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斷魔雄劍迸發而出的劍芒追趕上深海妖王的時候,那鋒銳的無比的璀璨劍芒輕而易舉就將它身后的一條觸手給撕成碎片,這樣的一種前所未有的劇痛……更是讓深海妖王忍不住慘叫出聲!它那凄厲的慘嚎形成了音波,更是在海中轟然炸開,海面更是被激起了,千層大浪。
“嘶啊啊啊啊啊啊!
!”那種身軀和靈魂一同被撕碎的感覺,讓深海妖王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口中所發出的慘叫。它覺得自己在一個人類面前發出這樣的慘叫,非常丟人,可問題是,自己是控制不住的。它不知道那個道士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能夠讓它感受如此劇痛。
并且……斷魔雄劍的劍芒并沒有因此而消散,撕碎了深海妖王一條觸手的劍芒,繼續朝著,深海妖王的身軀襲了過去!深海妖王在滿臉痛苦和恐懼的情況之下,它的后半部分身軀,被劍芒撕扯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
大量的血液從那個豁口之中迸發而出,但是又在眨眼之間,被斷魔雄劍的璀璨劍芒給消融。深海妖王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朝著左右兩邊撕裂,它努力想要抵抗這樣的一種攻擊。
可問題是以它自身的力量,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抵擋得住斷魔雄劍所迸發出來的恐怖劍芒!那一道斬擊就像是一把鈍刀在撕扯它的血肉!
深海妖王甚至覺得,這是那個該死的道士故意的,對方明明有那個能力,能夠干脆利落地將自己斬成兩半,但是對方卻用慢吞吞的手段。
身后再一次傳來的一道沉悶劍吟,讓痛苦萬分的深海妖王更是目眥欲裂,這樣的一道璀璨斬擊……并非是豎直而去的,而是橫斬而去的,與之前一道豎直的斬擊交匯形成了一個十字。
兩道斬擊的恐怖威力加持之下,直接將深海妖王的龐大身軀,瞬間切成了四塊!大量的妖魔血液在大海之中不斷的彌漫著,將方圓數里之內的海水,都浸染成了一片粉紅色。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妖魔的生命力都比較頑強,還是深海妖王的身體構造比較特殊的原因,被切成四塊的它竟然還有意識。
深海妖王的四塊身軀竟然還在不斷的游動著,它居然朝著四個不同的方向快速逃竄!
“嘖……”
在海水之中的范武,輕輕嘖了一聲。
他雙手持著斷魔雄劍的劍柄,擺出了一個姿勢,手臂的肌肉微微繃緊,手中的斷魔雄劍的劍身,更是在瘋狂地顫動著!范武的腰間勐地往右一擰,他的身軀在海中旋轉了一周,手中的斷魔雄劍,更是在海中斬出了一個完美圓弧!
斷魔雄劍所迸發的劍芒,形成了一個巨大圓圈,朝著四面八方飛速斬去!撕開大海的劍芒在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已經追上了亡命逃竄的深海妖王的四塊身體,并且將深海妖王的四塊身體,給籠罩其中。
沐浴在斷魔雄劍劍芒之下的深海妖王的四塊身體,居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消融。它更是發出比之前更加凄厲的慘叫,那種聲音,那叫一個,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它那遍布血絲的雙眸之中,滿是后悔以及憤恨的神色,后悔自然是后悔自己為何今天要出來狩獵,憤恨自然是針對于范武。
但是深海妖王也知道,這個世界上并沒有什么后悔藥,可以讓它吃一口。
它只能夠,一邊承受著這種前所未有的痛苦,一邊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消融。
直到它的身軀徹徹底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被徹底消融之后……它的意識也陷入了一種永遠的沉寂之中,因為深海妖王的肉身和靈魂都已經被斷魔雄劍所迸發的劍芒給徹底泯滅,已經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性了。
也是在這同一時間……加點系統的擊殺提示,出現在范武的眼前。只要加點系統的擊殺提示一出現,那就說明被范武斬殺掉的敵人已經徹底死亡,不存在茍且逃生。
您成功擊殺“神似巨型章魚的海妖”,恭喜您,獲得自由屬性點:26!
