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便多謝圣子仁慈,還能給我留下兩成。”宛若骷髏般的血魔神主謙卑笑道。
血魔神主心中卻暗暗生恨,他籌謀漫長歲月,布局諸多,方才抓住機會,一舉將整個越國精華葬滅,以無數仙魔之精血魂靈,也才煉制出數十枚魔血珠。
但對方,卻仿佛聞到腥味的鯊魚,馬不停蹄就趕了過來。
關鍵是。
血魔神主還不敢得罪對方,論實力,對方乃是主宰四重強者,而血魔神主僅是主宰三重。
論地位,更是天地之別,一個只是圣宗普通弟子,一個卻是圣宗圣子。
“血魔,放心。”
銀袍男子似察覺到血魔神主的想法,微笑道:“你獻給我血魔珠,我自會銘記在心,等我將來成為圣者,執掌神宗大權,自然也會幫扶你的。”
“那我便提前謝過圣子。”血魔神主臉上帶著激動欣喜之色。
但他心中實則暗自不屑。
圣者?圣子地位雖高,但圣宗圣子,每一代都有近百位,無盡歲月后,能誕生一位圣者就不錯了。
圣者,那是真正站在九界巔峰的。
銀袍男子微笑飲下杯中酒,心中也在暗自嘀咕:“這小小的血魔,我和你客氣下,竟然也不再推辭?還想保留兩成血魔珠?”
就在兩人各懷鬼胎,彼此聊著時。
忽然。
“神主,有大喜事,大喜事。”一道急促聲音從殿外呼嘯著傳來,緊跟著一名血衣老者沖入了殿中。
自然是血螻君主。
他的話,立刻引起了殿中兩位主宰,以及同宴的百余位君主注意。
“血螻。”
血魔神主猛然起身,一聲怒喝:“伱來這里干什么?你一個君主初階,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血螻君主頓時一愣,被嚇住了,連低聲道:“神主恕罪。”
“還不下去?”血魔神主聲音冰冷。
“是。”血螻君主連連點頭,他雖被吳淵以幻境迷惑,但他自身都未有絲毫察覺,所以仍是以血魔神主為尊的。
血魔神主麾下,君主足足上千位,今日列席的確最低都是君主中階強者。
君主初階?在血魔神宗算是高層,卻也是高層中墊底的。
“慢著。”
“血魔,何必動怒。”一道聲音忽然響起,令血魔神主眸中掠過一絲冷意。
轉頭卻換上了一副笑臉:“圣子,手下人不懂事,不必在你面前丟人現眼了。”
“哈哈,血魔,這就是你的不對,明明是他來報喜,豈能斥責?這樣做,會讓你手下人寒心的。”銀袍男子笑呵呵道,他眸中掠過一絲好奇之色,看向血螻君主:“小家伙,說來聽聽,若讓我感興趣,重重有賞。”
血螻君主心中膽寒,圣子?傳說中的圣宗圣子?
他已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不該大聲嚷嚷的。
“該死,怎么回事?這等寶藏,我應該私吞的,就算稟報神主也該暗中稟報的。”血螻君主暗自嘀咕,他覺得自己現在很怪。
卻絲毫沒察覺到自己已被神魄控制。
“啞巴了?”血魔神主聲音冰冷:“血螻,既然圣子發話,那就說說是什么喜事。”
“是先天靈寶。”
血螻君主仿佛中邪了一樣,一股腦說了出來:“屬下在越國邊荒地帶,追殺越國殘余時,遭遇了一處大寶藏……屬下進入探索,差點就隕落其中,根據得到的些訊息,恐怕有中品先天靈寶,甚至……”
血螻君主越說,血魔神主的臉色越難堪,銀袍男子臉上笑容愈盛。
整個大殿,上百位君主都安靜下來,彼此對視,他們都察覺到殿內的詭異氛圍。
終于。
血螻君主說完,他驚恐無比的跪伏在地上,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愚蠢。
如此重寶,怎么能公開說出來。
“哈哈,好!很好。”銀袍男子臉上滿是笑容,看向血魔神主:“血魔,你這屬下,真是忠誠啊,這樣的大寶藏,恐怕是某位不朽強者遺留下來的……竟愿意拿出來獻給你。”
“怎么樣,如此險地,你一人怕是力有不逮,我們聯手去闖蕩?”銀袍男子微笑道。
“圣子發話,自當聽命。”血魔神主低頭道:“但我這屬下向來話多,喜好傳假情報,說的未必是真,不若讓我先行為圣子探路?”
