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光總是很快的,兩人商量許久,要做、想做的事情很多……
不過飯還得一口一口吃,事也得一步一步做。
有了女神的邀約,陳問天動力十足,他認為現在最需要做的是籌集起步資金和解決秦虎勢力威脅,可是回去想了一路還是毫無頭緒。
“問天,今日店長讓吾傳話于你,三日后有大事相商,務必到店中相見。此次能得店長看重機會難得啊,到時好生做事切莫任意妄為!”
陳問天進屋給他行禮以后,陳仲就迫不及待的說道。
如今看來他這干兒以后定是不凡,每每想到這些,陳仲心里都高興不已。
“喏,孩兒知道了。”
陳問天心中驚訝無比,心說這酒肆怎會回復如此之快,難道自己猜錯了?前輩沒有去夷洲,而是就隱匿在不遠之處?
“哥哥尚未吃飯吧,小妹這就去準備......”
陳華笑盈盈的打斷陳問天的思索。
“妹妹這一說,的確餓了。”
陳問天還了個笑臉,這古代只吃兩餐,再加上身體回到吃長飯年紀,所以經常挨餓......
“吾曾聞華夏酒肆有規矩,只要在店做事超過三年,子嗣只要超過十歲愿意效忠并通過考教,就可去雒陽治學,問天亦要把握機遇,習得一身才干本領以待他日......”
陳華端上飯菜后,陳仲因為高興也過來加餐。
“效忠何人?大將軍?”
陳問天與林琳談過之后,發現以前確實把和前輩相見這事想的簡單了,看來三天后的見面很是關鍵,得留一些后手,林琳也不能一起去。
“哪個大將軍?效忠何人吾也不知,都要保密......”
陳仲搖頭道,這種效忠在世家大族很常見,在他看來,華夏酒肆遍布大漢,東主必定是大家族,也沒有懷疑。
“父親,如今世道不平,若是他日......父親與妹妹可愿隨我離開黃縣享福?”
陳問天沒有叫義父,這段時間的相處確實讓他從心底將陳仲父女二人接納成親人,所以想到以后要做的事,他有些擔心連累他們父女。
“問天有此心,吾心甚慰,只是為父慣居于此,只要你跟華兒安穩......”
陳仲為陳問天的改變感動,看了看陳華也沒多想話中的意思。
“父親,哥哥是成大事之人,但世事難測,他日我們......我們便聽從哥哥就是......”
陳華聽了哥哥的意思也聽出父親的意思,頓時羞澀難當,急忙打斷父親。
“哦,是為父考慮不周,問天聰慧自當奮發,不必掛懷家中。”
陳仲也是早知女兒心意。
陳問天見父女二人明白自己“意思”,松了一口氣,便不想其他也不再言語。
他現在只是專心思考與前輩會面之事,既要盡量取得對方信任多了解各方面情況,又要有所防范留些退路,的確有些麻煩,而且最好根據不同的情況準備相應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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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吳郡孫府,孫堅吩咐下人準備了些許酒菜,便與黃蓋跪坐下來繼續商討今日前來拜訪的故人之子所說之事。
“公覆,你觀歐陽靈如何?”
孫堅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也夾了一口菜問道。
“以某之見,此子一表人才,沉穩聰慧,他日必定成就非凡,然其并非少主,可見龍威府中人才濟濟啊!”
黃蓋也習慣了孫堅隨意的作風,稍作思考便說道。
“那他所言之事......”
“我等雖不是迂腐之士,然其所言也屬驚世之言了。劉氏大漢據天下已有近四百年,今雖......,而龍威府聲威卓著且籌謀已久,大將軍更是我等武人楷模,然天下之士只認劉氏為正宗,又有王莽之事可為鑒......”
“然則吾家累受其恩,不忍背之!”
“歐陽靈觀某在旁也毫不在意,暢所欲言、頗為自信,可見龍威府多年來已是準備充足,然如此驚天之舉亦非短時可成,主公或先以言語敷衍,觀天下之變是否同其所言,再應之不遲。”
“公覆所言確合我意,如今朝堂昏聵、各地不平,又有鮮卑復起、龍威謀事.....我輩當積蓄實力以待天下之變!”
“主公所言甚是,新募青壯即滿三千,蓋親領至小震澤日夜操練,來年必成能戰之軍!”
“嗯......此事便托于公覆了,某若有暇亦來助之。”
“蓋定不負所托,只是陸、吳、顧、朱幾家......主公可決之?此乃非常之時,若遷延日久恐生事端......”
“公覆勿憂,江東世家當恩威并施,德謀、義公處某已有吩咐。”
“原來如此,主公果決某多慮也......不過某卻好奇龍威府當年如何施恩于主公……”
“如此便要從家父說起......”
