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修。
一個普通人,也是一個走歪的人,我自己這么評價。
小時候并不學好,也不好學,看到作業本那些比蝌蚪還蝌蚪的文字與抽象的知識時,我就會想睡覺,會走神,甚至覺得平平無奇的鉛筆,QQ彈彈的橡皮擦在那一時間都變得非常有趣,我覺得能玩一天。
我很喜歡網上的一句話,他們說,數學這種玩意,不會就是不會。
但我覺得他們說的不全,應該說——學識類的東西,所有的,對我來說,不會就是不會,我頭疼。
中學沒讀完我就輟學了,從東部州兜兜轉轉來到花城,什么工作都干過,每個街道跟橋下的環境,現在的我甚至都還可以如數家珍,冬天該去哪,夏天該去哪。
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
理了。
——為什么我要回想殺過幾個人,干過什么壞事?我在干什么啊?
不過,要說的話,那可太多了啊...即便懶得看法律的我也知道,夠槍斃好幾回,之后再槍斃好幾回。
哦...不用想了么,那我該做什么啊...
去綜事局啊?
不對,我去綜事局干嘛?
我——
——要去綜事局,找一個人。
我推開了門,走了出去,拿起我的工具。
青池華府。
u盤插入。
盤坐床上的左道打開了文件夾。
文件夾中有三個文檔,標題分別為儀式術式麻熘的先看這個
「?」左道歪個頭冒出問號。
「這文件夾名字...嚴重懷疑前面兩個是復制黏貼過來的,后面是我的好大組長咬著煙不耐煩敲出來的。」
左道心情頗好的調侃了一句,旋即依照「她言」先點開了‘麻熘的先看這個,的文件,而里面只有一個文檔,看了下顯示的數據大小,預估內容并不多。
出于謹慎,他將筆記本放在了床上,排風口等的受阻,讓風扇聲音都大了些許。
而后,小紙人就位——
左道則跑去了臥室外給自己整了杯茶,熘到了書房遠程觀看。
畢竟曾經世界什么奇怪的文學都有過,什么書頁之鬼,電視貞子,網頁主神亂八七糟的玩意,可謂充斥著這位曾經沖浪在互聯網一線的中年人腦海里,讓他有著豐富的「規避經驗」。
更不提——有些內容很難說是假的,甚至,有些就是真的。
在小紙人的操作下,文檔打開,里面正如左道猜測的,是奘啼的內容。
文檔內,大致分為了幾個區域,為左道講述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是奘啼,文檔的內容不用懷疑真假,不會有人篡改,也不會有人先行查閱,至于什么原理和自信,暫時不用知悉,簡而言之,放心便是。
原本,是沒這玩意的,但在昨日行動出了意外后你碰上的事情,以及之后的處理方式,讓我決定跟你說下。
嚴方說昨天胖子在晚上回綜事局之后偷偷離開過一陣子,盲猜是跟你碰頭,如果沒有,那就提防胖子著點,畢竟他的經歷比較魚龍混雜,即便有嚴方作保,我還是不放心,但是如果是因為你而熘出去的話,那就沒事。….
