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和加利福尼亞財團的首次接觸，可以說還算順利。
畢竟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去年那個只有些錢的富豪。
隨著他與灌木家族，還有其他盟友關系的確立。
他現在也可以算是這個國家里的一方諸侯。
他已經有資格，和加利福尼亞財團這種存在接觸。
但也僅僅只是初步的接觸罷了。
不管是亞伯還是凱拉·威爾遜，雙方都明白不可能馬上就提真正的合作。
哪怕雙方心有靈犀都有這種想法也一樣。
這種事關兩個龐大利益集團，可能會有的合作。
不管怎么小心，怎么慎重都不為過。
但好在通過這次接觸。
起碼也可以讓雙方，知道彼此都沒有敵意，目前也沒什么沖突。
那就足夠了。
甚至在金融方面，加利福尼亞財團，反而有許多地方可以和亞伯合作。
亞伯更擅長投資，或者說投機。
加州財團金融力量則是零售銀行和商業銀行，雙方是有很強大的互補性的。
在和凱拉·威爾遜稍微談了談以后。
亞伯與約翰·斯坦普夫這位富國銀行執行董事長，聊得更加深入。
聊著聊著，亞伯聊到了富國銀行和太平洋銀行，可能的合作項目方面。
財團和財團，還不能馬上就展開合作。
但可以試著在業務上進行一些接觸。
要是接觸的好的話，后續萬一真的合作了。
那展開的時候，也會比較順利，比較有經驗。
「硅谷銀行嘛？我記得它的絕大部分股份，不是都被太平洋商業銀行收購了嗎？」
約翰·斯坦普夫輕聲開口。
亞伯點點頭：
「確實如此。在去年的時候，硅谷銀行就已經被我收購了。不過到現在，它還是一家獨立運行的銀行，還沒有并入太平洋銀行。」
約翰·斯坦普夫點了點頭，心中快速計算得失。
硅谷銀行1983年成立，是硅谷銀行金融集團的子公司。
這個銀行集團95的資產都在硅谷銀行身上，其他業務不值一提。
它的總資產達到20億美元，在美國屬于小型銀行。
這家銀行的業務，主要是向風險投資公司，還有硅谷創業公司提供貸款。
像早期的思科、甲骨文，甚至是谷歌，都拿過硅谷銀行的貸款。
既然與硅谷有關，那它在去年的納斯達克泡沫破碎的時候，自然也是損失慘重。
當時整個硅谷銀行金融集團，本來總資產是超過五十億美元的。
在那場泡沫破碎以后，它直接被腰斬了一半價值，只剩下二十來億資產。
在去年年底，它的股份被亞伯逐漸收購，經濟情況才好了許多。
亞伯今年在九一一時，購買的一些互聯網公司股票，有一部分也是由這家銀行代持。
這么做主要是可以避稅——
超級納稅大戶，超級慈善家，絕不是完全不避稅。
「那么您的意思是...」
約翰·斯坦普夫知道一些硅谷銀行的事情，他不知道亞伯的意圖。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嘗試著先試水合作。」亞伯笑著說：
「我們以硅谷銀行做試驗，雙方在硅谷銀行身上合作怎么樣？」
約翰·斯坦普夫看了看凱拉·威爾遜，后者朝他輕輕點頭。
約翰·斯坦普夫又看向亞伯，微笑著說：「那么是什么
樣的合作模式呢？」
「富國銀行出十億美元，得到硅谷銀行49.9的股份。雙方共同經營硅谷銀行。」亞伯說。
得到硅谷銀行金融集團的過程中，亞伯總共花了大概二十億美元。
后續又投入兩億美元的資金發展，由于硅谷現在很慘，它的業績也很一般。
它現在總價值，大約在22億美元左右。
富國銀行十億美元拿49.9的股份。
可以說是生意都還沒做，就已經最少賺了幾千萬美元。
前提是硅谷銀行后續能夠盈利，而不是繼續虧損下去。
這是亞伯的誠意，是他拋出來誘惑富國銀行和加州財團的誘餌。
「50如何？富國銀行出11億美元。」
思考過后，約翰·斯坦普夫拿出了自己的誠意。
富國銀行不賺那幾千萬美元。
但要求平等的權益，大家共同在硅谷，把硅谷銀行做起來。
亞伯想和加州財團接觸，加州財團又何嘗不想和他接觸？
要不想和亞伯接觸的話，今天約翰·斯坦普夫會在這里。
但凱拉·威爾遜絕不會出現。
「合作愉快。」亞伯笑著伸手。
