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短短幾句話,讓江浩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
“為什么是這兩天呢?”
江浩抓住紅雨葉的手,將其拉下開口問道。
紅雨葉看著他笑而不語。
隨后讓江浩泡茶。
后者只能照做。
“兩天是有什么原因嗎?”江浩又問。
“應該有什么原因呢?”紅雨葉含笑問道。
江浩搖頭,百思不得其解。
紅雨葉喝著茶,道:
“猜猜。”
“兩天后就習慣了?”江浩問道。
紅雨葉搖頭。
“兩天后就不想聽了?”江浩又問。
紅雨葉依然搖頭。
江浩又猜了幾次。
但都沒有結果。
紅雨葉只是看著他。
最后,江浩無可奈何的搖頭:“猜不出來。”
紅雨葉笑著道:“因為沒有特殊意思。”
江浩望著眼前人,最后輕笑了一聲。
“看起來不苦惱。”紅雨葉說道。
“不苦惱,夫人剛剛似乎樂在其中。”江浩平淡道:
“那還有什么好苦惱的?”
紅雨葉低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安靜的喝茶。
江浩也是喝著,隨后道:“什么時候說晦氣的事?”
紅雨葉微微抬眉,有些嫌棄:“你為什么跟晦氣的事這么沾邊?”
江浩也是嘆息:“我也不想,或許是因為碧竹公主,她似乎是什么不好的體質,一來天音宗準沒有好事。
“本以為有天道筑基在她身邊,能緩解一二。
“如此看來,是沒有什么用了。
“當初各種問題出現,都有對方在。
“走到哪哪里出問題。
“以后得防備一二。”
紅雨葉端著茶杯看著江浩,有些難以置信。
之后就繼續喝茶,讓其自欺欺人。
此時江浩看到角落的一個白色東西,定睛一看,居然是兔子。
“兔子怎么回來了?”他好奇的問。
“可能玩的差不多了。”紅雨葉開口說道,旋即好奇的問:“你知道它昨晚都說了什么嗎?”
“說了什么?”江浩不解。
兔子還能說什么?
紅雨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喝著茶。
此時外面傳來小漓的聲音。
“師兄,師姐。”
江浩沒有攔著,讓其進來。
此時小漓帶著小依探頭進來,一高一低。
確定是江浩與紅雨葉才跑了進來。
“師姐,我這里有果子,給你們吃。”說著拿出了白棗。
“我也有。”小依跟著拿出白果。
江浩與紅雨葉試了試。
“甜嗎?”小漓問道。
“甜。”紅雨葉點頭。
“師兄師姐吃飽了嗎?那還吃蟠桃嗎?”小漓認真的問道。
“肯定吃飽了,不吃了。”小依回了句。
“那我們吃了。”小漓跟著來了一句。
江浩,紅雨葉:“.......”
兩人對視了一眼,這是串通好的?
給自己吃白棗,把蟠桃讓給她們。
還自導自演起來了。
什么時候兩人這般聰慧了?
誰教的?
等他們摘了許多,就抱著蟠桃跑了出去。
路上小依還拉著吊著兔子的繩子。
路上兔子還撞到了圍墻,砰的一聲。
似乎牙齒都磕到了。
要不是修為不差,指不定牙齒都沒了。
看著兩人離去,紅雨葉輕笑道:
“她們也沒有你想的那般麻煩。”
“如果她們偷的是別人家的水果呢?”江浩開口問道。
紅雨葉愣了下,那江浩就要上門道歉了。
“在斷情崖或許不會惹禍,但是修為高了,她們跑的就遠。
“這一個個哪里像省油的燈?”江浩無奈搖頭。
紅雨葉喝著茶,看著蟠桃樹道:“上面的果子夠他們吃多久?”
“不好說,不過他們會趁著我不在的時候來偷摘。”江浩說道。
“偷摘?”紅雨葉思索了下道:“那我不能天天坐在院子中?”
