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臨中土世界時,吳淵就有所懷疑,他從不認為自己來到中土是一場意外或巧合。
一定有未知存在,無意或有意施加作用在自己身上。
或是仙,或是神,或是魔,或是某種極高層次文明在幕后觀察。
否則!
如何能解釋自己的到來?
后來,黑塔、血色霧氣的出現,更是印證這一點,出現在藍星上的古老文明遺跡,并非虛幻。
“黑塔,很神秘,很強大!”
“藍星,和中土世界,大概率存在某種聯系,只是,現在的我,難以探究到這種聯系。”吳淵低頭看著這不太起眼的黑色護腕,思索著。
無論降臨中土,還是上丹田宮的黑塔,都無實物。
這護腕。
則將吳淵的諸多猜想向前推進了一大步!
“空間技術!”
吳淵默默思索:“涉及到空間芥子,絕對不像有些中,尋常凡俗或一些所謂的“筑基、金丹”也能夠制作出。”
這項技術看似普通。
實則代表對空間的驚人運用,切割空間、空間和物質的穩固結合……單單深想,就明白厲害之處。
“若是科技文明,這個文明,遠遠超越人類聯邦。”吳淵暗道:“若是修行文明……足以稱仙魔。”
信息太少,吳淵難想象掌控空間的生靈,會擁有怎么樣的神通偉力,摘星捉月怕都很正常。
“這晉仁蘇,說到底,只是一名頂尖高手。”吳淵思索著:“我遇到過不少頂尖高手,可從未遇到過類似的寶物。”
天材地寶也好,神兵利器也罷,都在吳淵理解范圍內,可這儲物法寶?
至少,在橫云宗內,吳淵沒見過近似的神奇寶物。
更沒有相關的典籍提及。
“晉仁蘇,憑自身實力,很難得到,是因大晉皇子的緣故?”吳淵暗道:“大晉背后,當有天榜高手。”
天榜高手,神龍見尾不見首。
但絕不會是傳說。
肯定有!
很簡單的一條,以吳淵之前閱覽有關大晉帝國的歷史來看,若背后沒有天榜高手鎮壓,怕是早就崩潰,分裂為諸多勢力。
天下十三州,為何難一統?
關鍵,就是力量!
“疆土廣闊所導致的交流困難,從來不是最大問題。”吳淵看的很透徹:“而是力量。”
想要統一天下,首先,就要有橫壓天下的實力。
凡任何一處造反,能夠快速鎮壓。
若無法鎮壓,如何維持統一?
武力,永遠第一位!
天下廣闊,武者不計其數,令誕生的地榜宗師眾多。
正常來說,地榜宗師是驕傲的,輕易不會屈服其他地榜高手。
即使是地榜第一的實力又如何?若遭遇其他數十位地榜宗師聯手,也必死無疑。
唯有天榜!
“天下十三州,近半都是大漠、蠻荒之地,大晉帝國所占疆域,已近中原半數。”吳淵暗道:“大晉背后,一定會有天榜高手,甚至可能不止一位。”
疆域如財富,必定和德相匹配。
謂之德,實則武!
晉帝,曾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開創大晉帝國,后來忽然間無蹤跡,由二代晉皇承繼大統。
晉帝是否還活著?
難說!
“天榜高手,真正超脫凡俗。”
吳淵想起典籍上所言:“武王,傳說活了五百年,宗師高手,有記載的最高能活到一百八十歲。”
“想來,天榜高手,若無傷,活個三百年應該有希望。”吳淵暗自推想:“群星樓,背后大概率也有天榜高手。”
這是顯而易見的。
“類似護腕這種儲物法寶,能賜予一位皇子,說明,大晉皇族中不少,對天榜高手而言,獲得似乎不太難?”吳淵推演著:“可外界,鮮有流傳,或者說未聽說任何鍛造途徑。”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若罕見之物,只有一兩件就罷了。
像這種明顯數量不少的寶物,有穩定途徑,在長久傳承中,一定會有消息流傳。
例如,像一品神兵,同樣珍貴、罕見!