血魔神主心都在滴血。
“一旦確認情報無誤,圣子再趕來如何?”血魔神主道。
“不必。”
“從這里趕去越國邊荒近的很,還是立刻動身,速去一探究竟。”銀袍男子直接起身,腳踏虛空向外走去。
銀袍男子更是一揮手,將血螻君主抓在手中,笑道:“小子,你來帶路。”
這一幕,看著血魔神主心中愈恨,又不敢有絲毫表露。
“所有人聽命,一道隨圣子去那越國邊荒探索一番。”血魔神主低沉道。
“是!”
“走,大寶藏?”
“血螻君主倒是好運氣。”殿內上百位君主紛紛起身,浩浩蕩蕩跟隨在兩大主宰身后。
他們都沒懷疑血螻君主說謊,一來血螻君主理論上不可能背叛。
二,他們不認為越國還能有什么厲害強者。
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們都清楚圣子的實力,那可是永恒之下最頂尖存在。
就這樣。
兩大主宰,率領上百位君主中階、君主高階強者,浩浩蕩蕩的向著越國邊荒小城趕去。
以他們的飛行速度,不到一天時間便能趕到。
連綿山川中,宛若廢墟般的城池上空。
吳淵源身就悠閑坐在這里。
暗中,吳淵法身則一直感應著四方,單論感知能力,還是煉氣本尊和法身更為強大些,畢竟是專修時空一脈的。
“煉體本尊的領域秘術,當真是難修煉成啊。”吳淵暗自嘀咕:“這數十萬年,竟然才摸到一點點頭緒。”
距仙庭之戰,已過去三十多萬年。
吳淵兩大本尊都未閑著,一邊潛心修煉、推演己道,另一方面也是在琢磨著各類秘術,渴望著創出最適合自身的秘術。
尤其是煉體本尊,大量精力都用來研究領域秘術、遁術。
只可惜。
越是推演,吳淵就愈發感受到創造永恒絕學的艱難,尤其是這些之前很少涉獵,需要徹底重頭來創造的秘術,更為艱難。
一邊修煉,吳淵也分出少許念頭思索著:“這方世界倒頗為詭異,竟然沒有法身源身的修煉之法?”
沒錯!
隨吳淵逐漸深入探查、了解這方世界,發現這方世界和九域時空修行者最大的區別——沒有法身源身。
像修行的道、生命境界等等,都是一樣的,乃至諸多秘術絕學,都和九域時空有相似之處。
偏偏就是,無法修煉法身源身。
就仿佛,冥冥中有某種限制。
“這浩瀚九界,明明無比強大、穩固,恐怕都超越永恒界。”吳淵暗道:“硬是無法修煉法身源身,難道是某種本源規則有缺?”
就像宇河時空,大道難以外顯,所以參悟大道極難。
九界,或許有類似規則。
“還是說,整個世界有不同尋常之處?被大神通者施加了某種禁忌?”吳淵若有所思。
無論哪種情況,都令九界透露出一絲詭異。
忽然。
“嗯?”吳淵眼眸微凝,呢喃終于:“等了三天,終于來了?竟然有兩位主宰?倒是比預料中多一位。”
“果然,沒法算盡一切。”
“定要小心些。”吳淵心中不由升起一絲警惕,他為何將血魔神主選做目標,而不是去肆意抓捕、搜查第七界的其他主宰?
就是出于小心。
一來,按血螻君主情報,血魔神主實力可控,應該是主宰二重、三重。
二來,對血魔神宗的事跡,吳淵頗為不喜,倒并非是血魔神宗殺戮。
強者,為達某種目的行殺戮之事,很正常,但吳淵縱橫四方,屠戮了多少強者?令域海無數不朽、圣者都聞風喪膽。
但殺戮,和純粹為殺戮而殺戮、虐殺,是有本質區別的。
不過。
依舊出意外,吳淵計劃只會來血魔神主一位,如今卻來了兩位。
“罷了。”
“冥冥中沒誰能掌控一空,既然多來一位,說明有緣,且從感知來看實力似乎強許多,或許能探索到更多情報。”吳淵腦海中掠過了一念頭。
吳淵相信命運的指引。
一步邁出,吳淵接近了虛空中正浩浩蕩蕩殺過來的隊伍。
……“血螻,寶藏在哪里?”