“嗯,可以坐在陽臺上,看他們偷摘,然后快結束的時候叫一下,會把小漓嚇傻。”江浩不懷好意的說道。
他從未干過這種事。
每次嚇到他們,完全是意外。
他們偷東西選了一個不會叫的狗放風。
被抓現行是必然的事。
白天,江浩與紅雨葉都在商討這院子的事。
到了晚上。
江浩看了看天,道:“天色不早了。”
紅雨葉點頭。
“師姐要沐浴嗎?”江浩問。
紅雨葉眉目微蹙。
江浩感覺到了一股寒意,隨后改口道:“夫人要沐浴嗎?”
聞言,紅雨葉頷首。
等江浩放好水。
紅雨葉便進去了。
江浩習慣性在外面等。
直到里面傳出聲音:“我衣服掉地上了。”
江浩進去的時候,發現確實有衣服掉地上。
他撿起衣服繞過屏風,看到了清澈水面。
以及水下的風景。
江浩:“......”
隨后。
房間中傳出撞擊聲。
從墻壁掉落的江浩:“......”
接著就是忽的起身的紅雨葉,帶著些許歉意:“習慣了。”
江浩:“.......”
剛剛成婚,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紅雨葉起身,他又感覺陷入了魅術。
次日。
參加婚禮的客人,開始陸續離開。
江浩與紅雨葉也開始送人。
一天下來,一些不怎么認識的人基本都走了。
玄天宗認識的幾個人也離開了。
剩下的就是碧竹那些人。
期間江浩找到了她們,順便說了關于尸界的事。
告知她們,尸界可能被尸海淹沒了。
隨時都有沖破封印的可能。
她們異常緊張。
果然,當天晚上,江浩就看到密語石板出現了她們的聊天。
說尸界可能出事了,而尸界花極可能就是尸海突破尸界的唯一途徑。
最好銷毀掉。
哪怕不銷毀也最好封印起來。
這兩件事一個在西部,一個在北部。
所以,張仙子就要回去。
這種事單憑她一個人是不可能辦到的,需要找書院。
另外也可以借助樓滿天。
北部當然就只能依靠星。
讓他去通知。
至于天音宗的尸界花,他們倒是不在意。
畢竟這件事是從江浩口中得知的,那么一定是井的緣故。
井既然在南部,那天音宗的花交給井便可以。
當然,鬼仙子也打算提醒一下。
知道密語石板內容的紅雨葉,頗為感慨:“你倒是挺會給他們找事做。”
“如果把花全部銷毀,不知道上安道人能否逃出尸界。”江浩收了密語石板,頗為好奇。
“上安道人能在里面找到魅神嗎?”紅雨葉倒是好奇這個。
江浩思索許久,最后搖頭:“很難。”
那個地方不正常。
而且有不詳的氣息。
那種感覺非常奇怪,似乎能穿透意識。
如果不是上安道人在里面留下了身影,或許他都難以承受。
還沒有找到魅神或許就死了。
而魅神也被封印在里面。
仔細想來,魅神本就是被殺了,然后被放在棺槨之中,封印在尸界。
與海下的棺槨極為類似。
也就說,魅神可能就是收尸人那個時代的人。
或者說是尸界那個時代的人。
這又是什么時代?
自己是無法知曉了,多想也沒有任何作用。
“如果找到了魅神,他們能在一起嗎?”紅雨葉又問。
江浩思索了下道:“前輩覺得他們在一起所謂的幸福能消耗多久?”
紅雨葉抬眉看向江浩,隨手一點。
砰的一聲。
江浩倒飛了出去:“長長記性。”
江浩拍了拍身上的灰,道:“夫人覺得他們在一起,真的有意義嗎?”
“魅神在上安道人心中的位置很重吧?”紅雨葉問
“是,不過這是沒有成婚的情況下,成婚之后一切定然會變。魅神會繼續找其他男人,而上安會消磨心中的純潔之愛。久而久之,兩人就會形同陌路。”
“這是你的猜測?”
