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就在上官青素等人的隔壁房間。他坐在陣法之中,能夠感知到他們的詛咒變化。紅雨葉給的陣法確實有些了得。如今他能夠察覺到那三人的不少狀態,甚至能夠感知到氣息運轉。詛咒似乎是從他們元神以及血脈中出現的,匯聚在眉心開始擴散。他們的身體都在詛咒覆蓋下,似乎在扭曲血肉與元神。根本無從抵抗。沉悶聲傳了過來,是他們三個在咬牙堅持。并非江浩無法阻止,也并非不懂阻止。而是要讓這些人感受一些痛苦,從而以絕對手段壓制他們的痛苦。這樣他們就不會心存僥幸,覺得詛咒沒有發作,或者其他。能省下不少麻煩。大概一刻鐘時間。江浩才不疾不徐的拿出天極厄運珠,緊接著放在陣法中。讓對面的詛咒,感受一下天極厄運珠。......另一邊。上官青素等人依然盤膝而坐,只是身體上的痛苦讓他們面部抽搐,身體甚至有些扭曲。沉悶聲傳出,是難以承受痛苦帶來的。他們額頭有暗紅光芒閃爍,光芒延伸全身,隨著呼吸一明一暗。而痛苦也在呼吸中誕生,讓人生不如死。“騙子,無恥。”上官青素咬牙切齒道。根本沒用,那個笑三生欺騙了他們。是他們心急了,居然沒有過多詢問。“前輩怎么能這么說呢?晚輩可是本著誠意與你們交易啊。”江浩的聲音傳了過來:“痛苦是一時的,晚輩這就出手,你們好好感受一下。”對于江浩的話,他們已經不相信了。根本不可能,這樣的詛咒是無法阻止的,他們找了很多人。無法壓制分毫。然而,質疑的想法剛剛出現,他們就突然愣住了。痛苦好像突然消失了。不僅如此,他們三人還互相看到彼此詛咒光芒暗澹了下去。詛咒延伸也在快速縮回,最后僅剩下額頭的印記。當他們以為這樣已經夠了得時,眉心的詛咒印記也隨之消失。速度非常快。好似.....逃難一般。這變故太快,讓他們有些恍忽。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可幻術他們以前用過,根本沒有作用。所以,是真的?可對方到底怎么做到的?在疑惑出現時,他們的內心多了一絲渴望與貪婪。占有......占有這個東西。只是很快,他們就壓制了這種貪婪,不急還不急。等過了今天再說。平靜了片刻,他們發現詛咒帶來的影響真的沒了。不僅僅是痛苦,甚至能夠發揮全部實力。這......有些匪夷所思了。一時間都覺得是不是詛咒自己消退了,只是剛好笑三生知曉今晚詛咒會消退,所以以此誆騙他們。三人對視了一下,最后中年男人往陣法外面挪移了一步。剎那間,他眉心暗色光芒大放,詛咒之力延伸全身。“啊”原先還好好的中年人,臉部瞬間扭曲,身體更是彎曲了下去。砰的一聲。突然間的劇痛讓他倒地不起。上官青素等人見此,臉色煞白。尤其是看到中年男人正掙扎著回到陣法中,似乎是絕望時爬向希望的光輝。“三位前輩對晚輩倒是不怎么信任。”隔壁江浩聲音傳了過來,帶著些許戲謔。上官青素不敢多言,尤其是看到中年男人爬進陣法后,詛咒再次被壓制。如此,他們才確定,江浩確實有能耐讓詛咒失效。猶豫了很久,上官青素突然道:“道友有辦法除掉我們身上的詛咒嗎?”“沒有。”江浩搖頭。他問過紅雨葉,對方沒有開口,那自然就是沒有。倒是還能問問鬼仙子,但是沒有必要的話,還是不問為好。因為需要支付報酬,這報酬可能也是他無法辦到之事。“那之后的壓制呢?”上官青素不甘心道。“自然也沒有辦法,能做到的僅此一次而已。”江浩回答道。給他們希望,就會糾纏不休。也會助長其貪念。上官青素看著縮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沉默不語。雙方再沒有開口。而這種情況需要維持一天一夜,也就是說要等下一個子時到來。隔壁的江浩盤膝而坐,垂下眼簾默默等待。九幽此時也被他拿了出來,離開天極厄運珠太久它會出問題。此時江浩在等待時間到來。他要在最后時刻,鑒定一下上官青素,看看對方是否想要出手。不出手大家好聚好散,出手的話......就讓他們知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客棧里有紅雨葉。————清晨。海岸上。陶先生高坐釣魚臺,他身邊坐著一位少女,正是唐雅。“陶先生,釣魚有什么意思?太無聊了。”“閑來無事,垂釣也能陶冶情操。”陶先生微笑道:“朱深在的話,會比你安靜很多。”“那陶先生下次別帶我出來了,我還不想出來呢。”唐雅無奈道:“你們說話太難懂了,而且花花腸子又多,又不打架。”“你說之前見到笑三生?”陶先生突然問道。“是啊,我還給了他一個鈴鐺,我覺得對方是一個很好的交易對象。”唐雅好奇道: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陶先生想跟他認識認識?我看他只有返虛修為,不用太在意吧?”“你看我什么修為?”陶先生問道。“返虛啊,先生不是為了掩人耳目,自己壓制的?”唐雅毫不猶豫道。“所以啊。”陶先生意味深長的笑道。“所以什么?”唐雅好奇的問。陶先生也不意外,只是笑道:“沒什么。”“朱師兄什么時候來,我想跟他換了。”唐雅坐在一邊說道。“快了吧,不過他辦的事你辦不了,再忍一些時日。”陶先生笑道。————“朱管事,人全部帶來了。”迷霧中,朱深站在甲板上看著遠處。此時前方有一艘大船被他逼停,因為其他勢力的人也來了,所以他必須在其他人之前來到船上。進入迷霧有些冒險,但是也值了。外面人太多。他掃了一眼甲板上的人,其中為首的就是老嫗跟少女。她們頗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人。“朱先生,你這是何意?”老嫗警惕道。“你們似乎遇到什么強敵了,監察之眼居然沒了,這倒也為我省了麻煩。”朱深平澹道。隨后他一步邁出,前往了大船。“所有人,在甲板集合,否則莫怪朱某心狠。”朱深聲音傳遍整艘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