可中土傳說中,中原的群星樓和大晉帝國,以及荒州深處的“神鍛部落”,都有鍛造之法。
“是高宇提及過的仙家遺跡?”
“可我在橫云宗這兩年,只查到只言片語。”吳淵思索著:“想來,是因我表現的實力太弱。”
天賦再高。
實力不夠,橫云宗高層也不會告訴太多,不是不信任,而是覺得沒必要。
“看樣子,至少要擁有地榜實力,并更多接觸這方世界的武道強者,才能知曉更多秘密。”吳淵暗道。
收刀。
迎著風雪,回到了房屋內,圍在火堆旁。
吳淵清點起儲物法寶內的物品。
“遺古仙露,一共有十二滴?”吳淵目光掃過其中一玉瓶,露出喜色。
須知。
之前在云河邊,剩下的遺古仙露沒來及收就逃命,讓他心疼了半天。
連那桿神兵銀槍都遺失了。
當時,被宗師陳落追殺,身上只剩下這柄神兵大刀、內甲和這護腕,如今卻是全回本。
“其他一些天材地寶?”吳淵目光一掃,都很陌生,以他的眼界見識,根本認不出來。
放在一旁。
“金票、銀票、金銀的總價值,合擊約一百二十萬兩白銀。”吳淵迅速清點,露出笑容。
暴富!
許多頂尖高手,經營家產數十年,不去拼命搏殺,都很難拿出這么大一筆銀錢。
吳淵實力是不錯,可要知道,他一共才修煉多久?
“《仙道靈蟲秘錄一》、《仙道靈蟲秘錄二》、《天下地榜》、《圣州人榜》、《大晉知事律》、《晉皇武道總綱》、《銀釵秘史》《風月記》……”吳淵又一次閱過儲物法寶中一大疊書籍。
半數,是閑書、雜書。
對吳淵有用的,也不少。
兩本靈蟲秘錄,就很有用,上面總共記載了數百種特殊的靈蟲。
不過絕大部分都已被標注滅絕。
僅有少數十幾種,有詳細的外貌、生活習性、作用、大致活動范圍等等。
“倒是開拓了我的眼界。”
“這些靈蟲,都非常罕見,可那些頂尖大勢力,怕都有不少,以后,定要更小心。”吳淵心中愈發警惕。
他真切意識到。
中土,絕不是單純的“江湖武林”,而是疑似有“仙魔文明遺跡”的武道世界。
一些神奇手段,會超乎自己想象。
再小心都不為過。
“其次有些用的,就是《晉皇武道總綱》《秘術“疊血”》。”吳淵默默翻閱著。
這兩本,是大晉皇室的不傳之秘。
按理,皇子在閱覽記下后,都該直接銷毀的,以免泄露。
只可惜,九皇子“晉仁蘇”剛踏入“二品”沒多久,還沒完全記純熟。
最終,便宜了吳淵。
“基礎、力極、剛柔,
自身剛柔并濟,便是自身力量挖掘的極致,再往上,便是感知天地自然,以求天人合一……”吳淵閱覽著《晉皇武道總綱》。
當讀到這一段話,他不由眼前一亮。
可旋即就失望了。
書中,只是提了一句,沒未展開講述。
“我認為的“控境”,在中土世界,被稱之為“天人合一”嗎?”吳淵思索。
所謂天地自然,和環境的說法,也共通。
“《秘術疊血》。”吳淵繼續閱覽。
很快,他就明白,這是一門很特殊的秘術。
尋常秘術,無論是吳淵修煉的《千山》,或是莫景塵送的《百浪》,本質都是通過控制肌肉筋骨的高速震動,做到更迅勐的發力。
可這《疊血》,卻不同。
“通過刺激氣血,沖擊中丹田宮,令臨戰的狀態更好,速度、力量、意識運轉速度都暴漲?”吳淵暗道。
他的戰斗技藝非常高,很容易就能辨認出這門秘術的大致修煉方法。
具體的?