姓名:范武
命:310+(+20%)
力:310+(+40%)
技:星宿劍訣lv3(0/250)、煞鬼道lv2(0/250)、寂滅指lv2(0/250)
自由屬性點:150
范武看著自己的個人屬性面板,尤其是看到自由屬性點余額,再一次回到了一百五十之后,他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看樣子自己就重新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富裕階段。只要再積攢一百自由屬性點,那么它就可以升級任意一個技,或者干脆全部加在雙項屬性之上。
甩開腦海之中的萬千思緒,范武直接破海而出,他一腳抬踏在海面之上,身形直接拔高到,足足數十米的高空之上!并且他還在以一種十分粗暴的方式,踩踏著無形的空氣踏空而行!
而與此同時,商船之上的一眾水手們,早就已經被驚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因為他們剛才,可是眼睜睜的劍道,遠處有一道驚人的劍光,連接著大海與蒼穹,直接將遠處的一片大海,都給斬成了兩半。
然后又見到另一道劍光,將一大片海水給橫切開來;之后又見到一圈劍光,朝著四面八方洶涌擴散……那一幕幕畫面,就連做夢都夢不見,因為夢境之中查無此素材。
而這樣做夢都夢不見的畫面,現在他們竟然親眼見到了。船上的水手們,一個個都是面面相覷,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駭神色。
“范……范武道長,已經將那頭海獸給解決掉了嗎?”一個商船上的水手滿臉震驚的表情,用只有自己才能夠聽得見的聲音,自言自語的滴咕:“這……這看起來,像是仙神才有的手段吧,簡直就像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一樣!”
雖然這些水手們對于修道者并不是特別的了解,但是在他們的猜測之中,修道者應該沒有范武道長這么厲害的吧?如果修道者們一個個都是這么厲害,那豈不是天底下人人都是神仙?
怎么可能!
在商船之中一個個水手瞠目結舌的目光注視之下,以種粗暴的方式踏空而行的范武回到了商船之上。迎著商船之中,那一個個水手滿是震驚與崇拜的目光,范武隨口說道:“目前來看,是沒有什么別的海獸妖魔會過來找麻煩了,等海面稍微平息下來,就直接再次出發吧。”
“好……好的……”面對這位范武道長所說出的這樣的一句話,霍氏海行的東家霍知金暗吞了一口唾沫,他強行拉下自己心頭之中的無盡震撼,努力的從自己的嘴中憋出這樣的兩個字。
大概過了一兩炷香的時間之后,這樣的一艘商船再一次出發了……當商船航行到范武之前,與那一頭妖魔短暫戰斗的地方。就能夠清楚地嗅到,一種刺鼻的妖魔血腥味。
這樣的一種血腥味,極為挑戰人的味覺神經,有種讓人忍不住想要彎腰干嘔的感覺。同時這種味道,也在無時無刻勾起人們心中的恐懼。
仿佛這樣的一股妖魔血腥味,就代表著暴戾,暴虐,殺戮……反正船上的這些霍氏海行水手們,沒有一個是不屏住呼吸的。
在這個時候,他們只能夠努力頂住自己的呼吸,讓自己不去聞這味道。
只有,終于是憋不下去的時候……
他們才會勐地大口吸一口氣,然后繼續憋氣。
途徑這樣的一處地方。
簡直就是度秒如年!
當這樣的一艘商船,終于從這一處地方離開之后,船上的水手們一個個都是如釋重負一般,紛紛吐了一口氣。他們各自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然后回頭看著那一片猩紅的海域,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臉上或者帶著震驚,或是帶著畏懼,或是有種心有余季。
“乖乖……”一個看起來較為年輕的年輕水手,脖子處的咽喉一陣上下涌動,他震驚不已的低聲說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剛才那一片海域的海水,全部都是一片通紅。感覺就好像是,下面的海水全部都是血液一樣。這該不會,都是那一頭海獸的血液吧?”
“除了是那一頭海獸的血液之外,還能是什么東西的血液?總不能說是人的血吧……多少人的血,才能夠將這么大一片海域的海水給染的一片通紅?”旁邊一個年邁的老水手開口感嘆道:“特奶奶的,老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的大場面,回去可有的吹了。”
“這哪叫吹,這明明就是叫闡述事實!”旁邊有另外的一個水手反駁說道:“吹噓那都是編造出來的東西,咱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這可都是咱們親眼見到的,也是咱們親身經歷的。”
“對啊!特娘的……嫂子居然被那一頭海獸給嚇尿了,還好被嚇鳥的人不止老子我一個人,不然的話可就丟大臉了。有沒有人數一下,到底有多少個人被嚇尿了的?”
