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元旦后,以公元歷而言,現在已經進入2014年了。
農歷的除夕,定在1月29號,禹州第四中學高一屆,管制不算嚴厲,高一寒假不會額外補習,同學們可以享受一整個圓滿的寒假。
姜寧坐在座位上,握著鋼筆對試卷指指點點,他在給白雨夏講解數學題。
同桌薛元桐托腮,小臉上滿是疑惑和不解,剛才白雨夏找她問題。
薛元桐一向是樂于助人的性格,當然不會拒絕。
于是她把自己解題的思路,告訴了白雨夏,然而,白雨夏依舊聽的迷迷湖湖。
薛元桐思考著:‘我講的明明很簡單了,用的全是基礎知識,只省略了那些無關緊要,一眼就會的步驟,為什么白雨夏聽不懂呢?’
‘究竟是她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呢?’
薛元桐有點喪氣,難道她不適合當一名教書育人的老師?
‘明明姜寧能聽懂的。’
‘白雨夏太弱了。’
薛元桐確定了自己沒問題。
姜寧收起鋼筆,道:“學會了嗎?”
“原來是這樣解的,我會了,謝了。”
“這是我爸出差買的草莓慕斯小甜筒,給你。”白雨夏從米白色的背包里,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紙盒子。
“外面是脆脆的甜筒,里面是巧克力,很軟,口感蠻棒的。”白雨夏說。
姜寧接過盒子,瞥了瞥單凱泉。
剛才從白雨夏問題目開始,單凱泉便轉過身,跟著一起看,忠實無比。
單凱泉臉上沒多少表情,他知道,姜寧平時不僅會給白雨夏講題目,還會給后桌的耿露講解題目。
況且姜寧平時和薛元桐才是一對。
‘所以,絕對不存在,姜寧對白雨夏有意思的情況發生。’
單凱泉底氣十足,眼神睿智,仿佛早已看透一切,如同一尊看破萬古的長者。
姜寧拆開甜筒盒子,給了薛元桐一個,又分了單凱泉一個:
“要不?”
單凱泉趕緊接過來,連連說道:“要要要。”
這可是白雨夏的零食!
平時他無福消受,只有每次姜寧講完題目后,得到白雨夏的饋贈,他才能討上個彩頭。
‘姜寧真的仗義,能處。’單凱泉咬了口甜筒,口味相當不錯,他的心情跟著甜了起來。
‘以后我和白雨夏結婚了,必須請姜寧過來參加婚禮,到時候,我親自開車去接他,不管他在天涯海角。’
單凱泉美滋滋的想著,很快,他把一只甜筒吃完了,真好吃,不愧是白雨夏選的零食!
他悄悄把甜筒的包裝,藏進口袋,打算回頭把甜筒品牌記在心底,以后買給白雨夏吃。
“對了,你們知道嗎,這次期末考試,全市統考。”單凱泉道。
白雨夏問看向他,明顯很感興趣:
“你從哪聽到的?”
單凱泉瞧見白雨夏的反應,他樂滋滋道:
“我初中有個同學,考到二中實驗班,他告訴我的。”
說這話的時候,單凱泉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仿佛考上二中實驗班的人是他一樣。
“你也知道,他在的班級,是禹州最好的班級,消息肯定比我們更加靈通,基本是真的。”
白雨夏聽了之后,她拿出手機:
“你們等我一下,我問問我爸。”
她爸是禹州財經大學的副教授,在禹州教育界有一定的人脈,與其猜單凱泉消息的真假,不如讓她爸問問,反正她爸爸很寵她,這點小事肯定會幫她。
沒一會兒,白雨夏點點頭:“期末考試,高一年級,全市統考,連涂縣和谷陽縣他們也會參加。”
“我就說吧!”單凱泉得意道。
薛元桐:“姜寧,我要用出全部的實力!”
姜寧笑笑:“行啊,看你能考全市第幾。”
他記得高一這次聯合考試,薛元桐考了全市第三名。
“哼,那肯定是相當好的成績!”薛元桐本來想說全市第一,但她不想這樣早早暴露給姜寧,等到考試成績出來,再狠狠的震驚他!
以前考試,薛元桐擔心出風頭,總會隱藏一部分的實力,現在有姜寧在,不用擔心外面的打擾,她可以徹底發揮實力了。
白雨夏聽著兩人的談話,她中考的成績并不好,發揮比平時差了一點,結果沒能進二中,來四中也只是普通班。
對于她父母的成就來說,她這個成績,有些配不上,父母并沒責怪她,反而安慰她。
因為白雨夏以前,多是把時間花在了其他方面,舞蹈,繪畫,音樂之類,投入在學習上面的時間并不多,導致了她的成績比較一般。
上了高中之后,才開始追趕,尤其是成了薛元桐和姜寧的前桌之后,她每每遇到不懂的地方,都能夠得到詳細的解答,進步飛快。
故此,白雨夏說:“這次我要挑戰年級前五十。”
“前五十,挺好的。”薛元桐握拳。
姜寧道:“加油。”
白雨夏見到他倆的反應,總感覺好平澹呀。
單凱泉湊過來:“年級前五十算什么,你這次肯定能考前十。”
“薛元桐,姜寧,你們小心一點,白雨夏可能會超過你們,我可是非常看好她的。”
“到時候她超過你們,你們倆可別哭。”
薛元桐一聽這話:“好啊好啊,姜寧你聽到沒有,你要加油了。”
姜寧說道:“放心吧。”
白雨夏:“單凱泉,你能不能不要給我拉仇恨?”
