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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小子,事若不成,莫要逞強,不過你們武夫都是打不死的怪物,想來即使那些卑鄙小人有什么小伎倆也暗算不到你。”
千法真君出言寬慰道。
余祿更加慌了。
在走進幽深通道之前,千法真君轉頭,對著摩柯和尚蠱惑道:
“摩柯和尚,本尊沒記錯的話,你應當也未滿四十歲吧?何不進入其中,爭上一爭,以你的實力,即使始皇不待見佛門中人,想必也能撈到些許好處。”
千法真君此刻唯恐天下不亂,把余祿送走了又開始攛掇妙陀羅寺的高僧。
話語間的意思極為露骨。
“還是不了,多謝道兄好意。”
摩柯大師雖然頗為心動,但見天刑真君等人已經露出慍怒之色,而且此行目的并非仙秦帝陵,便笑著拒絕了。
忽的,摩柯想起了余祿對戰時兩頭旱魃時顯露的三頭六臂神通,瞳孔逐漸亮了起來。
莫非是他?
天刑真君、九瀆真人則臉色緩和了幾分。
“可惜了....”千法真君用無比惋惜的語氣說道。
走進傭城入口時,無垢道心包裹著的本源魔種突然顫動起來,余祿腦海中頓時浮現紅袍人心中所想,這道信息當即讓他僵住腳步:
“主人,我等邪修正在機關巨城里面,和一位名喚姬合道的修士爭奪打神鞭的仿制法寶!”
打神鞭?
這個名字一經落下,就在余祿腦海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他清楚記得,天人神照經的條件里面便有著這么一個明確要求!
看來打神鞭仿制法寶應當也是機關道主需要付出的代價之一,但姬家和拜魔宗爭搶這打神鞭仿制法寶做什么?他們都想修行天人神照經?還是說別有用意?
等等,還有一個線索,余祿心中霎時掠過一道靈光。
天塵根!
萬妖天朝九公主拿來治傷的天塵根,也是和天人轉生相關的寶藥,作用是幫助一體雙魂之人分離彼此,古老時期常用此物來為轉世天人進行洗禮。
那么這九公主應當是和天人轉生有關。
這兩個線索看似不相關,但余祿卻覺得此事絕非偶然,只是一時之間他也沒有什么頭緒,只能暫且擱置了。
“爭搶快要結束了嗎?”
“還早,這次奪寶是在機關道主的看護下進行,反而像是一場比斗競賽,而非血斗廝殺,兩方人馬都比較克制。”
“最操蛋的是,這機關道主竟然還讓我們遵守什么仙秦禮儀。”
余祿聞言松了口氣,“那么你照常行事,什么都不需要去做,等我回來再說。”
“是,主人!”
剛走進城門,余祿眼前瞬間漆黑一片,接著大片光怪陸離的斑斕色彩猛地在視線中爆發,一股強烈的失重感傳來,似乎有著乾坤挪移的玄妙作用,無比遙遠的距離轉瞬即至。
下一刻余祿睜開眼,就來到了一處新世界。
巨大的太陽孢子噴吐著白熾鱗粉,將這處幽暗無光的地界照亮,大片的火蟬攀附在巖壁上,像是排列整齊的石榴籽,散發著溫暖火光。
各式各樣的奇特生靈在此處繁衍生息,并將此處照亮的如同白晝。
余祿也借以能夠看清自己究竟來到了什么地方。
這是一處廣袤無垠的地宮,函谷關那般龐大的地下傭城足足有數百座,像是沉睡臥伏的巨獸,拱衛著古老咸陽城中的一大一小兩座帝陵。
“這就是仙秦始皇帝的士兵和他的陵墓嗎?”
余祿頗為震撼,輕聲呢喃。
那這座稍小的帝陵便是胡亥的吧?
余祿突然想到一件事,讓他感到無比好奇。
就是在前世的歷史中,還有一個驚才絕艷但卻不得善終的人物,他的結局會被改寫嗎?