“這還用數嗎?肯定是所有人都被嚇尿了呀!哦,除了那幾個修道者。你難道沒看到就連東家都被嚇尿了嗎?東家下面還有著一股騷臭味呢,肯定是大魚大肉吃多了。像他們這些每天吃清湯寡水的,被嚇出的尿都沒什么味道。”
“噓……你曉得這些話,要是被東家給聽見了的話,不得罰你洗好幾天的甲板?到時候你小子,可別喊累喊苦,那可都是你自作自受的。”
“呼!”有人這時候,忍不住重重的松了一口氣:“看樣子咱們這些人是活下來了,只是不知道在返程的路上,會不會也會遇到這些海獸?”
“……這,應該不會吧?畢竟一條航線上的海獸,就算是數量再多也會有一個極限的吧?而且那位范武道長,剛剛殺死了這么大的一頭海獸,其它的海獸應該被嚇得不敢靠近吧?”
“只能夠快去快回,這一次將這三個修道者送到商武王朝之后,咱們就立即返程。趁著其它海獸都被震懾住的時候,趕緊回到大炎王朝,這樣的話沒準就能夠安全回去了。”
“有沒有那個可能……剛才那頭巨大的海獸,其實就是海獸們的王。現在它們的王被殺死了,其它的海獸也會一哄而散。”
“嘶……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但問題是,這都是你的猜測而已啊!”
“奶奶滴,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情吧?”
“誰知道呢……”
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的船上水手們,再一次懸起了一顆心,畢竟誰也不知道返程的路上,到底會不會碰上海獸。要知道他們在返程的路上,可沒有修道者的保護!更加沒有這位范武道長的保護!這種情況之下,如果遇到和今晚的海獸一模一樣的海獸,那豈不是完蛋了嗎?
不少水手都覺得,自己明明是遵紀守法的水手,結果卻活得像一個亡命之徒一樣。甚至比亡命之徒還要更加的危險,畢竟亡命之徒被朝廷通緝的話,好歹能夠找個地方躲起來。他們這些水手遇到海獸能夠躲到什么地方?躲在船上嗎?那不是分分鐘,葬身于海獸的手中嗎?
懷著這樣的一種忐忑心態,商船繼續在大海之中航行著,時間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沒過多久的時間,就已經是三日之后。慶幸的是,這三日時間,他們都沒有遇到什么海獸妖魔。
這樣的一艘商船,終于是安然無恙的進入了,商武王朝的領海。并且來到了一處規模極為龐大,并且看起來十分熱鬧,放眼望去,熙熙攘攘全都是人的海港碼頭!
當熟悉的碼頭出現在眼前時,霍知金臉上的那種感慨之色,根本就隱藏不了,他在呢喃道:“終于到了,歷經接近七天的時間。這一趟航程,真不是一般的坎坷。”
好幾次都差點將小命給丟掉了,能不坎坷嗎?
還好有著范武道長他們在。
否則的話……
霍知金覺得……自己就算是有九條命,都沒有辦法,能夠來到商武王朝的這一處海港碼頭。
“這……就是商武王朝嗎?”看著這一處巨大的港口,看著港口碼頭處停著的一艘艘巨大的海船,云九卿那叫一個目瞪口呆:“那里停著的船,比咱們的船都要大好幾倍呀!而且那些船,看起來怎么不像是商船?那些好大的船上面,怎么還有穿著盔甲的兵卒?”
霍知金急忙解釋道:“云姑娘,那邊的那些大船,可不是商船啊!那些大船,都是商武王朝的水師戰船,他們可是商武王朝的水師啊!”
“水師?”云九卿恍然大悟:“也就是說這些海船,都是打仗用的船?怪不得一艘艘都這么大,看起來隨便一艘都能夠裝得下好幾百個人。”
“何止是幾百個人?”霍知金說道:“我聽聞,這些水師戰船,能夠容納上千個水師兵卒!”
