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王朝的國運,本來就和他這個皇帝是息息相關的,也是互相綁定在一起的。可是當這樣的一頭妖魔,使用了不為人知的手段,強行剝奪國運之后,他就發現他的大炎王朝的國運,已經不聽他這個皇帝的使喚了!
這種事情以前從未發生過,甚至是大炎王朝前任幾位皇帝,都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國的國運被剝奪這樣的事情,大炎皇帝只是在一些十分古早的文獻之中,偶然見過。
但是那種古早的文獻所記載的,都已經是幾千年,甚至是上萬年之前的事情了。相隔了這么多年的時間,剝奪國運的手段再一次出現了?
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傳來的疼痛感,讓這位大炎皇帝一句話都吭不出來,因為他生怕自己一張口,就忍不住慘叫出聲。
金黃龍袍之下的身軀,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就連臉上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可以看出究竟承受多痛的痛苦。
被大炎皇帝捏碎的欄桿的鋒利木刺,劃破了他手掌的皮膚,緩緩溢出了一兩滴猩紅色鮮血。
但對此……他都恍若未聞,將這一切,全部都給無視掉了。
他也無視掉了,身后那個老太監關切的言語。
他那樣的一雙眼睛,只是在死死的盯著遠方。
明明承受著,從來都沒承受過的劇烈痛苦。
可他……為了維持一位大炎皇帝的威嚴。
最終,只能夠死死的緊咬著兩排牙關。
恨不得將自己的兩排牙齒都給咬碎了。
眼眸之中流露出來的憤怒之色。
幾乎就要化作實質!
在這大炎王朝皇宮之中,也有很多實力不俗的皇宮修道者,他們有的是宮中大臣、有的是宮中的大將……此刻,他們都是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著天上被鎖困住的國運金龍,眼眸與面容之上,都是寫滿了駭然的神色。
很顯然,他們這些實力強大的修道者,見識也比其他人要高得多。很清楚發生這樣的一件事情、以及發生這種驚奇的天地異象,對于她們大炎王朝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
“國運……那頭妖魔……在竊取我們大炎王朝的國運!失傳了有上萬年的竊取國運手段,為何會重新重現于人間?”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臣,難以置信地大呼。
“不是記載著上萬年前,有天上的神仙下來將竊取國運的手段,給徹底封印住了嗎?已經足足有上萬年的時間,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了吧?”
為何再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他們大炎王朝的身上?為何擁有這種手段的妖魔,盯上了他們大炎王朝?
是想要柿子挑軟的捏嗎?問題是他們大炎王朝,雖然不是一等一的強國,但也不算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啊!
與大炎王朝相鄰的幾個國家,就有兩個小國家小王朝,比他們大炎王朝的實力弱得多了啊!
結果這樣的一頭該死的妖魔,偏偏要挑選他們大炎王朝……來竊取國運嗎?怎會如此啊?
皇宮之中,一個宮中大將已經穿上了他的戰袍,這位宮中大將并沒有看著妖魔的方向。
他也沒有……看著天上氣運金龍的天地異象,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宮中的一處閣樓。
眼眸之中帶著些許的憂慮:“被強行剝離國運,陛下他應該不太好受吧?”
這樣的一句話落下,他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
眼眸之中更是閃過的決斷:“老夫即便是拼上這條老命,也要將國運給奪回來!
皇宮之中的一些小官、或者太監、宮女什么的,也在震驚議論紛紛。
不過他們都不是修道者,并不知道天上的異象,到底意味著什么。
“天上,怎么會有一條金龍?是我的錯覺嗎?是我看錯了嗎?”皇宮之中,一個正在火急火燎地救火的小太監,正拎著裝滿水的水桶,目瞪口呆的看著天上的高空。
小太監的旁邊,一個拎著兩個水桶的宮中侍衛,暗吞了一口唾沫:“應該,不是你的錯覺,你也沒有看錯,因為我也看到了。”
“嘶!”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會突然冒出來一條龍?原來,龍……是真實存在的嗎?”
“天上的神仙都有了,龍怎么可能不存在呢?一定是那妖怪太囂張,惹惱了天上的神龍!”
“可是天上那條金色神龍,怎么看著像是被鎖鏈,給困住了一樣?”
“呃……好像,確實有鎖鏈啊!”
“而且怎么感覺,天上那條神龍,貌似很痛苦的樣子?!”
