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源神庭的勢力只局限于靈江宇宙范圍,對其他宇宙影響非常弱,畢竟神庭的主宰、君主們,是輕易不敢進入其他大界的。
要知道,就算是主宰三重強者,在其他宇宙中也只能發揮君主九重戰力。
若再進入異宇宙的大界內?受雙重壓制,實力會進一步下滑。
不過,終究是一方圣地勢力,太源神庭和異宇宙的圣地勢力,取得些聯系還是不難的,甚至派遣麾下天才去不同宇宙歷練也是常事。
如卓海月,曾去過紫宵宇宙。
東陽劍仙,更曾長期待在龍山宇宙。
“師尊明明回迅給我。”吳淵皺眉:“說他近年會待在攬月仙國,不會去其他地方。”
“這才僅幾年。”
“而且,太源神庭中也沒其他消息傳來。”吳淵感到一絲不安。
以吳淵如今修為,煉體本尊雖不太擅長因果感應,所修煉的因果感知秘術也不太強。
但是,作為同時悟透時間、空間兩大上位法則的超級強者,加上吳淵和東陽劍仙的因果牽絆,僅一方仙國范圍,還是能感應到的。
至少,能模糊感應到吧。
“要么,是師尊躲在一處能隔絕因果的陣法或法寶內。”吳淵暗道:“要么,就是師尊已經遠離攬月仙國,離開的很遠很遠,最后一種可能就是師尊已被殺了。”
想到這,吳淵心中有些著急。
遠離仙國?若如此做,師尊肯定會傳訊過來的,所以大概率是被抓住,或是被殺。
無論哪種情況,都代表東陽劍仙現在很危險。
“先弄清楚到底發現了什么。”吳淵眼眸中泛著一絲冰冷:“按師尊所言,師母‘紀霜星君’乃攬月仙國最高層之一,先去找她的蹤跡。”
對紀霜星君,吳淵了解并不多。
吳淵只在和東陽師尊聊過的數次中,東陽師尊有所談及,是一位實力頗為不俗的星君,在東陽師尊闖蕩龍山宇宙時,兩人無意中結識,最終經歷諸多生死,結為了道侶。
對這件事,吳淵樂見其成。
但如今,師尊沒了蹤跡。
“希望,不會是這位師母搞的鬼。”吳淵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冰冷。
這也是種本能猜測。
攬月仙國統領數千仙洲,頗為廣袤,生活億萬生靈,尋常天仙天神,便已是一方仙洲上中高高在上的強者,若追求不高,足以逍遙自在漫長歲月。
而星君,更是浩瀚仙國中的一方方霸主存在,翻掌間可覆滅一方仙洲,一言可決億萬生靈生死,
但吳淵是什么強者?放眼整個龍山宇宙,他都是站在最巔峰的存在,稍稍施展手段,便從不少天仙天神口中,查出了紀霜星君的居所——霜領界!
“嗯?”
“我剛才怎么了?”
“這?”一方仙洲之上,好幾位天仙被吳淵暗自控制,說出不少簡單情報。
在吳淵離開后,這幾位天仙清醒過來,整個人依舊是昏呼呼的,只覺一陣陣后怕。
卻不知剛才真正經歷了什么。
霜領界,這里實則是一方仙洲大陸,但作為一位星君大本營,來自其他仙洲的大量資源、修行天才匯聚這里,令整個霜領界遠比一般仙洲繁華,強者也極多。
別的不談,像一方仙洲大陸,通常而言天仙天神只有數十位。
但在霜領界,眾多天仙天神追隨紀霜星君,令這里常年生活著上千位天仙天神,其中不乏星主存在。
只不過,那是過去,最近兩年,整個霜領界完全變了。
大陸最核心,紀霜仙府內。
一位身穿金甲的魁梧男子,坐在高高王座上,冷漠俯瞰著下方,他的眼眸中透著無盡冷漠。
下方,跪伏著上百位天仙天神,這些仙神臉上都滿是驚恐之色。
“我真的,很不開心!”金甲魁梧男子聲音低沉,當他的目光掠過,殿中跪伏的一位位天仙天神只覺一道道利箭穿透過來,仿佛要將他們徹底看透。
“我說了!”