“嘶!上千人!”云九卿看著那停靠在碼頭上,三十幾艘巨型木制戰船,目瞪口呆:“這些船,如果全部裝滿人,豈不是有三萬多兵卒?一處碼頭,居然有這么多的水師?”
要知道,他們大周整個王朝養的軍隊,也就只有三十幾萬人而已。這三十幾萬人聽起來似乎不少,但是平攤在整個大周王朝里面,每處地方的兵卒,其實并不多。
而這個商武王朝,單單是水師這樣的一支軍隊……而且只是王朝之中一處地方的水師軍隊,居然就有三萬多人?
那不就是,相當于他們大周王朝的十分之一?乖乖!
云九卿早就聽說,商武王朝的人是非常善戰的,這個王朝也養著十分龐大的軍隊。一開始,她對此還沒有什么太大的概念。當見到這三十幾艘巨大戰艦的時候,她才終于明白了過來了,大炎王朝和大周王朝在這商武王朝面前,恐怕就是兩個小嬰兒而已。
如果商武王朝,愿意跨過這一道巨大的海峽,殺向大炎王朝與大周王朝。恐怕……就算是這兩個王朝一起聯手,都不是商武王朝的對手,估計撐不住多久的時間……就會被商武王朝,直接給吞并了。
但似乎吞并這兩個王朝所需要耗費的資源太多了,吞并了這個兩個王朝之后能夠獲得利益又太少了……所以大周王朝和大炎王朝以及周邊的一眾小王朝,在旁邊有一頭勐虎的情況之下,還能夠安然無恙上千年。
這也不知道是一種慶幸還是一種悲哀,畢竟,弱小到人家打都不想打你。別人給你來一拳,還怕臟了自己的手,所以索性管都不管你。
云九卿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當來到這樣的一個王朝之后,她就覺得自己似乎像是一個,見識非常短淺的人。
這時候。
霍知金越說越是興起,畢竟他能夠拿出來吹噓的資本,可能也就是知道有關于商武王朝東西比較多了。不管怎么說,他都是在兩個王朝之間,不斷往來的,只聽他繼續道:“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大炎王朝的水師,完全比不上商武王朝的水師。據說,商武王朝的水師,總共有上百萬人。大炎王朝的水師,加起來,總共也就只有一兩萬人而已。”
“這一處港口碼頭,只是商務王朝眾多港口碼頭之一,這三十幾艘戰船,也只是他們眾多戰船之一。云姑娘,你們是沒見過數百艘戰船,在海上一同航行的場面。在下就有幸見過一次,那種場面,想起來都讓人覺得有點腿軟啊!”
“還有,這商武王朝的疆域……可是大得很。說真的,大炎王朝和大周王朝加起來,都沒有它的一半的一半大。聽說與商武王朝國土相鄰的幾個王朝,都得要給商武王朝歲金才能安穩過活下去,否則商武王朝大軍就會齊齊壓境。”
“如此霸道?”行風子皺了皺眉:“商武王朝疆域既然如此之大,那么和它國土接壤相鄰的王朝,數量應該不少吧?這么多的相鄰王朝之中,肯定會有王朝不愿意給商武王朝交歲金吧?”
“這些王朝……”行風子問道:“莫不是都被商武王朝派兵橫掃了一遍?都吃過一次‘教訓’?”
霍知金搖了搖頭,雖說他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大炎王朝人,可是在說起一個別的強國王朝的時候,竟然異常的興奮,他回答道:“豈止是被橫掃一遍,何止是吃過教訓呀。商武王朝可不會這么客氣,它……會直接把它們全部吞并!”
