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壩北邊,偏僻的磚瓦房。當姜寧打開錄音模式后,薛元桐的腳步止住,她惡狠狠的盯來:“干嘛拍照!”姜寧:“記錄你的英勇身姿,快點,再來一次。”薛元桐想了想,雙手抱胸,
“哼,你知道有句話叫做法不輕傳嗎?”姜寧樂,她一個小丫頭,在他這個修仙者面前,講這些話,真是頗有意思。
“也罷,我雖然不傳你,但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剛才為師給你露了一手,現在該輪到你嘗試了。”薛元桐小嘴叭叭的,說話一套一套。
姜寧走上前,一腳踹出,堅韌的竹圍欄,被他當場踹塌。薛元桐看的暗暗驚呼。
那是足以將她彈飛的恐怖圍欄呀,在姜寧面前居然如此脆弱,如果她有那么厲害,該多好呀?
圍欄破開大口子,姜寧剛準備踏入院子,薛元桐突然緊張的喊道:“慢著!”姜寧回過身:“怎么了?”薛元桐提醒:“媽媽以前告訴我說,偏僻的老房子不能進,說里面長時間沒人住,可能有毒蟲,還有各種有毒的霉菌。”姜寧贊同:“確實。”若是人在野外,看到荒廢的房子,大多數人是避而遠之,因為未知代表恐懼。
“那我們現在離開?”姜寧問。薛元桐:“怎么可能,我還要尋寶呢!萬一房子里有什么寶藏呢!”姜寧聞言,不禁失笑。
若是論寶藏,薛元桐家的屋下面,才是真正的寶藏,一壇黃金呢。可惜,被姜寧給挖走了。
薛元桐在外面搜尋了一會,找了根樹枝,又找了一點干葉子,用草繩綁在上面:“姜寧,你帶打火機了嗎?”姜寧屈指一彈,一道火苗從他指尖竄起:“沒事,有魔術。”盡管薛元桐不是第一次見到,可仍是感受到極大的震撼,這個魔術太酷了吧!
可惜,不論她怎樣賄賂,姜寧都不愿傳給她。點燃了樹枝后,薛元桐揮舞火把,在前方開路,踏入了廢舊的小屋子里。
姜寧展開神識,沿著地面進行掃描,期間,一道道劍氣自他指尖飛出,將所有蜈蚣,蜘蛛等等蟲子,全部刺死。
穿過破落的院子,面前是一扇破舊木門,門上的鐵環上鐵鎖,將門牢牢的鎖嚴實,透過門縫,只見屋內光線幽暗。
薛元桐還在思索之際,姜寧抄起一塊青磚,砸向鐵鎖,伴隨
“轟”的聲響,鐵環直接脫落。
“哎,門壞了。”薛元桐嘆氣。
“反正沒人住。”姜寧不以為意。踹開房門,屋里彌漫一股陳舊的氣味,薛元桐站在門口打量,墻壁充滿了歲月的斑駁痕跡,屋里面空空蕩蕩,唯獨在最中心的位置,擺放了一只鐵籠子,旁邊還零散的分布了一些鏈條。
薛元桐嚇了一跳:“怎么會有籠子。”姜寧的神識覆蓋向籠子,他‘嗅’到了人的氣息,只是歲月太過久遠。
薛元桐感覺周圍陰惻惻的,仿佛整個破房子變成了某種恐怖之物的大口,她拽著姜寧的衣角,慫慫的說:“我們走吧。”姜寧:“嗯好。”薛元桐快步離開破房子,一直出了小院,穿過樹林,抵達可以望見河壩柏油路的空蕩地帶,她才停下腳步。
姜寧發現,她的膽子的確是很小很小。他提醒道:“那個籠子是鐵的,能賣不少錢,為什么不給它搬走?”薛元桐立馬表現出很機智的樣子:“剛才那地方肯定有許多人來過,大家全部沒搬鐵籠子,說明肯定有臟東西!”姜寧笑笑,雖然這所房子讓人感到奇怪,但他并沒放在心上,他珍視的人,全佩戴了他煉制的護體玉佩。
最多是有些惡意的人罷了,常人忌憚的一切,在他面前毫無威脅。經歷了這次小小的探險后,薛元桐和姜寧一塊回了河壩,今天是周六,壩上很熱鬧,來來往往人,還有賣東西的,充滿了人間的味道。
……回到家后,楚楚從學校回來。薛元桐連忙跑過去,給她講今天的冒險經歷,聽得薛楚楚臉色微變。
薛元桐感慨:“哎,如果是我們小時候就好了,一定把鐵籠子搬走,帶到廢品站賣掉,狠狠的賺他一筆!”當她說出這話,不出所料,薛楚楚看桐桐的眼神起了變化,有種刮目相看的感覺,沒想到桐桐膽子居然如此之大。
薛元桐心里一陣暗爽。雖然她沒膽搬鐵籠子,但楚楚的震驚卻是真的。
姜寧靠在墻上,靜靜看她裝。講完了經歷后,薛元桐顯擺她買的懷舊小零食,打算兩個人晚上慢慢吃,并且再決定下明天玩什么好玩的。
鄰居錢老師捂著腰,躺在椅子上,神情憤恨。如果不是中午,姜寧和薛元桐激將法跳起來撈羽毛球,他絕對不會淪落至此!