“一點動靜都沒有啊。”血魔神主、銀袍男子帶著上百位君主,在血螻君主指引下以最快速度沖了過來。
但到這里,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并沒有血螻君主所說的‘無窮天地靈氣涌動、寶藏洞天入口’之類的話。
山川美麗,靈氣都很稀薄。
“不對勁。”其中一位君主忽臉色一變:“神主,我麾下第四隊的數百位星君,盡皆隕落了,似乎就死在不遠處。”
之前圍攻小城的血魔神宗隊伍,就是這位君主麾下的。
九界內壓制極強,像心燈、魂燈之類手段,大多無用,若相隔遠了,必須用些重寶才能判斷生死。
這樣的重寶,怎么可能用在星君身上?
所以,唯有靠近了,這位君主才察覺到不對勁,得以確認。
“都死了?”
“數百位星君死去?發生了什么?”
“血螻君主說的寶地,到底在哪里?”眾多君主臉色都微變,數百位星君也是股不弱的力量,損失一部分可以理解。
全部隕落?肯定是出了大事。
兩位主宰臉色都凝重起來,血魔神主剛看向血螻君主:“血螻,怎么回事?”
血螻君主剛想開口。
就在這時,銀袍男子似是有所察覺,猛然抬頭,怒喝道:“誰?別裝神弄鬼!”
這聲音蘊含著驚人恐怖,瞬間席卷了遠處虛空,卻是空蕩蕩的。
“沒人?”正當銀袍男子懷疑自身感應時。
“你在尋我嗎?”一道淡漠聲音憑空響起,緊跟著一道黑袍身影從扭曲時空中走了出來。
“時空扭曲?”
“這?”
“對空間好恐怖的控制力,絕對是主宰。”一眾臉色大變,單單從這份對空間的掌控能力,就能窺伺出不少端倪了。
來者不善!
“主宰?單從氣息看,分辨不出是不是主宰四重。”血魔神主眸中流露出凝重之色。
“你是何人?”銀袍男子眼神微瞇,流露出一絲殺意:“竟敢在我面前賣弄?你可知我是何人?”
銀袍男子絲毫不懼。
主宰?他可是主宰四重強者,就算面對另外幾大圣宗的最強圣子,也自問能全身而退。
“有意思。”吳淵微微一笑:“你是什么人?反正不是好人。”
銀袍男子眸子掠過一絲寒光:“找死!”
他喜好殺戮,但偏偏最不喜歡被人叫為壞人、魔頭。
銀袍男子直接出手了,猛然一巴掌拍打了出去,這一掌攜帶著洶涌的天地靈氣,宛若一座超大型山脈般,遮天蔽日的,狠狠砸向了吳淵!
威勢滔天。
這一掌下來,像之前的那座小城,就算有十個都得被瞬間拍碎。
“這掌法?”
“天!”
“這就是圣宗圣子?主宰極巔?”上百位君主都屏息望著這一幕。
他們也算是第七界的強者,但此刻,心中唯有膽寒。
太可怕了。
“主宰四重?”血魔神主眸子亦閃過一絲忌憚,又看向虛空盡頭的吳淵:“這小子,可別被一巴掌拍死了。”
說來緩慢,這一掌實則迅猛到極點,瞬間就已籠罩下來。
“掌法不錯,呵呵。”吳淵淡淡一笑,忽然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轟隆隆手指頭急劇變得,指尖散發光芒,就仿佛一根急劇變大的長槍般,狠狠戳向了那垂落下來的巨大手掌。
“蓬”
仿佛手掌拍在一根尖銳的釘子上,吳淵的這一指直接洞穿了整個手掌,緊跟著天地靈氣凝聚的巨大手掌轟然碎裂開來。
差距太大。
這銀袍男子實力雖強,但本質上,都不及不朽境門檻,如何是吳淵的對手?
“什么?”
“這是什么招數?這!”遠處虛空的一群君主都懵了,難以置信望著這一幕。
他們眼中無敵的圣宗圣子,所施展的永恒絕學,就這樣被人破了?
銀袍男子、血魔神主臉色都大變。
“這?”銀袍男子眼眸中掠過一絲恐懼:“不朽境巔峰?傳說中的至強主宰?”
他想起了典籍上的傳說。
傳說中,在主宰四重之上,主宰還能夠跨入另外的層次,號為至強主宰、神話主宰。
只可惜,那是傳說。
至少,銀袍男子在自家圣宗的歷史上,從未聽說有誕生神話主宰。
“逃!”
在眾多君主還沒反應過來時,銀袍男子轉身就欲逃竄,血魔神主也驚恐,連飛身就要逃竄。
“逃?”