“我這可不是在開玩笑,據說這單單是百年時間之內,被商武王朝吞并的小王朝,就已經超過了三個。這三個小王朝就是不愿意給商武王朝上交歲金的王朝,他們的下場也是顯而易見,現在已經成為了商武王朝的一部分了。”
說完這些話之后,霍知金忽然有點小小的意動,但想了想,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實話,我還挺想在商武王朝定居的。可惜家中不僅只有我一個人,還有家中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加起來足足十幾口人。”
“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愿意在這異國他鄉定居,而且在這異國他鄉又不認識什么人,萬一,被歹人覬覦家財的話,恐怕還會丟了性命。”
說到這里,霍知金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急忙提醒道:“對了,范道長,云姑娘,行風子道長,這商武王朝的本地人,都有些脾氣暴躁。他們的脾氣比我們大炎王朝的人還要暴躁,而且他們都很商武,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那種。”
“一旦鬧了什么矛盾,他們一般都不會互相講什么道理,而是誰能夠打得過誰,誰就是有道理的那個。輸了的那個,如果還不聽道理,就會再被揍一頓。”
“而且商武王朝里的修道者,數量也比大炎王朝的修道者,多得多!哪怕是再偏僻的地方,一百個人里面,恐怕就有兩三個是修道者。”
“一百個人里面,有兩三個都有可能是修道者?”云九卿錯愕問道:“那整個商武王朝里邊,大概有多少個人?”
“唔……”霍知金回憶了一下:“大概七萬萬人?”
“嘶!七萬萬人?!”云九卿瞠目結舌。
“可能不止。”霍知金苦笑道:“畢竟,這只是登記在戶籍上的人,每個王朝之中都有很多人,沒有被登在戶籍之上。加上那些沒有被登在戶籍的人,恐怕還要多個一兩成吧。”
云九卿震驚不已:“如果還多個一兩成的話,那豈不是八萬萬人,甚至九萬萬人?”
“大概,差不多?”霍知金撓撓頭。
乖乖!
這么恐怖!
他們大周王朝的總人口加起來都不超過一萬萬人,云九卿記得,好像也就四千多萬還是六千多萬人來著?反正大周王朝的總人口,還不如商武王朝總人口的十分之一。恐怕大周王朝和大炎王朝兩個王朝的總人口,加起來剛剛好,能夠有商武王朝的十分之一。
云九卿一開始還以為,就算大周王朝沒有商武王朝那么厲害,但雙方的差距應該不會這么巨大吧?結果現在看來是她太天真了,這樣的兩個王朝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怪不得當初,她爹爹在提到商武王朝的時候,表情會這么的凝重。看樣子爹爹對商武王朝,還是有所了解的。
范武等人并沒有在這一處碼頭久留,與霍知金以及一眾水手分離后,他們就踏入了縣城內。
這是一座叫“開海縣”的縣城,說是一座縣城,但是這一座縣城的占地面積,卻比大周王朝的應河府,還要更加之大。這樣一座縣城里面的人口,更是多達兩百萬,比應河府的人還多!
范武等人發現這商武王朝之中怪人非常之多,相比較之下他們這一群人還真的有些不太顯眼,他們這群人里面也就只有范武比較顯眼一點,而且也僅僅只限于一點。
因為路過的一些路人里面,也有身高超過兩米的人,只不過那些人沒有范武那么壯實而已,當然……他們也沒有范武身上的那一股氣場。
和大炎王朝遍地高個子不太一樣,商武王朝有很高的高個子,也有很矮的矮個子。那些很高的高個子,幾乎都能夠與范武媲美,那些很矮的矮個子,甚至比云九卿還要矮不少。
云九卿更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好很多比自己,矮了一個腦袋的男人在旁邊路過。更是見到很多,比自己高了不知多少的男人從旁邊路過。
她頗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并不針對于這些人的身高,還針對于這些人的長相。
“那個人……到底是人,還是妖魔化作的人……”云九卿瞠目結舌地看著前面的一個路人。
那個路人的身高看起來和她差不多,但是對方,那一個腦袋實在是太大了!
云九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如果增大個五六倍的話,應該就和,對方的腦袋差不多大。
“是人。”范武也被其樣貌吸引了過去,而范武則是一眼就能夠看得出對方是不是人。
范武說道:“還是一個修道者。”
“修道者?”云九卿滴滴咕咕:“莫非是修煉什么奇怪的術法,把腦袋修煉成這個樣子的?”
一眾人一邊走一邊看。
很快。
來到了一處客棧。
這樣的一處客棧修建得十分高大,單單是客棧大門,居然都有接近一丈高。當范武等人走進客棧里面就知道為什么門會被修得這么高了,因為他們見到了有兩個身高足有一丈的人,正坐在客棧內一張大桌前豪邁飲酒。
就連范武都頗為詫異,因為范武可以看得出來,這兩個長得極為高大的人,是純種的人類,身上的血液不沾染任何的妖魔血脈。要么就是訓練某種術法,要么就是天生長這么高的。
也正常!
