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淵天尊!
域河,堪稱是深淵每一域的母河,亦是深淵本源所直接影響之地,蘊含著極為特殊的威能。
尋常長河生命,都是無法進入域河的,只要敢闖進去,都會被域河威能壓制的直接隕落。
至少要君主巔峰層次,才有資格在域河中遨游。
而每一條域河,又分為上下兩層,下層是域河基礎,源源不斷誕生大量凡俗層次的深淵魔族。
下層,即便是魔皇們都無法進入,只能站在域河上層俯瞰著。
乾澤魔皇,便喜歡遨游域河,坐觀無數深淵魔族誕生,雖無法插手,卻有著一種高高在上之感。
偶爾,若遇到些天資不錯的小家伙,乾澤魔皇也會等這些小家伙離開域河時,將其帶走。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叫行善。
而今日,乾澤魔皇遇到了詭異的事,他的前方,竟出現了一占地無比廣闊的陣法。
“嗡”無形波動籠罩,時空扭曲,無數‘河水’都變得渾濁。
就仿佛一條大河中,突兀的出現了一塊大石頭,都影響到了周圍區域的河水流動。
影響非常大。
實際上,域河上層的河水,并非真正的水流,而是由本源力量和時空奧妙、能力匯聚交織而成的。
“這條路線不會有錯,我過去上億年,路過九次,且我并沒有被卷入其他時空區域。”乾澤魔皇迅速判斷著:“三百萬年前我來時,這里并沒有陣法。”
“況且,眼前這陣法似乎無比玄妙,我自問在陣法之道上造詣不俗,但若要破陣,一時間都有無從下手之感。”
“更別說去布陣,絕對做不到。”
想到這里,乾澤魔皇的心猛然緊張起來,怦怦直跳。
他對自己陣法造詣很自信。
“難道。”
“是有什么不朽遺跡出世?還是什么寶地?”乾澤魔皇腦海中閃過了一道念頭:“我乾澤的機緣來了?”
僅思索片刻。
“闖了。”
“我這只是尊源身,機緣當前,難道還瞻前顧后?”乾澤魔皇全力感知,小心翼翼觀察著大陣,想尋到陣法運轉破綻。
他不敢隨意亂闖。
一座陌生的強大陣法,即便殺不死他,但若只想困住他還是不難的。
……整座陣法,彌散約八千億里,這等龐大陣法,在域河深處,已屬極為不可思議。
而在陣法中心。
乾澤魔皇無法感知之地,這里,有了一方約莫百億里的世界雛形,所謂世界雛形,就是只凝聚物質,而沒有誕生真正的世界本源。
若無本源,一方世界再龐大,遲早也會分崩離析。
不過。
這一方世界雛形,在一重重陣法作用下穩固無比,在世界核心,蘊含著一方猩紅色湖泊。
無數猩紅色液體,散發著無盡邪惡氣息。
不知屠戮了多少生靈而成。
整個湖泊,最大直徑不過千萬余里,而在湖泊中央,則生長著一株高近九米、氣息截然相反圣潔無比的花樹。
花莖通幽,一朵潔白如玉、含苞待放的花苞生長在花莖頂端。
和四萬多年前相比,罪孽之花的花莖更高、更壯。
變化最大的還是那花苞,已無比飽滿,仿佛隨時能夠綻放。
“四萬八千年。”
“總算快要成功了。”吳淵煉體本尊盤膝坐在花莖之下,默默注視著,充滿期待。
“主人,估摸再有兩千三百年,就能成了。”一旁的云依依舊一襲白衣,輕聲說道。
“嗯。”吳淵點頭。
四萬多年前,他帶著云依第二次進入深淵,但并沒有停留在第十三域,為躲避極光真圣追查,他直接趕往了第十一域。
為何選擇第十一域?
因為,在后土祖巫所贈予的情報中,第十一域是深淵三十六域中唯一沒有最近九個天地輪回誕生真圣的疆域。
因此,吳淵躲在這里,不必遭遇真圣永恒的本尊降臨,最多遭遇辟道永恒。
然后,吳淵就一頭扎入第十一域的域河內。
最終。
域河深處,經過長時間尋找,云依選中一片最為適合的區域,作為了罪孽之花的孕育之地。
吳淵煉體本尊、法身、云依彼此配合,得以布下三重大陣。
最核心的,便是罪孽永恒陣,堪稱是祭血圣魔陣的升級版,是孕育罪孽之花的最好輔助陣法。
至于養料?
