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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準將,這是我們羅德島目前的情況。」
辦公室內,金發男子恭敬的將一份文件遞過去。
在他身前,坐著一位身著阿來曼域軍裝的銀發男人。
他五官挺拔,面容峻煞,臉龐有著一道不知何物留下的傷疤。
種種交織,讓這位佩里準將顯得很是不善。
然而,佩里準將露出和善微笑。
他接過文件后僅粗略一掃,似乎心中有數:
「辛苦了,波利斯,自羅德島被華域那幫人攪亂,從臨近歸屬之地退為混亂之地,我們在這附近的工作就變得很艱難。
「這些年來,島上的作用逐漸運作起來,以及羅島七城你能重新掌控兩城,影響兩城,更讓此地回歸邊境之地的標準,其中功勞與你不可分割。
「待此次視察與任務結束后,我當給司令部為你請功。」
佩里準將如是說道。
他的話,讓波利斯心中忍不住激動,但表面如常。
多年前,本方分明暗的襲擊華域邊境之地,赫卡里姆與巴哈姆特。
其結果便是讓西山市外的赫卡里姆,在歸屬華域方面的工作被全部破壞,而巴哈姆特更是從邊境之地的位格,打落到混亂之地。
但這份舉動并不是沒有代價的。
華域的瘋子們在那等局面,居然還能抽出力量還以顏色...
最直觀的結果便是這里,位于巴哈姆特海外的羅德島,遭受沉重報復。
此地曾歸屬阿來曼域,然在當年過后,羅德島也跟巴哈姆特一樣,變成混亂之地,島上七城各自為據,多個外域暗中介入搞破壞,連帶更遠處的阿來曼域,本土沿海的幾個邊境之地,都被相同回擊。
這也導致該航線空域方面,阿來曼域陷入跟華域相等的尷尬處境。
原本的大好局勢乃至更進一步,都變成了無稽之談,甚至海外情況比往昔還差,對巴哈姆特方面的滲透掌控,也不得不謹慎許多。
畢竟雖有非常規的辦法,能讓一些強者橫渡到巴哈姆特。
但被發現那損失就會非常慘重,屬于不到關鍵時刻,不得輕啟的底牌。
而他波利斯,便是為此而來,直到今天。
至于工作是什么也再明顯不過。
一來「修復」阿來曼域對混亂之地羅德島的掌控。
二來在亂局中重建穩靠的海外中轉,對各地工作展開而提供支援。
三來便是此地離巴哈姆特最近,哪怕一個小據點小中轉站,也能對那邊的工作提供可觀支援,以及給那些游離不定勢力增加信心。
這份工作就是個苦差事。
做好了只有通報嘉獎,被提拔為更高順位的救火隊員,大概率扔到別的地方繼續曾經的工作。
而做不好的話,那能不能安穩退休都是個問題。
而到來的佩里準將所給予的肯定,無疑是給波利斯一針強心劑。
這可是實權人物吶!
對方隸屬阿來曼域,軍部情報管理局的副局長。
實實在在的,就是管著他們這些海外苦力的上司。
就在波利斯浮想未來的間隙,佩里準將一句話將他從神游中拉回來。
「波利斯,巴哈姆特近況如何。」佩里問道。
「回佩里準將,一切如常。」波利斯想也沒想的回。
「哦。」佩里澹澹哦了聲。
波利斯瞬間背掛一層浮汗,腦瓜子發熱,氣血上涌。
他感覺自己真是個,居然做這種回復!
什么他媽叫做一切如常啊...
一切如常,人家娘希匹的來這鬼地方干嘛?
放著域內的咖啡和秘書她不香嗎——
一瞬間,波利斯重拾機敏,瞬間補道:
「但情況也很不妙,準將!」
他盡量讓自己表現的平靜,至少要看起來。
不能展現出自個兒失言,連忙補救的樣子。
那就真的涼了。
果然,波利斯的補救,引起佩里的興趣。
佩里準將笑容依舊,語氣如常問:
「怎么個不妙法?」
波利斯腦瓜急轉,心中抱怨。
他只是羅德島的負責人...
又不是巴哈姆特那邊的人,你讓我說不妙...
我定知詳細昂——?
而話到嘴邊卻不能這么講,沒準便人頭兩別。
許是這些有關人員們的共性,或是在華域邊待久了...