“若讓你們逃了,那我倒是個笑話了。”吳淵源身笑了,猛然伸出了大掌,大掌急劇變大,仿佛化為了一方龐大世界。
直接籠罩向銀袍男子、血魔神主他們,也籠罩了上百位君主。
“嗡”“嗡”
大掌中似乎蘊含某種吞噬力量,隔著時空作用到了每一位主宰、君主身上。
轟隆隆
時空變幻,銀袍男子、血魔神主他們瘋狂逃竄,飛竄向遠處,只覺自己和那位神秘恐怖的主宰越離越遠。
但他們猛一抬頭,才震驚發現,那一只巨掌不知何時已化為無邊世界般,將他們都完全籠罩了進入……這時,若是有一位超級強者站在遠處觀看整個交手過程,便會震驚發現。
銀袍男子、血魔神主他們,在瘋狂飛行逃竄過程中,不知不覺的身軀就變得越來越小,直至化為塵埃一般,最終完全陷入了吳淵掌心中。
吳淵收掌,這一方天地再度恢復了寧靜,仿佛從沒有人來過。
只剩下血螻君主傻乎乎站在原地,他震驚望著吳淵。
感覺吳淵很陌生,又隱隱有些熟悉,似乎之前見過。
“去吧。”吳淵一揮手,直接將血螻君主送離了很遠很遠。
對方關于這段時間的記憶,又會被幻境完全掩蓋,摸不到真相。
剩下吳淵一人。
“掌中世界,這一絕學對付弱者,倒是很實用。”吳淵微微一笑。
這正是吳淵最近創出的永恒絕學——掌中世界。
這一鎮封絕學,吳淵才剛剛推演到圣者層次,還不及真圣級。
一掌出,化為無邊世界,籠罩一切。
鎮壓萬千生靈。
在吳淵構想中,當這一招修煉到極致,掌中完全能化為一方煌煌宇宙,令真圣乃至是至圣們都難掙脫。
當然,想修煉到那般層次,注定會極難。
吳淵忽然想到神話中,曾和佛祖一戰的猴哥,似乎就是面對類似招數時敗北了。
“我,倒是越來越像神話中人物。”吳淵暗道:“或許,九域時空的許多世界,無盡歲月后,也會流傳許多關于我的傳說。”
吳淵一步邁出,迅速離開了這里,緊跟著,他已探查被鎮壓在掌中世界的兩大主宰、一群君主。
包括銀袍男子在內,所有人都已雙眸變得迷茫,陷入沉淪。
“滲透。”吳淵法身也進入了掌中世界,嘗試窺伺他們的心靈世界,感知他們的記憶。
說的話,有可能是假的。
唯有記憶是真的。
迅速的,吳淵將一位位君主的記憶閱覽了一遍,他們的實力大多比血螻君主強,所知隱秘也多不少,更何況是這么多君主。
因此,吳淵對整個九界有了更清晰了解。
“但似乎,沒什么特別之處,整個第七界,有超過六千主宰……”吳淵微微皺眉,目光落在血魔神主身上。
繼續探查起來。
剎那間,血魔神主流露出一絲掙扎之色,顯然,作為主宰,他的心靈意志比君主要強大得多。
意識沉淪、心器滅殺、窺伺心靈世界、神魄控制、閱覽記憶……難度是越來越高的。
若能閱覽記憶,往往代表著絕對能神魄控制住了。
自然極難。
“主宰都這么難控制,還是沒有神魄類先天靈寶鎮守,若是不朽強者,怕是沒一絲希望。”吳淵微微皺眉,竭力嘗試著,一次次施展永恒絕學。
耗費許久。
終于勉強成功,血魔神主雙眸變得茫然,他腦海中大量記憶涌上吳淵心頭。
“上三界,才是整個九界的統治者,他們高高在上,占據了最為廣袤、富饒的上三界,上三界又被稱為圣界。”
“下六界,很貧瘠,被稱為仙界。”
“除九界外,實則還有無數小世界,但那些小世界都無比弱小,隨意一位天仙降臨,都有可能毀掉整個世界,那些小世界又被稱為‘凡俗界’,長河生命想降臨凡俗界很艱難……”
“上三界中,一共有六大圣宗。”
“每一方圣宗都有著一位圣皇?每方圣宗都有大批永恒強者,其中有許多圣者……圣子,即主宰四重強者,必須創出永恒絕學……祈多圣子?”吳淵瞥了眼那銀袍男子。
原來,竟是天洛圣宗的一位圣子。
難怪實力如此強,還攜帶了兩件下品先天靈寶。
很久。
吳淵基本弄清楚了,整個九界,從無盡久遠之前,就是由六大圣宗統領的。
像下六界的許多主宰,都是六大圣宗派遣下界的普通弟子。
至于永恒強者?
