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峰的做法,仿佛在時刻提醒江浩這里是魔門。
對方明明可以明搶,卻給了個選擇。
好讓他選擇乖乖交賠償金。
好在江浩本就沒打算完成任務,外出也已經結束。
跟臥底牽扯上算意外驚喜。
一千靈石換這些,其實很賺。
嘆息一聲,他便不再多想。
按照之前計劃便好,先拖著。
現在他有八千多靈石,要為蟠桃樹涅槃做準備。
這次他不想延遲,因為只差一個紫色氣泡就能獲得新神通。
今年再獲得一個神通,實力也會強一分。
只是不確定是什么神通。
“這兩天我還聽說了一件事。”柳星辰有些意外道:
“聽說白夜向蠻龍發起挑戰了。”
“挑戰?”江浩一驚,道:
“首席弟子嗎?”
“對。”柳星辰點頭:
“前兩天的事,大概不用多久就會公布出來。
按理說他成功率還是不高的,不知道為什么這么著急。
如果他晉升元神圓滿,成功率會高很多。
別說元神后期了,哪怕元神圓滿,他都不一定能守住第二年的挑戰。
大概是想在這一年做什么。”
這個消息讓江浩意外,他沒想到白夜這么快就開始追逐首席十弟子。
他還以為對方會跟他一樣,先躲起來提升修為,然后再試圖進入首席。
現在動作太快了,快到他還沒有準備好。
不管是修為,還是詛咒,他都趕不上。
“是什么時候開始?”江浩問道。
柳星辰開口解釋道:“挑戰首席弟子,要提前一年發出。
所以明年這個時候,才是他們交手的日子。
地點是挑戰者定的,不過要等交手前一天公布。”
一年后?江浩這才松了口氣。
一年的時間,他雖然修為趕不上,但是詛咒或許能夠趕上。
只希望能有所效果。
誰當首席,他也不希望白夜當。
“地點由白夜定,那是不是可以準備一些陣法?”江浩問道。
“并不能。”柳星辰搖搖頭道:
“正常陣法以及禁制,都不能布置。
當然,沒查出來就行。”
江浩點頭,相對公平,又相對自由。
只要有能耐作弊,就可以作弊。
又聊了兩句,柳星辰便往礦場方向走去:
“既然不用找師弟了,那么我就去忙正事了。”
江浩拱手道別。
至于柳星辰的正事,去看戲嗎?
又或者去礦場找什么殘魂上身。
現在的柳星辰離元神中期也很近,不知道要奪舍的兩位聯手沒。
江浩有心鑒定,好看看劇情走向。
但是剛好要見莊于真,或許需要鑒定。
少頃。
無法無天塔五層。
一號室。
看著里面頹廢的莊于真,江浩輕輕敲了敲木柱:
“還醒著嗎?”
這時莊于真才緩緩抬頭,確定來人后,他眼睛一亮。
似乎等待了很久。
“看樣子你很想見我。”江浩平靜道。
“你宗門沒通知你我想見你嗎?”莊于真盯著江浩問道。
江浩搖頭:“沒有。”
他確實沒有接到這類命令。
想來是莊于真被騙了,這種事實屬正常。
畢竟宗門自己人都會壓榨,更何況一個階下囚?
“你們該不會是魔門吧?”莊于真問道。
“額?”江浩頗為驚訝道:
“前輩不知道我們是魔門?”
莊于真:“......”
他嘆息一口氣道:
“來時我只知道你們是三流宗門。”
三流?江浩并不認同。
天音宗雖然談不上頂級,但怎么也能勉強躋身一流。
至少在南部,能算得上。
玄天宗,落霞宗這類就是一流宗門。
以前的天青山其實也算,但是被天音宗攻破后,大概只能算二流。
外加他們分裂了一波,或許要跌下二流。
至于昊天宗與明月宗這些,稱得上真正的仙門。
說是頂流,可能都有些看不起他們。
因為他們比天音宗與玄天宗這些,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加起來也不夠他們一只,柳星辰當初就是這么說的。
由此可見他們的強大。
“前輩不夠謹慎。”江浩說道。
不確定情況,就突然殺來。
最后陷入其中。
“謹慎?”莊于真抬頭往后靠了靠,譏諷道:
“你去普通人家摘一朵花,會謹慎嗎?”
江浩:“......”
確實不太會,看來要引以為戒。
“前輩身在北部,是如何知道南部有天香道花的?”
其實他知道跟丹元有關,而這個對天音宗其實影響不大。
南部一些人已經知道,打聽一下總能發現天香道花所在。
而江浩是想找出丹元。
一旦找出來,就有機會奪取他的石板,甚至知曉石板背后的主人。
要不是擔心被石板真正主人察覺,他都想在聚會中試著去鑒定丹元他們。
能否鑒定雖然還是未知,可重點是他不敢亂來。
因為之前鑒定石板時,提醒石板幕后主人會因為某些事察覺這邊。
這等人連紅雨葉對付起來都麻煩,他不敢造次。
當然,進入石板的畢竟只是一縷意識,大概率無法發動神通。
“很難嗎?找一個神秘人就好。”莊于真道。
“是怎么聯系到這個神秘人?”江浩問道。
“你先告訴我,天香道花為什么會在你手里?”莊于真盯著江浩道。
“不知道,這個你要問知曉此事的高層。
我不過奉命行事。”江浩搖頭道。
這句話不算謊話。
在他看來天香道花交到他手中,只是為了釣魚。
是真是假他無從得知。
至于種出來,或許只是意外。
“你還知道什么?”莊于真盯著江浩問道。
“你指的是什么?”江浩反問。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莊于真道。
“能告訴我尸界花成熟后會如何嗎?”江浩換了個問題。
“小子,你不過筑基后期,你要知道我全盛期時吹一口氣就能殺了你。
告訴我你還知道什么。”莊于真似乎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看來你不是很想跟我聊天。”江浩道。
“我聊你姥姥,告訴我你到底知道多少,又是從哪里知道這個名字的。”莊于真怒目圓睜的盯著江浩。
江浩也不動怒,只是感覺莊于真被關在這里,精神有些不穩。
他往前一步,招了招手輕聲道:
“過來,我再告訴你兩個字。
等我說完后,你就會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