波利斯激發「傳統藝能」進行回復:
「準將,巴哈姆特的那些勢力,您也是知道的。
「首先是分離的卡爾薩家族,他們雖重新向我們靠攏,卻像一群下水溝的吸血鬼,墻垣上的墻頭草,始終隨風搖擺。
「明面上跟我們保持著明確關系,然混亂之地的局勢,以及與我們的管轄距離,加之靠近華域,他們能做的貢獻和我們給予的支持,時至今日早已失衡。
「那些向著我們的卡爾薩族人,實際與華域或多或少有一些曖昧,從他們的立場來說自然正確,但對我們阿來曼域卻是一種隱性的背叛,實教人不喜,更不提巴哈姆特其余的勢力也非常麻煩。
「我雖然是羅德島的人員,因與巴哈姆特那邊常有往來,多少也能知曉其中不易,僅我個人而言,不止一次想聯系那邊的兄弟部門,聯合向準將您申請報告,請求重新核準對巴哈姆特的處理方式。
「羅德島作為橋梁節點的關鍵位置,時處百廢待興,我們的壓力也非常大,其中大部分的資源與轉運力量,都被用在了巴哈姆特方面,而每次得到的相關簡報,給我的感覺都是石沉大海,客觀上阻礙了羅德島乃至其它地方的進展。」
鑒于大環境如此,
波利斯快速說道。
他明面上看似心系四周。
實際上,確實明拉暗踩。
抬的是巴哈姆特負責人,客觀講述他的不易。
離阿來曼域太遠,離華域太近,對于這些人來說是痛苦的。
哪怕占據著諸多上風與優勢,每天卻需惶恐的操控一切。
而波利斯——
踩的也是巴哈姆特的負責人。
暗示連他這個外人都能看清局勢,而巴哈姆特那邊的負責人不可能不清楚,畢竟那人若搞不清楚局勢,早不知何時便死在街頭。
那這么多年來,為何除前期階段外,再難有斬獲?
很簡單,那邊的負責人心太大。
想一個人辦成這件事情,索取著別人,成就于自己。
至少波利斯的一番話,將自己的立場和問題摘了出來。
言至此處,佩里準將緩緩頷首,不過沒做任何表態。
但波利斯卻心下松氣。
他不能算賭的賭對了。
顯然,佩里準將的忽然到訪,恐怕便是要對巴哈姆特方面做出調整。
也有可能
「那邊出了問題?」波利斯瞬間警惕。
這事容不得他警惕與如此之想。
若是巴
哈姆特出問題,甚至極端一點被華域的勢力重新把控,那接下來就是他的羅德島,這是一個唇亡齒寒的關系,也是一個必然的結局。
曾經的羅德島是阿來曼域的延伸之地,但兩方經歷了這些事情,基本上只要有機會,都會選擇在不撕破臉皮,但撕破手皮的來參一拳。
對于華域的人們來說,你阿來曼域能惡心我的巴哈姆特,那我華域搓搓手來你羅德島搞搞事,實屬禮尚往來,豈不美哉?
想到此處,波利斯不免心中惴惴。
但他不敢直接問,只能等準將的安排,心下思量如何能脫離地。
「波利斯,你今年四十二了?」佩里準將話語一轉問道。
「是的,佩里先生。」波利斯稍微一愣,旋即回道。
波利斯順勢望去,佩里準將銀發短寸,嗓音滄桑,明顯年歲不低,但似乎年歲的風霜卻又沒給他帶來多少痕跡。
反觀自身,回想近來早晨洗漱時的鏡中自己,這份年歲便以八元歸一,頰掛冗余的四兩之肉。
這時,佩里準將再道:
「待我處理完那邊的事情,你可跟著我做事。
「我想,大致不會太久,全看你個人意愿。」
而波利斯這邊,也瞬間會意。
他壓著復雜驚疑的情緒,卻秉公端正的態度說道:
「佩里先生,羅德島的局勢復雜,暗流涌動,雖比不上巴哈姆特與其它等地,但也算屬一個危險,若我能跟隨您,意味會有很多時間沒法把握此地,有違我的任務,如此的話,希望佩里先生您能安排一位得力人員過來接手!」
波利斯會意了什么,又驚疑了什么?
他會意了佩里的肯定,既是對巴哈姆特方面的改變。
但波利斯驚疑的卻是更深入的信號。
驚喜的是,對方愿意接受他,進入佩里的派系。
這對他這種沒什么后臺的人來說,無疑是個好機會。
但他疑慮的,也是對方的接受。
想跟著他佩里?