公子扶蘇。
咸陽城作為仙秦帝都,建制和周圍的傭城截然不同,樓閣仿佛頂到了地宮之頂,盡顯宏偉高聳。
兩座帝陵都位于咸陽城內,分別是阿房宮和望夷宮。
余祿等人此時都位于咸陽城外的夯土臺上,眾人已經隱隱有了拉幫結派的趨勢。
諸多宗門修士擁簇著五境修為的震云子,與其站在一起,姬無神則率領著世家強者,至于拜魔教的殷曉圣則是單獨一人。
余祿看著那個神情淡漠的男人,心中凜然的同時,卻又升起了殺意。
看來此人便是那拜魔教的神子,讓自己顛沛流離的罪魁禍首之一!
殷曉圣注意到余祿的目光,兀自回頭,看清余祿的處境也是嘴角勾起,這地宮中單槍匹馬的可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但自己是有所依仗,這小子有什么?
震云子和姬無神見到余祿竟然也是進入了地宮,眉頭俱是皺了起來,眼神深處露出一抹忌憚之色。
五境的武道修士是出了名的難纏,尤其是他們幾乎每個人都要練上那門滴血重生的神通,根本打不死。
“無礙,本牧首早有準備。”
姬無神云淡風輕的傳音給震云子,接著又與殷曉圣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余祿大感不妙,隨時做好了融入鵬魔王假身的準備,還有獅魔王、象魔王也紛紛在意識中浮現。
獅駝嶺的異象也是在他的丹田中活躍起來,四萬八千頭大妖都在鬼哭狼嚎著,眼神嗜血狂熱,神情獰惡而亢奮!
這段時間以來,他又是摸清了這八百里獅駝嶺的一個用處。
所以現在余祿最不怕的就是群毆了。
“爾等此番蒙受始皇遺澤,此后當以庇護人族為準繩,使無辜百姓免遭妖魔侵害。”
那位帶他們前來的將軍俑終于開口說話,皺滿溝壑的泥塑臉龐上極為郁郁不平,一下子顯得蒼老了許多,他還在為之前的事耿耿于懷。
“給爾等一個忠告吧。”
“上天可欺,下民難虐!”
將軍俑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臉色頓時沉重下來,他轉過身去,竟然以一人之力徑直推開了那千丈之高的咸陽城門!
“進去吧,里面什么可以拿,什么不能拿,爾等自己決定。”
“但若是貪心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會被直接踢出地宮,而那些可以拿的寶物,卻也不是一帆風順就能拿到的。”
最寶貴的東西應該就在那兩座陵墓中吧?
一旁的余祿暗自想道,打算看看姬無神等人要怎么辦,這些人謀劃了這么久肯定比自己知道的要多。
走進咸陽城之前,姬無神回頭了,高深莫測的笑著,還沖余祿比劃了一個動作。
繩子?
余祿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姬無神此舉威脅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要勒死我還是捆住我?不太可能,自己有著鵬魔破禁,再說了,有滴血重生的神通,就算被捆住,只要自己心狠一點,將其砍斷,不一會就又能重新長出了。
五境武夫,恐怖如斯。
一入城,余祿驚訝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躬身了!
等他抬起頭,咸陽城中已然車水馬龍。
無數的傭人仿佛活人一般,從事著生前的工作,讓這座地宮活了過來。
有庶民傭架著牛車吆喝,有六國貴族在酒肆消愁,每個人有自己的事,這座死寂的地宮瞬間變得熱火朝天。
余祿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茫然,不知如何下手,自己該拿什么,總不能牽走人家的牛車吧?
“汝看那長城多宏偉啊!”
突然有個役夫傭擋在了他的前面,眼珠破碎成泥片卻詭異的黏在眼眶上沒有掉落,從中可以看到傭人空蕩蕩的內部,役夫傭指著一無所有的遠方,歌頌道。
余祿嚇了一跳,面前突然出現一張殘破泥臉!
“但可惜啊,吾等是修長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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