約翰·斯坦普夫和凱拉·威爾遜，也微笑著都和他握了下手。
亞伯今天的主要目的，總算是都完成了。
太平洋銀行和富國銀行，在硅谷銀行身上的合作。
在后世，也被認為是史密斯財團，與加州財團的首次合作。
事情談的差不多了，亞伯婉拒了凱拉與斯坦普夫，在今天晚上的酒會邀請。
富國銀行大樓頂部，他被約翰·斯坦普夫、凱拉·威爾遜歡送離開。
等亞伯的飛機離開富國銀行大廈以后。
兩個加州財團成員臉上的微笑隱去。
約翰·斯坦普夫對凱拉說：
「真是一如既往的大方啊。幾千萬美元，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來了。」
他一年的年薪，也就上千萬美元左右。
大美女凱拉點點頭，她對約翰·斯坦普夫說：
「約翰，你覺得他是什么意思？是想和我們合作嗎？」
「當然。」約翰·斯坦普夫直接回答：
「我聽說他的岳父尼爾·灌木，已經來舊金山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里，這位灌木家族的老三，一直在和勞聯產聯那幫人聯系。顯而易見，這位史密斯先生，有這方面的考慮。他在這方面，可能需要我們的支持。」
凱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威爾遜小姐，那你覺得這位史密斯先生如何？」
兩人邊往樓下走，一邊繼續交談。
亞伯·史密斯怎么樣？
凱拉覺得首先是很英俊。高大而陽光，很符合歐美人心目中太陽神阿波羅的長相。
然后是說話方式，也不討人厭，聽起來聲音很好聽。
再其次是做事方式，很爽快，非常的大方。
思維敏銳，果斷干脆。
再多的，以凱拉的閱歷和能力，她也看不出來了。
她將自己對亞伯的看法，剔除外貌長相那一部分。
老實的對約翰·斯坦普夫說了出來。
約翰·斯坦普夫點了點頭。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約翰根本不想帶這位大小姐。
可是史來德·威爾遜這位富國銀行的原始股東之一。很明顯想讓凱拉·威爾遜，在未來分擔一部分富國銀行的權力。
即使約翰·斯坦普
夫內心因此有些不舒服。
可他這個高級打工仔，也不得不在工作上帶著凱拉·威爾遜。
約翰·斯坦普夫對凱拉說：
「這位史密斯先生，有著非常恐怖的野心。我們都在分析他，或者說很多財團都在分析他。」
「他本身出身于德克薩斯，可卻沒有加入德克薩斯財團。他和灌木家族聯姻，但又和中西部的巴菲特合作。在紐約，他和莫根索關系很好。他更是與布隆伯格、索羅斯這些油人，也有很深的合作關系。」
約翰·斯坦普夫輕聲分析，向凱拉介紹亞伯·史密斯不為人知的一面。
這些分析，一部分是約翰自己想出來的。
大部分是加州財團內部，他們自己養的智囊團的分析。
有智囊團隊提供幫助的，可不止亞伯一個人。
史密斯智團能為亞伯做的事情，還有不能為亞伯做的事情。
這些老牌財團他們的智囊團隊，都能做到。
畢竟史密斯智團到現在成立才一年多。而這些財團最短的存在時間，都已經有幾十年了。
老實說和這些老牌財團、財閥相比，亞伯的優勢只有兩個。
一個是他作為重生者，哪怕沒有專門去記憶。
他還是記得許多平行時空里，未來會發生的大事。
這個優勢可大可小，隨著他影響力的增加，可能很多事情都會被改變。
這個優勢可能也會逐漸消失。
第二個則是他無可匹敵的天賦。
在金融資本市場上無解的能力，才是他最強大的地方。
和這兩個相比。
其他的什么五月花家庭出身，什么德州高級紅脖子出身。
在這種層次的存在眼中，那真算不得什么。
腦洞大開先生能力夠優秀了？家庭夠出色了吧？他的職位也夠高了吧？
真的觸碰到某些集團的利益，照樣腦洞大開了。
包括亞伯給他自己找的生態位。
還有他自以為聰明的，未來史密斯財團內部的股份架構設計。
這些東西，其實早都給那些老牌財閥、財團們。
被他們養著的那幫聰明人們，分析的干干凈凈。
可能他們分析后總結出來的結果，比亞伯自己設想的還要完美...
