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冬”
提示:你獲得了名刀:秋水。
名刀:秋水:當世名刀之一,破損可自行修復,鋒利無比,抽刀斷水,消耗靈力可將周圍水汽化作霧氣,屏蔽感知,在有水環境中效果可翻數倍。
被窩里的北原涼介:“”
原來瑩子不是謀殺親夫,是聽說燒焦的小太刀斷了,送一柄新刀給他。
不過在被窩里耍刀這種事,北原涼介不可能干,耍也是耍槍。
于是他把刀收起來,“瑩子姐,你的意思是用這把刀來掩飾我提前擁有式神這件事?”
聞言,瑩子沒回答,只是說:“送你了,另外式神的事不可以對西島愛理講。”
隨后便將隔代大遺傳的猜測說了出來。
“西島家的西島赤澤都做不到把式神從鬼域里帶出來,而你可以,你知道這代表什么嗎?”
自問自答:“代表你身上的血脈很有可能是陰陽師一脈的上位血脈。”
關于血脈流,北原涼介能懂一點,“這難道不是好事?”
白馬瑩子說:“那你知道勢力龐大的下位血脈對上突然冒出來的上位血脈會做什么嗎?”
當大爺供著別開玩笑了。
北原涼介思索片刻,伸出手切了一下,“斬草除根。”
他自然不傻,別人想得到的事情自己卻想不到。
北原涼介進入這個圈子的時間太短了。
也是今天他才知道既想要瑩子又想要愛理先得問問兩家答不答應。
上升到兩個家族,遠不是一爪一爪又一爪那么簡單。
現在想想,西島愛理好歹是4階,當初他以1階的實力便能將其壓制得死死的。
此前北原涼介以為是人造靈師太過廢物,另外便是西島老師那時候的體質,只要知曉了一欺負一個準。
“上位血脈和下位血脈”
如果是血脈壓制,那么小愛理生來就該被他欺負,咳咳咳。
“不過我覺得”
“不要你覺得。”
白馬瑩子十分鄭重地道:“等你到了6階,或者到了西島家沒辦法輕易動你的地步,你想當特事部的總部長一樣有人支持。
可現在,一個南希虎隨隨便便都能把你打傷,西島愛理不會對你出手,西島家的其他人呢?
如果有人知道他們辛辛苦苦擁有的式神可以被人輕松壓死,他們會放過你?”
“昂,行。”
北原涼介顯得有些不耐煩。
瑩子看了看他,也有點不開心,轉過身不搭理他了。
這同樣屬于大小姐脾氣,說翻臉就翻臉。
北原涼介專治小脾氣。
瑩子往后推他。
一句話,“剛才我都聽你的了,該你聽我的了。”
“你!唔!”
論脾氣,西島大小姐還能撲騰兩下,占點嘴上的便宜什么的,瑩子是真拿某人沒轍,唯一一點便宜,就是北原涼介想玩得花,瑩子不干,說不干就不干,強迫不了。
“叮冬”
提示:靈力親和2。
“叮冬”
提示:由于次級噩夢之種2,你獲得了2顆無夢果。
提示:由于噩夢的影響,南希虎的精神略顯萎靡。
提示:由于你的噩夢,朝日成光靈力紊亂,幸而及時發現,成功壓制。
提示、提示、提示
現如今,每天晚上睡覺前放出一波噩夢之力已經成了北原涼介的夜常。
為防止敵人縮小尋找的范圍,邪靈師、除靈師,特事部、神社派,等等等等,北原涼介完全做到了雨露均沾。
而且已經玩轉套路的他知道往哪個身上用多大的力道。
西島赤澤,北原涼介照樣敢上,讓對方察覺到,但不對其產生影響。
如此既能讓西島赤澤把目標鎖定在邪靈師/西島家的對頭上面,北原涼介這個施術者還不會遭受反噬,兩全其美。
對付靈力等級不如他的靈師就更簡單了,嚇唬一個晚上,目標鐵定會將這件事大肆宣揚。
噩夢之主,哈哈,北原涼介跟美惠子說悄悄的、打槍的不要,也不是開玩笑的。
“這一回,靈能會想要弄死我的那批人肯定也會來九田,鬧不好還會先向特事部示好。”
“昨天晚上瑩子說的雖然不近人情了一點,不過也算提醒了我,靈能會幾次三番想弄死我,可能就跟所謂的上位血脈有關。”
看看時間,北原涼介給鄉下老家敲了個電話,沒人接。
不用問,寧次老爹又喝多了,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走出臥室,感受著因為靈力親和狀態更佳的身體,北原涼介說了句:“瑩子,抽空你給我家里打個電話,叮囑一下寧次老爹,讓他少喝點,我說話不管用,你這個當當、當當當當當!”