畢竟這個神詭世界什么都有,他們都已經見到,比磨盤大還要大的人臉。現在,見到兩個起碼有一丈高的男人,似乎也沒有什么大不了。
一丈等于三米,這兩個人,比范武還高七十厘米……只能說客棧的大門之所以修的這么高,也是有它的道理的。
當范武等人,在這樣的一家客棧里面,找到一張桌子坐下,并點了不少飯菜,準備好好休整一下的時候。
忽然。
就聽見那兩個夸張的大個子,正一邊噸噸噸地狂灌酒水,一邊醉醺醺地大聲暢聊。
而且,他們說的內容,似乎極為禁忌。
但,他們卻不以為然。
“特奶奶的!”其中,留著大胡子的一個大個子,張口就是滿嘴粗話,并且醉醺醺地嚷嚷道:“整個商武王朝,就沒有一個人是長膽子的!不就是一個破國師嘛,一個個的怕成那個鳥樣!一個個不長腦子的孬貨,還說那個什么狗屁國師,是一個好國師……我呸!
“要我說,那個破國師,就是屁股長蛆的傻鳥!當初在皇城的時候,老子隔著好幾里的距離,就已經聞到那個破國師上有一股妖魔的味道。這樣的一股味道,其他人難道聞不出來嗎?特娘的,竟然拜一個妖魔為國師,真荒謬!”
“大哥,要我說,咱們就應該重新殺回皇城,把那個破國師的人皮扒下來,把它的真面目,給露出來。讓一個個瞎了眼的人都看看,那個破國師,到底長什么鬼樣子!”
滿嘴粗話的大個子的對面,是一個有些意消沉,臉上沒有留胡子的大個子。
從那個滿嘴粗話的人說的話就能夠聽得出來,他們這兩人是一對兄弟,滿嘴粗話的是弟弟,沒有說話的是哥哥。
那個意志消沉的大個子兄長,無奈嘆了一口氣,這樣的一口氣竟然將桌上的酒壺,都給吹移了幾厘米。
他無奈的說道:“你以為兄長我不想殺回去嗎?但問題是那些不長眼的家伙,全部都被那個國師給蠱惑了。我們要面對的不是那個國師,我們要面對的是千軍萬馬。來一百個人我們能夠打得過來,一千個人我們也能夠打得過來,一萬個人我們能夠拼個離死我活,但要是那個破國師,喊來十萬個人呢?”
“你難道忘了……咱們兩兄弟,是怎么被趕出皇城的嗎?簡直丟人,我們甚至連那個破國師的臉都沒有見到,就被五六萬的兵馬窮追不舍,追了足足上百里,差點跑死咱們兄弟倆。”
滿嘴粗口的弟弟,拎著酒壺張口就是勐灌了一口酒,這一口酒竟然直接將酒壺里的酒直接喝了一半,只見他吹胡子瞪眼,憤憤不平道:“那我們就這么憋屈下去啊?我們已經在這個破地方,待了一個月的時間。”
“這里的人也全都是一群傻子,他們沒有一個人,相信我們說的話。他們見我們兩兄弟罵了個破國師,居然還報官!要不是這里的官兵,全都是廢柴,也就水師能夠打一打,咱們已經,被他們給抓大牢進去了。”
兩個大個子之間的對話,聽得云九卿那就一個目瞪口呆,先不說他們說的國師是妖魔這個消息是真是假,但那是他們話語里的對于一位國師的貶低,就足以讓人很震驚了。
因為這些話,他們兩個不是私底下說出來的,而是在客棧里面,在大庭廣眾之下,光明正大說出來的。相當于光明正大的罵商武王朝的一位國師,是一頭妖魔!
云九卿有些迷茫的左右環顧了一下,她發現客棧里面的一些客人,似乎因為這倆大個子說的話,而對兩個人怒目相視。
但又貌似忌憚兩個人的實力,然后不敢多言,這似乎霍知金描述的商武王朝的人不太一樣。
不是說,商武王朝里的人一旦互相不服氣,會干架嗎?
還是說……
他們其實早就已經干過架了,只不過干輸了。
所以……
都不敢招惹這倆大個子?
