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身著白衣,駐足窗前,愁啊愁。
身邊的綠蘿見李河滿臉愁容,笑嘻嘻道:
“十三殿下,你是不是不開心呀,要不奴婢用雙手和舌頭逗你開心?”
“……”李河側頭望著只有八九歲,剛剛到自己腰部的小丫頭,好小一只,真下不去手啊。
“十三殿下,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綠蘿俏臉一紅,道:“我會變戲法,雙手能變成一條蛇,舌頭也能變成蛇,組合在一起就是雙頭蛇,略略略……”
“你一邊玩去吧。”李河沒心情看戲法。
“哦。”
綠蘿低頭,走出廂房,出去和幾個丫鬟訴說:“十三殿下不開心,你們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一個比她大三歲的紅衣丫鬟拉著她的手,臉紅撲撲地道:“我或許知道。”
綠蘿豎起耳朵:“紅薯姐姐,細嗦。”
雖然才十三歲,但臉蛋和身材顯然是個美人胚子,只不過這美人胚子卻滿腦子不正經:“懂得都懂。”
綠蘿撓撓腦袋,道:
“紅薯姐姐,別賣關子,有話快說。”
紅薯湊近她的耳邊,嘀嘀咕咕道:
“我們十三殿下喜歡吃喝嫖賭,其實最感興趣的是嫖,如今被禁足,去不了瓦舍,青倌,快活樓,美女屋,自然不開心,你知道這些地方好在哪里嗎?”
“不知道。”綠蘿搖搖頭。
“這些地方好在有各種不同的女人,其實他就是想女人了,這么說你懂了吧。”
“哦,我懂了,我現在出府弄一批美女進來。”綠蘿說著往外邊跑,跑了幾步停住,問道:“紅薯姐姐,你知道殿下喜歡什么類型的嗎?”
“當然知道,十三殿下喜歡胸大,腰細,屁股翹,玉足瑩瑩的女人,其中最關鍵是腳,只要腳晶瑩,白嫩,其它可以忽略。”
“紅薯姐姐,我記得你的腳挺漂亮,要不我們別去外面找,你上?”
“別,我志不在此。”
“那你喜歡什么?”
“舞槍弄棒。”
“好吧,那幫我一個忙如何,出去幫我挑幾個美女。”
“好。”
“我們先去取銀子。”
綠蘿帶著紅薯匆匆往張管家處跑。
大老遠就能聽到張管家打鼾的聲音。
綠蘿來到老頭面前,敲了敲桌子,道:
“張管家,醒醒,別睡了,我要一百兩銀子。”
“嚇一跳。”張管家迷迷糊糊醒來,打著呵欠道:“用途?”
張管家負責記錄府邸的所有日常支出,他是個長著胡子的老伯伯,臉上滿是皺紋,看起來和藹可親,給人一種很容易相處的感覺。
雖然綠蘿是十三殿下身邊的大紅人,但是她取錢也得說明用途,畢竟一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
“張管家,你太高了,蹲下來,我和你說。”
等管家蹲下來,綠蘿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張管家老臉一紅,不過還是給了兩個小丫頭一百兩銀子。
等她們走遠,張管家罵罵咧咧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隨即打開一個抽屜,這個抽屜的記事簿是專門記錄十三殿下的特別開銷和一些趣事,是十三殿下的母妃越妃娘娘偷偷讓他專門做的記錄。
目前只有他和越妃娘娘知道。
取出記事簿,打開最后一頁,上面寫著。
“元和年,二月一日,十三殿下快活樓聽曲,支出一百兩。”
“元和年,二月三日,十三殿下快活樓聽曲,點了個號稱都城第一的花魁,支出五百兩,離開后罵罵咧咧,說花魁名徒有虛名,下次再也不去了。”
“元和年,二月四日,十三殿下快活樓聽曲,又點了那個號稱第一的花魁,支出八百兩,走的時候發誓下次再去就是狗。”
“元和年,二月五日,十三殿下快活樓聽曲……”
“元和年,二月六日,十三殿下快活樓聽曲……”
“元和年,二月八日,十三殿下美女屋聽曲,支出三百兩。”
“元和年,二月九日,十三殿下青倌聽曲,支出三百兩。”
“元和年,二月十日,十三殿下瓦舍聽曲,支出兩百兩。”
記事簿記錄到這里停住。
并不是十三皇子浪子回頭,而是他因為調戲皇后,被禁足了。
沒想到時隔一個月再添加一條新的記錄。
張管家拿起毛筆,寫道:
“元和年,三月十四日,十三殿下想聽曲,讓丫鬟綠蘿和紅薯外出尋找美女,領取嫖資(劃掉)一百兩……”
“還是先不寫,等搞清楚事情再寫也不晚。”
張管家將記事簿合上,翹著腿,繼續睡大覺,很快震耳欲聾的鼾聲響起。
……
一百兩銀子,大概是十斤,對于綠蘿來說有點吃力,但是對于已經踏足修行的紅薯來說,十斤根本不是問題。
兩人蹦蹦跳跳離開府邸,前往青樓尋找美女,無意中注意到都城中新開的一間青樓——剎那樓。
這幾日剎那樓聲勢浩大,到處宣傳。
說剎那樓即將成為都城的第一青樓,還推出了四大花魁,分別是云想衣,花想容,子不語,紅拂女。
云想衣,舞姿絕美,因為在蓮花上翩翩起舞而一炮成名,成為四花魁之首。
花想容,號稱是花神傳世,每次出現萬花紛飛,香氣籠罩十里長巷。
子不語,帶著白色面紗,朦朦朧朧顯得更加神秘。
紅拂女,妖嬈多姿,如同美女蛇。
最重要的四大花魁目前還未破身,所以越炒越熱。
綠蘿和紅薯也想請四大花魁,但是錢不夠,只能退而求其次。
用一百兩銀子在“瓦舍”處用購買了十幾個美女,用馬車匆匆趕往十三皇子府邸,送到李河面前。
“啊這……”當李河看到十幾個女子環繞扭著腰肢出現在眼前時,他一臉震驚,這丫頭什么腦回路,彈她額頭,隨即將這些女人全部趕出自己的府邸。
因為這些女人不好看。
長得太丑了。
李河揉揉綠蘿的腦袋,道:“下次再弄這么丑的女人進我府邸,我打你屁股。”
“原來是太丑了,奴婢還以為十三殿下不喜歡女人了呢。”
“怎么可能?”李河時刻牢記原主的人設,喜歡吃喝嫖賭,對于這種老司機來說,尋常女子肯定不入他的法眼。
“那奴婢再去找些好看的。”
“不用了,我想休息一會兒,你下去吧。”
綠蘿不再打擾李河,匆匆跑到紅薯那里抱怨:
“都怪你,你挑的十三殿下都不喜歡。”
“不合理。”
紅薯撓頭,道:
“我跟十三殿下幾年了,很熟悉他的愛好,我挑選的都是胸大、細腰、屁股翹的絕色女子,不可能不喜歡,應該不是我的問題,可能是殿下有問題,你跟我說說他都跟你說什么了?”
“十三殿下說想休息一會兒。”
“休息一會兒?到底什么意思?”紅薯苦思冥想,忽然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了,十三殿下這些年常年聽曲,把身體聽出毛病,所以想休息,據我推測,他是透支生命,腎虛了。”
綠蘿一臉認真問道:
“那該怎么治?”
紅薯想了想,道:
“這些年,神醫堂的華神醫已經研制出治療腎虛的藥物,效果立竿見影,我帶你去,不過有點小貴,尋常百姓可吃不起。”
“我們是尋常百姓嗎?”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