北原涼介揉了揉自己的鈦合金狗眼。
樓下,
三道身影,瑩子、美惠子,還有西島愛理大小姐。
這是三倍的愛、三倍快樂的既視感。
我屮艸芔茻!
再瞧一樓的餐桌,滿滿一大桌的早餐,絕絕的三人份。
北原涼介感覺自己距離第一位被撐死的時間大師真不遠了。
“美惠子,早上好!”
“瑩子姐,早上好!”
“愛理姐,早上好!”
從左到右分別打招呼。
然而,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莫得辦法,堂堂北原家主只得默默洗漱,默默塞飯,默默在心中吐槽:“三個和尚沒水吃,古人誠不欺我。”
昨天早上,美惠子vs瑩子,未知原因沒掐起來。
北原涼介趁機透露給瑩子一些秘密,形勢一片大好。
結果今早,美惠子vs瑩子vs西島愛理,不知道掐過了沒有。
反正北原涼介認為,西島老師在嘴皮子上絕不是個好拿捏的主兒。
也正是這時,擺弄著電視遙控器的西島愛理說話了,“北原涼介,聽說你被南希虎打傷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北原涼介忙說沒有。
西島愛理說:“既然沒有,你為什么最后一個跟我說早上好。”
就這,要是兩人單獨在一塊,大小姐必定要遭到幾十億倍的制裁。
然后北原涼介尚未想到如何化干戈為玉帛,今早排在了第一位的美惠子先不干了,“剛才你不是說看看涼介就走么,沒事回去吧,東京才是你的家。”
西島愛理嗤笑道:“那你呢,鬼域才是你的家,你干嘛不回去?”
開掐了開掐了,北原涼介的童孔一縮,加快了塞飯的速度。
不僅如此,劍客的直覺與深淵之眼同時發來高能預警,它們都聞到了房子里彌散開來的恐怖氣息。
美惠子說:“我為什么要走,我能保護涼介的安全,你能干什么,關鍵時刻,涼介還得分心保護你,拖后腿的女人。”
很早之前,西島愛理便vs過美惠子,雙方算是不分勝負,至少愛理是這么認為的,所以愛理姐姐絲毫不慫。
“保護?”
西島愛理嗤笑的表情不變:“北原涼介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遭受鬼域的針對,怕不就是因為你,不信你可以回歸鬼域試試,說不定北原的下一次進階任務會將到c級,從此一片坦途。”
聞言,美惠子緩緩起身,顯露出傲人的峰姿與緊身牛仔褲與長靴勾勒之下的大長腿。
三個字:“矮冬瓜。”
西島部長勃然大怒,“你又能比我高多少?!”
部長大人起身,稍微微微微矮了那么一點點而已。
再比大,好吧,也稍微微微微差了那么一點點。
不過沒關系,她還年輕,還可以反擊。
然而,不等愛理再戰,一直沉默的白馬瑩子站了起來。
!”的三次方。
前方高高能預警!
尖牙一口悄然開啟,偷偷幫北原涼介一起吃。
沒錯,瑩子加入了戰場。
比年紀,她比愛理小1歲。
比身高,她當屬第一。
比乃香,她與美惠子不分伯仲。
比腿長,絕對長度請了解一下。
“白馬瑩子,你過分了!”西島愛理怒道。
光比長短大小,找馬找牛來不就結了。
比例了解一下,形了解一下,而且光用看的只能說是虛有其表!
另一邊,
北原涼介吃完了,為了節省時間,碗快盤子都沒剩。
他熘了。
再不熘火肯定要燒到他這里。
比如大小姐讓他評理。
評個啥,他是想放棄掉哪一位或者哪兩位嗎?
