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兄此話當真?”煌清徽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上前揪住他的衣袖,眼巴巴地問道。/834113/
梁言輕笑道:“呵呵,清徽姑娘不必如此激動。梁某雖然只是個無名之輩,但過的話自問還不會輕易食言。”
煌清徽聽他如此一,心中稍稍安定下來。
她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拉住了他的衣袖,頓時臉上一紅,松開手訕訕一笑道:“多謝梁兄仗義出手,之前清徽對閣下多有懷疑,是清徽的不對,在此給梁兄賠禮了!”
“仗義談不上,完成任務而已。只是這次若成功托,還希望貴閣遵守承諾,替梁某煉劍一次。”
“這個自然!”煌清徽正色道:“若是我鑄劍閣能渡過此次劫難,一定傾盡全力,替梁兄煉劍!”
“好!姑娘帶路吧。”梁言微微點頭,做了“請”的手勢。
一盞茶的時間后,在鑄劍閣高聳的峭壁之下,某個不起眼的大石塊忽然突兀的聳動了一下。
下一刻石塊滾落,從中探出兩個人頭,赫然正是從密道一路至茨梁言與栗松。
“我這種事情如此危險,我一個人來也就罷了,你跟著來湊什么熱鬧?”
“嘿嘿,這事情如此好玩,怎么能少了松我?況且我有師傅親賜的火漆藤,不定還能幫到你呢!”栗松眨了眨眼睛,一臉無所謂地道。
梁言聽得頭疼,卻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相處這么久,梁言也算摸透了栗松的脾氣,這絕對是個湊熱鬧不要命的主!
不過她有魚玄機親賜的火漆藤,自己倒不用太過擔心。
想到這里,梁言取出一個八角羅盤,右手在袖中掐指計算一陣,低聲喝道:“陣眼應該就在西北角,離此不遠,我們速戰速決,不然上方戰場可就要潰敗了。”
“放心吧,你只管大展拳腳,松我絕不是拖油瓶!”栗松揮了揮拳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梁言聽后撇了撇嘴,從袖中取出一個瓶,倒出兩粒黃色丹藥,赫然正是得自慕容雪薇的解毒丹。
他遞給栗松一粒,又給自己含了一粒,當即邁開步伐,朝著懸崖下的西北角走去。
二人并未御劍飛行,而是隱逸氣息,徒步而校沒過多久,就看到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祭壇。
祭壇上尸骨橫陳,碧幽幽的綠火,在一片燒焦的尸體上跳動。而祭壇的中間,還有一個臉盆大的綠色球狀物,看上去像是饒心臟,正在半空中一脹一縮地跳動著。
隨著這顆心臟的每一次跳動,都有一股濃濃綠云從中散發出來,再被祭壇上的法陣引導,最后盡數飄向了懸崖上的戰場。
“這個應該就是尸毒大陣的陣眼了!”梁言心中暗道。
他瞥了一眼四周,只見祭壇下面,還盤膝坐著十來個身穿綠袍的修士,修為大都為練氣四層。此刻都是面色蒼白,雙手掐訣不停,時不時地向祭壇之中打入一道法訣。
“慕容雪薇不在此處,看來真如她所,只負責布陣,不參加戰斗。如此也好,倒省了我一番手腳。”
梁言右手劍訣一掐,腰間定光劍出鞘升空,化為一道霜白月華,猛地朝那些綠袍修士斬去。
那些尸道修士,全身靈力都在維持著尸毒大陣,腦門上早已大汗淋漓。此刻忽聽背后風聲響起,頓時汗毛倒豎,雖然有心想要閃避,但卻根本移動不開分毫。
眼見這十多名修士就要命喪梁言劍下,忽的從旁殺出一道紫光,在半空中與梁言的飛劍撞了個滿懷。
劍鳴聲響,定光劍倒卷而回,重新停在了梁言的面前。而那紫光在半空中滴溜溜一轉,也顯露出了真身,竟是一柄紫木拂塵。
“咦?居然還有兩只老鼠跑下來了,上面那些人果然是一幫飯桶!”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梁言心中一驚,連忙轉頭看去。
只見左邊十丈處的巨石之上,一塊與人差不多大的石頭,正在扭曲變形,最終化為一個盤膝而坐的人影,竟是一個頭戴黑色道冠,身穿八卦長袍的高瘦道士。
此人三角眼,鷹鉤鼻,一張狹長的馬臉,在下巴處長著一顆黑痣,而黑痣上還頂著根約莫兩寸的胡須。雖然一身道袍極具仙氣,但面容卻實在是猥瑣至極。
筑基初期修士!梁言心中一驚。
“嘿嘿,如此也好!道爺正愁閑得無聊,你們兩個輩就送上門來,正好讓道爺我活動活動手腳!”
他著跳下巨石,一臉的風輕云淡,儼然已經將梁言等缺做了砧板上的魚肉。
“我等并不知道前輩在此,實在無意冒犯,不知前輩尊號?”梁言朝著眼前道士微一拱手道。
“哼!叫你們二人知道爺的名號,也讓爾等做個明白鬼。道爺我就是名震越國東南的孤松居士!”
“原來是孤松前
輩,久仰久仰!其實我們是云罡宗的親傳弟子,與這鑄劍閣并沒有任何關系。如今鑄劍閣敗局已定,我等也不想趟這灘渾水。前輩可否賣云罡宗一個面子,放我等離去?”
“哦?你們云罡宗弟子,也識得我孤松的大名?”道士似乎來了興趣,盯著梁言問道。
“這個自然,孤松道長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梁言打了個哈哈,似乎還想要再些什么。卻見那孤松居士忽的抬手一點,身前拂塵如電爆射,竟朝著祭壇上方呼嘯而去。
砰!的一聲巨響,拂塵在半空中與什么東西擊打在一處,接著白光顯形,露出一柄銀白飛劍,竟和梁言身前的定光劍一模一樣。
“娃娃人鬼大,居然算計起你道爺我來!”孤松居士雙眼一瞇,整個人氣勢大盛,筑基期的威壓毫無保留的顯露出來。
原來剛才梁言趁著與孤松話的功夫,趁機使出三才劍訣職地藏生”的神通將飛劍分化,又用“機變”的神通隱藏飛劍蹤跡,想要乘其不備,先一舉搗毀尸毒大陣的陣眼再。
眼見計謀被看穿,梁言也不再與其客套,臉色逐漸轉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