還要仔細琢磨思考。
“運轉氣血,令其沖擊中丹田宮,一次次沖擊,可能損害中丹田宮,但也有可能短暫打開中丹田宮,提升身體素質極限。”吳淵很快又意識到這門秘術的優勢和缺陷。
“或許能嘗試借鑒。”
吳淵并不著急。
武道技藝達到他這般層次,前路茫茫,無太多指引的情況下,只能自己去摸索、總結。
在茫茫群山中待了近十日,直到大雪漸有消融跡象。
吳淵方才背起行囊,出山。
行囊只是裝飾。
主要物品都放置在儲物法寶中的,當然,戰刀卻是用布包裹著,負在背后。
“為避免惹麻煩,公開場合,盡量不動用儲物法寶。”吳淵做出決定:“連帶這這護腕,都要盡可能不顯露。”
這種寶物,大晉帝國很可能在冊。
很容易被認出來。
當吳淵進入元湖府的一座郡城,在一座酒肆隨意坐下。
很快,他得到了兩個消息。
“元湖山莊,全面放棄了對暗刀的追殺?說陳堂如他們的死,是咎由自取?”吳淵慢慢品嘗著特色美食“花辣魚”。
“前兩年,可是追查的很兇。”吳淵呢喃自語。
他也稍微關注過元湖山莊。
結下仇,豈能不關注?
對元湖山莊的決定,吳淵很容易理解。
自己和陳落一戰,爆發出的實力太強,強到元湖老人沒有把握了。
一位年過九十的宗師高手。
一旦過百歲,身體衰敗,到時,就憑元湖山莊的幾名頂尖高手,憑什么擋住自己?
不若早早服軟。
“若元湖老人真愿放棄,我也懶得去對付。”吳淵隨意吃喝著。
自己又沒吃虧,沒必要趕盡殺絕。
當然。
若元湖老人衰老,到時橫云宗要攻占元湖府,又另當別論。
“元湖老人事小。”
“晉皇,才是真的瘋狂,竟花這么多銀錢來懸賞我的頭上?”吳淵心中感慨。
酒肆中熱熱鬧鬧,許多人都在議論著大晉皇族懸賞之事。
一億兩白銀!
數額很大,堪稱天價!
“我前后努力那么久,辛苦殺人,和宗師拼殺,才賺多少?”
“總價值加起來恐怕還不到千萬兩白銀。”吳淵一笑:“還不如我這顆人頭十分之一值錢。”
看得出,大晉皇族很瘋狂。
可吳淵絲不太擔憂。
暴露?再瘋狂的人,也不會認為剛滿十六歲的“吳淵”擁有宗師戰力。
這是超出認知常理的。
“讓他們慢慢去找吧。”
“就算尋到我,又如何?”吳淵心中平靜:“宗師之下,來多少我殺多少。”
“宗師?”
“雖說仙術誘人,可放眼天下,宗師一共才多少位?也就兩百多位。”吳淵不斷分析著:“去掉和大晉為敵的勢力,剩下的,有幾個愿意來同我搏命?”
少之又少。
真正會來追殺的,大概率,以大晉帝國內部的宗師高手為主,最多也就三五位。
人海茫茫。
吳淵一旦施展易骨,只要不出手暴露。
誰能尋到?
“等再過幾年,就算暴露了,又能如何?”吳淵默默思索:“到時,我的身體素質會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實力會更強,母親妹妹有宗門保護。”
“除非晉皇發瘋,命令宗師高手去屠戮!”
然而,這是禁忌。
正常情況襲下,宗師高手,輕易不會大規模屠戮普通武者,尤其是普通百姓。
為何?
有一便會有二,一旦開了先例,你能夠屠戮,難道能擋住其他宗師大規模屠戮自身親人?
不可能永遠守護。
守,也未必守得住。
“眼下最麻煩的,反倒是七星樓。”吳淵微微皺眉。
殺死王霄河。
任務獎勵可是六百萬兩白銀,如此大的一筆財富,吳淵豈會愿放棄?
吳淵和七星樓說過,要換成五十滴遺古仙露。
放棄?
那是白白便宜七星樓!