一來,罪孽永恒陣可直接吸取域河的本源力量。
其次,血骨魔皇留下的十億里血海,已非常驚人。
兩者結合,令吳淵孕育起罪孽之花時,根本不用再去刻意殺戮、煉化,只要耐心等待即可。
這也大大減少他自身的暴露風險。
第二重大陣,則是‘九耀天河陣’,乃是一重守護大陣,若加持在吳淵身上,可令吳淵爆發出更為恐怖的實力。
不過,因為處于域河,守護大陣的力量已被大幅削弱。
第三重大陣,便是‘界幻迷滄陣’,一來可扭曲時空,盡量減少前兩重陣法對域河的影響,二來可隱匿罪孽永恒陣氣息。
最終目的,都是降低吳淵被發現的可能。
“若沒有云依你,這四萬多年,我恐怕早就被發現了。”吳淵微笑道。
當初云依拿著吳淵的大量材料寶物,接連布下三座大陣,令吳淵看的目瞪口呆。
太厲害了。
云依在陣法之道上的造詣,完全超越了吳淵想象。
他自覺,許多永恒存在推演陣法無盡歲月,恐怕都不及云依吧。
“是主人之功,陣法只是輔助。”云依微笑道:“即便是罪孽永恒陣,正常情況下,也得耗費數百萬年才能令罪孽之花由八米成長至九米。”
“但主人,卻能令罪孽之花的成長速度,再縮短百倍,簡直嚇人。”云依由衷感慨道。
她雖是被創造出來的,但一切生而知之,清楚大量陣法的威能。
吳淵不由一笑。
嚇人?
祖塔的那一縷原始印記,的確威能非凡,祖塔原者雖不能直接提升實力,卻有諸多意想不到的妙用。
例如——孕養罪孽之花。
“祖塔虛影籠罩,令罪孽之花成長速度快了數十上百倍。”吳淵暗道:“再加上處于域河,又有罪孽永恒陣……”
諸多因素,才讓吳淵短短數萬年,就快令這朵罪孽之花綻放。
由此,也能看出后土祖巫眼界之高,在吳淵一切還不清楚前,便大致判斷出最終要耗費的時間。
“很明顯,后土祖巫對罪孽之花、祖塔都有很清楚的認知。”吳淵暗道。
接觸后土祖巫越多。
越能感受到對方的偉大。
和云依交流了幾句,吳淵繼續靜修。
數萬年歲月,他除主持陣法,無論是煉氣本尊還是煉體本尊,也都在全力修煉,希望在玄黃宇界開啟前,能擁有站在宇河極巔的實力。
吳淵不愿將希望都寄托在罪孽之花上面。
畢竟,罪孽之花雖好,但吳淵得到祖巫情報,知道深淵諸多天地輪回以來,也有不少魔皇得到了罪孽之花,但最終,半數以上連永恒絕學都沒能創出。
所有輔助修行寶物,終究只是輔助,最重要的還是自身。
“可惜。”
“創主宰極限絕學易。”
“但想創出永恒絕學,的確艱難。”
“想打破大道桎梏,開辟自己的道,更是遙遙無期。”吳淵暗道。
回顧這數萬年修煉,兩大本尊進步都不小。
像煉氣本尊,參悟時空大道已達道域八重極致,隨時都有可能跨入道域九重層次。
這種速度已無比駭人。
當然,想突破到道域九重極為艱難,歷史上許多圣號天驕都被困在這一步。
能像吳淵煉體本尊這樣迅猛突破成為真正主宰的終究是極少數,一個天地輪回都涌現不了幾個。
“足夠了。”
“煉氣本尊,修煉速度注定趕不上煉體本尊,輔助,便是最大的作用。”吳淵已無比滿足。
若非原初規則無形影響,煉氣本尊根本別想修煉這么快。
像燭山,據吳淵所知,如今道之感悟很可能還沒到道域八重。
當然。
和煉氣本尊相比,煉體本尊實力提升更驚人。
只是,數萬年時間,終究沒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對吳淵來說,煉體本尊真正質變,要么是物質之路突破到主宰層次,要么就是創出永恒絕學。
至于辟道?