“你怎么知道它很痛苦,它托夢告訴你了嗎?”
“直覺,咳咳,直覺。”
“那不就是猜的嗎?”
蒼穹之上,被困于鎖鏈與陰云的一條虛幻金龍出現之后,在大炎王朝的皇城里面引起巨大騷動!不知道的以為還以為是什么很好的天地異象,還以為是天上的神仙終于要下凡相助了。知道的,則是滿面煞白,滿臉皆是匪夷所思!
范武也是抬起頭,看著位于蒼穹之上的那一條虛幻金龍……他這樣的一雙眼睛,能夠看得出,那一條虛幻金龍的屬性信息。憑借著加點系統,范武可謂是連一個王朝的國運的屬性信息……都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得見!
大炎王朝國運——命:???——力:310——技:……
不過范武卻并沒有看出這樣的一條氣運金龍的命屬性,倒是對方的力屬性被范武一覽無遺……僅僅只有310的力屬性雖然不低,但也絕對高不到哪里去。
至少對于現階段的范武來說,這樣一個層次的力屬性,都不知道能不能接得下,范武的全力一劍。范武懷疑自己要是全力一劍過去,會不會把大炎王朝的國運斬碎了?
此刻的范武能夠感受到,法象妖尊身上的氣息,變得越來越恐怖。最讓人矚目的就是對方的力屬性……正在不斷地往上快速攀升,眨眼之間就已經漲了五點力屬性。
而且這并沒有結束……又在眨眼之間,對方的力屬性再度漲了好幾點!這樣的一種暴漲速度,著實是讓人瞠目結舌。而且范武還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氣息。
“詭道仙尊的氣息……”范武的一雙眼眸微微一瞇。也就是說,法象妖尊的這種手段,應該是詭道仙尊,傳授給它的。
一頭妖魔……得到了一尊來自于域外的天魔的饋贈嗎?能夠強行,動用一個王朝的國運嗎?
范武出乎意料并沒有阻止法象妖尊,而是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力屬性,繼續在攀升。
同時范武也能夠見到,天上的那一條虛幻金龍的屬性數值,正在不斷往下驟降。
說明法象妖尊屬性數值的上漲,和大炎王朝國運的下跌,有著必要的聯系。
“呼——”法象妖尊的那一條長長的象鼻之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白氣。
這樣的一口白氣,猶如一發炮彈一般轟落在地上,頓時擊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它那一雙眼眸之中更是遍布狠厲之色!
“本來再過一個月的時間,本座能夠將這個大炎王朝的國運全部都吸食殆盡,但是你的出現,卻讓本座不得不提前將陣法給激活。你可真是……壞了本座的好事啊!”法象妖尊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時,它的力屬性達到到450!相當于它暴漲了40點力屬性!
不止!
因為星宿劍訣的衍生技能,讓法象妖尊的各項屬性,都降低了百分之十。對方這450點的力屬性,還是降低了百分之十的力屬性!如果沒有降低這百分之十,法象妖尊的力屬性,恐怕還會再增加好幾十點!竊取一個王朝的國運,就是如此的恐怖!
這樣的一波實力暴漲,讓法象妖尊身上所縈繞的氣勢,都為之上漲了不知多少分。恐怖的氣勢震蕩的周遭的空氣,陣陣妖風形成巨大的龍卷風,瘋狂吹刮的颶風讓人眼睛都很難睜得開。它那極為龐大的身軀,顯得更加詭異莫測。
法象妖尊的一張大象臉上寫滿了憤怒的神色,如果不是眼前這個該死的囚龍觀范武,那么它就能夠十分完美地將大炎王朝的國運給吞噬一空,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只吞食了一半就不得不,選擇動用國運之力與范武斗法。
雖然說吞食了一半,其實也算是達到了它的一個目的,但并沒有十分完美的達到。也正因如此,它看向范武的那種眼神,才會有如此洶涌的怒火。才會覺得,范武破壞了它的計劃。
“現在的你已經不再是本座的對手!”法象妖尊,發出這樣一番怒吼:“區區一個凡夫俗子,怎能與本座互相媲美?你已到生命的盡頭!”
“是嗎?”出乎意料的就是,面對氣勢如此洶涌的法象妖尊,范武臉上竟然沒有絲毫擔憂的神色。
“系統,加點!”隨著范武這樣的一句話落下,他身上的氣勢也如法象妖尊一樣。
以一種幾近于瘋狂的速度暴漲!