“我要線索,紀霜星君洞府的線索。”金甲魁梧男子冷漠道:“你們是她的麾下,一個個都跟隨她百萬年乃至千萬年,難道連她的洞府都不知曉?”
“你,來說!”金甲魁梧男子猛然指著其中一位白袍天仙道。
“摩……摩拓星君。”這位白袍天仙戰戰兢兢道:“我們當真不知紀霜星君的洞府,她過去召見我們,都只是在這方仙府之內,我們也不清……”
一道神光倏然自神殿盡頭王座上劃出,瞬間洞穿了這位白袍天仙的身軀,瞬間湮滅。
隕落!
這一幕,令周圍天仙天神心中愈發膽寒,須知,他們現在被抓來的,都是本尊,這一死便真的死了。
“兩年了!整整兩年,你們一點線索都提供不了。”魁梧金甲男子低吼道:“抓不住紀霜星君本尊,伱們都得……”
忽然。
魁梧金甲男子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的身影也瞬間消失于王座上,仿佛是施展了瞬移離開般。
這一幕,讓下方的上百位天仙天神目瞪口呆,但也不敢有絲毫動彈,都安靜跪伏在地上。
在他們想來,金甲魁梧男子恐怕是有急事離開,即便金甲魁梧男子不在,單單周圍的陣法禁制就能壓制他們。
敢逃?
之前兩年,凡嘗試逃竄的天仙天神,盡皆死光了,剩下來的人早就膽寒了,絲毫不敢反抗。
只是,這些天仙天神卻不知曉,金甲魁梧男子根本沒離開,他一直坐在王座之上,只是金周圍空間完全扭曲,已隔絕了一切感知和探查。
這種詭異變化,殿廳中的眾多天仙天神是毫無察覺的。
“你?”金甲魁梧男子,驚恐無比的望著遠處,那道籠罩于無盡黑霧下的神秘身影,氣息浩瀚偉大。
超越他何止千倍萬倍。
就仿佛一只螞蟻仰望著一頭巨龍,生命本質上的巨大差距,令金甲魁梧男子不自主身軀顫栗起來。
與此同時,金甲魁梧男子震驚發現,自己竟無法進入神虛境,連原本留于好幾處神虛境的念頭,都在瞬間被強行斷絕了。
同時,他也見到了不遠處的眾多仙神,卻仿佛和自己相隔不同時空,沒有察覺出異常情況。
這是什么情況?
“君主嗎?”金甲魁梧男子,驚恐無比望著眼前這道身影,他根本認不出思索,腦海中快速思索著。
“前輩,是何人?”金甲魁梧男子咬牙詢問道。
“我要問你一些事,若聽話,我或許不會殺你。”吳淵的聲音沙啞,卻透著無比恐怖的殺意,這殺意如尸山血海般洶涌沖擊而來,直沖擊著金甲魁梧男子的心神防御。
金甲魁梧男子瞳孔微縮,咬牙道:“前輩,我乃……”
“你是誰無關緊要,就算是丘雁站在我面前,我也是一巴掌拍死了。”吳淵聲音冷漠:“廢話,我不想重復說。”
金甲魁梧男子已聽得驚顫了,丘雁君主來了都一巴掌拍死?
來者,到底是什么人?