那是長河生命階段的最終追求。
除此外,其他突破都只是實力更強,卻不是根本上的蛻變。
“罪孽之花,無盡罪孽中而生,卻是純潔到極致。”吳淵默默注視著罪孽之花,感受花苞所散發出的氣息。
作為深淵最神奇造物之一,數萬年觀摩下來,讓吳淵收獲良多。
短短四萬多年,他便能創出更強的絕學,有罪孽之花的功勞。
……“物質奧妙。”吳淵煉體本尊一心多用,除參悟造化大道,他也一直在分出部分心力參悟原力圖。
五千原力圖,他已參悟解析到四千七百多幅圖。
越往后,突破解析越難。
因為,這些原力圖,已代表著長河生命階段對物質的解析之終極。
“君主九重。”
“如今,我光憑力量,一拳都能爆發出君主九重實力。”吳淵無比渴望能夠突破,耐心參悟:“若我物質之路、法則之路盡皆達到主宰層次,整體實力還會大幅提升。”
參悟物質奧妙,沒有捷徑可走。
就是一遍遍解析、推演,剩下的就是靠悟性和時間。
時間一天天過去。
忽然。
“嗯?”靜修中吳淵忽有所感應,不由睜開眼。
一瞬間,吳淵的意識就和籠罩數千億里的三座大陣凝結為一體,立刻就察覺到了最外圍陣法中的那道紫衣身影。
氣息浩浩,明顯是一位主宰。
他正在嘗試破陣,甚至大膽的深入了陣法內部。
若非如此,吳淵都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真是蠢笨。”吳淵微微搖頭:“這方大陣,真實中帶著虛幻,虛幻中帶著真實,彼此交織,近乎天地之極致,哪里是這么容易破陣的?”
暗中觀察,吳淵就能確認,這名主宰想要破陣極難。
“云依,有主宰抵達這里,為何不傳訊告訴我?”吳淵直接詢問。
“主人。”
“之前路過陣法的君主巔峰強者,我都直接催發大陣將其擊殺。”云依一個閃身來到吳淵面前:“至于這名魔皇,他很小心,光憑大陣本身力量,難以滅殺他。”
“只是。”
“我暗中觀察他許久,感覺他破不了陣,若之前告知主人,主人去滅殺,暴露自身存在,說不定會惹來更大的事端。”云依道:“不如置之不理。”
吳淵輕輕點頭,覺得云依說的在理。
不去理會,說不定還能拖延很久。
只要再有兩千多年,罪孽之花便會真正綻放,也就不必在意是否被人發現。
“行,我知道了。”吳淵點點頭,聽從了云依的建議。
就這樣。
年復一年,轉眼又是百余年過去,吳淵一直未理會那乾澤主宰。
“永恒絕學。”吳淵苦苦參悟著,不斷完善自身已創出絕學,又琢磨著得到的上千位辟道永恒己道感悟,渴望創出永恒絕學。
“轟!!!”
忽然一股驚人波動,從數千億里外的虛空中猛然傳遞過來,數百億里的時空開始震蕩,繼而嘗試沖擊著更遠處時空。
界幻迷滄陣,在這一剎那,竟隱隱有了崩塌的跡象。
“什么?”靜修中的吳淵臉色一變。
瞎貓碰上死耗子?
這個看似普通的魔皇,短短百年時間,竟將界幻迷滄陣給破去了大半?
“主人,我判斷錯了。”云依迅速趕來,她同樣吃驚,一臉緊張的樣子。
唯恐吳淵責罰。
“你沒錯,不提前滅殺他是我的決定。”吳淵搖頭道:“只是,誰能想到,他竟如此巧合擊中了陣法運轉節點?”
破陣,大部分時候是布陣者和破陣者的水平差異。
是雙方的博弈。
但有時,也講運氣。
顯然,這次乾澤魔皇破陣,冥冥中仿佛有著無形氣運籠罩著他。
“看來,深淵的氣運,并不太眷顧我。”吳淵若有所思。
按理,自己隱藏的夠深,但先是兩位君主路過,如今更來了位擅長陣法的主宰。
這位主宰,百余年,就如此巧合的破陣?
“主人,現在怎么辦?”云依忍不住道:“陣法核心節點已被毀,若任由他繼續推演,恐怕只要數年,界幻迷滄陣就會被他完全毀去。”
為布置三座大陣,幾乎將吳淵隨身攜帶的大量珍稀材料消耗一空,短時間內很難再重新布置。
“氣運,終究虛無縹緲。”吳淵淡淡微笑:“既然冥冥中深淵氣運不在我,那便不管了。”
“以力破巧!”
“我倒要瞧瞧,誰能阻擋我孕育罪孽之花。”吳淵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
罪孽之花已孕育到最關鍵時刻,花之本源和深淵本源冥冥中勾連,即將綻放。
這時候,吳淵想將其挪移都難。
一旦挪移走,和深淵本源連續斷裂,罪孽之花本源都會大損,即使將來再度孕養出來,功效也會十去八九。
現在!
誰擋吳淵的路,他便要殺誰。
“先去將這個魔皇解決掉。”吳淵一步邁出,瞬間消失在島嶼之上。
看著吳淵離去。
原本看起來頗為緊張的云依,神情恢復了正常,嘴角流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笑容。
域河,界幻迷滄陣邊緣區域。
“這?”
