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苗族領地一百里外有一處地方,叫陳家莊。
這是一個有近四百戶的大村莊,在廣南西路中算是大莊了,莊里的最大戶也姓陳,莊主既是族長也里正,村莊里的人都叫他陳里正,也許是這家伙想錢想瘋了的緣故,這兩年竟然打著朝廷的招牌,對黑苗與白苗,及鄰近幾個小數民族去收取他們的遼響,還每年都在遞增。
今日是他的五十大壽,也是雙喜臨門的日子,因為莊里有欠了兩年遼響交不起莊戶,在其逼迫下把自己只有十三歲的幼女賣給陳府做丫鬟,但陳里正今晚要把她開了。
喝得醉熏的陳里正,走進了西邊院子,踢開了房門,滿面淫笑地對著床上的少女,打著酒嗝說道:“嗝,嗝,丫頭,嗝,我,我來了,待會我會,慢慢的,輕輕的,看清再看清的,你,嗝嗝,放心好了,先讓我摸一下先。”
說完,對著床上少女的領口,就是一抓,往里一探,還用足了勁地搓了搓,捏了捏,念道:“嗝嗝,真大,還很結實,比黃教頭的胸肌還要結實。”
“是嗎?”
一個沙煲大的拳頭正正打在那一臉滿足感的陳里正右眼上。
“嘭”
眼球爆裂的真實痛感感,與溫熱的血流腥臭感,把陳里正的醉意清醒了大半,他用僅有的左眼,看到了一個蒙面漢子出現在他眼前,他根本不認識此人,想看真點是誰,但他已經沒法看清了。
蒙面漢子的第二個拳頭已經打爆了他的左眼,接著是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
陳里正在慘叫聲中,聽到一把粗聲粗氣的聲音對著自己喊道:“讓你摸,讓你抓,讓你搓,讓你捏,老子非打死你這個狗娘養的不可。”
房里的慘叫聲驚動了,被陳里正說胸肌大的黃教頭,提著刀就沖進院子里去,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被一鞭索住了脖子,往院墻上一帶,紅白之物粘在墻上,滑了一地;一聲不吭就死了,以后也聽不到有人贊他胸肌結實了。
數十名護院也聽到了后院主人的慘叫,也提著兵器往里沖。
后院里慘叫聲響起個不停,都是男子的慘叫聲,一把鐵劍與一把大鐵斧在收割著所有護院的鮮活,超渡了他們的惡業。
更令陳家大院發出恐懼絕望尖叫的是,一個蒙面,連眼睛也是帶著黑紗的黑衣人怪物,一對紫黑的鬼爪,以鋒利的尖甲,對著成年男丁,無論老幼就是一插一擰,整個頭顱就會被扯斷而出,血漿灑滿了一地。
院外,有好奇心的百姓聽到慘叫聲想來看個究竟,但自從見到前去救緩的陳氏一族兄弟,凡是膽敢有靠近大門的,都會被飛刀無情地釘死在門外后,就沒一人再敢向前半步了,只是驚恐地看著墻上一個黑衣漢子,好像沒事一般在玩弄著手里的飛刀。
大廳里,婦女孩童的哭喊聲,求饒聲似是哭煩了身前的女黑衣蒙面人,在對著幾個哭鬧得最兇的幾個婆子,來了幾個大嘴巴子,拿出手中匕首亮了了后就變得安靜了,連同不懂事的孩童也被身后的婦人死死捂住了嘴巴。
清靜多了!
大廳正中央,一個黑衣男子坐在上位中,動都沒有動一下,好像在想著什么事似的,身上一點血都沒有,干凈得很。
陳里正被打爆他雙眼的黑衣人,拖死狗一樣,拖到了大廳中,扔在地上;黑衣人粗聲粗氣對著上位者說道:“大師......”
一個可以殺人的眼神,把他的話硬生生止住了。
“咳咳”清咳兩聲又再開口說:“哥哥,宋大哥,這斯的藏金處已經說出了,鐵,鐵牛李逵已經去拿財物了,這斯就交給你殺吧!”說完就向上位者遞過了一把眉尖單刀。
見上位者沒有動,黑衣人,摸了摸頭,又上前兩步說道:“大,大哥,公明哥哥,刀啊。”
看著遞到面前的眉尖單刀,上位者的黑衣人似乎是有點猶豫了,舉起接刀的右手似乎都是有點在顫抖。
看到被喚作公明哥哥的黑衣人,不敢接刀的手,粗聲黑衣男頓時樂了:“不會吧!,哥哥,干這票時,你可是讓我查得清清楚楚,這一家子的陳姓男人可以說沒有一個是好的。”見面前的黑衣人還是不接刀,又繼續道。
“喊殺喊打的第一個就是你啊,哥哥,現在不是仁慈的時候啊!”粗聲男子帶點譏諷笑意說話了。
“殺就殺,誰仁慈了!”上位者的黑衣人終于在天人交戰下接過了刀。
慢慢地走到了陳里正面前,舉起了刀!
此時的陳里正,被打爆的眼中好像突然能看得清事物,死神的刀就要往其脖子上涼。
急趴幾步,抱著持刀黑衣人的大腿,全身顫抖地哭喊道:“大大大....”只是一下子被驚嚇得大個不停就是叫不出話來。
“叫公明哥哥”粗聲漢子踢了腳陳里正。
“公明哥哥,別殺我,別殺我”說完,趴在地上砰砰砰地不斷叩頭求饒不殺。
蒙眼的黑衣怪人,飄了進來,對著持刀漢子,有點不滿地說:“哥哥,殺便殺,想想要不是今晚我們的到來,又會糟蹋多小個女子呢?”
聽得此話,持刀男子,手中刀頓時一緊,向著還在叩頭中的陳里正一刀捅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持刀男子懵了,怎么死了也會在叫。
大廳上的其余的黑衣人也懵了,這持刀男是真還是假的,不是故意的吧,這一刀只捅在腦袋上,還殺不死人呢?
蒙眼的黑衣怪人,黑紗里白眼翻了再翻(要是有眼球的話),沒好氣地說:“位置不對,改劈啊!”
“哦!”
抖動著手的持刀男,瞇著眼又是一劈。
“啊,啊,啊,啊,啊啊......”
消掉了一塊頭骨,疼得陳里正在地上顛來顛去,大罵,這持刀的是死變態嗎,殺人還要先弱待。
“位置不對,改砍啊!”
“哦!”
抖動著手的持刀男,瞇著眼又是一砍。
“啊,啊,啊,啊,啊啊......”
“位置不對,改剁啊!”
“哦!”
“位置不對,改崩啊!”
“哦!”
“位置不對,改劃啊!”
“哦!”
“位置不對,改斬啊!”
“哦!”
......
陳里正終于在那個持刀公明大哥,把刀法都施展了一遍一遍后,整個頭顱,最終在亂刀分碎下。
結束這夜的陳家大院的大屠殺!
而那個持刀男也很不好受,被蒙眼怪人問了句:
第一次殺人是什么感覺的呢?
狂吐了一大堆黃膽水后,被粗聲男子背著走了出陳家大院。
消失在黑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