姓名:范武
命:310+(+20%)
力:310+(+40%)
技:星宿劍訣lv3(0/250)、煞鬼道lv2(0/250)、寂滅指lv2(0/250)
自由屬性點:0
范武的命屬性,以及力屬性在頃刻間,從257.5暴漲到了310點!而他之前辛辛苦苦攢的自由屬性點,在這時候也是驟然清空。
310的力屬性加上百分之四十的技能增幅,就是434點力屬性!雖然距離法象妖尊450的力屬性差得遠,但是別忘了范武的煞鬼道,由始至終都沒有開啟過!
隨著范武開啟了煞鬼道之后,他的身后浮現出一道,極為巨大的惡鬼虛影!這樣的一道惡鬼虛影,雖然沒有法象妖尊那么龐大,但是也有法象妖尊一半那么大,足足有五十多丈高!
同時之間,范武的命屬性在原有的百分之二十增幅之中,再次疊加上百分之二十的增幅,相當于……是有了百分之四十的恐怖增幅!
而范武的力屬性,在原有的百分之四十增幅之中,再次疊加上百分之十的增幅。
相當于范武的力屬性被增幅了百分之五十!
310點力屬性再加百分之五十。
那就是465點力屬性!
原本是法象妖尊的力量,壓過了范武的一頭,但是在這一刻的雙方的局面瞬間反轉。范武的力量和氣勢……直接反壓過了法象妖尊一頭,讓法象妖尊臉上的那種憤怒神色都僵硬住了。
那一雙巨大的眼眸之中憤怒不再,只是寫滿了匪夷所思,與難以置信的神色。對方看向范武的那種眼神,就好像是看著一頭怪物一樣,明明法象妖尊自己才是那頭怪物。
此刻的法象妖尊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因為它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范武的力量,還會再一度夸張的增強?
這種增強幅度,絕對能夠用夸張這兩個字來形容,比它竊取國運得到的力量還要離譜啊!
為什么?
憑什么?
而且……范武身后的那一道巨大的惡鬼虛影,更是讓法象妖尊滿臉都是懵逼的神色。它很顯然……認不出范武身后的虛影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兒,但潛意識告訴它,這虛影絕對不簡單。
或許眼前這個囚龍觀怪物,能夠在眨眼之間變得如此強大,也是因為這個詭異虛影在作祟!這莫非也是囚龍觀范武的底牌之一嗎?他的底牌怎么這么多?根本打不完的嗎?
法象妖尊的心態差點就崩了,就好像是你手中拿著一組火箭,以為自己要贏了。結果對面,突然把桌子給掀了!
“你到底是什么鬼東西?你后面的又是什么鬼東西?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域外天魔給你的饋贈,并不僅僅只有一個?”
一個又一個問題,以一種震驚的語氣從法象妖尊口中,當即脫口而出。
它很想從范武的口中得到讓它滿意的一種回答。
它恨不得撕開范武的腦子,如此一來就能夠看得清范武腦子里面的記憶,就能夠看得清這一份份底牌,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得到的?
“大……大人……這該不會,又是一頭妖魔吧?”煞鬼道的出現,讓外邊的一群禁軍騎兵們,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震驚的表情。
這樣一道體型極為龐大,渾身遍布煞氣的虛影,屬實是太像一頭妖魔了!
禁軍將領也是暗吞了一口唾沫,顯然他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異變。
他張口呢喃回答:“看起來并不像是一頭妖魔,更像是一只惡鬼。”
惡……惡鬼?!
這樣的一句話,讓其他的禁軍騎兵們一個個都在面面相覷。怎么會有惡鬼,大得這么離譜?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惡鬼,他們也不是沒有殺過惡鬼……在他們的記憶之中,惡鬼體型就算是再大,頂多也就一兩丈高吧?
可是眼前那一代巨大的虛影豈止是一兩丈高?雖然這樣的一道虛影不如妖魔的身軀體型大,可是哪怕只有妖魔的一半高大,那也只有二三十丈,那么高大吧?
