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罡三十六變和地煞七十二變還是等向師傅問清了底細之后再決定練不練。”
余祿掂量著手中一應零散的變化神通,低聲說道。
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越來越信任豢龍仙僧了。
雖然羅蘊羽保證說這些神通變化只要不集齊,就不用擔心染上不可預兆的災禍,但余祿覺得還是穩一手比較好。
這些神通中有許多是萬方寶鑒中沒有出現過的,是羅浮各大派系不對外出售的秘藏神通,共計地煞神通四十七門,天罡身神通十九門,是羅蘊羽花費不少時間搜集來的。
本來當羅蘊羽這個羅浮山有名的活寶上門尋求神通時,一眾羅浮真修還不甚情愿,但一聽是給那位清源妙道真君余二郎的,就當機立斷地交了出來,這可是讓羅蘊羽狠狠地狐假虎威了一番。
“釘頭七箭、縱地金光、胎化易形、撒豆成兵、六甲奇門、導出原陽、降龍伏虎、大小如意、花開頃刻、掌握五雷、隔垣洞見、飛沙走石、劃江成陸、騰云駕霧、呼風喚雨、翻江倒海、振山撼地、指地成鋼。”
余祿輕聲念道羅浮宗存有的十九門天罡神通。
其中如縱地金光這般神通和他已有的扶搖同風翼有些重合,而且速度可比不上鵬翼的迅猛,畢竟這門神通是來自于那位鵬魔王的。
不過像是釘頭七箭、掌馭五雷、六甲奇門這三門神通,余祿還是很感興趣的。
尤其是釘頭七箭,他記得天影魔就具有通過敵人影子造成傷害的能力,若是和這釘頭七箭結合起來,恐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取人性命,殺人于無痕。
“可惜像是起死回生、回天返日、移星換斗、補天沐日、顛倒陰陽、斡旋造化這六門頂尖神通,羅浮宗卻是沒有收錄…..”
余祿再次感到無比惋惜,他甚至覺得天罡三十六變之所以纏上未知因果的原因,就是因為斡旋造化這門效果逆天的神通。
畢竟這可是傳說中女媧造人的神通,能夠無中生有、以死為活,這一門天罡變化怕就能媲美一般的絕世神通了。
而羅浮宗所藏的地煞神通則多達四十七門,多是諸如禳災、解厄、通幽、驅神、聚獸、驅禽、嫁夢、定身、壺天等應用性極強的小神通,對余祿來說有些用處,但也只是可有可無的程度,若是修成了,自然是極好的,但若是沒修成那也無傷大雅。
“不過在此之前,還得先把煌陰蛇母給料理了。”
余祿眼神中閃過寒芒。
他早就懷疑煌陰蛇母身上有貓膩,從蛇國主母淪落到被人圈養褻玩的奴仆,心中竟然毫無怨言?
余祿冷笑道。
哪怕是在與其歡好的過程中,他發現這變態蛇姬有著受虐成癮的傾向,但也不該如此。
許是先前自己道心種魔經的修為太低,種下的子魔種威能有限,讓這煌陰蛇母不知道用什么法子遮掩了心思,能夠不讓自己知曉。
而且這煌陰蛇母身上明顯有隱秘。
自己的神魔靈蘊孕育而出后,他才恍然意識到,煌陰蛇母修成的太陰靈蘊可不是一般的靈蘊,單論品質,竟然絲毫不遜色余祿四道神魔靈蘊中單拎出來的任何一個。
顯然煌陰蛇母修行的本命經來頭不小,才能修成這般上乘靈蘊,而且余祿還無法翻越到煌陰蛇母記憶中有關這門本命經的內容,顯然有貓膩。
更何況這蛇姬身上還有著一套未修煉的完整巴蛇神獸傳承,這也是世間頂級的修行之法,更何況還有巴蛇膽、巴蛇牙等一系列無比珍貴的巴蛇遺蛻。
不得不說,煌陰蛇母真是個福緣深厚的母蛇,讓人好生嫉妒。
余祿嘆息道。
倒是這巴蛇傳承倒是在翻閱煌陰蛇母記憶之時得手了,只不過不太適合自己修行,只能作罷。
余祿踏入這座以不朽蛇巢為基建立的太陰蛇界中。
蛇族的繁殖能力極強,只見經過這些天的繁衍,原本因為煌陰蛇母與不朽蛇巢的因果聯系被阿難刀突兀斬斷造成的動蕩,使得蛇巢中的蛇妖死傷大半,如今卻已然恢復了原樣。
“郎君….”
余祿一經出現,煌陰蛇母就連忙揮手放出大片緋紅好似輕紗般的元氣,將高聳王座周圍百丈之內的景象、聲音悉數掩蓋。
只留下周圍的蛇妖們面面相覷,尤其是嬌小玲瓏的金蛇少女媚鱗,貝齒緊咬嘴唇,一想起當時蛇母說過的話,蛇尾就開始不安的擺動起來。
在被元氣遮擋的蛇巢中央,只見在一眾蛇妖眼中高貴凜然、神圣不可侵犯的蛇母大人,此刻卻像是別人養在外面的卑賤姬妾一般,走下寶座,迎合余祿上來,神情溫婉馴順仿佛是和余祿舉案齊眉數十年的妻子一般。
這家伙又變強了!