張屠夫下午得知后,哈哈大笑,嘲笑錢老師一把年紀了,還被人家小年輕耍。
然后,張屠夫就看見,姜寧靠著墻,正伸出鞋子,在他家的大狼狗頭上,隨意的搓來搓去,那大狼狗一臉討好。
張屠夫嘴角直抽,‘娘的,曾經的河壩平房霸主,現在易位了嗎?’他不甘心,但隔壁姜寧的實力,比他強大多了,他殺了幾十年的豬,扳手腕愣是比不過姜小子。
張屠夫:‘謝天謝地,等到高中畢業后,他就該滾蛋了,以后這里還是我說的算!
’相比起暫時忍讓的張屠夫,錢老師躺在椅子上,聽著薛家丫頭的聊天記,他喊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怎么能行?”錢老師:“你現在不吃學習的苦,以后就得吃生活的苦!”薛元桐:“我不想吃苦,我就想享福。”錢老師來了教導的興趣,他道:“你如果想不吃苦,我送給你們一句話…”姜寧:“別老想著送年輕人話,真要送,送一筆錢,錢夠了就不用吃苦了。”錢老師還想說話,姜寧聲稱與他單挑羽毛球,錢老師閉嘴。
他心里大怒:‘什么人啊!誰家的家長,教出這種孩子?’他本想與顧妹子理論,又想起,顧妹子同樣不太講理。
……薛元桐在門口和楚楚聊天,顧阿姨出門喚道:“桐桐來屋里幫忙。”薛元桐小臉浮現痛苦之色,演技拉滿:“媽,我腿疼,走不動路了。”她才不被媽媽使喚呢,她是自由的!
顧阿姨摸摸閨女的頭,慈愛的說:“沒關系的,腿疼了不用你幫忙,好好休息。”
“等下晚飯做的菠蘿排骨,蛋黃雞翅…你不用吃了。”顧阿姨神情笑吟吟的,充滿了對閨女的關懷。
薛元桐當場發怒了:“媽,你根本不懂帶孩子,難道累了要休息嗎?不,不是這樣的,堅持才是可貴的品質,你的忙我幫定了!”說完,她不等媽媽是否同意,直接拋棄楚楚,義無反顧的回家。
薛楚楚:“…”顧阿姨滿意的回家了。等到母女倆走后,姜寧看向楚楚,邀請:“一起嗎?反正你媽沒回來。”不知為何,明明姜寧只是桐桐家的租客,然而,他不置可否的模樣,簡直如同桐桐家的當家做主的人一般,絲毫沒有一點外人的自知。
盡管,華鳳梅說過,顧阿姨準備讓姜寧和桐桐好…可,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薛楚楚思緒百轉,最終,她還是同意了姜寧的邀請。廚房充滿了煙火氣,薛元桐守在灶膛后,小臉被火光照的紅彤彤,煞是可愛。
姜寧估摸,若是他現在捏一下桐桐的小臉,定然熱乎乎的。可惜顧阿姨在現場。
于是姜寧坐在小板凳上,偶爾用靈力驅散屋里的煙氣,安安靜靜的守護安寧溫馨的場景。
……周日,下午。姜寧騎車帶桐桐上學,一路上,她嘰嘰喳喳,一天假期好少呀,還沒開始玩呢,就已經結束了。
姜寧道:“你可以申請放兩天。”薛元桐婉拒了:“那可不行,我必須顯得合群。”
“嗯?那你天天還睡覺?”薛元桐:“你就說吧,是不是去學校了?”電瓶車緩緩減速,薛元桐準備買杯雙皮奶吃,顧阿姨給她的零花錢,99被她用來買東西吃了。
她不像別的女生,喜歡買買衣服,買飾品,雜七雜八的,她單純的只喜歡買零食。
兩人一塊走向賣雙皮奶的店鋪,身材高挑的唐芙,正站在吧臺前,和老板溝通她要的雙皮奶的口味。
薛元桐步子輕輕的,走到唐芙身后,然后悄悄的戳了一下她。唐芙身體極為靈敏,驟然回頭,然后,對上了姜寧。