“除非七星樓真下定決心。”
“同時派遣好幾位宗師高手,有絕對把握殺死我。”吳淵暗道:“否則,應該不至于為了一億兩白銀同我翻臉。”
一億兩白銀,很多!
對一些單獨開宗立派的宗師高手,都不少。
可對這種頂尖大勢力,只是尋常,像橫云宗占據三府之地,每年得到起來的財富是筆天文數字。
七星樓一旦翻臉,又沒能殺死吳淵。
那就是往死里得到一位宗師高手,強大如七星樓,也會遭遇煩。
別的不說。
只要天榜不出手,吳淵愿意完全有希望將七星樓在天下間的據點一處處拔掉。
“不急。”
“就算七星樓派遣宗師高手,也不可能一直等。”
“我和宗門說過,要在江湖闖蕩兩月,現在還不到二十天,拖,拖到他們不耐煩,我再去換取獎勵不遲。”吳淵大口吃著肉。
“走。”
“買些東西,尤其是吃食,去山里!”吳淵取出幾塊碎銀子:“小二,結賬!”
了解到外界的狀況。
吳淵迅速做出決定,從這處郡城中購買了大量的食物和打火石、衣物之類的物品。
這便是儲物法寶的妙處。
可十倍百倍儲物,隨身攜帶,比之前用包裹方便了無數倍,還不擔心遺失。
一切準備就緒。
吳淵離開郡城,踏著寒風,再度上路。
這一次,他的目標是南云府!
百江王楚平,下屬四府之一。
“游歷江湖、踏遍天下,是一種修煉、體悟。”吳淵對自己的修煉計劃很明確。
行走不同的山河。
踏過不同的風景。
當整個天下各方因“晉皇懸賞”而沸騰不休時。
吳淵則踏上了自己來到中土后的第一次苦修之旅。
前世,為武道,他曾耗費一年多時間,獨行數千里。
今生。
武道初成。
一天!兩天!三天!吳淵所行走的,專挑那種人跡罕至之路,常人不敢走,他如履平地。
他的心逐漸變得寧靜。
實際上。
要說“晉皇懸賞”對他毫無影響嗎?倒也不!
吳淵并不擔心自己,他更擔心家人、族人、宗門。
畢竟,這是大晉帝國,一個有志于吞并天下的超級勢力。
也正因此。
吳淵才想要努力讓自己徹底的“心靜”。
心靜,并非是嘴上說說即可,而是真正要冷靜,能夠以客觀角度來看待自身。
行于山林荒野。
吳淵無意中見識到了群狼狩獵麋鹿,鮮血染紅荒原。
他只是默默旁觀,這是自然的運轉。
行走于山澗,他甚至遭遇了一頭饑餓的勐虎,從雪地中朝他勐撲過來。
今年的雪,格外的大,食物來源更少。
只不過,當吳淵隨手一巴掌將勐虎拍在地上動彈不得,又丟出幾塊肉食。
勐虎,屈服了。
變得如同小貓般。
隨后,似是被吳淵的武力征服,又或是吃食的誘惑,這頭勐虎陪伴吳淵走了數百里,也吃掉了吳淵存儲的大量肉食。
最后,被吳淵趕走。
“太能吃了。”吳淵搖頭一笑,望著勐虎消失的背影,他本就沒指望收一頭虎寵。
繼續前行。
二十八天!
吳淵跨越了數千里,從元湖府,跨過了百江王治下,最終抵達了大龍府境內。
江州十六府。
自楚江帝國崩潰,最東邊的廣平府、大龍府最是混亂,陸匪水賊層出不窮。
已混亂三十多年,方才逐漸形成幾大幫派割據的局面。
可依舊亂。
人命如草芥。
“亂世!”吳淵心中愈發寧靜,在大龍府的沿途,他見識到不少盜匪攔截屠戮。
甚至,他自己都遭遇了數次匪徒。
他只做了一件事——凡遇到,盡皆殺光。
“弱肉強食,是天地的本質,我救不了天下人。”吳淵內心已徹底變得寧靜。
“我能做的,是問心無愧!”