君主巔峰?還是傳說中的主宰?金甲魁梧男子腦海中瞬間閃過諸多念頭。
但有一點,此刻,他已被完全嚇住了,不是被吳淵的言語,而是感知中那尸山血海般的血腥氣息。
這得屠戮多少強者?經歷何等血腥殺戮?金甲魁梧男子只覺自己快窒息了。
“前輩請說。”金甲魁梧男子聲音不自主顫抖。
他堂堂星君,第一次被逼到這種份上。
“放開你的元神防御,我要監察你的元神波動,確認你沒有說謊。”吳淵聲音依舊冷漠。
“前輩,你……”金甲魁梧男子終于忍不住道。
“啪”一巴掌猛然抽在了金甲魁梧男子的臉上,緊跟著他整個人飛了出去,狠狠撞擊到了后面的墻壁上。
身軀更直接炸裂開來,緊跟著才有匯聚成一團。
但生命氣息已萎靡到極點,連尋常天仙都不如了。
“我?我?”金甲魁梧男子恐懼無比他震驚發現,這一掌威能看似不算強,實則蘊含著無比恐怖威能,直接滅殺了他近乎十成生機。
威能再強一絲絲,他恐怕就要直接隕落了。
這份力量控制力,簡直駭人。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再有質疑,死!”吳淵整個人籠罩于迷霧中,元神氣息都完全收攏,金甲魁梧男子根本窺伺不到絲毫。
“是,前輩。”金甲魁梧男子低聲道,不敢再有任何質疑,他毫不懷疑,自己若妄想討價還價,下一秒便會被一巴掌拍死。
實際上,到現在他仍充滿疑惑,殿宇周圍陣法重重,按理君主也很難無聲無息進來。
對方怎么做到的
“將你最近千年,所經歷的一切事,都詳細說一遍。”吳淵冷漠道。
“是。”金甲魁梧男子連道:“一千年前……”
在他講述時,周圍時間流速已悄然發生了變化。
一刻鐘后。
外界實則才過去十余息。
“……仙府被攻破,紀霜星君的法身受反噬隕落,而那位劍法很可怕的星君則被觀泊君主抓住帶走。”金甲魁梧男子連道:“我則被君主命令,留于此次,繼續搜尋紀霜星君洞府蹤跡。”
“觀泊君主?”吳淵呢喃自語。
他腦海中浮現出了對方的訊息,一位實力很普通的君主,乃是妖月神殿麾下一員,名義上是丘雁君主麾下。
“觀泊君主在何處?”吳淵冷漠道。
“不清楚。”
“君主的行蹤,哪里是我們能窺伺的?或許在丘雁界,或許在觀泊大陸。”金甲魁梧男子連道。
他心中也隱有猜測,眼前這位神秘的超級強者,恐怕和紀霜星君有關系。
“給我一份丘雁大界的詳細星圖。”吳淵冷冷道。
丘雁大界內,并沒有巫庭龍山圣地的下屬分支,巫庭也沒耗費精力去滲透,因此巫庭情報庫中,關于丘雁大界的星圖很簡陋。
“是。”金甲魁梧男子連點頭,伸手遞出了一枚玉簡。
接過玉簡,一念間,吳淵便已全部記了下來。
下一瞬。
“睡吧!睡吧!”吳淵的聲音中透著無盡魅惑,令金甲魁梧男子的雙眸逐漸迷離,緊跟著便沉睡了過去。
吳淵煉體本尊雖不擅長神魄秘術,但終究是主宰,在已控制滲透對方神魄的情況下,僅稍稍迷惑對方還是很輕松的。
吳淵一步邁出,已然離開這座神殿,下一秒再出現時,已然出現在數億光年外。
不過。
臨走前,吳淵隨手布下了一方結界,足以令殿中那群天仙天神毫無察覺。
不殺金甲魁梧男子的原因很簡單,一來吳淵承諾不殺,二來殺了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距霜領界約莫九億光年外的星空中,吳淵憑空出現在這里。
以吳淵現在的速度,縱然是煉體本尊,往往半天內就能跨越數萬億光年,直接抵達一方宇宙任何一處。
行走于最大直徑不過百億光年的大界,自然迅速。
“按剛才那位星君所言,兩年前,觀泊君主忽然襲擊了霜領界,按理應該是摧枯拉朽的卻遭遇了驚人抵抗?”吳淵呢喃自語:“有位實力極強大的劍道星君,憑陣法抵擋了好一會”
劍道星君,應該就是東陽師尊。
最終,紀霜星君法身戰死,而東陽師尊法身同樣戰死,本尊則被擒拿了。
這一戰的原因?那位星君并不清楚。
東陽師尊生死,他亦不清楚。
“觀泊君主?”吳淵眼神無比冷冽,已有殺念:“敢殺師尊法身?希望師尊本尊沒事,否則。”
此刻,在吳淵心中,觀泊君主已被判了死刑!