突然。
旁邊鄰座傳來的一道聲音,吸引了云九卿的注意力,云九卿注意到這一道聲音是對著她說的,只聽這一道聲音說道:“你們幾個看著有點面生,是外地來的吧?不要理會這兩個瘋子,這兩兄弟,天天在開海縣說一些瘋言瘋語。”
說話的這個人是鄰桌的一個老者,這個老者的臉上,似乎有些擦傷淤青。只聽這個老者,繼續說道:“這兩個家伙,是一個多月前來到開海縣的外地人,他們自稱是從皇城過來的。”
“他們一來到開海縣,就四處散播國師大人的謠言!他們居然說,國師大人是一頭妖魔,他們居然還說朝中的各位大人都被妖魔給蠱惑了,他們還一口一句辱罵國師大人。”
“簡直放屁!”
老者氣憤不已道:“國師大人乃是何許人也?王朝之中近些年出現的一些天災人禍,都是國師大人出手解決的,或者是國師大人向陛下獻策的解決的。國師大人可謂是救了萬民于水火,乃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好官!”
“結果,到了這兩個家伙的嘴里面,就變成了蠱惑人間的妖魔,簡直可笑!偏偏這兩個家伙還很厲害,你們最好不要去招惹這兩個家伙。”
“前段時間,官府集結上千個官兵去圍剿這兩個家伙,結果那上千個官兵現在還在醫館躺著!”
說到這里,老者有點咬牙切齒:“老夫前段時間,還想跟他們講講道理,結果那個留著大胡子的家伙,給了老夫一拳。那個混蛋,還罵老夫眼瞎了,老夫眼睛好著呢!”
“娘的!老夫我也就年齡大了,要是年輕個幾十歲的話,不得跟他們大戰個幾十回合!”
云九卿:“……”
行風子:“……”
這個老者夾帶著私人恩怨的解釋,讓范武等人,有些恍然大悟,又有些疑惑。
云九卿好奇問道:“老先生,既然他們已經被官府圍剿過了,為什么他們還敢光明正大出現在這里,甚至還敢喝得醉醺醺的?”
老者回道:“你哪來的人?這么說話文縐縐的?他們完全是因為仗著有點本事,肆無忌憚,不把我們開海縣的官府放在眼里。哦,對了。”
“官府還懸賞了這兩個家伙,他們每個人的人頭都值兩千兩銀子呢。你們要是有膽子,可以去取下他們的人頭,去換銀子。”
“別怪老夫沒提醒你們,這兩個大個子不僅拳腳功夫厲害,據說,他們兩個還是修道者!”
每個人的人頭都值兩千兩銀子?那豈不就是說,這兩個大個子加起來,價值四千兩白銀?
乖乖……
簡直就是行走的兩箱銀子啊!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都是商武王朝的懸賞范,但是他們卻并不畏懼朝廷,甚至都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所以他們兩個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才會如此的膽大妄為。
怎么聽著有點眼熟?
呃……
云九卿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等人,不就是這個樣子嗎?他們在大炎王朝之中就是一群通緝犯,他們也是在大炎王朝肆無忌憚地光明正大行走,他們也完全沒有把大炎王朝放在眼里面。
好家伙!
怪不得似曾相識!
原來如此!
“喂!糟老頭子,我們耳朵不聾!”留著大胡子的大個子,沖著這邊嚷嚷道:“我那天沒有一天打死你,真是讓你昏迷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是尊老愛幼了,你還在外人面前,誹謗我們兩兄弟?”
大胡子拎著一個大酒壺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范武這一桌這邊。
見到這一幕之后,剛才還說的很起勁的老者,頓時之間就閉嘴了。
大胡子瞅見還有一個空位,他大大咧咧的靠著范武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他屁股下的那張木椅子,都發出有些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他打了個酒嗝,咧嘴一笑拍了拍范武的肩膀,剛想為自己兩兄弟解釋什么時。
忽然就愣了一下。
“咦?”
大胡子錯愕看向旁邊的范武,醉醺醺的語氣之中,非常震驚:“這位兄臺……嗝!你這是……練的哪門子的煅體法門?你這……好生結實的腱子肉啊,特奶奶的,就跟一塊鐵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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