乾澤魔皇震驚看著眼前正漸漸恢復正常的時空,心中震撼。
剛才,他明明還在琢磨這座大陣奧妙,對破陣一點把握都沒有。
但詭異無比的。
他又一次試探時,眼前扭曲時空的龐大陣法,猛然間開始潰散,數百億里天地恢復正常,顯露出更廣闊區域的景象。
“難道,我運氣這么好?”乾澤魔皇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稍加嘗試,就破開了陣法核心?”
這么好的運氣?
“冥冥中,深淵氣運在庇護我?”乾澤魔皇心動了:“這里,或許就是我的大機緣。”
“只是,還有更深層次陣法?”乾澤魔皇透過潰散大半的界幻迷滄陣,隱隱感知到了九耀天河陣的存在。
威能無盡,冥冥中有著極大威脅。
三大陣法,最外圍的界幻迷滄陣,連君主都難滅殺,它重在一個迷字,所以乾澤魔皇才能從容探查大陣。
但九耀天河陣,則是殺伐之陣。
“不急!”乾澤魔皇冷靜下來:“我先將最外圍陣法徹底毀去,確保沒有陷阱。”
他非常小心。
而就在他準備動手時。
一股恐怖無比的氣息猛然從遠處虛空中爆發,令乾澤魔皇瞳孔微縮,驚怒不已:“不好,退!”
一層朦朧光華籠罩乾澤魔皇,瞬間令他消失在原地。
“嘩!”
一道耀眼而詭異的刀光,陡然劃過虛空,狠狠斬過了乾澤魔皇剛剛所站立的虛空,緊跟著空間層層碎裂開。
雙方只是毫厘之差。
只差一點,這道恐怖無比的刀光,就將乾澤魔皇給活劈了。
動用保命秘寶的乾澤魔皇,瞬間出現在了數千億里外的虛空,完全脫離了陣法的籠罩范圍。
“這?”
“刀光!”乾澤魔皇臉上充滿后怕,震驚無比的望著虛空盡頭,那一道撕裂上億里虛空的恐怖刀光。
猙獰!可怖!
“這種刀法?”乾澤魔皇為之心顫:“我絕對擋不住,絕對。”
“魔皇四重!是魔皇四重強者!”乾澤魔皇心中在嚎叫。
雖有陣法遮掩,但界幻迷滄陣已被毀掉半數,無法完全收斂遮掩。
所以。
以乾澤魔皇的實力,輕易便能感知到這道恐怖刀光絕對什么陣法攻擊,而是源自于一位超級強者。
他已感受到對方的神魄氣息。
很陌生。
“造化之道奧妙,刀法?魔皇四重?”乾澤魔皇腦海中念頭高速運轉,瞬間浮現出了大量可能。
“還有這樣一座超級大陣,似乎是最近才出來的。”
“隱匿這么深!”
答案,已然呼之欲出,畢竟,放眼整個深淵,魔皇四重強者也就約莫二十位。
“逃!”
念頭閃過的同時,利用秘寶保命的乾澤魔皇,已閃電般向后退去。
速度不斷暴漲,千倍光速、三千倍光速……瘋狂向遠處逃竄。
一道散發著恐怖氣息的身影,終于從那龐大陣法中走出,他身穿黑色戰鎧,披著黑色披風,身高數百萬里。
一步踏過便令虛空震顫。
域河翻騰。
天地間都隱隱在轟鳴,他急速向著逃竄的乾澤君主沖去,速度不斷飆升,三千倍光速、九千倍光速、萬倍光速……
“轟!”
“轟!”
乾澤主宰在前逃竄,而那道手持戰刀的黑甲身影腳踏虛空追殺,雙方都迅速飆升到萬倍光速。
他們速度一快,域河中的無數‘河水’頓時變得洶涌澎湃,擁有驚人束縛力。
域河不比深淵的其他深淵世界、域界。
在這里,深淵規則運轉,萬倍光速便是絕大多數主宰的飛行速度極限。
“夏魔皇。”
乾澤魔皇瘋狂逃竄,他的聲音透過大道波動,轟然間傳播開:“我并非第十三域的強者,只是無意間撞見你,何必追殺我?伱若放過我,我絕不泄露你的行蹤。”
“立下深淵誓言,我不追殺你。”吳淵聲音冷冽,浩浩蕩蕩傳播過去。
實際上,吳淵也感到失策,他沒想到對方竟藏有這樣的保命秘寶。
剛才那突襲的一刀,吳淵乃是借助陣法之威,就是為一刀將乾澤魔皇秒殺。
但結果落空。
他萬萬沒想到,乾澤魔皇身上竟有這樣的秘寶,雖是一次性的,價值之高恐怕接近先天靈寶。
畢竟,關鍵時刻,這種秘寶是能救命的。
“深淵誓言就不必了,夏魔皇,我的承諾絕對管……”乾澤魔皇連連傳音道。
立下深淵誓言?
