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過第一條走廊,前方就出現了許多岔路,其中有小亭、池塘、花園等等環繞,周圍的修士也漸漸增多。m.baiwenzai/1343792/
這些修士三三兩兩地聚集,有些可能是多年不見的老友重逢,還有些可能是今日才結識的道友,在花團錦簇的巨石上坐而論道,互相之間倒也融洽。
“此處空間內有乾坤,這左丘家的手段倒是不俗。”梁言輕輕感嘆了一聲。
歐陽平哼了一聲道:“也不過就是仗著一本黃石天書,這些修真家族把持著上等功法,對外守口如瓶,這也是為何我們散修艱難至此的原因。”
梁言聽后只是微微一笑,對他的抱怨不置可否。
誰得了寶貝不是珍而重之,哪有與人分享的道理,修真世家也不是爛好人,怎會把自己的秘傳功法外泄?
兩人又走了一段,忽見前方的一座假山旁邊圍了不少人。正中間的位置,有一名氣宇軒昂的白衣青年正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而周圍那些人則都是十分認真的聽著,似乎生怕漏過一絲細節。
梁言稍稍動用耳力,便聽清楚此人講的乃是木系道法中的修煉問題。
“這人什么來路?為何如此多的人在這里聽他講法?”一旁的歐陽平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梁言聳了聳肩道:“不過我修煉的并非木系道法,在這里待著也是無用,不如去后面看看吧。”
“等等!”歐陽平擺了擺手道:“既然來了,不如也去湊湊熱鬧。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過人之處?”
梁言聽出他語氣中的不善,不由得微微蹙眉,再轉頭看去,就見到那假山旁的人群中,有一個身穿翠綠色衣裙的女修。
此女似乎就是歐陽平剛剛搭訕過的古韻宗女修,她此刻正站在人群中,臉上帶著一絲嬌羞,雙眼則是含情脈脈地看著那位白衣青年。
明眼人都知道,此女應是暗中愛慕那位白衣青年。
其實不止是她,那白衣青年生得俊逸非凡,周圍許多女修早就對其暗送秋波,只不過那白衣青年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讓每個人都覺得如沐春風。
此時那位白衣青年正講到一個關鍵之處,隨手掐了個法訣,立刻便有無數青藤從他袖中鉆出,在半空中演化道法。
他又抬手輕輕一點,那青藤便在半空中化為朵朵鮮花,頓時花香滿溢,沁人心扉,無數花瓣從天而落,把他周圍所在之地渲染的更加如夢如幻。
不少女修看到這里都癡了,眼中盡是這位白衣公子的身影,腦海里也不禁開始浮想聯翩。
就在此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卻忽然響起:
“哼!區區弄花的法術,我看也是稀松平常的緊。這種神通就是個花架子,真要和人斗起法來,恐怕沒什么大用!”
說話之人正是歐陽平。他看著自己拼命討好,卻始終對他不假辭色的佳人,居然對別的男人如此愛慕,心中不由得忿忿不平起來。
此刻見了白衣男子的法術,也覺得沒什么了不起的,當即就冷嘲熱諷起來。
這個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場的最低也是筑基期的修士,自然都聽了個清清楚楚,那白衣男子臉上笑意漸漸褪去,轉而看向了歐陽平。
“這位道友,似乎對我們長孫家的道法看不太起啊?”白衣男子冷笑著說道。
“長孫家..........”歐陽平先是一愣,隨即驚道:“你是燕國長平山的長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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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區區不才,正是長孫家的當代嫡子,長孫鴻雪。”白衣男子淡淡說道。
“這...........”歐陽平臉色變了數變,隨即拱手道:“在下剛才都是胡言亂語,還請長孫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不要放在心上?”長孫鴻雪冷冷笑道:“我長孫家嫡子在外被人侮辱,事后卻只能忍氣吞聲,這若是傳出去,豈非把我們長孫家的臉面給丟盡了?”
“那........你要怎么樣?別忘了此處可是黃石山的玲瓏塔,在這里面是不允許斗法的!”歐陽平鼓足了勇氣道。
“呵呵,我看你太給自己長臉了,我們哪里會有什么斗法,只不過是我隨手給你一點教訓而已!”
長孫鴻雪話一說完,便立刻抬手一揮,一根青色藤蔓迎風便長,瞬間扎向了歐陽平。
那歐陽平也識得厲害,知道自己完全不是對手,立刻腳底抹油,還向著梁言所在的方向沖來。
梁言當然心知肚明,這小子擺明了是想讓自己一同出手,幫他抵擋長孫鴻雪的神通。
然而梁言雖然看不慣長孫鴻雪的行事,卻也不恥歐陽平的作為,更何況他和歐陽平非親非故,雖然之前有過些許交談,但也沒有出手幫他抵擋長孫鴻雪的打算。
眼見歐陽平向著自己沖來,梁言立刻用
腳尖輕輕一點,人就已經滑出了三丈之外,讓那歐陽平看得一愣。
此人眼神怨毒地看了梁言一眼,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長孫鴻雪的神通已經到了近前,讓他不得不回身抵擋。
只見歐陽平祭出一面土黃色的小盾擋在了自己的面前,同時單手掐訣,將自己的護體靈盾也施展了出來。
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擋住長孫鴻雪的這一擊,因為玲瓏塔內禁止斗法,長孫鴻雪一擊落空,就不可能再向他出手了,否則定會引來執法人員。
那根青色藤蔓倏忽而至,居然徑直插入了土黃色小盾的中心,并不斷向內鉆去,還在周圍生出一根根的嫩芽。
“怎么.........怎么會這樣,這是什么妖法?”歐陽平心中大驚,因為在這根藤蔓侵入他靈器的一瞬間,自己就和這個陪伴了多年的保命之物失去了聯系!
下一刻,土黃色小盾好似一塊風干的巖石,被藤蔓輕輕一甩,便四分五裂了。
而那藤蔓余勢不減,向著歐陽平所在的方位疾刺過來,護體靈盾沒有絲毫作用,被這根藤蔓輕易就刺了進去,最終扎向了歐陽平的小腹丹田處。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歐陽平無力的跌坐在地,眼中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大叫道:“長孫鴻雪,你封了我的丹田?”
“哼!你敢對我們長孫家出言不遜,若不是看在左丘家的面子上,我早就打碎你的道基了!”長孫鴻雪冷冷道:“我封你丹田十年,讓你十年無法修煉,也算是小懲大誡了!”
他的這番話語氣冷淡,就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周圍人卻都是心中一寒。
要知道十年的時間對于筑基期修士來說,并不是一個可以浪費的時間,很多人就是因為時間不夠,無法突破筑基期的瓶頸,最后迎來自己的大限。
可那長孫鴻雪似乎還未滿足,半空中的藤蔓輕輕一卷,居然又向著梁言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