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杜老板和淑芬來了,嚴子休和林老板上前迎接。
好友再次見面,大家都很高興。
杜老板簡述了電信設備研發事業的進展,一切順利。淑芬則說她的哥哥已經放棄了邪術,目前跟著杜老板踏踏實實做實事。
嚴子休聽了很高興,又看看他們倆之間的神情,說不定將來還能成一對。
原來淑芬過于糾纏,讓杜老板畏之如虎。現在自然放松了,反而產生了轉機。
求之不得,不求自得,人際關系中真是充滿辯證法。
杜老板和淑芬得知嚴子休昨晚都來了,只是怕打擾他們才沒打招呼,不免是一番親切的抱怨。又從林老板那里聽到了上午的事情,不由得代嚴子休歡喜,為自己有這樣的朋友感到自豪。
彼此敘談了一會,時間到了兩點半。嚴子休告退,讓蔡高陽找個地方,自己沐浴更衣,小憩了片刻。
琴桌和瑤琴設在了三樓陽臺,這樣的話,所有的聽眾都低于瑤琴的高度。
道在低處,謙者受益。這是嚴醫生安排的,大家都心甘情愿地遵從。
下午三點整,嚴子休和蔡高陽出現在三樓陽臺。蔡大少親自凈手焚上一爐清香,然后安靜地退到一旁。
嚴子休在鶴唳清霄瑤琴后面坐下,凈心滌慮,觀想師父藥師佛。
觀想了一會之后,這才輕撫琴弦,彈奏《藥師神咒曲》。
清音一發,在場的眾人頓時覺得自己身處明澈無暇的琉璃寶地之上,天空蔚藍如洗,祥云朵朵。靈妙寶樹成行,瑤草琪花遍布。遠處有一座極大的七寶高臺,上有千葉寶蓮。藥師佛端坐蓮臺之上,身材偉岸,高聳入云。左手托藥缽,右手持吉祥樹枝。面帶微笑,慈悲注視著大地上的眾生。
每個人又覺得自己身下浮現一朵潔白至極的云彩,托著自己升空,直到與藥師佛左手的藥缽平齊。
只見回春甘露從藥缽飄飛而出,在上空變成晶瑩的靈雨,遍灑在場眾人的全身。
人們都覺得自己的各種病痛在康復、傷痕在消融、元氣在恢復、經絡在暢通。
大家又看到,回春靈雨遍灑世界,落下來時變成了各種各樣的鮮花。當真是天雨妙華,繽紛而下。
世界各地的人們,面帶笑容迎接鮮花。所有接觸到鮮花的人,看到花朵,聞到花香,病者得到康復,窮人變得富裕,老者變得年輕,弱者轉為強健,惡人回頭向善。
人人美麗,個個快樂,互相以慈眼相看,慈心相對。所有人都變得輕松愉快,自然坦然地生活、工作、創造美好。喜歡獨處的獨處,喜歡交往的交往,喜歡學習的學習,喜歡靜坐的靜坐。隨意所趣,做諸事業。
整個是春回大地,光明祥和。
叮冬一聲,曲終人醒。
人們返過神來,感受一下自身,不由得驚喜交加:
“哎呀,我的背痛好了。”
“我的偏頭痛消失了!蔡兄,你找人幫我量量血壓。……”
“我的胸不悶了。”
“我的脖子不緊了。”
“我的腰不痛了。”
“你怎么看起來年輕了五六歲?”
“你也是啊,面色好好看啊。”
“我的腹部有個硬塊摸不著了,明天我得去檢查檢查。”
“……哎呀,我的血壓正常了!”
“我明天也要去醫院查查看。我感覺渾身清爽,說不定血糖也正常了。”
蔡高陽看到人人報喜,不由地開心不已。他作為東道主,舉辦本次活動可謂是首功一件。
等他陪著嚴子休從樓上下來,和大家面對面的時候,黃老先生上前握手:“嚴老師,不,嚴大師。這太不可思議了。我活了這么大的歲數,竟然還能見證這樣的奇人奇事。老哥我沒想到,沒想到啊。”
“黃老哥,這都是藥師佛的愿力。”嚴子休說話動用了靈力。雖然聲音不大,但整個別墅里面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就像在身邊說話一樣。不少人感到奇怪,明明嚴醫生不在身邊,怎么聽得這么清楚?
武婉教授上前:“嚴老師。這是什么曲譜?能不能傳授給我們?”
“這是《藥師神咒曲》。是根據藥師佛的藥師咒而譜寫的。如果大家愿學,我當然愿教。包括丁社長那邊也一樣。到時候大家可以一起學習。”說著變戲法式地拿出兩張曲譜,遞給武教授和丁社長一人一張,“你們先研讀著。”
丁社長有些汗顏,沒想到嚴子休以德報怨,還愿意教他們,急忙和武教授一起躬身雙手接過曲譜:“謝謝,謝謝嚴老師。”
“不過,大家最好從現在開始,就誦讀《藥師經》,如法修行。越體會藥師佛的愿力,將來學習的效果越好。”嚴子休提了一個建議。
嚴醫生的建議,誰不愿意聽呢?
大家紛紛打聽哪里有《藥師經》。
蔡高陽大聲說:“諸位,諸位。此事好辦。我們找個善本,找個印刷廠印制一批就是了。”
“蔡老弟,我的公司下面有印刷廠,印刷的事交給我,你盡管放心。”一位來賓道。
“高陽兄,我家有善本。”說話的是顧映之。
幾個人一溝通,這事就定了。
“嚴老弟,能不能請你給大家簡單講講《藥師經》呢?”杜老板提了個建議。
此話一出,人人贊同。
嚴子休欣然同意,重新來到三樓陽臺坐下:“各位來賓,各位好友:我們大多數人是第一次相遇,再者在座的諸位可能對《藥師經》的了解不多。我想這次采取問答的形式來分享。”
蔡高陽道:“別墅很大,大家坐得比較分散,我安排一下,讓大家把問題寫在紙上遞過來吧?”
嚴子休笑道:“不用寫紙條,每個人在原地發問就行,我都能聽到。”
蔡高陽的聲音,只有旁邊的人能聽到。嚴醫生說的話,依然讓別墅中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有坐在邊遠角落的人,就想試試,舉手說:“請教嚴醫生,《藥師經》的來歷是怎么樣的?”
提問者是一位女士,距離嚴子休隔了好幾座房屋。她身邊的人就想,你這么大的聲音,嚴醫生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