下六界一旦誕生永恒強者,都會受到六大圣宗關注,要么加入,要么被滅殺……這令六大圣宗越來越強大,底蘊越來越強。
余下所有勢力,都是臣服于他們的。
“只可惜。”
“這血魔神主,也只是天洛圣宗的一名普通弟子,了解也有限,只清楚圣宗有不少圣者。”吳淵若有所思:“但圣皇?”
九界,至強的是六大圣皇。
他們也被稱為創世六圣皇,傳說在九界開天辟地之初,他們就誕生了,一直站在九界頂點,后來者沒有人能夠趕得上他們。
因為這六大圣皇,六大圣宗的地位從無人能夠動搖。
但圣皇的實力?血魔神主無從得知。
“難道,都是真圣?”吳淵呢喃自語,眸子中閃過一絲忌憚。
若都是真圣,那壓力就太大,吳淵根本沒希望贏的。
基礎力量差距太大。
像煉體本尊,鑄就永恒神體,境界也極高,也才勉強爆發真圣門檻實力。
“別說六大圣皇。”吳淵皺眉:“就算是六大圣宗的那一群圣者殺過來,我都難擋住。”
一句話。
整個九界的武力,已隱隱超出吳淵承受上限,想探究這方世界的隱秘?想通過武力橫掃,是暫時行不通了。
“看來,得尋找些其他辦法。”吳淵目光落在了銀袍男子祈多圣者身上。
這位圣子,或許知曉的情報更多。
無聲無息,吳淵法身開始嘗試滲透對方心靈世界,又是耗費許久,方才尋到了一絲絲機會。
但吳淵剛嘗試閱覽對方記憶。
冥冥中,就仿佛觸碰到了某種禁忌。
“啊啊”祈多圣子身軀猛然掙扎,面露無比痛苦之色,眸中忽恢復清醒,緊跟著流露出無盡絕望。
無聲無息,祈多圣子的眼神黯淡,生命氣息迅速消散。
“死了?”吳淵愣住了,眸子中透著一絲光芒:“神魄滅殺?”
“不!不是神魄滅殺,而是因為某種誓言,遭受到了誓言反噬?”吳淵判斷出原因,心中卻更為震驚。
冥冥中的誓言束縛,直接被滅殺?竟然如此霸道?
怎么可能!
要知道,像九域時空中的宇宙本源誓言、原初誓言等等,即便真的違背,也最多遭到心魔反噬、遭受重創,實力無法再進步甚至后退。
但至少,不至于立刻身死。
一句話,命運的力量終究是虛幻的,命運能影響未來,卻難以直接干擾現實。
“不好。”
吳淵臉色忽然一變:“按血魔神主的記憶中講述,圣子一旦隕落,圣宗內部肯定是知曉的。”
每位圣子,對圣宗都很重要,有很特殊的感應生命的手段,只要身處九界,都躲不開。
“先走!”
“沒必要和天洛圣宗對上。”吳淵心中瞬間掠過這一念頭。
他目光一掃。
噗嗤噗嗤噗嗤只見一位位君主倒地,血魔神主也倒地死去。
“以最快速度,去第二界留在第七界的‘接引使’。”吳淵化為流光一飛沖天。
此刻。
吳淵已對整個九界有足夠了解,像第七界的浩瀚地域方位他都基本清楚。
通過接引使,是唯一能進入上三界的辦法。
九界之第一界,天洛圣宗總部,占地億萬里,繁盛無比,一派仙家圣地景象。
在其總部的一座巍峨神殿中,忽然響起了一道凄厲聲響:“不好,祈多圣子隕落了!”
很快。
“轟!”“轟!”兩道散發著永恒道韻的黑袍身影,沖入神殿內,一眼就見到了在約百盞神燈中,排在第二列的一盞神燈的火焰熄滅了。
熄滅,代表隕落。
“是誰?誰敢殺我天洛圣宗圣子?找死!”其中一位黑袍不朽憤怒低吼:“祈多,是很有希望成為不朽境的。”
“冷靜!”
“能讓祈多無聲無息死去,臨死前,連血契訊息都傳不出來,敵人實力肯定無比強大。”另外黑袍不朽要冷靜得多,連道:“查!立刻去查!看祈多圣子最后一次公開現身出現在什么地方。”
“是。”殿中的一群白衣君主跪伏在地,連忙惶恐應道,立刻開始調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