若東陽師尊真已死了,那吳淵絕不會讓觀泊君主那么輕易死去。
“那里,應該就是觀泊大陸。”吳淵神眸幽暗,已然透過時空感知到千萬光年外的龐大大陸。
他的神眸,不是單純接受光線訊息,而是從高維度空間探查,可感知瀚時空波動。
“一位君主的老巢?”
“我潛入進去不難,但一旦現身,想無聲無息靠近恐怕就難了。”吳淵微微皺眉:“況且,我無法確定觀泊君主是否在。”
另外一點,吳淵到目前依舊沒有感知到東陽師尊的因果波動。
“越拖,師尊越有可能隕落。”吳淵呢喃自語:“等煉氣本尊過來,那就太慢了,趕過來至少要一個多月,沒辦法,只能冒險了。”
“若真要開戰。”
“那丘雁君主麾下,似乎有位空間君主,理論上能迅速趕過來。”
“不過,只要不沖入丘雁君主老巢中,應該問題不大。”吳淵默默思索著,自己乃祖塔行者,祖塔威壓下,可無視一切宇宙本源壓制和大界壓制。
他在丘雁大界內,一樣能爆發最巔峰實力。
只是,不到萬不得已,吳淵不愿那么做。
畢竟,外界星空和道界內情況是不同的,一旦在丘雁大界內暴露全部實力,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當然,若真走到那一步,為救東陽師尊性命,吳淵也不介意暴露這一底牌手段。
“開始吧!”
吳淵先是變幻身形,緊跟著收斂自身神魄氣息,一步邁出,已然無視大界壓制進入時空交織層。
迅速向千萬光年外的觀泊大陸而去。
剎那間。
吳淵就已抵達,周圍空間維度變化,他周圍場景同樣在急劇變化了,視界中出現了大量連綿的宮殿,他已穿過諸多防御陣法,直接潛入了觀泊大陸最核心的‘觀泊城’,剛一現身,吳淵就開始全力感應了起來。
“在那里!”
吳淵眼眸一亮,目光直接落在了這占地億萬里龐大城市的另一端,虛空中隱隱懸浮著一座超大型的宮殿——君主神殿。
他終于感應到了東陽師尊的因果氣息,只是無比微弱,但至少證明還活著。
觀泊神殿內,殿外有大量天仙天神護衛,來回巡視著,證明這座神殿的主人地位之高。
而殿內,則空蕩蕩的,僅有中央有兩道身影。
一個身穿紫袍坐在高高王座上,一個被捆仙繩束縛著,坐在地上的牢籠里,那牢籠似有無形力量,可隔絕諸多力量滲透。
連因果都似乎都難滲透。
“東陽小友。”身穿紫袍的觀泊君主微笑著,俯瞰著下方被捆綁起來的東陽劍仙:“我對你和紀霜星君并無惡意,何必如此敵視我?”
“只要告訴我紀霜星君的洞府位置,待我尋到了夜羋主宰的洞府信物,便會將你們放走。”觀泊君主道,他的聲音溫和,顯得頗為真誠。
“哼!”
東陽劍仙只冷哼一聲,眼眸中透著一絲不屑,似乎根本不信。
“觀泊,你的話,我一句也不會信。”東陽劍仙冷冷搖頭:“若你將我放了,或許一切還能談,但你想這樣一直囚禁我,最終結果你承受不起的。”
“承受不起?”觀泊君主笑了,笑的很燦爛。
旋即他的臉上就流露出一絲嘲諷之意:“東陽,你以為我真沒查過你的底細?太源神庭的絕世妖孽,你的徒兒便是那位名震諸多宇宙的鳴劍主宰吧。”
“但是!”
“那又如何?”