“雨夏,你放心吧,就算你與全世界為敵,我也會站在你這一邊。”他語氣真摯。
白雨夏有些受不了:“我為什么要與全世界為敵?”
單凱泉重復:“我會幫你的!”
幾人聊期末考試,班上的陳謙忽然跑了過來,他立在過道,雙手負于身后,神情睥睨。
他本是站著,其他人是坐著,這樣居高臨下,更生出種一覽眾山小之感,更顯他的氣勢龐大。
陳謙先是看看白雨夏,他眼神惋惜,心里一痛。
本來約好一起組建學習小組,結果小組還沒建好,白雨夏投奔薛元桐了。
分座位的那一天,陳謙遭受了極大的打擊,他曾許下鴻誓,奪回摯友白雨夏。
而如今幾月過去,他披星帶月,他奮不顧身,他苦苦讀書,終于,期末考試來了!
今日他陳謙,要步步登高,處處領先敵人,他要拿回他失去的一切,那些痛苦,打不倒他!
陳謙口出狂言:“薛元桐,你會嘗到失敗的滋味。”
說完這句話,陳謙不再廢話,一個轉身,回到他的座位。
期末考試在即,剛才的示威,相當于他立下的軍令狀,他現在要抓緊每一分鐘,開始努力了。
待到陳謙離開之后,單凱泉嗤笑一聲:“他來裝神馬?”
倒是薛元桐沉思了一會,問姜寧:
“失敗是什么滋味?”
“苦的。”姜寧說。
“哦,那不吃了。”
單凱泉跑去后排待了一會,期末統考的消息便傳遍了八班,于是班上關于考試的討論,從各個角落傳來,眾多學生滿懷期待。
姜寧則是在思考別的事,他前天去虎棲山別墅,探望了一下他種下的藥草。
藥草經過聚靈大陣滋養,經由姜寧施展催化法,以及上次,姜寧讓邵雙雙收集到一種罕見石頭,磨碎之后,可以讓土地更加滋養藥草。
一系列的準備后,現在藥草的長勢十分喜人,他預測,年前便能收獲一波藥草,到時候用那些藥草煉制的聚氣丹,會比現在服用的丹藥,加快一倍多修煉速度。
待到他突破練氣七層境界。
好去探索虎棲山上空,那塊被剝奪了天地法則的區域。
不過在那之前,還要先熟悉一下‘神元梭’探查法才行,這樣能保證最大的安全性。
盡管姜寧掌握著超出當前境界的秘術,出其不意,甚至能拼筑基境界的修士,但那些秘術后遺癥無比巨大,一旦使用,輕則全身修為盡數失去,重則身死道消。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使用傀儡探路,這樣哪怕真出現意外,也危害不到我。’
旋即,姜寧又覺得他太謹慎了一點。
‘那塊區域,別說以我目前的練氣境界,哪怕是擁有全盛時期的修為,怕是要磨練幾百年,才能磨破兩界之間的屏障。’
‘暫且不管這些,目前最重要的還是突破練氣七層,以及叮囑邵雙雙那邊,讓她安排團隊,加快尋找傀儡所需的材料。’
姜寧思考著以后的修煉打算,他現在尚在練氣期,其實他并不著急。
‘太乙云髓’找到之后,薛元桐的病情,已無需擔心,隨時可為她換髓。
只是姜寧在思考著,該找什么借口為她換上‘太乙云髓’?
父母那邊,每次打電話,自己會問他們有沒有戴他給的護體玉佩。
平時姜寧也會給他們郵寄一些禹州本地的糕點,他在糕點里,添加了些淬取的靈物,服用之后,能強身健體。
子女寄來的吃的,父母肯定會吃完的。
由于長青液在溫城的布局,父母被邀請加入公司。
為什么愿意加入呢?因為姜寧父親有點禿頭,公司直接給了他一瓶試用,用完后不禿了。
姜寧父親毅然加入公司,并且帶上了姜寧的母親。
現在居然憑借著自己的本領,混成溫城一個區域的經理。
正值長青液大肆擴展時期,機會眾多,而且姜寧覺得,他父親本就有做生意的潛力。
前世后來父母不打工后,開了一家小店,生意很是不錯,只是在準備擴張的時候,身體不行了,住進了醫院。
現在父母打電話,明顯比之前好多了,多了許多信心,說著打拼一年,給姜寧在禹州市區買一套房子。
顯而易見的是,姜寧現在每個月的生活費多了許多,大概是從之前的六百,變成了兩千。
這個時期,對于大部分高中生來說,每個月兩千生活費,還是相當不少的,平時吃喝用度,基本是花不完的。
姜寧記得,后來他上大學,一個月才一千塊的生活費,不過那個時候,確實有些捉襟見肘了。
姜寧思索著這些,規劃著以后的發展路線,同桌薛元桐忽然敲了敲桌子,她說道:
“姜寧,你覺得,我平時對你好不好?”
“有事說。”姜寧頭也沒抬。
“那你幫我接一杯水,就這一次,等我放假了,請你吃火鍋。”
薛元桐懶在課桌上,希望姜寧施舍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