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大半個月,江浩都在賣符箓。
可惜自段師兄之后,他賣的就不太好。
對方名字他也是碰巧知道的,似乎真的是煉丹師。
而且身份不低,不然就這嘴,能給他帶來不少麻煩。
大半個月,他一共就獲得了一千五的收益。
之后又賣了一些普通又值點錢的東西,都是語宣師姐跟百忌師兄留下的。
總計靈石,六千兩百三十五。
如果沒有段關師兄,其實要直接減半。
對方雖然說話不好聽,但有錢又大方。
可惜不經常遇到。
這大半個月外面沒有關于天極厄運珠的消息。
想來是還沒有傳出,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等小漓他們前往了東部,他就能在那邊放一個子環,萬一以后真的有問題,可以逃過去。
但是,那邊強者太多,子環一旦被人撿去,就會脫離激活狀態,他也就無法過去。
平白損失了一個子環。
七月初。
宗門決定,九月初出發。
三脈執掌人帶隊。
斷情崖,天歡閣,執法峰。
一時間,江浩有些明白師父為什么叫他去了。
執法峰的峰主在,他去自然由對方盯著,去多久都行。
而天歡閣閣主在,只要表現好且師父肯開口,那他不僅能從天歡閣危險下脫離,也能從執法峰名單移除。
可惜,他拒絕了。
師父有意拉他一把,只是自己不爭氣。
雖然有些可惜,但他還是希望親自讓天歡閣那位放下心中怨氣。
這樣才萬無一失。
現在那位要去明月宗,一年半載應該也回不來。
這樣他也能安心不少。
下午。
江浩找了楚川。
出發前,他有一些話想跟對方說。
“這次由師兄檢驗?”楚川驚喜道。
這樣他能打很久。
江浩拿著樹枝,點點頭:
“盡管出手。”
楚川大喝一聲,開始動手。
拳法術法,不停輪換,速度快,意識強,攻擊凜冽絕不拖泥帶水。
攻防有度,章法不錯。
雖然有一些缺陷,但很不錯了。
等對方招式用盡,江浩才開始出招反擊。
次次打在對方弱點上,但是也不用力,讓他感受即可。
些許時間后,楚川癱倒在地。
前半場他的的很痛快,后半場很痛苦。
仿佛全身都是破綻,根本無法出手反擊。
太折磨人了。
“其實已經很不錯了,不過那些術法章法是誰教你的?”江浩好奇道。
“兔爺教的,程師兄指導了一些,我自己也琢磨了一些,”楚川坐起來說道。
江浩點頭。
兔子比他預想的還要認真。
“師兄是因為明月宗的事過來嗎?”楚川有些好奇。
“嗯。”江浩頷首,平靜開口:
“有些事需要跟你說一下。”
“是不是什么都別跟小婕說?”
江浩搖頭:
“并非這些。”
楚川疑惑,不是這些那是什么?
沉默片刻,江浩方才詢問:
“你入門多久了?”
“六年了。”楚川回答。
“你們分開的時候幾歲。”江浩又問。
“那年我十歲,小婕九歲。”楚川一時間有些不解。
“你可知明月宗是什么樣的宗門?”
“非常強。”
“對,非常強,最強宗門之一,而楚婕是這個宗門的弟子,并非普通弟子,是最受關注的弟子之一。”
江浩低眉,旋即繼續開口:
“六年前你們還是小孩,過著普通的日子。
但是從那時候開始,她一躍成為了明月宗掌上明珠,你明白嗎?
她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的。”
楚川愣在原地,搖頭道:“不明白。”
“楚婕這六年并非你的丫鬟,而是明月宗萬人擁護的璀璨星光,她的見識,認知,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江浩望著楚川說道。
“小婕會變嗎?”楚川若有所思。
“方今找過你,按理說不會。”江浩頓了下道:
“但她無意間的言語或者動作,會讓你發現兩者這些歲月的差距,你需要坦然接受,那或許非她本意。
再則,那里是明月宗,雖然是仙宗,可人心的嫉妒哪里都有。
小婕這樣的人與你走近,必定會引來一些偏見與惡意,你需要應對好。”
“我要怎么應對?”楚川根本不懂。
“藏器于身,待時而動,察人之過,不揚于眾,覺人之詐,不憤于言,水深不語,人穩不言。
藏于心,行于事。”江浩平澹道。
楚川不會被任何苦難壓折,但是可能因為一些事,引來禍端,過早夭折。
現在讓他懂得進退,不至于一去不復還。
未來獨自下山,也會更加穩妥。
人終究要長大。
這里雖是魔門,可因為小漓他們經常去,迫使楚川成長環境過好。
有好處,也有壞處。
他并不理解人情世故,也不懂人心狡詐。
十六歲的他,哪怕到明月宗時十八歲,依然看不懂很多事。
而他不服輸的心,也可能因為一些刺激而暴動,以此引來殺機。
不過這種打壓對他來說或許是變強良藥,可卻容易毀了他。
并非毀了修為,而是完整的心。
憤怒與屈辱會讓他變強,可一輩子都要活在這樣的憤怒中嗎?
待時而動,以雷霆之勢,解決一切。
讓他人放下偏見與惡意。
江浩離開時。
楚川已經再次起來修煉。
任何挫折都無法壓垮他。
不然江浩不會說這么多。
次日。
江浩看到了柳星辰。
望著對方元神后期修為,江浩一愣。
發生什么事了?
“鑒定。”
柳星辰:昊天宗真傳弟子,天生龍煞之氣,臥底天音宗執法峰。見那三位恢復不少卻沒有絲毫動作,讓他覺得無聊,為了給他們點動力,連咬三口,直接將他們一半咬去,剩下的假裝沒看到,希望他們能因為危機而開始謀劃奪舍。來找你是來辭行的,可心有遺憾,感覺外面沒有比你更有意思的人。
辭行?
江浩有些意外,這是要回去了?
一時間他居然感覺有些可惜。
對方的存在對他來說確實有巨大的幫助,走了雖說影響不是那么大,但是偶爾確實不方便。
不過那三位居然一直沒行動,太讓人失望了。
三個在一起或許互相忌憚,沒人敢動手。
可惜,后續想看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