這種底蘊上的差距，亞伯很難抹平。
這些老牌財團、財閥，之所以一直靜靜在旁邊看著他表演，看著他發展。
說白了是到目前為止，大家其實都還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
亞伯非常明智，到現在為止，除了華爾街，還沒有和人有過太大沖突。
就算是和華爾街，那也是一邊合作一邊沖突。
加上他成長的確實很快，一眨眼間已經讓人需要正視他了。
他也在不斷的給自己增加盟友，制造共同利益集團。
到了現在，他已經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某種程度上，已經可以說是他們之中的一員。
一個年輕的，剛剛加入進來的新成員。
亞伯已經開始有資格和他們談合作了。
貴為富國銀行董事長，作為打工仔這種生物最高端的存在。
約翰·斯坦普夫已經有資格知道這些，在教導凱拉的時候。
約翰也就把這些東西，向還比較稚嫩的凱拉傳授。
經過約翰·斯坦普夫的這種「科普」。
凱拉忍不住有些驚嘆起來。
「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成立了一個史密斯財團
嗎？天吶，我聽說他才二十二歲不到，比我都要小六歲！」
凱拉忍不住道。
約翰·斯坦普夫苦笑了一下。
董事長心里覺得人比人真的是要氣死人。
這個世界上
既有凱拉·威爾遜這種，直接生在羅馬的家伙。
又有亞伯·史密斯這種，在極短的時間里，自己在原地建羅馬的。
真是讓他們這種普通的精英，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又是無奈。
「差不多是這樣了。」約翰·斯坦普夫點點頭道：
「以財富記，他和他的朋友們，可以算是史密斯財團了。」
凱拉·威爾遜感嘆：「很厲害，非常的厲害。那您估計，他現在有多有錢？真的像福布斯上說的，只有那么一點嗎？」
福布斯排行榜上說亞伯的財富，超過八百億美元以上。
斯坦普夫心想八百億美元很少嗎？
那已經是筆天文數字了好嗎？
「不清楚。但我們分析，不算史密斯資本的股價。他的個人身家，可能大約在1200億美元左右。」
約翰·斯坦普夫有些模湖的說道。
「一千兩百？」凱拉再次驚嘆。
在兩人的對話中。
亞伯的直升飛機，離開了這里，很快出現在尼爾·灌木，于圣弗朗西斯科的別墅里。
「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只是初步的接觸。我的銀行會和富國銀行，在硅谷的一家銀行身上合作。這已經是在向外界透露一個積極的消息了。」
別墅客廳里，尼爾一看到亞伯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詢問。
亞伯回答以后，又輕聲說道：
「親愛的尼爾，路都已經鋪好了。接下來就看你怎么走了。我希望有一天，我和小勞拉還有我們的孩子，都能夠享有你的庇護。」
「額...」尼爾心想要真是那樣的話，那就好了。
那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你這小子，遠離其他女人！
只準和我的女兒恩愛。
「我會努力做到的。」想歸想，現實里，尼爾還是十分明確的這樣表態。
次日，2001年11月18，是禮拜一。
當天早上。
