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姬聽著遠處傳來的喊殺聲,興奮了起來:“有人已經打起來了?”
她縱身一躍,便已經跳上了一旁的屋檐,朝著喊殺聲傳來的方向使勁看去。
“尼姑你快上來看,前面好多人,打得好兇啊。”
聽到屋檐上的劍姬中氣十足地大喊大叫,慧靈卻是有氣無力地說道:“你要干什么自己去吧,我就待在這休息,哪也不去了。”
劍姬的聲音接著傳來:“你這身體不行啊,不是已經解了毒嗎?這么虛怎么傳播佛法?”
慧靈嘆道:“白前輩,伱就別折騰我了,自己去玩吧。”
“無趣的小尼姑。”劍姬搖了搖頭,身形一動,便朝著前方的戰場竄了出去。
感覺到劍姬走遠了以后,慧靈才松了一口氣:“總算勸走了。”
下一刻她身形一動,已經朝著屋外走了出去。
而另一邊,劍姬隨手殺了兩名周天會的弟子之后,一雙美目卻是異彩連連地看著前方的戰場,臉上全是種種期待和興奮,心中更是充滿了嗜血的渴望。
只見數百米外,在成百上千名人層層疊得的包圍下,有一男一女攜手而立,伴隨著陣陣雷音傳蕩天際,御使著道道飛劍獨戰四方,宛若神仙中人。
“他媽的,原來是這小子。”
看到那御使飛劍的手法,還有林星那張熟悉的臉龐,劍姬立刻反應了過來。
但她上次和林星在太清門交手的時候,對方明明還是第一傳承,現如今竟然已經掌握了第二傳承的劍俠。
劍姬伸出舌頭舔了舔,眼中的戰意越發熱烈:“這下更好玩了。”
另一邊的戰場中心。
林星的目光之中似乎浮現出了無數復雜的波動,映照除了種種戰場的變化與走向。
一旁的景詩語感覺到對方捏著自己的手驟然一緊,心中明白剛剛的這一個瞬間,林星恐怕已經經歷過不知道多久的生死搏殺了。
另一邊,馬洪深張口發出一陣低鳴,在場的大量士兵和弟子臉上逐漸被一絲絲的狂熱和嗜血所填滿。
作為馬洪手下親軍,這些弟子和士兵的體內都早已經被他種下了蠱蟲。
只要馬洪一聲令下,配合士兵們體內的龍虎極樂散,大軍便能立刻陷入一種狂熱的戰斗狀態,能夠在一段時間內幾乎不畏疼痛、無懼生死地進行戰斗。
與此同時,遠處的屋頂上,杜創和玄寂子正趴在這里,兩雙眼睛死死盯著戰場的方向。
杜創無奈道:“宗主真的來了?”
玄寂子說道:“那暗號你也看了,就是老東西留下的。”
說罷,玄寂子緊緊盯著林星和景詩語,嘆道:“唉,沖動,年輕人真是太沖動了,這么被大軍包圍,我們想救也救不了他了。”
與此同時,在眾人的注視之中,林星劍指輕輕一點,便有六道驚天劍意自戰場中升騰而起。
六大干部中的光頭大漢驚訝地發現……其中一道劍意,竟然升騰自他的頭箍之上。
與此同時,另外五道劍意也紛紛從另外五名干部的身上的種種物品涌出。
這六大干部在剛剛的戰斗中,早已經將身上的衣服褲子扯了個干凈,身上只是卷了一只金色蜈蚣當作鎧甲。
卻沒想到此刻連身上那些頭箍、指環、兵刃甚至是膏藥等等物件都爆發出來了劍意。
馬洪心中忍不住罵道:“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卑鄙無恥之人。”
與此同時,六大干部已經紛紛將身上的所有物件丟了出來,被馬洪張口吐出的毒液給溶解消散。
此時此刻,這六人的身上除了一只金色蜈蚣之外,已經沒了任何的物件。
六大干部中的光頭大漢指著林星怒罵道:“狗賊!這下什么東西都沒了,我看你還怎么辦!”
“御劍術豈會是如此不便之物。”林星的目光淡淡地掃向了在場的眾多士兵:“所謂劍器,這里不到處都是嗎?”