他還想著拿對方行蹤去立功,哪里愿去立深淵誓言。
“那就去死吧。”吳淵終于失去耐心。
“破!”一聲怒喝聲響徹無盡時空。
他揮動了手中戰刀。
墨源刀!!
九刀齊出,每一刀都是中品先天靈寶之極致,這一刻,它們所蘊含的終極威能,終于在吳淵引導下顯露出一部分。
每一柄戰刀表層,都有無數大道秘紋顯露,緊跟著爆發出沖天光芒。
“嘩!”“嘩!”
一道道耀眼無盡的刀光,終于在混亂、激蕩的域河中徹底綻放了。
令吳淵氣息爆發到駭人地步,整個人都隱隱為之一暗。
這一方浩瀚時空,都仿佛被徹底壓制了。
“這?不好!”乾澤魔皇臉色一變,他感受到了空前威脅。
剎那間。
九刀合一,就宛若從傳說中的九幽中綻放,斬向九重天界,直接轟開了一重重天門,也直接撕裂域河中的一重重空間束縛。
河水退散、大道波動鎮壓,一切上位法則波動更是無影無蹤。
這一刻,茫茫域河,浩瀚時空中,只此一刀。
自創絕學第二式——九重天路!
第一式‘生死轉輪’,由生至死,闡宇宙興衰,將吳淵造化大道感悟初步綻放出來。
而這第二式,則是吳淵推演數萬年,最終觀摩罪孽之花得以大成,堪稱窮盡他對造化大道之感悟。
從死至生!
“無盡罪孽誕生圣潔,九重幽冥中,方可直達九天之上。”吳淵眼神冰冷,這一式絕學,已真正稱得上主宰極限絕學。
嘩!刀光橫掃一切,橫貫千億里時空,令吳淵眼前一切阻礙消散,他的速度瞬間沖過了萬倍光速,然后繼續飆升,兩萬倍光速、三萬倍光速……所謂域河的極限,根本壓制不住吳淵。
極限,便是用來打破的。
打不破,只是實力不夠強。
吳淵一次次揮動戰刀施展絕學,速度最終達到了夸張的四萬倍光速,迅速逼近了乾澤魔皇。
“夏魔皇!”
“何必趕盡殺絕,你若殺我,我一定將你的行蹤傳播出去,一定會的!”乾澤魔皇瘋狂傳訊。
他震撼于吳淵所爆發的恐怖實力。
當他見到第一刀時,就徹底心顫了。
“原本不想暴露的,但你想要找死,送你上路。”吳淵眼神冰冷,迸發著無比可怕自信:“知曉我行蹤?傳播出去!”
“哈哈,傳播吧。”
“我倒要瞧瞧,在這域河內,有誰能殺死我。”吳淵聲音中有著絕對自信:“盡管都來。”
吳淵終于靠近了,又是一道橫掃茫茫虛空的恐怖刀光亮起,直接橫掃了乾澤魔皇。
“轟隆隆”乾澤魔皇雖竭力抵擋。
但他的源身僅魔皇二重實力,如何能擋得住?
整個人瞬間被刀光劈飛,連手中兵器幾乎都快抓不住,生命氣息瘋狂衰減。
“再來。”吳淵怒喝,又一道刀光照耀了廣闊域河。
最終。
在扛了十余刀后,乾澤魔皇的源身生命氣息越來越弱,徹底湮滅。
“呼!”
吳淵揮手收起了乾澤魔皇留下的諸多寶物,稍稍探查,只有一件下品先天靈寶。
其他寶物可以忽略不計。
“寧愿隕落,都不愿立下深淵誓言。”吳淵眼神冰冷,呢喃自語:“看樣子,他是鐵了心要謀奪罪孽之花。”
“只可惜,不清楚他是哪位魔皇,他始終沒說自己名諱,但應該是這一域的。”
“不過,暴露了就暴露了。”
“只要真圣永恒無法降臨,就算是辟道永恒,亦可一戰。”吳淵眼眸中掠過一絲瘋狂。
沒辦法了。
吳淵自問實力還遜色些,不想和永恒存在交手,但是若真碰到了,也只有一戰。
吳淵身形一動,迅速離開這方時空,回歸了陣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