她和姜寧乃是有過命的交情,她們一塊爬過兩次山,還是同一飯桌的好友。
“姜寧,你吃什么,姐們請你!”唐芙大大咧咧的揮手,
“隨便選!”姜寧道:“兩杯原味雙皮奶。”唐芙笑道:“沒問題。”旋即,她又問:“你買兩杯是準備給桐桐嗎,她沒和你在一起啊?”姜寧嘴角上揚:“她在呢。”唐芙四顧茫然:“她在哪?”姜寧:“你身后。”唐芙先是疑惑,隨后,她低頭,目光隨之向下,終于注意到,桐桐正站在她和姜寧之間。
唐芙驚訝,
“原來你在這呢,不好意思,我沒看到。”薛元桐心中悲憤!剛才是她碰的唐芙,然而對方竟然忽視了自己!
薛元桐太難受了,‘可惡的大個子!’不就長的高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遭受了重大打擊的桐桐,整個晚飯期間,郁郁不樂。不過,飯還是沒少吃的。
回到教室之后,班上亂糟糟的一片。四大金花約好,準備晚自習大課間去夜跑,一塊跑步。
因為她們聽說,夜跑才是最好的減肥方法。單凱泉表示強烈的贊同,他憑借夜跑成功逆襲,論體質能力,單凱泉現在比體育生張池還強上不少。
只是實戰本領不詳,暫時未與人動武過。龐嬌問:“夜跑多久能出效果?”單凱泉說:“至少跑一個月,才能見效。”
“那么慢嗎?”龐嬌臉盤子痛苦。崔宇:“泉哥你胡扯吧,夜跑見效很快,有的當天能見效,減很多斤。”這下不光是單凱泉,連健身派的宋盛,都看不下去了,他嗤笑一聲:“你懂個毛啊?”
“減肥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需要長期的堅持,普通人夜跑,最多跑個五公里,怕是累的不行了,又能瘦多少?”然而,龐嬌聽后,卻產生了希望,她吼道:“宋盛你閉嘴,崔宇你快說下去!”崔宇道:“我知道一個人,他夜跑只跑了一次,整整瘦了30斤!”此言一出,嘩然一片。
單凱泉感覺崔宇是神經病。宋盛覺得他是煞筆。龐嬌如聽神言,跑一次瘦30斤,她連續跑一周,豈不是能瘦成閃電?
“快說說,快說說!”龐嬌興奮無比。崔宇說道:“嗨,那個人晚上出去夜跑,由于天太黑了,不小心被車撞了,截肢一條腿,當場減重30斤。”他的話語落下,氣氛有幾分凝固。
……姜寧屏蔽了龐嬌的怒吼。今天晚自習,白雨夏帶了一支電體溫計,不知道陳思雨付出了什么代價。
陳思雨正給姜寧測體溫,36.6°,又給沉睡中的薛元桐測出36.5°,玩的非常開心。
“以后我可以隨時隨地,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燒了!”陳思雨很滿意。姜寧想了想,索性逗她玩:“哪里用那么麻煩,我教你。”他使用話術,套路,加誘導蠢蠢的陳思雨。
兩分鐘后,白雨夏走入教室。只見姜寧和陳思雨手的疊放在一塊,白雨夏怔怔望著這一幕。
她沉默無言,時間似乎持續了很久,白雨夏的目光,亦變得幽深。陳思雨說:“人的手是涼的,但發燒了手會變熱,如果手很熱,則證明了他發燒了,現在姜寧是涼的。”說完,她給姜寧測了下溫度,依然是36.6°,正常狀態。
白雨夏懷疑,問:“這個原理誰告訴你的?”陳思雨:“我自個想的。”
“真的?”
“是呀!”陳思雨快發誓了。白雨夏:“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