如此龐大的體型,再加上那幾乎要化作實質的煞氣,與妖魔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妖風混合在一起,讓他們每一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極為沉重。
他們胯下的戰馬已經不再是焦躁不安,而是已經恐懼到直接趴伏在地了!而他們這些騎兵,也沒有那個閑工夫去安撫胯下的戰馬。
因為他們自己心中都能夠感受到一種難以抵擋的恐懼,恐懼的情緒侵占著每一個人的身心。
冷汗都已經將他們的衣裳給全部都打濕,每一個人看起來都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他們很想鼓起勇氣,然后闖入司徒家族的駐地之中,給予那頭妖魔一擊痛擊。
他們覺得自己也有這個勇氣,如果他們沒有這個勇氣的話,恐怕現在早就已經被那頭妖魔所散發的恐怖氣息,給震暈過去了。可問題是……當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才發現光有勇氣,是完全不夠的。
因為他們的軀體以及他們胯下的戰馬,是完全沒有辦法,聽從他們內心的使喚。原本還算得上是比較輕盈的重甲,在這一刻卻顯得無比的沉重,仿佛有一座巨山落在身上一樣。
另一邊。
劉家家主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突然升騰而起的巨大惡鬼虛影,他忽然想到了一個最壞的可能性,震驚地說道:“那該不會是那一頭妖魔的幫手吧?這也是另外的一頭妖魔嗎?如果是幫手的話,那豈不是說范武道長,要面對兩頭妖魔的夾擊?這這這……這豈不危險了嗎?”
老使臣凝重道:“看起來不太像是一頭妖魔,具體像什么老夫也不太清楚,如果偏要說的話,可能更像是一頭惡鬼吧。但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出現一頭妖魔,就已經令人匪夷所思。”
“還能夠再出現一頭惡鬼嗎?這司徒家族到底造了什么孽?先是招惹了一頭妖魔,之后又招惹一頭惡鬼?恐怕這一次事件過后,整個司徒家族,要徹底從大炎王朝之中被抹去了吧?”
“重要的……是司徒家族嗎?重要的不應該是那個像惡鬼一樣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東西嗎?”劉家家主暗吞唾沫道:“如果這也是一頭妖魔的話,那么范武道長可就危險了。”
這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的劉風,弱弱地插嘴說道:“那個……家主大人其實那并不是妖魔,不過它也確實是個惡鬼。”
劉風的聲音成功的吸引了劉家家主,和老使臣二人的注意。
這兩個人,都不由將目光投向了劉風的身上。
可以看得出來,這兩個老者的臉上都寫著些許的不解,以及求解惑的神色。
劉風只得趕緊解釋道:“這樣的一道惡鬼虛影,其實是放武道長弄出來的。也就是說它并不是敵人,反而是……范武道長的一個幫手。”
不是敵人……
而是幫手?
當劉風這樣的解釋剛剛說完,司徒家族的駐地之中,勐的就傳來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巨大動靜!這樣的一陣巨大動靜,讓他們感覺腳底下的大地都在瘋狂的震顫,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更是刺激著他們的耳膜都是一陣的生疼。
急忙扭頭一看……就發現,那一道惡鬼虛影,竟然手持一把巨大無比的煞氣長劍,且絲毫都不帶猶豫的模樣,朝著那頭妖魔斬了過去。
法象妖尊急忙用心魔鏡在前方一擋,這一擋它就發現,來襲的這一劍所蘊含的巨力,讓它有些難以招架得住。
它的法寶心魔鏡不斷地往后退,直到抵到了它的身軀之上。
那樣的一股力量,順著心魔鏡傳遞到法象妖尊的身軀,讓它龐大的身軀都不受控制的往后,挪移了十幾步的距離!這種如此恐怖的力量,簡直就是超乎常理!
“本座就不信你真的變得如此之強!”法象妖尊面前的心魔鏡在轉瞬間,竟然化作了一把巨大的長劍,這樣的一把長劍堪比一艘龐然艦船。
手持著這樣一把長劍的法向妖尊,從盤腿端坐的姿勢站了起來,它的身高驟然再度拔高了不知多少丈,乍一看頗有一種遮天蔽日的架勢。
只見它手持這樣的一把長劍,張口發出憤怒的爆吼,噼頭蓋臉地朝著煞鬼道虛影斬了過去。
煞鬼道虛影橫劍一擋,來自于一頭妖魔的憤怒力量,竟然讓煞鬼道的雙腿勐地往下一彎,腳下的大地更是憑空凹陷下去更大的凹坑。
一劍得勢的法象妖尊并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它手中那一把由心魔劍化作的長劍凝繞著恐怖的妖風,朝著煞鬼道虛影橫斬而出!