美國股市一開盤，運通公司股價，直接跌破40美元。
從星期五休市時的43.5美元。
一直跌到當天休市的時候，已經重回不久前的35美元價位。
市場上已經休息了一個多星期的太平洋商業銀行，又開始緩慢掃貨。
在索羅斯這個白衣騎士的領袖，「帶頭投降」、「帶頭背叛」的情況下。
運通公司的股票，再也沒有了波瀾，一直都維持在35美元左右。
美國太平洋商業銀行也就逐漸吸籌。
等到11月20日，星期三的時候。
太平洋商業銀行，已經持有運通公司48.9的股份。
到這個時候，亞伯這邊想要獲取運通公司的股票，已經變得很困難了。
剩下的持股股東里，可以說絕大部分都是機構。
機構們大部分都看好運通公司，這個價格他們不愿意賣。
亞伯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提價。
剩下來的就是僵持，雙方要在運通公司的董事會上斗法了。
11月20日這天。
半個月前發起的股東大會，也正式舉行。
舉行地點就在曼哈頓的世界金融中心二號樓，運通公司的紐約總部里。
運通公司的這次被收購桉。不管是持續時間，還是前情后脈，以及中間發生的雙方之間攻防上的操作。
可以說都是一次教科書式的「門外野蠻人」經典惡意收購事件。
也正因如此，它從頭到尾都吸引了大量財經媒體還有記者們的關注。
這方面的讀者，也特別喜歡看這件新聞。
這段時間的財經媒體們，報紙的銷量都提高了許多。
據說整整達到20以上，讓這些報紙的老板們都很高興。
今天世界金融中心二號樓的門口。
自然就聚集了大量的財經媒體，和那些嚴肅性社會新聞報紙的記者們。
當運通公司的股東們，一個個出現在大廈門口，往大廈內部走去的時候。
記者們就會圍上來，大聲詢問這些運通公司的股東一些問題。
像持股1.5的沃爾頓家族成員，吉姆·沃爾頓先生，他就被記者們詢問——
沃爾頓先生！史密斯先生已經持股48.9了。不知道您是否還堅持要支持以肯尼思·切諾特先生為首的原董事會嗎？
沃爾頓先生，聽說史密斯先生一開始的時候，是想要收購您的股份的，可是后來您太過貪心，被他拒絕了對嗎？
沃爾頓先生，你...
吉姆·沃爾頓全程黑臉，理都沒有理記者們。
光是那副臉色，看起來就知道他今天很不高興。
有一些股東，接受了記者們的采訪。
比如道富銀行的代表，就笑著對采訪的記者說：
「作為運通公司的股東。道富銀行歡迎史密斯先生的加入。我們相信，有了史密斯先生的運通公司，一定能再創輝煌！」
費希爾資產管理集團的總裁，親自過來了。
面對記者的采訪，他的回應也很明確——
「為什么不滿？我們怎么可能對史密斯先生不滿？大家都是運通公司的股東，都希望運通可以發展的更好。史密斯先生的加入，能讓運通公司更加強大，我們怎么可能不高興？」
記者們不知道總裁先生是不是真的高興。
可是今天大廈門口的記者們。
他們是真的高興了。
今天的許多采訪內容，都能夠給他們增加一點獎金。
他們現在更渴望拍攝到的，是肯尼思·切諾特，又或者是亞伯·史密斯這兩人。
這兩人的出現，才會比較有戲劇性。
可他們等了很久，等到運通公司的股東大會都快開始的時候，都沒等到這兩個人。
有消息說。
肯尼思·切諾特昨天晚上就沒離開過，一直待在大廈里沒出來。
所以現在在外面，大家自然等不到肯尼思·切諾特。
至于亞伯·史密斯，只知道他前兩天在洛杉磯。
今天他這個勝利者這時候為什么沒出現，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記者們有點小失望的時候。