孫堅干了一杯酒潤了潤嗓,便將當年龍威府少主歐陽奇與其父結交、在他年少時將所得孫家先祖兵法殘卷贈予、去歲又為他在朝廷活動從吳郡郡丞提拔為太守之事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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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東萊郡黃縣華夏酒肆,陳問天應約前來,樊杰這次親自迎接,并告訴他是酒肆少主歐陽君想見他。
連上三層走進其中唯一的包廂,裝飾豪華的房間內,他看到兩個相貌頗為相似的英武青年持劍而立,年紀大約二十上下,都穿著純色布袍頭戴白巾,就以現代人的標準也算是正經小鮮肉了。
“問天,這便是我家少主歐陽君......”
樊杰對著其中身材較高穿一身白袍青年介紹道。
“小壯士前日所傳之言是何意?敢問家父何時與令師相識,某卻從未聽聞。”
簡單客套后,歐陽君直奔主題。
聽了陳問天破山賊的經歷,他很是不屑,若是換成自己則是輕松小事一樁,要不是其所帶言語牽扯到他的父親,他才不會跑來見面呢。
“據家師所說乃是五十余年前,是時歐陽大將軍尚未出師草原,便已與家師相熟......”
陳問天見歐陽君言語間帶有輕慢之意,背后持劍之人更是怒視于他,心中反而放下心來。
心想看來這倆貨啥也不知道嘛,若是對方已經拆穿他的謊言,哪里還會前來見面,看來可以實行事先想好的A方案了。
“大將軍?你是說令師是與祖父相交?那你又怎知華夏酒肆是我歐陽家所開?”
歐陽君轉身與身后之人對視一眼,眼里都有了些驚訝之色。
“正是龍威侯,家師常與某說當年他二人之事,時而感嘆不已,數月前特意命小子到華夏酒肆尋故人已成當年之約......”
看來歐陽龍并沒有對他的子孫說太多,這樣也好,只要繼續忽悠就可以了。
不過聽這兩人說話倒是與現代人近了些,應該是受前輩的影響吧。
“你可知吾祖父龍威侯已故去多年了......”
“這……當真?......”
陳問天一聽驚訝無比,穿越前輩居然已經死了?看歐陽君不像城府很深的人,應該沒有騙他......
陳問天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忽略了年齡問題,而且潛意識里認為既然能夠穿越,年齡應該會長些,他五十年前成名,那到現在應該是七十多歲。
沒想到已經去世幾年,看來穿越以后身體和古人也沒有什么區別,以現在的醫療手段六、七十歲確實也算高齡了......
不過這點失算并不影響陳問天的繼續忽悠,反而很多事可以說死無對證了,更加沒有限制……
他突然改變主意,想去臺灣看看了,了解下現在歐陽家的實力和政治觀點,說不定還可以借用下他們的勢力起事,在一通忽悠之后又拿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證物”......
正好歐陽君也逐漸放下輕視,識相的鄭重邀請他去夷洲了。
“如此某就卻之不恭了,不過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東萊南山賊子秦虎為禍鄉里,自日前被我與表妹滅其爪牙后時刻懷恨在心,一直伺機報復,望少主滅之以解賊患安民,我也好放心安置小妹......”
得到大腿好感,陳問天便迫不及待的解決最大的危機,因為這兩天他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了。
“原來如此,小友莫急,吾后日便帶人親往除之!”
說完歐陽君又回頭與身后之人對視一眼,眼光中浮現興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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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問天離開酒肆后便直奔公孫莊院,他要告訴林琳今天見面的情況,他認為總的來說應該是好消息,前輩既然已死,他這些孫子看樣子也容易忽悠,那就應該可以混到不少資源,對他和女神創業可就等于上一個大的臺階啊。
“陳兄,怎在此處?”
陳問天剛走了一會還沒出城,便聽見有人在后面大聲叫他,聲音極為突兀,不少周圍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原來是太史慈兄弟,我來華夏酒肆辦事,現在事畢,欲去城外公孫家莊院見吾妹......”
陳問天回頭一見是太史慈在遠處,便停下腳步答道。
“兄長別回頭,后面有人一直跟隨陳兄,背后背有一個長型包袱,或是帶刀賊人!”
太史慈表情嚴肅,走近后才低聲說道。
“你可能將其制服?”
陳問天一聽頓時一身冷汗,怪不得今天眼皮直跳,原來早就被人盯上了,還好遇到太史慈發現了。
“或可一試,某觀此人步履虛浮、應非從小習武,勝算當在八分之上......”
太史慈謹慎的說道。
古代練武是個日積月累的事,好的招式固然需要名師指導,但是招式再好也需要強大的力量和身體敏捷才能發揮效果,這些靠的都是天賦和從小練習,而太史慈雖是寒門但也有些祖上留下的干貨,自然有這自信。
“那就先轉回你家先確認一下他的意圖,順便也可以拿上家伙,然后你我二人合力突襲,記得只要將其制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