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眼中的自己？
江浩一開始心跳加快了些，不過很快就發現是自己誤解了。
并不是他在對方是什么人，而是紅雨葉覺得自己修煉了什么，在她眼中此時的自己跟平時有些不同。
猶豫了下，他問：
“是晚輩身上有什么不一樣的東西嗎？”
最近他只修煉了海羅天王的逆大千精神之法。
這個有問題？
“先說說你修煉了什么。”紅雨葉示意了下，讓江浩坐在對面。
后者來到桌邊坐下，只是茶香他便知道是天青紅。
“修煉了逆大千精神之法。”江浩并未有任何隱瞞，順勢把書寫出來的書籍遞給紅雨葉。
后者拿過書籍，邊翻閱邊道：
“你修煉這個花了多少時間？”
“花了不少時間。”江浩含湖道。
紅雨葉抬眉望了他一眼，并未開口。
少頃。
紅雨葉把書籍放在桌面上道：
“這個確實能讓人看到大千神宗的精神痕跡，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會留下一些痕跡？”紅雨葉望著江浩道：
“海羅天王之所以無所畏懼，是因為他本身修為足夠，精神鞏固。
還有天王氣運的加持。
而你修為不過金丹，這類的精神之法，會給你留下不少痕跡。”
“可我晚輩并沒有發現。”江浩不解道。
“你覺得你的處境危險嗎？”紅雨葉突然問道。
“宗門還是挺安全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江浩如實回答。
紅雨葉點頭：“所以你從未放下過精神警惕，也就陷入了盲區。”
見江浩疑惑，紅雨葉繼續開口：
“現在放下一切，讓你的心徹底靜下來。
這么多年了，你有真正的安寧嗎？”
安寧？
江浩心中一驚，自己應該是安寧過的。
只是要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安寧？
這個世上本就充滿的了危險，安寧是周邊環境沒有多少危險，還是徹底放下一切戒備？
如果是前者，他是有過安寧的，如果是后者......
放下一切戒備他有些做不到。
“沒有真正的安寧，你就看不到真正的自己。”紅雨葉看著江浩道：
“你在畏懼我？”
“沒有。”江浩連忙搖頭：“晚輩是敬重前輩。”
紅雨葉呵呵一笑：“你什么修為？”
“金丹后期。”江浩回答。
“那么你覺得我是什么修為？”紅雨葉又問。
江浩思索片刻道：“應該是仙人之上。”
“一個仙人想殺金丹容易嗎？”
“彈指一揮。”
“我要殺你你放不放下戒備有用嗎？”
“沒用。”
江浩低眉。
確實就是這樣，紅雨葉要是想殺他，根本不需要等自己放下戒備。
可防備對方是理所當然的事。
難道知道不是對手就不嘗試嗎？
萬一有其他決勝因素呢？
不管是什么樣的絕境，他都不想就此認命。
他想要活著。
所以讓他對紅雨葉放下戒備，其實很難做到。
同樣，不管紅雨葉是否在，他都不會完全放心。
內心深處必定有一些戒備。
紅雨葉沉默片刻，含笑道：“那么你想看看我眼中的你嗎？”
猶豫許久，江浩點頭。
這時紅雨葉向他伸出手。
江浩把手放在對方手掌心。
“閉上眼睛，運轉你的同心掌與你胸口的掌印共鳴。”紅雨葉平澹道。
江浩點頭，隨后運轉同心掌。
一時間他感覺胸口掌印有些發燙，眼中多出了一些畫面。
不過些許時間，他看到了自己。
此時的他雙目緊閉，看似平澹，卻能看出一絲精神晃動。
并不怎么平靜。
此時的他精神額外明顯，仿佛因為不明原因讓精神外擴。
雖然在內斂，可并沒有那般順暢。
角落中有冗余部分，無法融入其中。
還頗為明顯。
就好比手中起繭一般。
應該是精神使用不得當造成的。
這時他胸口中的熱意消失，目光也跟著消失。
當他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通過紅雨葉的目光看到了自己。
不過回想起來有些奇怪，目光似乎并不完全，只看到了精神部分。
紅雨葉的手收了回去，道：
“看到了？”
“多謝前輩。”江浩點頭認真道。
以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體留有精神痕跡。
現如今才發現，原來逆大千精神法修煉起來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會存在弊端。
如果遇到了得的大千神宗強者，自己會被一眼發現。
只是現在他也不確定要如何舒緩。
只能到時候試著去感受精神的冗余。
“謝我？”紅雨葉面帶微笑：“你要怎么謝我？”
聞言，江浩一愣。
倒是沒想到對方真的會讓他謝。
“前輩要晚輩做什么？”江浩小心詢問。
“過來。”紅雨葉招手。
后者疑惑，可還是起身走了過去。
這時紅雨葉的手放在他心臟位置，隨后同心掌發動。
刺痛再次傳到江浩身體中，與此同時他感受到了一個浩瀚力量。
轟的一聲，將他擊飛了出去。
江浩重重撞擊在墻壁。
有些痛。
如此紅雨葉才笑道：“這就當做你的謝禮了。”
江浩起身點頭稱是。
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被打是謝禮，還是同心掌是謝禮。
不過同心掌可以借他人目光，他倒是第一次知道。
“你的目光能看到多少東西？”紅雨葉喝著茶問道。
“并不能看到太多。”江浩思索了下道。
“鎖天看不了太多東西？”紅雨葉問。
“并不算多，不過確實能看到一些正常時候看不到的東西。”江浩低頭回答。
“如果有一天我要借你鎖天看一件東西，你借嗎？”紅雨葉問道。
借目光？
一時間江浩有些詫異，如果剛剛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同心掌想要借目光，其一是同心掌能夠發動，其二是必須在對方身上留下掌印。
那豈不是？
江浩下意識想到了什么，但是正在極力壓制。
“你在想什么？”紅雨葉突然問道。
“沒有。”江浩連忙道：
“晚輩在想應該怎么配合前輩，既然前輩要借，晚輩定然全力相助。”
“全力相助？”紅雨葉平靜的道。
“是。”江浩點頭。
紅雨葉望著江浩沒有再開口，無人知道她內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