“實力。”
“我擔心親人,擔心宗門,本質上,是因我的實力還不夠,我擔心不是大晉帝國的對手。”
“若我擁有地榜第一的實力,乃至擁有天榜第一的實力,還會擔心嗎?”吳淵早已看清楚一切:“別說殺一個九皇子,就算宰了晉皇,又有誰有意見?”
看清一切,再無疑惑。
站在一座小山之上。
“再過去,就是東州。”吳淵遙遙望著天地盡頭的那一座雄偉城關。
正是號為天下十大雄關之一的“鐵石關”。
是江州和東州的分界線。
“這一趟游歷,算上最開始和陳落的交鋒,當有萬里之遠。”吳淵喃喃自語:“山河萬里,錦繡如畫。”
遼闊大地上,有樹木生長出嫩芽,寒冬下云山,轉眼已是初春。
吳淵輕輕閉上眼。
拔刀!
“嘩!”刀光乍現,瞬間飆升到最可怕的地
步,切割過空氣,又瞬間收回了刀鞘。
快的不可思議。
縱然是頂尖高手,怕都難以看清楚這一刀的始末。
這一刀,真正無聲無息。
從頭至尾,沒有引起空氣的一絲震顫,就仿佛未曾出刀一般。
“終于,一念間,即可徹底融入周圍環境,控境第二重,算是真正圓滿。”吳淵輕輕睜開眼。
最后瞥了一眼那座雄關。
轉身。
“該回去了。”
距離和群星樓約定的兩月之期,只剩下不到半月。
十天后,大雪早已融化的“云山城”內,夜幕降臨。
萬星樓,江州分樓!
“暗刀來了?”馬樓主和一旁的兩名執事面面相覷,都有些難以置信。
時間過去這么久。
他們早以為暗刀放棄任務,畢竟,大晉懸賞天下皆知,按理,暗刀該藏起來才對。
不過,宗師高手行事,異于常人。
“快走。”馬樓主連道,他也不敢有怠慢。
宗師高手啊!
一旦激怒對方,會有什么后果?很難想象。
……庭院內。
“馬樓主,你說,你七星樓有宗師高手要來見我?”吳淵輕聲道,一雙眸子掃過眼前的中年人。
馬樓主心中一寒。
他感覺眼前的暗刀,比當初所見的暗刀更為恐怖,卻又說不出有什么變化。
“暗刀前輩,晚輩所言千真萬確。”馬樓主連低聲道:“五十滴遺古仙露,貴重非常,故宗師親自攜帶,正在距云山城不遠處等你。”
“其次,暗刀前輩名動天下,樓內宗師有心見前輩。”
“我七星樓,對前輩絕對沒有敵意。”馬樓主躬身誠懇道。
樓內宗師有敵意嗎?
他一個分樓樓主哪里知曉?但在吳淵面前,他哪敢說有敵意,弄不好被吳淵一巴掌拍死。
“行,帶我去見。”吳淵一把提起馬樓主。
兩人飛躍而起。
吳淵藝高人膽大,又剛經萬里山河沖洗心靈,技藝突破,豈會畏懼七星樓的宗師高手?
當吳淵和馬樓主離去。
一句僂老者才從暗處走出,一臉慶幸:“幸好沒沖動站出來,又躲過了一劫,宗師見面,哪里是我們能參與的?”
……百里,對宗師高手來說,并不遠。
不久。
吳淵就帶著馬樓主抵達了那一座小縣城中,來到了馬樓主所指的庭院外。
荒僻無人,略顯破敗。
“暗刀前輩,我樓宗師說過……”馬樓主剛想開口。
“不必你說。”吳淵澹澹道:“我已經知道他在哪里。”
吳淵一躍而起,近乎于飛行般,無聲無息竄出數百米。
來到了距庭院數百米外的樓閣外。
數十米外,正站著一道籠罩于黑袍中的高大身影!
“我來了。”吳淵吐出三個字。
“七星樓,李衍。”高大黑袍身影輕聲道:“聞名不如相見,暗刀,你比我想象的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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