右手不停,向前急伸,直接一巴掌扇在岳塵的臉上。
那岳塵眼冒金星,被扇得倒飛出去,身體越過比斗的賽場,徑直落在十里坡的一顆楊樹之上。
他倒掛于樹上,半邊臉頰已經紅腫不堪,整個人也失去了意識,只是隨著樹枝搖擺,兀自在半空來回晃動。
“好疼!”
這是臺下眾人不約而同在心里想到的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