沒問題——
先把羅德島的位置放出來,交給他的人。
這是一個交換,也是佩里準將對巴哈姆特方面的勢力進行收束的信號,波利斯不確定對方是否在畫大餅,而機會到了嘴邊,他實在難以拒絕。
又或者說,不敢拒絕。
因此他有了此番話,那些回復可以說通篇都是沒什么用的廢話。
唯二的關鍵點便是提出羅德島能做到現在實屬不易,你佩里不能拋棄我空畫大餅,而最后一句更是直接點明,若是一切順利,那羅德島的收復功勞,波利斯愿意讓給你更核心的直系,以此換得一份投名狀。
佩里準將不知是否明白對方的內心掙扎,他仍然語氣不變的說:
「嗯,不日我將安排一個人過來,讓他跟著你。」
他的一句話,讓波利斯懸起的心放下一大半。
對方不是直接奪權,而是派人逐漸接收,這至少證明佩里愿意讓他跟其下面的嫡系們產生交流,互相結交,算是一個不錯的開局。
這時,佩里身子向后一靠,語氣不明道:
「說來現在一月份了,華域那邊好像有個節日?」
見狀,波利斯畢恭畢敬的說:
「是的,先生,明天華域春節了。」
「哦。」佩里點頭,旋即再言:
「大約兩月前,我收到信息,薛燮那個老家伙把卡爾薩家族,前任正統家主之女,叫做艾爾莎的女孩正式放在臺前,顯然那邊是對巴哈姆特有了新的想法與動作,那人目前應該在赫卡里姆的城市之中
「雖說,時隔這么久仍然沒有動靜,但不得不防,畢竟是薛燮安排的人,他的能力自不必多說,羅德島這邊亦要加強檢查,不論是其他勢力的人員貨物,還是我們的,你都得一個不漏的排查,而我將前往巴哈姆特去觀察情況。」
佩里如是說道,旋即起身,儼然準備直接出發。
而他的話也讓波利斯心頭一震,暗道果然:
「是,準將先生,下屬一定親力親為,哪怕是非我管轄的城鎮港口,我亦會讓人前去觀察,分流去任何地方的東西也會做摸排記錄,確保不漏一人,!」
見波利斯的態度和決心,佩里滿意頷首:
「去準備一個氣血旺盛的男子過來,三十歲以下。」
聞言,波利斯趕忙應是。
沒消多久。
他的下屬壓著一名身子與嘴眼都被纏住的男子走進來,旋即告退。
而波利斯退到房內一側,似知曉對方要做什么。
只見佩里準將這時向前走去,來到那男子身前。
他雙手相合一拍,一抬一低,粗糙的手掌發出砂紙摩擦般的聲音。
佩里眼睛微瞇,輕聲說道:
「帶我去巴哈姆特。」
驀地,他身后出現一個圓盤光輪,流轉不息。
一道無名的聲音,從中發出聲響:
「作為代價,他是我的。」
佩里也回道:「他是你的。」
下一刻,那名被束縛的男子像感受到一種可怕的痛苦,他發出嗚咽的悶聲,從皮膚開始如灰盡一般飛揚,隨后是他的肌肉,骨骼,不到五息的時間,這位不知名的男子便消散于這世間,死的不能再死。
一旁的波利斯看著此情此景,流露出一點羨慕的眼光。
這便是阿來曼域密藏的核心傳承之一:契約體系。
契約體系的構成,來源于一些莫名的存在,而這些存在絕大多數都是密藏中誕生,它們與阿來曼人簽訂契約,同四海皆有的神秘體系般,以代價換取能力。
但跟神秘能力不同的是,不管是術式、儀式、秘儀、密儀,它們的效果是相對作用力的,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契約體系卻不是,有時這些存在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收取了代價,卻拒絕履約。
這也讓阿來曼域的這份傳承,不時便會得到其他域的嘲笑。
然而有一點卻不得不承認,這契約體系非常強。
不論是持續戰斗能力,還是戰斗人員的培養方面都非常輕便。
相對神秘體系,學一種術式都需要花費甚大時間,阿來曼人只需與那些存在簽訂契約,便可擁有能力。
搭配一定的戰斗培養,轉眼就能成為合格戰士,若非那些存在,有很多都有些胃口挑剔,阿來曼域沒準已經一統現境了。
畢竟正常的神秘體系,大多都會獲得己身的負面狀態,也造就了現境戰斗的主旋律,從來都是準備充足的快準狠,阿來曼人在這方面,卻沒有那么多顧忌。
除非需要獲得更高的力量,或者意外情況,一切都已定好。
更不提有許多契約就像佩里準將這樣,是以他人作為代價的。
而佩里所用的契約能力,據傳是與空間惡魔簽訂契約。
這份能力在阿來曼域來講,能得到的不超雙掌之數,僅憑這份機動能力,足以讓他成為重要的核心成員,更不提佩里準將還身兼諸多契約傍身,甚至還掌握著術式能力。
在波利斯遙想的間隙,便見那男子消失的地方,憑空出現一張巨口。
那突兀出現的巨口比門還大與寬,它的舌頭像是地毯,其上下嘴中的
牙齒如利刃又如裝飾,佩里準將在邁進前向波利斯看一眼,旋即完全進入,而大口亦緩緩閉合,消失不見。
待佩里準將離開,波利斯松了口氣。
鬼知道這么短的時間內,他心中承受了多大壓力。
就在不久前,佩里的突然到訪,實教人措手不及。
更讓波利斯的美好一天就此打斷。
現在叫他再去找養著的女人,他也提不起興趣。
思索至此,波利斯苦笑嘆氣,坐到之前佩里所坐之位,也是他自己的位置。
他拿起終端開始了解今天各地港口的情況匯總。
事情總歸得辦好,不是么?