煌陰蛇母看著余祿腰間明晃晃、像是金蛟一般游動的幌金繩,心神一驚。
這般威勢的法寶,她只在地下妖族的太子黑金烏冕下手中見到過,據說那是整個雍州也沒有多少的偽仙寶….
“準備好五千頭八境蛇妖,三天之后我來取。”
“還有此前讓你收集的分泌蛇毒、脫落蛇牙、蛻下蛇鱗,屆時也一同交與我。”
余祿淡淡吩咐道。
這些有著超凡資質的蛇妖在人族修士中可謂是熾手可熱,尤其是美艷、英俊的雌雄蛇妖,很受世家大族、宗門二世的青睞。
由于蛇妖天性冷血殘酷,哪怕是單純煉成妖魔道兵都是一把好手。
而蛇毒、蛇牙、蛇鱗雖然價值遜色許多,但耐不住量大,而且源源不斷。
“郎君,這個數目太多了,不朽蛇巢中還得等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元氣呢,這樣怕是會損傷郎君的長遠利益。”
煌陰蛇母臉色僵硬,接著高挑美艷的身軀纏上余祿,將高聳的胸脯送到余祿臉前。
兩顆太乙精金打造成的長鏈金球在余祿眼前晃著,不斷擾亂著他的心神,又將一雙玉臂纏繞在余祿脖頸上,露出一副我見猶憐的魅惑姿態,讓男人不忍心拒絕這條美女蛇的所有要求。
“磨磨唧唧,看來魔種對你的作用不怎么樣啊….”
余祿嘴角勾起,伸手摸著煌陰蛇母的蛇尾,手感清涼而滑膩,讓人愛不釋手,他頓時想起了那一高一矮兩個拜魔教邪修曾經說過的話,頗感認同。
蛇姬的滋味確實潤。
“郎君說笑了….”
煌陰蛇母眼神深處中閃過些許慌亂,吐氣如蘭,用胸懷蹭著余祿的鼻尖,想要借此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可沒有說笑….”
余祿搖了搖頭,指尖凝聚出一顆遠比以前更加深邃幽暗的子魔種,然后解開系在衣袍上明晃晃、金閃閃的幌金繩。
寶繩有靈,沿著他的手臂攀了上來,極為配合的左右探著,極具威脅意味和侵略性,像是一條金蛇在用充滿惡意的目光打量著。
煌陰蛇母臉色頓時煞白一片,她能夠感受到,這顆魔種要比之前要猛烈的多,只怕一旦落進自己體內,就會和原先的幾顆魔種融合起來,瞬間在神魂中根深蒂固。
此后在余祿面前,她的一切想法都將無所遁形,徹底淪為余祿傾瀉戾氣的玩物,永無翻身之地。
“不要!”
煌陰蛇母尖叫一聲,脖子一縮,體內為數不多的太陰靈蘊被她催動,當即閃出數百丈之遠!
可這里是余祿開辟出的肉身牢獄,她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著!”
余祿低喝一聲,用手拋擲,幌金繩當即直直飛出,縛向蛇母,速度猶如金蛇出洞一般快逾閃電,轉眼間就已經來到了煌陰蛇母身后。
只見幌金繩忽的曲繞到蛇母前方,一拌又一系,當場將煌陰蛇母逃竄的勢頭止住,接著繩索層層纏上,把驚慌失措的蛇姬美人緊緊束縛住,一雙彎曲蛇尾都被勒得繃直了。
接著只聽“咚”的一聲,原是煌陰蛇母在被束縛之后,一條蛇尾無法彎曲,當即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靴子在她眼中逐漸清晰變大,煌陰蛇母甚至能夠聞到上面的泥腥味,眼神中變得怨恨而陰毒,還有無止境的不甘與懊悔。
“不裝了?”
余祿走到垂死掙扎失敗的煌陰蛇母面前,大腳正對著踩在她的臉上,同時不斷用腳跟和腳尖交替變換著,來碾磨煌陰蛇母的美艷臉龐。
對于煌陰蛇母這個想要害死自己的蛇蝎美人,余祿心中只想戲弄凌虐,而沒有絲毫憐惜之意。
“唔!”
煌陰蛇母想要開口求饒,一張口卻被塞滿了余祿鞋底的污穢,于是她只能緊閉朱唇,等待余祿想聽她狡辯的時候。
許是感知到余祿的心思,勒進蛇母肉里的幌金繩也是蠕動著,不一會兒就把煌陰蛇母重新擺弄出了一個讓人浮想聯翩的恥辱姿勢。
“這個繩….為什么這么熟練?”