若是如此,咱們暫時的這幅田地的根源,你通過胖子的情報也多少能明白,破事就對了,如果不知的話,就去找嚴方,他會告訴你。
廢話我也不多說了,打字我頭疼,就像寫報告一樣令人煩躁。
「巧了,我也是。」坐在書房滋熘著茶葉的左道非常贊同。
由于你這邊的「意外驚喜」,我們獲得了兩個好消息,第一個是不出意外的話,最遲三天,最快明天你就能恢復綜事局的權限,運氣好的話,可能還有個其它驚喜,但我在寫這內容的時候那邊還沒定論,姑且不提,等吧。
至于第二個好消息,那就是感謝左道大干員的絕佳臨場反應,讓琛久那邊壓力少了不小,同時你也喜提某些人的厭惡名單前三,所以你現在的情況就是,不管工作時候還是非工作時候——出門,都得小心點。
看著不像好消息是吧?但其實這是個好消息,我就當你不懂給你
解釋一下——簡而言之,如果這時候有人內部對你不利的話,那么便算正式撕破臉皮,打破‘規矩,(奘啼文檔特意標紅)的行為,對于這種會危害到你人身問題的情況,你只要記住一個準則——不要留手,斬草除根。
產生什么后果,琛久那老小子會替我們扛著,這是他欠我們的,誰讓他居然懷疑我們呢?叮囑部分差不多就這吧。
最后,如果發現打不過人或者處理不了的人,記住不要猶豫,直接按下我留給你的‘報警裝置,。
左道閱讀到此,反復通過小紙人「看」了幾眼奘啼標紅的「規矩」二字,他敏銳的感覺出,這里面似乎有著什么暗示。
「信息太少了。」他如是說,接著繼續往下看。
下一個部分,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說下,萬和商場時候我問過你想不想退出,你說不想,行;那我就當你陪著我蹚渾水,但說實話,左道你參與神秘事件的時間太少了,哪怕你目前的經歷確實很「豐富刺激」,但十年經歷一百次危機,跟三個月經歷一百次危機,終究是有本質區別的。
所以,我始終把你放在比較邊緣的位置,想讓你不太過深入引來太多的禍端,但很明顯,目前情況和我個人覺得,你想脫離是比較難的,以及——我始終覺得你想深入干預著拜童教相關的事情。
而我也能感覺出,你似乎有一種很強的疏遠感,讓人捉摸不透,就當我的神奇比喻唄...反正我文化成績就沒過關過——簡而言之我的感覺告訴我,你并沒有很把綜事局與其他人當做歸屬,但你萬和商場時候的表現,很讓我意外。
接下來,我會暫時被看管,沒法出來活動,所以有很多事情可能會需要你來幫我完成,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接受;不接受的話,等到時候有人找你時,你可以直接拒絕就行,放心,不會有任何打擊報復,但花城事情差不多處理完以后,我會把你調走,至少往后咱們就不要一起行動了,僅此而已。….
但——如果屆時有人找你,讓你幫忙,你也愿意接受也在你承受范圍內的話,那我們就有必要找一個機會,把我們彼此的信任,正兒八經的建立起來——我選擇了這次。
如果你有察覺,那我想你應該有一定好奇為何你的路子會這么順,嗯...我們暫時拋開一些花城的亂子來談,但如果沒有察覺,那想想你的征召到你的轉正,乃至資源與權限,其實都是有著「規則」(這里再次標紅)內的最大傾斜。
——原因很簡單,還記得當日我跟你說的話么?在迷霧儀式之后,我們咖啡廳的初次正式會面。
那時候我跟你說——你得管我叫姨。
看到這里,左道挑眉。
因為他發現文檔內再往下,被空了好幾頁,小紙人正在賣力的滾動滾軸往下翻。
「什么神奇展開?」
但很快,他再次「放心」了沒有狗血劇情,然而卻放下了茶杯,面露正色。
嗯,別想茬,你的確不是我侄子。
但——我認識你父母,不是文檔上的那種,嚴格來說可以算生死之交。
具體的因為保密協議的存在我沒法細說,你只需要知道,當時的情況非常慘烈,只剩下了我跟你父母在喘氣,他們那時候狀態已經完全不行了。
然而,其實我若是拼了命,我自己的判斷覺得能有兩成把握一起活出去,他們也知道這點,卻選擇抹去了這兩成的一起出去,換來的是——我自己活下來,最終完成任務。
而他們給了我囑托,讓我不要干涉你的生活默默你。
對于這點我很慚愧,由于這些年花城以及我個人的問題,我的確你了,但僅限于一些報告文件和偶爾暗
中看你幾眼。
以至于沒能發現那時候的你,已經自己在作死的倒騰儀式這種亂七八糟的玩意,甚至陷入了生死危機,這是我的疏忽,也是促成這事情之后,我下定決心把你帶在身邊的緣故。
而你父母臨走前還有另外的交代,他們說,如果有一天你踏入了這個領域,讓我對你說:你的父母,是很厲害的考古學家和歷史學家,是家,不是者——
這是他們的原話;而我做個補充,考古學者和歷史學者在華域很多,但考古學家和歷史學家卻非常少——少到,近五十年來在檔人數平均加起來沒有超過五百位,少的時候,只有五十多人而已,他們是華域的頂梁柱,比我要強。
我們遵從他們留下的遺愿,希望你至少能不在他們意志干預下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留下了一筆殷實的財富,和一定的平常人的未來機遇——比如保送大學等等,如果一切正常,你可以幸福美滿的到兒孫滿堂,我們也會適度的暗中幫扶。
很顯然,上面這一段已經跟你沒關系了,哈哈哈哈哈。….