而很快,波利斯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自由七號貨輪來晚三天,正要停靠?」
波利斯蹙眉低語。
自由七號貨輪,是阿來曼域的一家遠洋公司,正如其他域一般,明面上是干干凈凈,規規矩矩的商業公司,背地里卻都是背靠各官方,一面保持著正常的營業狀態,實際上卻幫著官方做著各類事情。
至于這貨輪,是大約二十多天前抵達巴哈姆特方向,為該地提供資源的,包括但不限于一些緊俏暴利的正常物品,也夾雜數量不低的各類神秘相關物品,給那邊對抗華域勢力與介入提供幫助。
正常航行路線,是來時直接抵達巴哈姆特,回來時途徑波利斯的羅德島進行短暫修整,以及捎帶一些具有價值的物品離開,而這停滯了三天的時間,就讓人不得不心生警惕。
如此思考,波利斯拿起座機開始吩咐:
「自由七號允許進入停靠,停靠方向改為西風港口。
「讓船上的人與貨不得下來,在那等著,我帶隊檢查。」
西風港口,位處羅德島正西面,是波利斯能完全掌控的地方。
一番囑咐與叮囑,波利斯拾起干勁,旋即出門——
話分兩頭,佩里準將那邊。
他從惡魔口或者說門中跨出。
當佩里站在這片土地上,身后的巨口便自動消失。
他看著四周陌生的場景,知曉被隨機傳送到了巴哈姆特的某個地方。
不過佩里早已習慣,畢竟只是死了一個人的代價。
想要讓契約惡魔給自己精準投送,實屬異想天開,只不過...
「這地方也有些太偏僻了。」
佩里面無表情的想著,他拿起終端準備確定位置。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之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這一搭,他發現身體大部分失去控制,而他的力量更無法運轉。
這讓佩里眼神閃過錯愕,隨后又看見在自己不遠處——
有一個女人憑空出現。
她身著黑色風衣,嘴里叼根煙,打量著自己。
在他耳邊,蒼老戲謔的聲音傳來:
「喲,這不是佩里準將嗎?
「老夫夜觀星象,瞅你明年便將邁入將星行列了呀
「實在可喜可賀,這不,老頭子我親自給您來送送。」
薛燮發出了老狐貍般的笑聲。
被控制住的佩里,維持著神情,冷靜的說:
「南命師,我是阿來曼域的準將,沒有跨入你方領域。
「這里也是混亂之地,非所屬。
「您這樣,不好吧?」
聽言此話,薛燮眉頭一挑嗎,語氣上揚:
「哦?是么。
「你看看這個呀?」
說著,薛燮不知從哪變出一臺終端,別在佩里面前。
屏幕內是一個定位圖,待佩里看定后,他童孔止不住擴張。
這里,并不是巴哈姆特。
而是——
赫卡里姆。
距離巴哈姆特邊線不到一公里的地方!
佩里瞬間想到一種可能,他被空間惡魔賣了。
恐怕,只有這個可能。
而耳邊那個該死的老狐貍,又傳來生厭語氣:
「露怯了啊佩里。
「當年,你以獻祭阿來曼域一千二百華域血統的人作為代價。
「帶著那些人來到巴哈姆特,咱們可是記著的呢,嘿。
「我們華域對你發出的追殺令也未曾撤銷,不會是忘了吧?」
沉默中,對面的女子吐了口煙,不耐煩的說:
「搞快點薛老。
「這里布置好了沒?」
聞言,薛燮含笑道:
「那干架的事情,就交給小奘。
「好好練手啊,人才難得吶——」
另外一邊。
羅德島,西風港口。
波利斯急趕慢趕的來到此處。
他看向遠方停靠的貨輪,和港口岸邊就位的檢查人員。
波利斯見此處負責人一路小跑過來到身邊,他開口說:
「弄清楚情況了么?