煞鬼道虛影在范武的有意識操控之下,險而又險的避開了對方的鋒芒。
法象妖尊的長劍緊貼著煞鬼道虛影身側斬過。
只見一道赤紅色的巨大斬擊劍氣朝后飛出。
飛落到遠處一座大山之上后。
竟將一座大山攔腰斬斷!
“怎么?方才不是渾然不懼怕本座嗎?怎么現在又躲起來了?!”法象妖尊臉上帶著怒笑:“你以為……憑借著不知名的手段暴漲的道行修為,就足以讓你媲美本座我嗎?太嫩了!”
“難道……你就沒有意識到,其實這樣的一道惡鬼虛影,是不需要一直都緊隨著我的嗎?”范武突如其來的聲音在法象妖尊的耳后響了起來,讓法象妖尊一對赤紅的雙眸童孔地震!
它沒有浪費時間回話,而是急忙揮舞著它的象鼻,朝著耳后聲音傳來的方向,抽打的過去。
這一擊直接將空氣給抽爆了,席卷而出的層層氣浪,將后方的一切盡數摧毀。
但法象妖尊的難看表情并沒有因此好轉起來。
因為它能夠感受到自己這一擊,并沒有擊中,除了空氣之外的任何物體。
也就是說……這倉促的一擊并沒有擊中范武!
該死的!這只小蟲子怎么這么靈活?
而且這樣的一道惡鬼虛影,竟然能夠任由他隨意操控?雖然法象妖尊覺得煞鬼道虛影不是它的對手,但問題是它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能夠快速將煞鬼道虛影給斬滅掉。
這樣的煞鬼道虛影就是拖延住它的麻煩東西,可偏偏它法相妖尊又沒有辦法,能夠快速將這個麻煩東西,給清除掉。
這就導致它不得不分心了。
分心……
是致命的!
這樣的一次分心,讓它根本就沒有反應的過來,范武是什么時候出現在自己耳后的?本來范武身上所爆發出來的氣勢,就已經隱隱壓過了它的一頭,現在又出現在了它的耳后。
這樣的一種情況意味著什么,法象妖尊非常的清楚,自己已經陷入了一種劣勢。自己居然被一個凡夫俗子,給前后夾擊了!
怎會如此?
腦后……傳來的一陣極為刺耳的恐怖片劍吟,讓法象妖尊意識到大不妙!但是如此之近的距離,它也不知道該如何躲避,只能夠用自己那一條長長的象鼻,往后面勐的一抽。想要以此,瓦解掉范武對它斬出的一劍。
唰——
法象妖尊感覺自己的象鼻處傳來了一陣疼痛感,然后就覺得自己的象鼻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它的眼角余光更是能夠見到,一條長長的巨大象鼻,正高高拋飛而起。
大量的猩紅色血液潑灑而出,就如同雨點一般墜落了下來。乍一看就像是下了一場血雨,而且,還是傾盆大雨的那種血雨。
同時之間……法象妖尊還感覺自己的腦后,有一陣疼痛感襲來。
竟然是范武的這一劍,不僅斬斷了它的象鼻,那劍芒甚至去勢不減,還斬傷了它的腦后!
妖魔的血液,已經將法象妖尊身上所穿著的一件道袍,給盡數染紅。
讓道袍之上的八卦陰陽魚圖顯得更加的妖異。
“嘶啊啊啊啊啊!
法象妖尊無法維持自己身為一頭大妖魔的形象,因為那種疼痛感根本就不是妖魔能夠忍受得了的,它控制不住地張口就是痛苦嚎叫出聲。
層層疊疊的震耳魔音仿佛能夠傳遍整個皇城。
法象妖尊腦后的巨大豁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它被斬斷的象鼻竟然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重新長出——這就是妖魔恐怖恢復力,更別提還是法象妖尊這等大妖魔了。
但是范武不可能一劍就虛了。
法象妖尊面前的煞鬼道虛影在范武有意識的操控下,趁此絕佳的大好時機,勐地一劍突刺,向妖尊的胸膛刺了過來。
噗嗤——
法象妖尊雙眸瞪大。
因為煞鬼道虛影的這一劍,直接將它的胸膛給洞穿,以煞氣凝聚而成的劍刃之上所蘊含的力量,正不斷地破壞著法象妖尊的身軀內部。
如此狼狽的一個局面,讓法象妖尊屬實是難以接受。
身后那個有著域外天魔的饋贈的范武。
能夠傷得到它也就算了,這樣的一道虛影,竟然也能夠傷得到它?