左道品了一口茶,似能腦補出奘啼打這段話時的笑意。
差不多就是這樣,我們對你的好,都可以歸類在你父母人情和貢獻上,你如果是正常人,我們就會遵照他們的意見,在以不動用神秘力量的情況下,幫你盡可能的暗中逢兇化吉,畢竟——神秘聚合定律的道理,我有教過你你,這就是原因。
但如果,你因為意外或個人的意愿踏入了神秘領域的大門,那這些就會化成你的助力,在花城,有我;等出了花城,還會有別人,或是領受你父母昔日的幫助的人,會來幫助你。
所以我個人的動機便是基于此,次要動機的話,小桐擁有未來視的情況,你后來是知道的,昔日她看見你時,看見了一些未來的畫面,換而言之,未來誰也不好說會不會來臨的那天,你會很關鍵,具體她看見了什么,日后細談。
綜上所述這就是事情的起始細節,能不能通過這個信息,拉近咱倆關系就看你自己了,我的感覺給我的判斷,你這位心眼賊多,所圖甚大的左道小鬼。
哦——忘了提一句,當日懷陽路你那房子是我故意燒的,至于原因嘛,容我保密,等我死之前一定告訴你。
閱覽到這里,左道暫時讓小紙人進入待命狀態,他向后一靠,閉目沉思。
許是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較多,既要閱覽后面內容,也要看下術式儀式的文件,還要去處理下搜查科那些人的后續事情,讓他沒太多分析思索,僅是輕聲自語:
「信任是拉近了啊組長,但也給我更多驚嚇,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什么特別隱秘的,針對什么‘穿越者,‘輪回者,‘重生者,的豐富經驗乃至桉例。
「希望沒有吧,大家湖涂湖涂就算了,但要是有,往后我得更加小心了,一個不小心,今日之美便會他日成厄。
「不過這個世界水也夠深‘前主,的父母背景也夠大,可惜‘前主,了——雖然我成為了「你」改變不了什么,但作為現在的「你」,便幫你報仇吧——雖然但是,我也想把他們早點鏟除,我好安心研究這個世界的神秘體系。」
「但相同的,如果事情真是如此,至少已經有了深度合作的基礎與理由。」
「這份善意,我接下了。」
如是所想,左道看了下已到末尾的頁數,繼續閱覽。
那么到了最后,有三個事情需要跟你說下。
第一,胖子發現了程泉妻女的信息,但他沒有說,他是擔心這個開口出來之后,被內部不能說內鬼,但跟‘拜童教,達成某些共識的那些人會殺人滅口,因此他事后才偷偷反應給我們,我們已經暗中
布控過去。
但那邊有些奇怪,似乎布下了一種隱蔽儀式,觀測中心如果不將注意力集中過去無法發現的那種,因此他們沒有貿然進去,等有合適機會你可以一同過去看看,畢竟你的術式·裁紙在這種場合非常好用,可以當消耗兵的狀態去探路。….