「回復是否有遲鈍?
「軌跡是否進行核對確認?」
波利斯的三問,展現出他并未弱化的素養。
港口負責人見狀重重點頭:
「是的大人,船長說巴哈姆特那邊發生資源調配問題,因此他作為負責人進行協調,從而耽擱了幾天,能今天趕到,他們那邊也已經是加足馬力的結果。
「回復方面沒有任何問題,具有探測儀式類的人員進行過初步排查,一切正常,接下來我們準備進行人員核對和商船檢查,這需要一點時間。
「軌跡方面亦與巴哈姆特方面進行聯系溝通,確認的確存在問題,時間軸方面是對的上的,船長那邊希望他的人員可以立即下來進行修整,您看...?」
港口負責人有點為難的征求意見。
他是知道商船來歷的,別看對方只是一個船長,而他是港口負責人,看似他比對方大,但實際細究下來,如果兩方都會到域內落實職級,沒準對方比他要高上幾級不止,甚至比波利斯等級還高。
而對方的要求也屬實正常,按照潛規則來講沒有任何問題的。
往常的時候,從上到下基本也都是這么干的。
唯一的變數,便是今天自己上司,波利斯親自來電。
因此這份決斷權,港口負責人才交予波利斯,他把自己摘出去。
意外的是,波利斯似乎并不想如此,他嚴肅的看著負責人:
「事無小事,他們想下來沒問題,一個一個來,然后我們登船檢查,務必確保沒有任何問題,懂我意思了么?」
面對波利斯義正言辭的話語,暗里的批評,港口負責人一時無語。
這風氣不是您老帶起來的?
不會是白天打漿太快,自己顏面無存來找存在感吧?
焯你
負責人腹誹想道,面上卻連忙應是:
「那我這邊就跟船長,傳達您的意思。」
波利斯也明白對方推卸責任的想法。
但這卻合他意,不多點這種投訴和抱怨...
如何彰顯對佩里準將每一個交代的認真呢?
如此,在應允
下,負責人進行聯絡。
自由七號,船長駕駛室。
「嗯,好,稍等。」
船長將電話暫時掛斷,扭頭看向了旁邊一人,低頭說:
「閣下,他們讓我等單人次接受排查,并且要對商船檢查。」
在船長一旁,有一位神秘人士站定。
他身著極為奇怪的紫色外服,似袍似衣,是這個世界未有的裝飾。
而他的面上,更是帶著一副面具。
其面具白底焰紋,眼孔下的眸子全然猩紅,不知何故。
「按照他們說的做,你們正常下去,不會被發現。
「至于我,你不用管。」
面具人氣定神閑的說道。
聞言,船長低頭應是:
「那我這就做出回復,燭龍閣下。」
隨著命令下達,船員逐個下去接受排查。
這排查,包括但不限于身體與精神狀態以及神秘反應,譬如有無受到某種神秘蠱惑等等。
此番一來,其工作量便指數上升,看情況恐到凌晨都未必能做完。
好在,一切順利。
不論是駕駛室的眺望而下,還是港口方面的大松口氣。
那些船員們神色如常的接受相應排查。
有的船員們因為常來此地,因此還能認識到一些工作人員,彼此甚至能熟絡的聊在一起,波利斯看著遠處的調查工作,和那些一切正常的檢測報告,心中的警惕也慢慢放下。
至此。
波利斯跟負責人招呼一聲,先離開此處,說登船檢查時再來。
但波利斯與其余人卻沒發現...
這些的正常船員們的身體,有一些蟲子正在四處爬動。
不管機器還是神秘能力,都無法檢測出來。
好似從來沒這東西一般。
直到船長也下去接受檢查,船長室只剩下面具人一個。
這時他摘下了面具,只見其面龐如血液聚集一般,緩緩流淌。
也難怪面具眼孔內是一片猩紅,畢竟,這人連五官都沒有。
但下一瞬,那血液匯聚的頭顱一陣變換,浮現出一個臉龐。
他是左道。
「登島還算順利,挺好。」
「不枉我準備了這么多時間,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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