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板正等著這句話,拍了拍手。只見四個漂亮的練氣期女修,捧著四個玉盒上來,放在眾人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整齊地行了一禮退下,顯然是訓練有素。
那玉盒上面都有一圈靈光縈繞。
蘭夢傳音給嚴子休,普及修仙界只是:“這叫禁制,是防止人隨便打開的。”
余老板打開一個玉盒上的禁制。玉盒自動開啟,里面是一雙精致的小靴子:“諸位,這個叫疾風靴,穿上之后能提升四成的飛行速度。”
提高四成?筑基修士每個時辰能飛一千多里,有這個加成,那就能飛一千五百里。這可是好東西啊,無論追敵還是逃命,都用得上。
蘭月剛才看到嚴子休買東西不講價,怕他吃虧,搶先說道:“余老板。這個疾風靴是什么價格?”
“有老祖在此,我怎么敢虛報?實誠價,一千五百靈石。蘭姑娘覺得如何?”看來余老板和蘭月是熟悉的。
嚴子休覺察到蘭月的好意,向她微微一笑,對余老板說:“好。要了。下一件。”
老祖還好一些,蘭月他們幾個就覺得這嚴小友太富有了。一千五百靈石啊,價都不還一下。
不過他們更奇怪的是,你買了也用不著啊。你才練氣一層,買筑基期的東西干啥?
如果不是老祖在旁邊,估計他們早就阻攔了。
他們當然不知道,不還價其實是嚴子休的一種煉心方法。
如果價格特別虛高,不買就是了。如果是合理的買賣,價格又差不多,就不去算來算去的了。
因為人算計習慣之后,心態不容易舒展,對修道有妨礙。
孔子說的,人失之,人得之。其實就是在教人修道。
余老板推銷成功,自然是心中一喜。
他又打開一個玉盒,里面是一件輕紗:“諸位,這是一件隱靈紗。不但能隱藏身形,還能遮蔽靈氣。除非金丹后期的修士靠近,否則不會被發現。這個倒是筑基期和練氣期都能用的。”
大家一看,這又是個保命的東西。
四個練氣大圓滿的修士,都有些心動。可又不知道價格,估計便宜不了。
“四千靈石。”余老板報出了價格。
果然不便宜,四個人把靈石攢在一起勉強夠買一件半。
“好。要了。下一件。”嚴子休還是這一句。
為了增加蘭氏家族保護凡俗社會的實力,他不在意這些靈石。
第三件是聚靈葫蘆,可以把普通清水變成靈液。靈液服用之后,可以增加靈力。
煉器大師打造的時候,把聚靈陣刻畫在了葫蘆上面。這個靈葫,一天一夜可以凝聚兩個價值下品靈石的靈液。只要你買了它,一個月給你生長出六十塊靈石來。等于一個小小的聚寶盆。
余老板的報價是一萬靈石。
“好。要了。下一件。”
這一下老祖也驚了,這可是一萬靈石啊。蘭氏家族一年才收入幾萬?
蘭月等四人更不用說,都有些坐立不安。
蘭夢很感動,默默地看了一下嚴子休。
余老板笑了笑,如果不是老祖在此,他早就讓嚴子休亮出靈石來了。他沒有打開第四個玉盒,而是客氣道:“嚴小友,請喝茶。”
嚴子休明白他的意思,是想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財力。
蘭夢也看出來了,拿出嚴子休給她的三塊上品靈石,輕輕放在桌子上。
余老板頓時眉開眼笑,快速打開第四個玉盒,里面是一張圓形陣盤。
“這是一個八卦迷蹤陣。開啟之后,金丹期修士也要被困住一個時辰。而且不用預先布置,即用即開。報價一萬二千靈石。”
前面幾個寶貝分別是跑路的,藏身的,生財的,這個就有些防御和困敵的意思了。
嚴子休道:“請老祖幫忙驗一下。”
老祖欣然同意,把四件寶物都驗了一遍:“沒問題。”
“余老板,我們都要了。”
余老板心花怒放,收走三塊上品靈石,還回一個小儲物袋:“一共是兩萬七千五百靈石。給您打八折,兩萬二千靈石。這是一張貴賓令牌。拿著它到任何千寶閣分店買東西,都打八折。這是找給您的八千靈石。”
東西是嚴子休同意買的,靈石是紅拂出的。
所以余老板有點不知道這貴賓令牌給嚴子休還是給紅拂,只好放在桌子上。
嚴子休沖蘭夢示意一下,蘭夢把玉盒、令牌和儲物袋都收了起來。
老祖等人這才明白,原來都是給紅拂買的啊。
這保鏢當得值。
蘭月幾個人心想,自己要是碰到這樣的練氣小修,也跟著當保鏢算了。
嚴子休又問了一句:“余老板。你們千寶閣遍及各處,財大勢大。有沒有筑基丹呢?”
余老板頓時有些尷尬:“嚴道友,你有所不知。筑基丹不是沒有,而是大都被大型修仙家族給攔截了。老祖就筑基丹的事情和我說過多次。我也在盡力向總盟爭取。”
蘭家老祖嘆了一口氣:“余老板說得不差,這事難得很。宗門可以自煉筑基丹。大家族實力雄厚,有的可以自己煉制,有的就是靠強力和財力攔截。不管是拍賣,還是排隊,我們都沒有優勢啊。”
“原來如此,看來真是一丹難求啊。”
“余老板,那我們就告辭了。”老祖看諸事已了,起身說道。
從千寶閣出來,已經中午時分了。
老祖邀請他們到蘭府共進午餐,要盡地主之誼。
嚴子休和蘭夢兩人自然是同意的。
這修士的宴席,與凡人不同,飯菜是以靈食為主,靈瓜靈果,靈米靈飲,十分豐盛。
蘭夢提前和老祖說了,嚴子休不飲酒。老祖主隨客便,并未強求。
大家寒暄一陣之后。
蘭峰有意無意地說:“嚴老弟,這男人怎么能不飲酒呢?常言說,感情深一口悶。來來,老哥我敬你一杯。”
蘭夢急忙攔住:“不可。嚴小友功法特殊,素不飲酒。你不可以勉強他。”
說到此處,面色有些沉下來。
老祖也說:“峰兒不可。每人有每人的情況,我們要尊重客人。”
蘭峰只好作罷,神情有些悻悻。
嚴子休不與他一般見識,轉頭問老祖:“老祖,我看鄭國地圖。離你們這最近的有四象宗和藥師宗。不知道能否給晚輩介紹一番呢?”
他覺得蘭家老祖應該比蘭夢知道得多一些。
“嚴小友,方才在大街上,老夫不便多說。我們蘭家,其實和藥師宗是有些淵源的。”
“有這種事?”一眾小輩從來沒聽說過回事,都驚訝地看向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