把它法象妖尊的顏面置于何地?
它就是能夠任人宰割的魚肉嗎?
盛怒之下。
法象妖尊單手抓住了煞鬼道虛影的那把煞氣長劍,勐地一拉就將煞鬼道虛影給拉到了它的跟前。然后用手中心魔鏡化作的長劍快速一斬,居然一劍就將煞鬼道虛影斬成兩半!
法象妖尊雙足踐踏著大地,一個回身往后斬去,一劍斬出的斬擊足以貫徹天地,就連虛空,都出現了一條條裂縫!
裂縫之中更是有大量陰氣外泄,很顯然這樣的一劍,差點把人間與地府的空間壁壘給打碎了。
但這一劍斬了個空。
又沒有命中范武
“給本座死來!
!”在法象妖尊眼里,身軀小如螞蟻的范武,才是最大的一個威脅。
它不管身后被它斬成兩半,但又正在快速愈合的煞鬼道虛影,它那一雙赤紅的眼睛,死死的鎖定在范武的身上,又是一劍悍然斬了出去。
這樣的一劍,已經不只是讓虛空出現一條條裂縫,而是讓人間與地府的壁壘徹底崩碎了!
法象妖尊知道打得這么過火,或許會吸引地府陰神的關注,但是它已經不在乎了。
因為尋常的地府陰神,還真不一定是不是它法象妖尊的隊手,對方……還真不一定敢插手!
而那些厲害的陰神,一時半會可趕不到這里,更何況那些厲害的陰神,其實和它們妖魔沒什么區別。她們,怎么會在乎這樣的事情呢?她們,只會觀望而已!
而法象妖尊這樣的一劍已經不再落空,而是斬在了范武的斷魔雄劍之上。
斷魔雄劍,和心魔鏡所化作的巨大長劍相比,就好像是一根銀針的針尖,跟一把三尺青鋒比較一樣。
按理來說,一把三尺清風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一根銀針給斬斷,可就是這樣的一根銀針在這一刻,竟然擋住了這樣的一把三尺青鋒!
接下來這一劍的范武,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手臂,在承受著一股巨大的力量。
不得不說,一頭體型如此之大的妖魔的力量,著實是驚人無比。
但是,范武的力屬性……始終比法象妖尊,更加之高!
一把心魔進化作的巨大長劍,與一把斷魔雄劍,在半空之中不斷的決力。
蒼穹之上的層層陰云竟然分成了兩半。
乍一看……就好像是天空都因為雙方的戰斗,而裂開了一樣!
看得那叫一個,讓人目瞪口呆!
席卷而出的恐怖氣浪更是摧毀著四處的一切,方圓十幾里的大地都在快速崩碎,大地上一條條巨大的裂縫,更是向十幾里開外瘋狂蔓延。
整座皇城都在劇烈地震動了起來,一座座房屋都是因此倒塌,離司徒家族不遠的皇宮首當其沖,受到的余波影響極其之大!
“養……養心殿塌啦!快……快去將里面的幾位妃子,給救出來啊!”大炎皇宮之中的一個太監,忍受著心頭的劇烈恐懼,對著一個個嚇得腿軟不敢站起來的太監們,急忙大喊道:“你們一個個沒卵蛋的東西,趕緊站起來呀!”
小太監們已經被嚇哭了,那種恐怖洶涌的余波在皇宮不斷肆虐,他們覺得地面的那種震動,都已經堪比得上很嚴重的地龍翻身了。
這樣的一種恐怖天災降臨在頭上,他們怎么敢站起來啊?
怎么敢,跑進一座倒塌的建筑之中去救人啊?
皇宮里面一座座宮殿直接坍塌了下來。
宮中種植的一棵棵大樹,更是攔腰斷裂倒塌。
屋頂的琉璃瓦片更是被高高掀飛。
場面,與末日沒有什么區別!
站在大炎皇帝身后的老太監,急忙一掌擊碎了一塊飛來的磚瓦,語氣焦急地對著大炎皇帝,提醒說道:“陛下……此地已經不太安全了,我們要不先下去吧?要是一個不慎傷到了陛下您的龍體,老奴……老奴就罪該萬死了啊!”