“這里是龍山宇宙,不是靈江宇宙。”觀泊君主聲音冷漠:“在丘雁大界,丘雁君主說了才算,我背后一樣有妖月神殿。”
“別說只是囚禁你,就算殺了你,那位鳴劍主宰又能奈我何?”觀泊君主嗤笑道,顯然并不將太源神庭和鳴劍主宰放在眼里。
東陽劍仙咬牙。
他也知道對方說的沒錯,就算吳淵煉氣本尊趕來,有主宰實力又如何?
受到雙重壓制,在這里恐怕連君主六重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況且,之前一戰爆發的太快,他根本來不及給吳淵傳訊。
相隔不同宇宙,他想傳訊也是通過其他圣地勢力強者,并不容易。
“乖乖說吧。”
“說了,看在鳴劍主宰的面子上,我還能饒你一命……”觀泊君主剛想繼續說。
下一瞬,他的眼眸中就閃過一絲震驚:“是誰?誰敢入侵我的大陸?”
他已感受到陣法感知傳遞來的異常。
瞬間。
他立刻向丘雁君主求援,同時一念而動,欲要全面啟動陣法。
然后,還是晚了一步。
“轟!”一股恐怖氣息壓迫而來,瞬間鎮壓了整個殿廳,一切安靜下來了。
緊跟著一位籠罩于黑霧中的身影,憑空出現在殿廳中。
他的氣息浩瀚偉岸,浩蕩無匹,已然壓制住了觀泊君主。
“不知前輩是誰?”觀泊君主反而冷靜了下來,恭敬道:“要觀泊做什么?觀泊定會盡力完成。”
太強大了。
此刻,吳淵的生命氣息在他的感知中,絲毫不亞于丘雁君主,甚至更強。
何等存在?
他已隱隱懷疑眼前這位陌生無比,在嘗試遮掩神魄氣息的,應該是一位主宰強者。
“倒是冷靜,這只是你的法身?”吳淵聲音沙啞,透著無盡殺意。
“大人有如此實力,應該是位主宰吧。”觀泊君主恭敬道:“是被鳴劍主宰請來救東陽星君?”
東陽星君看著這道籠罩于黑霧的身影,心中閃過一絲震驚。
透過模糊的因果線,他已有所猜想了。
“知道,還不將東陽星君放開?”吳淵眼眸中透著冷冽。
“我自然不敢抵擋主宰威能。”觀泊君主無比干脆道:“但是,東陽星君牽扯很大,還望他交出夜羋主宰的洞府信物,否則,我定會在大人殺死我法身之前,殺死他的。”
“哼!”
“你在和我討價還價?”吳淵眼眸中迸發出無盡殺意。
恐怖的威壓,令觀泊君主臉色微變,但他扔保持著平靜:“前輩,你憤怒生死是沒用的,東陽星君的體內已被我下了禁制,我一念即可殺死他。”
“若前輩想賭,盡可賭一把,看是先殺死我,還是我先殺死東陽星君。”
吳淵死死盯著觀泊君主。
他的確不敢賭!
眼前的觀泊君主大概率只是法身,但東陽師尊法身已戰死,眼前的是本尊!
“好。”
“我讓東陽星君將夜羋主宰信物給你們。”吳淵強壓心中殺意:“但是,你必須先立下大道誓言,保證信物到手,也要保證東陽星君活下來。”
“這是自然。”觀泊君主笑道:“那就請前輩開口,讓東陽星君說出主宰信物下落吧。”
吳淵看向了地上被束縛的的東陽星君,強壓怒火道:“先放開他。”
“行。”
觀泊君主無比干脆,一念間,束縛著東陽星君的道器繩索立刻松開,連牢籠法寶也消失了。
東陽星君立刻恢復了自由。
“師尊,徒兒來晚了。”
吳淵的聲音充滿愧疚,直接在東陽劍仙心靈深處響起:“師尊,不必擔心,將觀泊君主所說的夜羋主宰信物下落說出來。”
“鳴劍?”東陽星君表面平靜,心中卻無比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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