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兩個趙瀟湘在喝茶聊天。
其中,來自現實世界的趙瀟湘,用的是人偶身軀。
這無疑是權能的一種應用。
因為年齡問題,來自現實的趙瀟湘,自然是個子更高,氣質也要成熟許多。
「趙成,為什么我可以穿越到這個世界,而她不能抵達我的世界?!」
現實世界的趙瀟湘問。
趙成這個時候,站在院子里的一顆老樹下面,斑駁的光影揮灑,他身上顯露出一種如玉一般的光澤。
「這方面,我也在探索,如今最大的可能,就是現實世界,是一切平行時空的起源,因為時空的衍化,是以生出無限的可能性,無數條世界線。」
」的確,對我們而言,兩個世界,都是真實不虛的,但站在多元的角度,卻或許是兩面相互映照的鏡子,鏡子里無窮的虛相,相互交替,穿梭,不會有什么問題,但若是鏡子里的影子,去往兩面鏡子之中的源初,影子消失,是惟一的結局。」
趙成給出了解答。
「我們要是離開,這個世界會怎么樣,還有這個世界的你,又會怎么樣?」
趙瀟湘繼續問,這個問題,她想問很久了。
畢竟,現實世界有個趙成,這個世界也有一個。
根據她學過的一些民科知識,諸如什么,平行世界唯有被觀測到的時候,才會顯現,不被觀測,就會坍塌……
「不,離開的只有你。」
「至于我,現實世界的我,還有這個世界的我,都是我,并非是兩個個體。」
」兩個個體,那是站在低維的視角,若是站在多元的角度,兩個我從始至終,都是一個。」
「從三維看二維,毫厘的高度,都是無限,反之,便是無限的距離,都是毫厘,這個道理,放在多元和低維時空上,也是一樣的。「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回去了,靈光離體太久,不是好事。」
說話之間,兩個不同的時空,在這一個剎那,似乎無限的近,從現實世界,可以看
到這邊的景象,這邊也顯現出了現實世界的場景。
一架無形的橋梁,跨越無窮的距離,使得天塹之上,出現了一線通途。
現實世界,趙瀟湘緩緩蘇醒,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漫長的夢,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并不是什么夢,而是她真的經歷了一段有趣的冒險。
房間里,趙成頭頂的果實,也在此刻隱沒,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多元宇宙囚籠的詛咒,就現實世界的時間線,前前后后不過四天,但趙成卻再次成長了不知道多少。
特別是這一趟,在遙遠的距離,他構建了一個足夠穩固的錨點,這更是前所未有的經歷。
同時,因為平行時空的特殊性,平行時空的他,并非是分身之類的東西,就是他自己。
若說時間線上的自己,是橫軸,從過去到未來,每一瞬的自己都是自己,那平行時空的他,就是縱軸,每一個世界線,也都是自己。
要說唯一的問題,那就是浩瀚的多元時空中,如今他的觸角,只占據了這一個平行時空,至于其他他所觀測到的時空中,雖然也有他的存在,但卻依然處于一個自然點化的過程,并未點化完成。
而這里面,也有一個坑,就是若是沒有破開自我天關,識感觸及造化,可以觀測乃至是干涉平行時空,但點化的他我若是太多,就有迷失的風險。
而自我破天關之后,點化的他我越多,不但不會迷失,反而會使得自我更加的穩固。
可見,修行完全是環環相扣的,一道通天
,的確可行,但前面剩下來的,后面都是要去還的。
伴隨著思緒,趙成的目光,已經看向了距離現實時空,最近的一條平行世界線。
因為隔得近,這個世界也有劍種,劍道繁華,且時間線和現實世界也極其接近,里面最大的差異是他,這條世界線,不只是這條世界線,所有的世界線里,他十六歲的時候,都沒有覺醒前世的記憶,也沒有獲得面板。
沒有獲得面板,他可以理解,面板極有可能是具有唯一特質的,多元唯一,已經收束了所有平行世界的自己。
但沒有覺醒前世的記憶,這就很有問題了。
因為平行世界是現實時空的影子,所有的他,應該都會覺醒前世的記憶,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除非,他前世的記憶,也是唯一的,無法映照到平行時空去。
早在很久之前,趙成就能回想起所有的記憶了,哪怕是早已遺忘的,哪怕只是某個時間段,隨意的驚鴻一瞥,都能想起來。
在覺察到這一點之后,前世的記憶,趙成翻來覆去的研究了無數遍,但都沒有任何異常。
前世的地球很小,面積只有這一世的百分之一,純粹的低維時空,沒有任何超凡力量,神鬼異事,雖然有修行,但就網上的一些表現看來,最強大的修行者,也至多抵達了入靜。
哪怕是一些被吹的神之有神的圣人,也只是心智強大,精神力量,實則有限。
至于他自己,直到二十多歲穿越前,也依然母胎單身。
至于單身的原因有很多,高中的時候,他一心學習,認為女朋友只會影響自己看書的速度,大學的時候,沉迷游戲,認為女朋友會影響自己切槍的速度。
后面遇到一個各方面都不錯的女孩,但女孩很有主見,很清醒,認為與其和趙成一起奮斗二十年成為富太太,不如一開始就找個有錢人……
對于女孩的想法,趙成自然是支持的,感情這東西又不能當飯吃,畢竟對方又不是他的女朋友。
總之,他前世的生命軌跡,波瀾不驚,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也沒有遇到任何神異的事情,比如說賣武功秘籍的老乞丐,街邊算命的大師。
至于說他做過什么好人好事,他所幫助的對象,是隱藏的大佬,這種事也沒有。
他這個人,也很清醒,遵紀守法不干壞事,但也不樂于助人,他深知,以自己的能力,把自己顧好已經很不錯了,哪有多余的善心去幫助其他人?!
就這樣的一段記憶,憑什么是唯一的?!
這一點,趙成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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