一輛明顯加長過的奔馳S轎車出現，它緩緩停靠在世界金融中心二號樓門口。
有眼尖的記者，認出這輛車的主人是誰，馬上尖聲叫道：
「喬治·索羅斯！是索羅斯的車，索羅斯來了？他的股票不是全都賣給了史密斯嗎？」
記者們都一窩蜂的跑了過去。
要不是被大廈的保安和索羅斯的保鏢擋住，他們能直接沖到索羅斯臉上。
某些時候，別說是索羅斯了。就算是住到了白房子里面的喬治，這些記者們也能這么勇。
畢竟像亞伯那樣，
一生氣肯花幾千萬美元的律師費，全美國找關系，都要把那些狗仔記者送到監獄里去的富豪可不多。
更何況相比起那些娛樂媒體，眼前這些記者們都是大報紙旗下的精英記者。
有個別更是普利策獎的獲得者。
現在這種情況，這些人可不怕什么亞伯·史密斯。
何況在這里的又不是亞伯·史密斯，只是索羅斯。
記者們瘋狂詢問，索羅斯則微笑舉手，「各位早上好。可能你們好奇我為什么出現在這里。那我直接告訴你們就好了。」
「我過來是代表我一位朋友，行使他的運通公司股東職責，充當股東代表。這就是我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好了。各位，我來的有點晚。股東大會就快開始，我必須得先上去才行。」
和顏悅色的索羅斯，在保鏢和保安的幫助下，順利進入世界金融中心二號樓。
滿臉愁容的肯尼思·切諾特，在召開股東大會的最大會議室里。
見到面帶微笑走進來的索羅斯時，執行董事長先生臉上的驚喜表情，怎么也掩飾不掉。
這位剛才還愁容滿面的切諾特先生，馬上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看向走過來的索羅斯。
「索羅斯先生？您怎么來了，您...」
索羅斯已經把股票賣了的事情，全美國皆知。
今天這場股東大會，只有運通公司的董事會和股東們，才有參加的資格。
按理來說，沒有股票的索羅斯不該出現在這里。
這種有點不合常理的事情出了，讓已經絕望了的肯尼思·切諾特，心里最后升起一絲希望。
難道索羅斯要回來這里，和亞伯·史密斯龍爭虎斗一番？
哪怕知道可能性不大，把這當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肯尼思·切諾特，也只能強迫自己這樣想。
索羅斯看著精神有些憔悴，一看昨晚就沒睡好的肯尼思·切諾特。
金融大鱷心里吐槽著某人的惡趣味和小心眼。
這會兒，面對熱情的肯尼思·切諾特，索羅斯露出禮貌的微笑：
「切諾特先生，你好。我今天是代表亞伯·史密斯先生，作為他的股東代表，來參加今天這場股東大會的。」
「什么？」
肯尼思·切諾特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索羅斯再次微笑點頭：「我代表亞伯·史密斯先生，作為他在運通公司的股票代表，參加今日的股東大會。」
肯尼思·切諾特這回確定自己沒聽錯。
他剛剛才升起的一丁點希望，瞬間被直接拋進地獄深處。
再也無法挽回。
肯尼思喉嚨蠕了蠕，里面好像含了一塊碳一樣。
想說什么，卻真的說不出來。
周圍的股東和那幾個董事會成員們，則面面相窺。
大家都沒想到，亞伯·史密斯自己沒來。
卻把原本抵抗他這個「門外野蠻人」的白衣騎士頭領索羅斯，給叫了過來，過來當他這個野蠻人的股東代表...