余祿看著逐漸不正經的幌金繩,臉色怪異起來。
“算了,不管了,先把魔種給種下再說。”
余祿停止腳上的碾磨動作,抬起鞋子,拽著煌陰蛇母胸前的長鏈金球將她拉了起來。
在煌陰蛇母開口痛呼之際,余祿甩動指尖,將子魔種投進朱唇中。
“嗬,呸!”
不料那無往不利的子魔種竟然被煌陰蛇母用純粹的太陰靈蘊包裹著,吐了出來!
只見煌陰蛇母臉上露出一抹歇斯底里的瘋狂,開始掙扎著幌金繩的束縛,竟然是一副寧死不屈的貞烈姿態。
顯然是知道事情敗露,打算和余祿撕破臉了,沒想繼續茍活。
“還挺頑強….”
余祿揮手將魔種上混雜著致命蛇毒、痰液、口水的臟污剝離,然后將太陰靈蘊包裹著的魔種攝到手中,他輕聲嘆道,接著便取出了打神鞭。
這是一根長三尺六寸五分的木鞭,共有二十一節,每一節都有四道古老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
看上去只是一柄泛黃的普通木鞭,沒有顯露絲毫神異,但只有余祿知道這打神鞭的威力,甚至能夠鞭笞邪神瘋仙,此寶也是天人神照經能夠吞噬隕落天人尸體、殘魂的玄異源頭。
只見余祿一手拽著幌金繩的金色索頭,另一只手握著打神鞭,再搭配上噌亮的光頭、兇惡威嚴的面龐、充滿壓迫感的龐大身軀,活脫脫一個即將威逼良家的大惡人。
“這打神鞭傳說中乃是專打八部正神,按理說你這么一只小小蛇妖還不配受此物鞭笞,不過我手中這打神鞭也只是個仿制品,所以現在拿來馴服你這不聽話的五境蛇妖剛剛適合。”
余祿用鞋尖勾起煌陰蛇母的下巴,笑的無比燦爛。
在煌陰蛇母用瘋狂和陰毒來掩蓋恐懼的豎瞳中,打神鞭逐漸煥發神采,清濛光輝從木鞭的每一節、每一個古老符印中亮起。
余祿沒有絲毫猶豫,手臂高高舉起,然后沉重落下!
“嗒!”
打神鞭抽打在煌陰蛇母的身上,自發浮現的蛇鱗沒能起到絲毫卸力的作用,反而被打神鞭抽的鱗片破碎、血肉模糊!
然而這才只是開始,打神鞭可不是簡單的肉刑,它最強的作用是針對神魂,尤其是對那些異化墮落的生靈有著奇效,它們身上的污染和畸變越嚴重,打神鞭給他們造成的傷害就越大。
“啊”
煌陰蛇母頓時感到神魂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全身上下也傳來了超出五馬分尸百倍的巨大痛苦,讓她不堪忍受,當場發出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叫,讓人聽了脊背發寒!
然而在無邊痛楚之中,卻又極為詭異的摻雜了一絲愉悅。
慘叫之后,煌陰蛇母眼神渙散,失去焦距,高挑的身軀開始像是觸電一般顫抖。
“求求你,放過我吧…..”
過了不知多久,煌陰蛇母才緩過勁,眼神中的瘋狂和狠毒徹底煙消云散,只是苦苦哀求著。
她以為自己化形時承受的剜鱗、剝皮之痛就是世間最為殘酷的肉刑了,不畏懼余祿的折磨,可她錯了,剛剛那種痛苦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
那是來源于神魂最深處的原初痛苦,哪怕是訓練有素的死士,意志如鋼鐵,失去痛感,在這原初痛苦面前也將痛的涕泗橫流、面目猙獰。
“郎君,妾身以后會乖乖聽話的,不要給妾身種下魔種好不好?”
煌陰蛇母蠕動著被幌金繩捆縛住的身子,由于手臂被捆住,只能輕輕用嘴巴銜著余祿的褲腳,搖著蛇尾,眼眶泛紅,楚楚可憐的模樣仿佛是一條被主人遺棄的小狗。
余祿只是冷眼旁觀,然后冷哼一聲道:
“你這賤人,莫不是吃鞭子吃上癮了不成?還在討價還價?”
“郎君…..”
見余祿眼中兇光暴漲,煌陰蛇母驚恐開口,當即就要告饒,余祿卻沒有給她一絲機會。
“嗒!”
打神鞭落下。
“郎君饒命!”
“啊!”
煌陰蛇母渾身都痛到失控,面目表情卻時而猙獰時而愉悅,矛盾至極,她別無他法,只能不斷苦苦哀求余祿快些停手。
余祿卻是不為所動,剛剛他甚至下意識地就要獰笑著,脫口說出你盡管叫吧,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這樣的一番話來,還好他及時反應過來,連忙止住了嘴。
他可是個好人。
“郎….”
只見手中打神鞭再度起起落落,很快就幾十鞭落下,將被捆住的蛇妖打的皮開肉綻,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