只見林星劍指一掃,又是六道劍意升騰而起,竟都來自馬洪和六大干部身旁的士兵們。
馬洪立刻張口一吐,便將那六名士兵的褲子紛紛溶解。
但這邊剛剛弄完,另一邊又是六名士兵的褲子上升騰起驚天劍意。
甚至馬洪的身上都開始涌出劍意。
只聽馬洪怒吼一聲,直接將渾身衣物統統撕裂、溶解。
四周圍的眾多士兵震驚地看著馬洪瘋狂溶解了十多名士兵穿的褲子,接著又撕裂自己衣物的景象,臉上似乎都帶著不可思議之色。
馬洪也意識到不能這樣下去,先是張口一聲低喝,便看到大片鐵甲飛蟲朝著他涌去,將他的身體逐漸遮掩了起來。
做這些的同時,他怒喝一聲道:“全都給我散開!別靠近我!”
四周圍的士兵們瘋狂退去,整個戰場上似乎都引發了一陣混亂。
但馬洪和六大干部的身旁卻是立刻空了出來。
而馬洪又是朝著林星一指:“打死他!”
屋頂上,杜創震驚地說道:“師父……這……這是御劍術嗎?”
玄寂子一下子沉默了起來。
他自認為見識廣博,了解各派御劍之道,甚至知道好幾個不同的掌握劍俠傳承的升華配方。
但此刻也只能嘆道:“此人真乃是劍俠之道中的一朵奇葩。”
“不過他這樣是徹底激怒了馬洪,接下來更危險了。”
另一邊,隨著馬洪一聲令下,在場的大軍和六大干部們已經紛紛出手。
成百上千們士兵紛紛帶起火槍,就要瞄準林星。
但下一刻,他們便看到林星劍指微揚,六道飛梭便帶起滾滾雷音,朝著人群中轟去。
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飛梭,卻驟然間爆發出驚人的速度。
在場的絕大部分人根本都還未有看清飛梭的軌跡,下一刻便看到一個個血花在人群中綻放。
驚人的劍意、堅不可摧的合金在超音速的狀態下爆發出了可怖的殺傷力,轉眼間便在六個方向分別洞穿了十多人的身體,留下了漫天的血霧。
但這只是開始,隨著飛梭前進,在眾人的眼中,一種更令人驚恐,更具有毀滅性的力量從那飛梭之中爆發了。
刺目的火光、猛烈的沖擊波、熾熱的彈片……
這一刻的人群之中宛如綻放了六顆盛大的花朵,將一條又一條的鮮活生命瞬間吞沒。
如此驚天動地的威力,自然也在人群之中引發了一陣混亂。
許許多多后方的士兵甚至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就看到一陣陣驚天動地的爆炸發生,看到那沖天而起的火焰和煙塵,眼中都不由自已地露出一絲絲茫然。
而在這種短暫的混亂之中,馬洪身旁的六大干部卻都果斷出手了。
這些年來,馬洪作為周天會的五長老,不知道剿滅過多少宗門、收服了多少高手、又獲得了多少宗門傳承。
在如此豐富的資源下,眼前六人每一個都被馬洪精心挑選和培養。
他們不但各有本領,體內更是被馬洪種下蠱蟲,常年服用龍虎極樂散,可以說是全權受制于他。
而六人所練習的技藝,磨練的升華,更是馬洪精心安排,為的就是讓這六大干部能夠在戰斗中配合他發揮出奇效,以彌補他作為二傳毒師在正面作戰時的一些弱勢。
而這六人之中,最先出手的則是一名年紀最大的白發老者。
只見馬洪一聲低鳴,老者哎呀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他的升華力量喚作血肉痛饗,能夠將肉體的痛苦毫無保留地傳遞給對方。
每次戰斗的時候,只要馬洪一聲低鳴喚醒了老者體內的毒蟲,便能刺激得毒蟲在其體內來回翻滾,帶出一波波的劇痛涌向四肢百骸。
雖然這個升華只能傳遞純粹的痛苦,無法對敵人造成任何傷害,卻可以在戰斗中產生極大的影響。
特別是配合上馬洪在他體內種下的毒蟲,那種劇烈的疼痛足以摧毀任何人戰斗意志。
往日里馬洪帶著他遇到各路高手,往往只需給老者來一下,對方就會疼得跪倒在地,四周圍的其他干部或者弟子們一擁而上,什么高手都被砍成了肉泥。
這種劇烈的痛苦,哪怕老者已經多次使用下來也難以適應,若不是馬洪的逼迫,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想使用這招。
比如此時此刻,毒蟲的刺激之下,他直接痛得跪倒在地上,幾乎難以動彈,只能勉強看向前方的戰場。
然后他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一刻他腦海中的驚詫甚至暫時壓下了體內的疼痛。
前方那名御劍男子看上去一臉的從容,眉宇之間滿是鎮定自若,哪里有一絲一毫痛苦的模樣?
