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資料書籍,江浩又拿出了聚會筆記。
要把這次的聚會大概記一下,紅雨葉下次應該要看。
至于千人千面笑三生可以聯系風華道人,是他沒有想到的。
而且還是平等交流。
這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兩方還都是遠處交流,風險低了很多。
不僅如此,他恰巧還有笑三生的資料。
甚至身份都有。
這或許是最好的試探辦法,至少不用見面。
只是這個辦法還缺一個千面寶扇。
不僅僅是為了讓風華道人相信,主要還是讓千人千面笑三生的名聲傳出去。
這樣別人就會知道,笑三生又回來了。
還是強勢歸來。
可問題就在于,如何從玄天宗那里拿到千面寶扇。
這需要盤算一下。
可惜的是,沒怎么認識玄天宗的人。
唯一可以做文章的,也就花樂這個臥底。
畢竟她能夠聯系到軒轅泰。
這件事要再等等。
現在需要把聚會內容記錄一下。
一,鬼仙子告知鎖天在天音宗,后續有可能會引來麻煩。
二,風華道人的資料以及聯系方式都已經到手,最適合的是第三條,假裝千人千面笑三生。
三,皇城局勢被神秘人打斷,柳要開始轉換修為,并且告知了祖龍之心的存在,與魚人秘密相吻合,只是內容有差,需要觀望。
四,告知他們海羅天王來了天音宗,同時得知皇城有一個對圣盜較為了解的人,名為季雪姬。
至于天道筑基進入秘府,萬物終焉還在找東西的事,江浩沒有記錄下來。
對于這些見聞,不是太重要,少有記錄。
這次最大收獲是風華道人的消息。
其次就是鎖天消息以及祖龍之心的消息。
前者能讓他做好準備,后者或許能讓他收到一些好處。
不過祖龍之心有些奇怪,只有一個人看到,這種事他們怎么確定的?
再者,海外的事,怎么就一下傳到了南部?
“有可能是我猜錯了。”
之后江浩不再多想,而是打算再等等。
過段時間,一切就容易明了。
把所有都整理好,江浩就給天香道花以及其他靈藥澆了水。
如此才邁步離開。
九月的天,溫度剛剛好。
夜間行走也帶著一種舒適。
撲通。
走在路上,他看到河水中有一條魚兒跳了出來,似乎在跟人打招呼。
看到對方時,江浩就知道是之前傳消息的魚。
此時對方在水中吐著泡泡。
江浩望著它,它也是望著岸上人。
最后江浩讓它盡快離開。
而他則在月光下消失,一個時辰快到了,要盡快趕過去守山門。
清晨。
江浩發現有人在打聽吳勇的事,似乎還有不少出去追查。
‘被發現了?’
至于對方能否逃掉,他也不在意。
本就與他沒有關系。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有一些人望了他一眼,有種幸災樂禍的樣子。
‘盯上我了?’
江浩思索片刻,就知道可能是自己放走吳勇的事。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是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這種事完全可以翻出來。
心里嘆息一聲,頗為無奈。
真傳確實有些麻煩。
守山門也沒有想象的那么平靜。
幾天后。
雷火峰的消息明確了起來。
他們把目標鎖定在吳勇,知道大概情況的南予書好心道:
“江師弟,聽說吳勇就是帶走靈獸的人。
如今他已經被雷火峰真傳弟子,萬師弟盯上了。”
吳勇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是江浩放行的時候,所以問題會指向他。
這是必然的事。
如果那時候江浩看到真的是魚人,那就是在掃真傳弟子面子。
矛盾會不小。
“多謝師姐提醒。”江浩感激道。
只是看一眼就卷入麻煩中,真的讓他沒想到。
對方是真傳,身份地位比他要高不少。
‘可惜我不能成為真傳,只能朝著首席努力了。’
成為首席弟子,尤其是第九第八,是最好的。
不會被后面一群人盯著,也不會被前面人注意到。
關注他的,只會是后面的人。
如果第十是韓師弟,那么等于沒人關注他。
‘不知道韓師弟最近歷練如何了?’
一時間,江浩竟有些想念韓師弟。
不過目前為止,首席第十還是沒有出現,或許還是要等到蠻龍恢復資格。
雷火峰。
余文景小心道:
“師兄,如果吳勇真的是得到靈獸的人,那么江浩就是放走他的人。
要去詢問一二嗎?”
“不急,我讓人去打聽了一下,看看這個江浩有沒有背景。”萬延風擺手道。
如果沒有問題,他自然要去敲打一二。
但是有背景就要謹慎些。
少頃。
一位筑基走了進來。
他提交了一張信封給萬延風。
只是簡單看了下,后者眉頭就皺了起來。
“有背景?”余文景問道。
“沒有。”萬延風看著信封道:
“與他較為熟悉的,只有斷情崖牧起師兄,雖然他修為高,但是不是大問題。”
“那是什么問題?”余文景有些疑惑。
“你自己看吧。”萬延風把信封遞了出去。
不過片刻,余文景眉頭就皺了起來:“功績第三?”
“不止如此,他經常上功績榜,尤其是海霧洞剛剛結束,現在是功績最明顯的時候。
針對他容易被功績堂盯上。”萬延風嘆息了一聲。
“那等以后?”余文景問道。
“以后?”萬延風笑著道:
“以后他跟我們還有利益糾葛嗎?
沒有的話,為什么要給自己惹麻煩?
次次都有功績,這人能力必定不錯。
不僅如此,傳聞他修愿血道。
誰也不知道以后他修為會不會爆發,哪怕不會,愿血道也不好惹。
據說海霧洞一些金丹甚至要為他賣命。
沒有今日這般的利益糾葛,以后還惹他做什么?”
“那就這樣放棄了嗎?”余文景小心問道。
“你敢殺他嗎?”萬延風反問道。
余文景愣了下,斟酌著道:“有時候可以屈人之兵,師兄只要知道魚人下落即可。
不一定要動手。”
“是啊。”萬延風點頭:
“這個我也想過,但是我覺得還是算了。”
“為什么?”余文景不解地問道。
萬延風頗為感慨道:“他功績,真的太高了。”
信封中有名單,第一第二那都是什么人?那是幾乎站在宗門最上方的一群人,第四第五也是這類人。
一個金丹他憑什么穩在第三?
憑一些運氣?
這不全面,能力不能被運氣否決。
因為一些懷疑與這樣的人交惡,得不償失。
或許是收益不夠明確吧,不值得他這樣冒險。
“最近我們的人,是不是有些得罪他了?”萬延風問道。
“沖突沒有,但是在一邊交談的時候,可能有一些不太好聽的話。”余文景委婉道。
萬延風點頭,看來得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