“是的,我始終覺得他們不般配,與天賦或者修為無關,而是魅神她就不是成婚對象。她自由,博愛,會將每個人放在心上,但她不屬于任何一個人,或者說她只是在某個時間段屬于某個人。”
“那我呢?”紅雨葉突然問道。
江浩望著對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猶豫許久道:
“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師姐屬于我,不屬于其他人。”
“那你呢?”紅雨葉望著江浩又問。
“師姐怎么看待我?”江浩有些好奇。
紅雨葉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會選錯。”
聞言,江浩笑了。
夜色正好。
青城。
敘白從密語石板中退了出來,他們聊了很多。
大多是關于江浩的婚禮。
說那邊有強者在。
明月宗的司呈也去了那邊,甚至幫忙鋪路。
問為什么,自然是為了那幾首詩句。
“當今世上,能有幾個人可以讓司呈師伯鋪路?”敘白微微搖頭。
可以說,江浩這個人很符合司呈師伯的胃口。
不然誰能強迫他干這種事?
不過他也有些好奇,尸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進去問那位前輩,那位前輩什么都沒有說。
如今知曉了里面大致情況,不知道那位前輩是否會說一些內容。
很快他就進入某處空間中。
“你又來了?”里面正在吃著早飯的中年男人笑著道:
“外面是不是發生什么大事了?”
聞言,敘白有些好奇:“什么大事?”
“你不知道?”
“晚輩確實不知道。”
“我感覺天地出現了震動,應該是發生了某件極大的事,另外應該有強者引動了天地。具體怎么回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看樣子不是什么壞事。”
“有強者引動天地,怎樣的引動?”
“不好說,如同證道吧,天地認同。”
敘白思索許久,可還是沒有任何頭緒。
隨后又道:“這種事會被人知曉嗎?”
“按理說會,但是現在誰知道呢?”中年男人喝著粥笑著說道。
敘白未能想明白,自然也就不多想了。
“要喝粥嗎?”中年男人問道。
敘白點頭。
等粥放在他跟前,他便試了一口。
“這粥不錯。”他由衷的開口。
中年男人笑著道:“我特地種植的米,確實不錯。”
敘白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安靜的喝粥。
“這次來是為了什么?”中年男人忽的問道。
“想問問尸界的事。”敘白如實道。
中年男人頗為感慨:“你們這些人遇到的事還真多。
“北部的黎族,天界之門,太古陰陽磨盤。
“這些東西全都出來了,還被封印了。
“真是不簡單。”
敘白頗為感慨:“雖然厲害,但至今為止也沒什么人知道,到底是何種人有這等手段。
“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中年男人倒也沒有太在意,而是道:“那尸界又怎么了?”
“尸界的花出現了問題,而通道也幾百年沒有開啟。”敘白說道。
“那么弄清楚里面是什么情況了嗎?”中年男人看著敘白。
“尸海已經覆蓋了尸界。”敘白如實道。
“看來你們確實厲害,連這個都能探查到。
“想探查到這些,可不容易。”中年男人嘆息一聲道:
“封印能夠擋住絕大部分東西,但不詳的氣息,遲早會漏出來。
“不過大世才剛剛開啟,時間還早。
“當然,你們情況奇怪,到底會如何演變,也不好說。”
“尸界是怎么回事?”敘白有些不解。
這個地方他們以前并沒有在意,沒想到里面還有東西會沖出來。
看樣子還不簡單。
中年男人只是搖頭,隨后問道:“仙庭開始建立了?”
“是的,聽說仙族或許能夠憑借兩天建立仙庭。
“仙族極可能就是天極皇主為了替代第三天,而留下的后手。”
中年男人頗為感慨。
但并沒有多說什么。
敘白雖然疑惑,可也知道,對方不說的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也就只能再等等了。
等他們知道的越多,這位就會說的越多。
也不著急。
大世確實才幾百年。
天文書院。
后院。
景大江三人看著天空,長胡子老者開口道:“說起來書院內部是不是察覺到天地震動了?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景大江搖頭:“重要嗎?有什么壞消息,我們還需要去打探?第一時間就送上門來了。”
長胡子老者微微點頭:“倒也是,不過聽說那個小娃子離開了。”
“去了哪?”景大江問。
“說是去南部參加婚禮了。”
“婚禮?那無需在意,不管是什么人的婚禮,都與我們無關。”
“倒也是,正經人誰找道侶不是?”
“就是,只是最近沒有大前輩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