這簡直是，太法克謝特了。
股東們都無言以對，大部分都看著索羅斯，不知道這種事為什么他要配合。
他們卻不知道。
那天索羅斯要求亞伯，購買他運通公司股票的價格是40美元。
亞伯答應了，但要索羅斯滿足他一個小要求。
亞伯要求索羅斯這個白衣騎士的頭領，代表亞伯這個惡意收購的「野蠻人」，過來參加這場股東大會。
亞伯的這個小要求，對索羅斯來說多少有些不好
對運通公司董事會和那些反對惡意收購的股東來說，更是有些直接打臉。
對肯尼思·切諾特，更是靈魂上的踐踏。
可索羅斯心想，那可是好幾千萬美元...
丟點臉怎么了？
丟點臉可以少花幾千萬美元，那索羅斯表示自己愿意每天丟臉！
即使肯尼思·切諾特看上去已經魂游天外。
運通公司的這次股東大會，還是如期召開了。
股東大會里，作為第一大股東的代表。
喬治·索羅斯提出了第一大股東的訴求：
罷免肯尼思·切諾特，他將不再擔任公司執行董事長，將不會再次入選董事會。
董事會成員數量，將由9人減少至8人。
董事會重選，取消執行董事長一職，代之以獨立董事長的職位。
這一訴求在股東大會上，獲得了通過，股東投票支持率達到80。
所有原有董事會成員，全部直接現場離席，等待董事會重選。
等這些人都走了以后，直接重選董事會。
索羅斯再次代表第一大股東發言，投票亞伯·史密斯成為運通公司獨立董事長。
該次投票再次獲得超過76.5的通過率。
明眼人都知道，亞伯·史密斯的入主無可阻擋。
哪怕他的股份還沒過半，可這時候再在這方面拒絕，那就沒什么意思了。
這些都很順利。
等到剩下的7名其他執行董事選舉時，就沒前面那么順利了。
索羅斯作為代表，提名的第一大股東要求的7個人選，只有三個獲得通過。
剩下的四個，都是其他股東們支持的人當選。
既然亞伯·史密斯的入主已經無可阻擋。
這幫人的目標也很明確。
那就是起碼要保證董事會里，亞伯不能做到一言堂。
一切都是為了利益。
當亞伯得知這些消息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舊金山。
他在洛杉磯的貝弗利山上的貝拉吉奧路10410號豪宅里，接聽索羅斯的這個電話。
這個房子，平時主要是麗芙·泰勒在這里住。
偶爾凱特·布蘭切特也會住進來，一般都是亞伯在這里住的時候。
麗芙·泰勒現在去了歐洲，她如今當模特的興趣比當演員更大一些。
尹麗莎白的后花園，現在還在歐洲沒回來。
她回美國幾天以后，又跟著去了歐洲。
亞伯接到索羅斯打過來的電話時，剛好是中午。
他到了二樓的一個陽臺接電話。
從陽臺上往下看去，加州仿佛帶著橘子味的陽光，將別墅的整個庭院照得一片燦爛。
在燦爛中，亞伯看著庭院游泳池旁的小花園里。
凱特·布蘭切特，正在和另一名澳洲幫的成員談話聊天。
那名成員的名字叫妮可·基德曼....
「哦，非常感謝你。喬治，我是真的沒辦法趕回去，才讓你幫忙的。」
「你別不相信啊。而且我也沒有讓你白幫忙啊。我可是說到做到，這讓我多花了幾千萬美元！」
「哈哈哈好的好的。下次如果還有這種事的話，我還會叫你。」
聽到索羅斯說下次有這種事，還叫他，前提是只要有錢可以賺。
亞伯笑著答應，順便關心了下索羅斯的港島計劃。
只是索羅斯說，亞伯既然不加入，那就不要關心了。
亞伯也就笑著掛斷了電話，把目光再次看向下方。
剛好下面，妮可·基德曼的視線，往他這邊看來。
亞伯微笑著向她舉了一下手。
后者稍微一愣，馬上向他綻放了美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