這一刻的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可能?就算他是第二傳承,我只是第一傳承,境界差距之下,我的血肉痛饗有了削弱,他也不可能一絲一毫都不受影響啊!”
這一刻老者懷疑起來是不是自己的血肉痛饗出了什么問題?全場只有自己在痛?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六名干部中的另一名青年人朝后猛退,同時雙手結印,張口便吐出了一股黑色濃霧。
這乃是他辛苦練就十年的升華暗夜行云,他口中黑霧在他的御使之下,能夠時刻籠罩對方,極大削弱對方的五感,甚至連靈視、法眼都會被嚴重影響。
過去的戰斗中,他不知道多少次躲在后方,靠這招將敵方變成睜眼瞎,然后被亂槍打死。
“就算你是第二傳承的劍俠,受到的影響小了很多,但在這萬軍叢中,一個不慎便有被亂槍打死的可能,何況是驟然間被影響了五感……”
用出這招的同時,青年便不斷向后退去。
往常的戰斗也總是這樣,他只需要釋放這一招然后躲起來便行了。
但令青年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籠罩在暗夜行云之下的男女竟攜手朝他踏步而來。
這一男一女不僅步履從容,六口飛梭如同六道閃電,環繞在他們身旁。
一顆顆子彈或是被飛梭擋下,或是根本就沒有擊中高速移動中的他們。
“怎么可能?難道他能完全不受暗夜行云的影響?”
滾滾雷音之中,青年連忙躲在一堵墻后,卻聽得一陣驚天動地的爆裂聲中,他面前的一道圍墻和一座屋子猛地一震。
整整三堵墻面已經被霹靂飛梭轟然貫穿,接著在青年背后砰的一聲炸開。
在被滾滾炎浪吞噬之前,青年的腦海之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
“這也能打中我?”
而就在青年被林星追殺的時候,馬洪和另外四名干部也都紛紛出手,不斷在試著阻攔乃至殺死林星。
六大干部之中的光頭大漢張口一吐,一大口散發著紫煙的口水已經朝著林星飆射而去。
這名光頭大漢的升華名為龍涎之射,能夠將口水高速吐出,形成子彈般的效果。
而經過馬洪的改造之后,他的口水之中更是含有劇毒,普通的高手往往被他一吐之下便倒地斃命。
特別是過去配合同伴們血肉痛饗和暗夜行云的升華力量,對手往往剛一被控制住,就遭到他嘴中口水的連番爆射,轉眼間便倒地身亡。
但此刻的林星拉著景詩語,閑庭信步之間,竟然將他的龍涎之射全都閃躲了過去,甚至連用飛梭抵擋一下都沒有。
“怎么搞的!老鬼還沒施展血肉痛饗嗎?這林星行動之間怎么絲毫不見阻礙?”
“還有暗夜行云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他應該不能視物,還躲開了我所有的龍涎?”
而就在林星斬殺了暗夜行云的使用者,身上黑霧驟然消散時,他突然回頭看向了光頭大漢:“你可知道,什么是草木竹石均可為劍的境界?”
剛剛又吐出一口口水的光頭大漢驟然一驚,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緊接著便看到眼前紫影閃過,他吐出的口水已經帶著一股驚天動地的劍意倒卷而回,瞬間洞穿了他的腦袋。
遠處的屋頂上,玄寂子倒抽一口涼氣,忍不住說道:“這也行?”
“老子第一次見到這么臟的御劍技藝,這小子是用哪些升華掌握的劍俠傳承?真能萬物皆御?”
玄寂子的印象之中,各派的御劍之術或走數量,或走質量,或重飛劍本身,卻從沒看到這么臟、這么霸道的御劍術。
與此同時,六大干部中的另一名胖子一開戰便遁入大地之中,時不時便伸手向林星的腳底掌拍出。
他的雙手在馬洪的改造之下,早已經變成了一雙滿是疤痕的萬毒之手,配合他的遁地升華,總是能出其不意擊倒對手。
但這一次他連連試著朝林星攻去,卻始終無法得手,對方僅僅是從容行走,便將他的所有攻擊盡數躲開。
他越是進攻,越是心中發寒:“此人已經完全看穿了我?莫非他有讀心之能?”