換而言之,程泉妻女的生死問題尚不確定,但生還幾率是有的,而有著未知儀式的存在,我們現在人手非常缺乏,不能承受犧牲的代價進去觀察與解救,雖說很殘酷,然而實際便是程泉妻女那邊的價值,還不足以讓琛久這怪大叔下定決心去探索。
第二,桐妍跟權虎在你看到這封內容的時候,已經被我調走了,他們加入綜事局其實沒幾年,而他們的能力并不適合現在的花城環境,加上因為我們的事情他們也被停掉了工作身份,目前倆人的聯系方式已經更換,我會留在最后面給你,如果有需要一些其它場外幫助的話,可以找他們,小桐跟悶油瓶那兒有我的一些資源關系可以動用。
第三,捕獲的殘缺術式·黃昏之海是李賈的,這是個很好的術式,當然,原本我不是這么認為的,但當看到殘篇后以及他的叛離讓我確定了這個事情,因此,我勉強修改補全了下術式的內容,有機會你可以嘗試看看,也可以根據你自己的想法來嘗試實驗,我覺得你有這個天賦。
但里面有一點你需要注意,術式不同于儀式,術式嘗試失敗時,大多時候并沒有什么對本尊的影響,而這篇殘缺的黃昏之海里面,給我的分析看法卻是——失敗了會有很大副作用,尤其是迷夢之砂這種素材,即便是非常強大的神秘生物,只要數量到位了,那都得趴下。
所以,在術式文檔里面,我舉例了幾個補全內容和場景條件,但你切記不要吞服迷夢之沙,也就是說,你要拋開這個素材的前提下,去施展其它的要素條件,如果這時候能產生反應,再根據你自己判斷,重新走一遍完整的流程。
當然,我個人是建議最好等老娘出來的時候,你再做嘗試;接著,這段話這是我的個人看法——我個人覺得黃昏之海的原型,或者它的‘上位,并不單單只是一個術式,有可能它是儀式的必要的術式條件之一。
至于什么是上位,什么是儀式的必要術式條件之一,你回頭自己看那兩個文件夾,該有的資料都有,我都放在里面了,切記最好自己看完以及能完全記住之后就銷毀u盤,老娘可是從琛久那邊費了老大勁才給你的——左道小子,你也不想因為資料外泄而被送到天朗閣關押到老吧?
哦不對,還有個事情忘了,之前不是說讓你接個人,最后取消了?那就是到時可能會找你的人,你只要認準兩點,一個,那老東西長得特別老特別邋遢,二個,他是個瞎子,他有個外號,你自己知道就好,他叫——南命師。
以上——
奘啼略顯調皮的留了個完結標識。
「命師?」
「最近會可能找我?」
「這個世界有命理體系?長啥樣的?我之前搜了半天都沒相關資料來著,內部也是。」….
左道如此想道,他摸了摸下巴,面上若有所思:
「有些東西,或許得調整下。」
旋即他回到電腦前,關閉了奘啼的文檔,打開了其它文件夾,開始學習知識。
而另外一邊,左道的魂海內。
他操控者三道紙靈來到屬于他的命書前面,對著某幾個格局反復端詳,欲點又止。
最后,迎來夜晚。
花城,綜事局,接待廳休息室。
被褪去行頭的蘇俊與詹開暢各自陰沉著臉的坐在此處,早已涼卻的茶水也無人添換,而那茶
水,更令倆人提不興趣去喝那么一口。
平日里縱使喝不到北周貢茶的他們,再次也是喝一兩便要近萬的茶酒,手旁那接待常人的普通茶葉在他們眼里更像是個侮辱。
當然,實際上這是對蘇俊來說,對詹開暢來講其實也是能喝的,僅僅因為旁邊的大少爺那一臭臉和低氣壓,讓他只能陪著一起口渴。
而讓他們在仍然忍在這無人關照且沉悶的休息室的原因,僅有一個。
——等人。
從下午到晚上的他們,終于在此刻等來了進展。
房門推開,走來一位身著綜事局常服的中年男子,他左胸前的標識昭示著他屬于綜合審批管理部的人。
中年男人進門,詹開暢起身相迎,蘇俊屁股剛動一點,但見來人后,旋即換了個正式點的坐姿,而后各自稱道:
「陳秘書。」
「陳秘書,事情咋樣?」
陳秘書板著臉見著此情此景,心有嘆氣,他直接切入正題。
「你們二人的問題確定下來了,正式文件明天早上內部會發出來。」
他先面對蘇俊說:
「你被降職為組長,休假三月。」
說罷,他拍了拍詹開暢:
「老詹,你降半級,休假三月。」
此言一出,兩人面上各有表現。
詹開暢懊悔中有點慶幸,對他來說這算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干部級別沒掉,大不了白干幾年,好好低調做人些許時日,沒準過一兩年就能重新回來。
而蘇俊那邊,除了憋悶,還是憋悶,故此他問:
「陳秘書,我爹呢?」
陳秘書搖搖頭:
「老板在開會,我稍后也得回去,不能離開太久,老板讓我帶話給你,他說:先回家好好休息,這陣子不要出來,也不要在做別的事情,和說不該說的話。」
蘇俊雖然養氣功夫不佳,但在怕老爹上的嗅覺上并沒有拉下,他馬上反應過來其中的意思,故而原本有點生硬的語氣和面容都掩蓋了下來,他深吸了口氣轉而問道:
「辛苦了陳哥,除了今天咱們的事情,還有哪些會要開?」
他習慣性的打聽。
陳秘書原本雙手自然垂落的手彈了彈,面不顯色道:
「接下來的議題是琛久發起的,商議目前神秘處理部人員緊缺,讓一位叫左道的干員恢復工作序列,以及——由于現一組組長奘啼因特殊情況的問題,一組處于停擺狀態,琛久提議一組缺額的副組長,由他擔任同時恢復一組的正常運作。」….
聞言,詹開暢一幅果然踢到鐵板的神色,而蘇俊臉色鐵青。
夜晚時分,詹開暢只身離開綜事局。
往常下班時,三三兩兩的組員們的隨伴已成為過去。
夜晚不冷的微風讓他感覺到一絲寒冷,他不禁活動了下肩膀,看著夜色,面色苦悶。
他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了幾步之后又停了下來,他恍然想起——
自己現在被暫時停職了,公家車...沒得用。
他苦笑一聲,帶著疲憊身軀走向綜事局的正出口。
詹開暢是有車的,但平常的工作讓他基本沒機會使用自家車子,都給了自家媳婦接送孩子與買菜所用。
「明天開始得跟老婆搶車子用咯。」他苦中作樂的想著。
慢慢悠悠地行走下。
今日的荒唐事情帶來的苦悶,以及上司那個兒子若有如無的排擠帶來的難頂心理,都略微消散了點。
不知是出于面子問題,還是
享受難得的休假時光,他沒有在大門口打車回去,而是向著街道散步離去。
綜事局的坐落并不偏僻,它處于花城的市中心,只是因為特殊用地的緣故,方圓五百米內的范圍,只有普通民戶住宅,且被要求樓層不能高于五層,而周邊禁止有大型商超酒店等類的存在,只能有小便利店,菜市場等。
因此雖然地處市中心,但附近這片范圍夜間并不熱鬧。
小攤小販也不敢在這里擺攤,造成了此時約莫夜晚八九點的時間,除了街道兩端的樓房有零零散散的亮光外顯得較為冷清。
詹開暢便走在這條道路上,他的身影擦過了一條又一條的小巷子。
而他不知道的是——
在他的上空,有數道沒有聚靈成陣的小紙人,注視著他的行動軌跡。
在詹開暢前面約三十步的街道,其右手邊的巷子里,有一位面色蒼白,兩眼略顯無神的年輕人,浮現出身影,他懷中拎著一個紅色塑料袋,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也似乎在想著什么。
一靜一動間,倆人的距離愈來愈近,最后接近到不足三步。
某些事情,彷佛將一觸即發。
但在這時。
一個老者的身影從面色蒼白的年輕人身后出來,他蒼老的手拍在年輕人的肩上。
緊接著,有一種無名的力量,彷佛將這條巷子的存在感降低到了...
縱使隕石來了,都得轉個彎砸到別處的情況。
之后,詹開暢便這么與小巷中的人們擦肩而過。
然后,兩眼略顯無神的年輕人,雖然懷中揣著紅色塑料袋,卻也沒了下一步動作,放任對方離去。
最后,老者開口:
「后生仔,聊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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