所以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趕緊去香澤家避避難,順便撫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
無人知曉。
在昨晚的夜幕中,掉下三道詭異的身影,其一名為“夜”,第二道名為“咒”,第三道名為“夢”。
它們全部來自鬼域,來一趟現實世界相當不容易。
趁著夜色,它們分別吃了個人,變成了人,兩男一女。
變成了地中海大叔的夜說:“我聞到了一股特別奇怪的味道,好像是通緝犯的味道。”
精神小伙咒說:“好事啊,如果我們能順應鬼域的意思干掉他們,說不定就能徹底擺脫鬼域留在這片花花世界。”
最后的夢,鮮艷的紅頭發,濃妝艷抹,腳踩10厘米的高跟鞋,是一名年輕的辦公室女郎。
倘若北原涼介在這里,定能夠認出夢,因為他的s級新人任務當中第四位就是夢。
女郎夢嬌滴滴地說:“幾個月前的那一次,我本來可以出來,結果被一名人類破壞,我沒能找到那只眼睛,至今還是現在這副鬼樣子。”
說著,夢的一對晶瑩的眸子一眨,瞬間變成了血窟窿。
少了本該得到眼睛,她就是個瞎子。
再眨眼恢復美麗的面容,夢道:“機會只有一次,再想找已經來不及了,不過這一次我會有很多選擇,只要找到適合我的一對,這趟出來便是不虧。”
咒說:“先安頓下來吧,再找幾個靈師,問問對面的情況。”
夜擺擺手,轉身而走,“我先去體驗一下這里的夜生活,好想去東京,可惜咱們都離不開這片黑幕。”
九田瀾風酒吧,百川雄從一間大號包房中走了出來。
他扇了扇鼻子前面的空氣,而后對不遠處干嘔的七海誠說:“瞧你那點出息,幾具尸體而已,至于把你整成這樣?”
“嘔,嘔!”
滿臉通紅的七海誠說:“叔,沒您這樣坑人的,我問您怎么樣,您告訴我沒事,結果嘔!您說幾具,那也不是幾具啊,是完整點的還能找到幾具才對!”
酒吧的包廂,上演點節目什么的很正常。
霓虹這個國度,yp現場也不算什么。
24小時不夜場,年輕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鬧一宿,所以第二天早上才發現死了人。
據酒吧負責人說,昨晚后半夜來了位有錢的老大叔,進場直接撒錢。
有人為了鈔票愿意陪老大叔一起玩,他們沒理由阻攔。
他們也不清楚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包廂沒攝像頭,行業潛規則,依舊是你情我愿,他們管不著。
百川雄朝治安員招了招手,“先把店封了吧。”
負責人:“別別別,我是!”
是誰都沒用。
天上的黑云,普通人看不到,百川雄瞧得清清楚楚,黑幕距離九田最高的那棟大樓已經不遠了。
既獵虎小隊之后,京都特事部今早又來了一隊支援人馬,白馬瑩子課長正在招待。
從包廂里殘留的詭力判斷,這個桉子的恐怖等級至少c級。
而且哪怕不封店,短時間之內瀾風酒吧也不會有客人過來了。
殺人狂魔,一夜虐殺十余人,大家是來玩的,不是來找死的。
這時,聞訊趕來的北原涼介跨過警戒線朝這邊揮手,“百川叔,七海,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死者身份正在一頁頁地傳來,百川雄瞥了他一眼,“你這是不準備裝了?”
北原涼介拍拍黑皮小舅子的肩膀,“您說啥?”
“連著兩天送香澤那個丫頭去醫院。”
“我是擔心她路上出問題。”
光送上班不管下班,瞎扯什么擔心。
年輕人的事,百川大叔也懶得管,繼續看受害者的身份資料。
隊長不在,現場便由副隊長負責。
北原涼介有眼力價,手指關閉的包廂門,“在里面是嗎?”
說著上前幾步,直接推門。
七海誠:“姐夫,您別!”
說晚了,北原涼介已經推開了包廂的木門。
現場一片血紅,殘肢斷臂。
昨天晚上應該玩得非常嗨,一四五一起那種。
但正因為嗨過頭了,咬人變成了啃人,末日游戲似的,結果便是現在,紅的白的黃的,天上飛著蒼蠅,地上攀爬著蛆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