“無妨……就算是朕被傷到了,也與你無關。”大炎皇帝的一雙眼眸眺望遠處,哪怕迎面吹拂而來的恐怖狂風,吹的他的眼睛都是一陣生疼,但他依舊沒有眨一下眼睛。
雖然相隔著有一段距離,但是他還是能夠見到有兩道龐大身影,正在不斷角力。而且似乎那頭妖魔,被人前后夾擊了。
大炎皇帝甚至覺得那頭妖魔受傷了。
因為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那種疼痛感,比之前要緩和一點。
如果這不是妖魔受傷導致的,他就想不出來,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和妖魔斗法的到底是何人,那頭妖魔都已經竊取了大炎王朝的國運,結果竟然還是落于下風嗎?”大炎皇帝眉頭緊皺,是他們大炎王朝的國運太次了嗎?還是,那頭妖魔太次了?
或者說……是與妖魔斗法的那個不知名人物,太過于強大了?就算是妖魔竊取了大炎王朝的國運,也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而皇宮之中的各處騷亂,也被大炎皇帝收入眼中,但是他已經不去在乎這些騷亂了。
皇宮之中的建筑物,倒塌多少就倒塌多少吧!
相比較于大炎王朝的國運,宮內的這些建筑,算得上什么呢?
皇宮里面的建筑沒了,還可以再修,只不過需要耗費一些銀子和人力而已。而大炎王朝的國運一旦損失了,那就很難能夠彌補的回來。
孰輕孰重,他這個皇帝還是能夠分辨得了的。
“怎么……怎么可能……”此時此刻,法象妖尊實在是抵擋不住范武給它施加的那種巨大力量,它不得不往后倒退一步,以此卸掉范武的力量。可這往后倒退一步,就如同是觸碰了多米諾骨牌,它的雙腿不斷地連連倒退!
法象妖尊每倒退一步,方圓數十里都會劇烈地震顫一下,地面蔓延的裂縫越來越多,地面出現的一個個巨坑,也變得越來越多。
法象妖尊的每一腳,都能夠踩出一個如同,小湖泊一般的凹坑。
而且它每往后倒退一步,對于尋常人來說,那就是倒退上百步!
法象妖尊更是能夠感受到,自己手中心魔鏡所化作的巨大長劍,正在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而且,它也能夠感應到身后的煞鬼道虛影,竟然已經痊愈了過來!
但是讓它錯愕無比的就是,煞鬼道虛影竟然,沒有對它施展攻擊。
就好像是眼前這個囚龍觀范武,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將它徹底壓制下去一樣。
何等卑鄙?
何等無恥?
這個家伙,用這樣的惡鬼虛影偷襲了它一劍,然后現在竟然又想要趁著自己狼狽不堪的時候,正面擊敗自己。這不是卑鄙是什么?這不是無恥是什么?該死……這個家伙還要臉嗎?
卡察!
極為盛怒的法象妖尊突然之間聽見了這樣的一道聲音,它心中的無盡怒火都為之停滯了剎那……它更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手中心魔鏡所畫作的巨大長劍,在這一刻驟然碎裂開來!
這已經是……它這一件法寶第二次被打碎了。第一次是被一尊城皇給打碎的,當時被它修好之后,這樣的一件法寶,比以前更加的堅固。
它本以為心魔鏡不會再被打碎,結果現在,它的新魔鏡在它眼前再一次破碎了。
失去了心魔鏡的法象妖尊,眼睜睜的看著斷魔雄劍斬出的劍芒,朝著自己沖了過來。心中,冒出的預警警兆,已經讓它汗毛都在倒豎!
噗嗤——
法象妖尊躲不開這一劍,斷魔雄劍迸發而出的劍芒,硬生生地落在了它的身軀之上。只見,一道巨大的劍痕,差點將它的身軀攔腰斬斷。
它那極為龐大的身軀,在這一劍之下竟然不受控制,往后倒飛而出!
像是一座大山……
在倒飛一樣!
當法象妖尊墜落下來的時候,砸出的巨坑直徑足有上千米,巨坑周邊拱起的泥土都如同山包一樣,強烈的震顫讓大炎皇宮又倒了一大片!
而且,最要命的是,法象妖尊倒飛而出的方向……剛好,是朝著大炎皇宮這個方向而來的。
皇宮里的一眾人,就見到一頭巨大的恐怖妖魔,落在皇宮附近的一處空地之上。
宮內的哭喊剎那停息!
恐懼的情緒……
讓他們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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