想到這里,他連連后退,想要從地里鉆出來看看戰場的情況,卻感覺到腦袋一陣劇痛,已經被一根飛針洞穿了眉心。
眼看著林星連殺三名干部,一名躲在林星影子中的矮小武者心中已經瑟瑟發抖。
從他躲入林星影子中的那一刻,便感覺到一股股殺意不斷縈繞而來。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誤入了陷阱里的老鼠,只要敢鉆出來就會被對方一劍刺死。
“還不出來嗎?”
聽著林星那失望的嘆息,矮小武者心中越發驚恐。
但他的影遁終究不是無窮無盡的,感受到渾身上下越來越悶憋,他終于嗖的一聲竄了出來朝著遠方迅速逃去。
可林星就好像是等著他一樣,矮小武者出來的第一時間腦袋便撞在了一根飛針上。
那景象就好像是他自己朝著飛針一頭撞去。
接著沖出影子沒幾步便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另一邊,一名消瘦武者自從開戰之后,便在馬洪的吩咐之下,朝著張天德沖了過去,想要搶下對方背后裝滿了霹靂飛梭的金屬箱子。
而他們兩名武者一番激斗,尚未分出勝負,此時此刻便看見張天德手中長刀驟然升起一股驚天劍意,帶起一陣氣爆,已經刺穿了對方的身體。
隨著一連五位周天會強者的死亡,御劍的林星越發失去了牽制,只見道道飛梭朝著四面八方轟殺而去,炸得國公府內外一片人仰馬翻、血肉橫飛。
眼看著自己手下的六大干部竟然轉眼間就死去了五個,馬洪心中亦是震驚萬分。
要知道這六大干部乃是他悉心挑選和培養,一直以來都跟著他征戰四方。
六人不同的升華力量配合之下,就連第二傳承的強者也助他殺掉了好幾位。
甚至馬洪自認為若是這六人配合其他二傳強者來圍殺他,他自己都不可能擋下來。
所以他一直用蠱蟲和極樂散將六人牢牢控制在手里,現在卻在轉眼間被林星一個個殺雞宰羊般弄死。
但最讓他感覺到震動和驚駭的卻不是這些,而是剛剛他看似沒有動作,實際上卻一直在想盡辦法給林星下毒。
他控制毒蟲鉆入倒下的尸體,他讓毒蟲埋在對方前方的沙塵中,他接著爆炸的煙霧灑下毒砂,六名干部體內的蠱蟲都已經蓄勢待發。
甚至在這國公府的戰場上,馬洪早平日里就布置好了涂滿了毒素的邪祟遺物、金銀珠寶、傳承秘籍。
只要碰到林星一下……
可就是這么從頭到尾,不論是他,是六大干部,還是四周圍的士兵,又或者是種種陷阱,竟然連一下都沒能觸到林星。
對方就好像是在自家的花園之中散步,而圍繞著對方的他們就像是一只只花園里的蟲子,被對方輕輕松松地給碾死了。
遠處的樓房上,杜創奇怪道:“這周天會的人馬,看上去也不厲害嘛,幾下就被林星統統弄死了。”
一旁的玄寂子冷哼一聲,看向林星的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被隱藏極深的驚駭:“不是周天會太弱,而是這個人……太強了。”
“你小子有沒有注意到,從開戰到現在為止,他連一次傷都沒有受到”
杜創微微一愣,接著有些驚疑不定道:“好像是這樣……”
玄寂子接著說道:“對戰毒師,最麻煩的就是那無所不在的毒,這種戰斗中往往只要受一次傷,那往往不死也是重傷。”
“而亂軍叢中,槍炮無言,沒有寶甲和護體神功的輔助下,最害怕的也是受傷。”
“但此人在大軍圍攻下和一名毒師對決,竟然連一次受傷也未有。”
“你覺得馬洪不厲害,是因為對手一次也沒中招,但我敢說此刻這片戰場上定然殺機四伏,換我們上去也許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而他不但沒有受傷,甚至從頭到尾的精神狀態都極度之穩定,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憤怒、緊張、害怕、欣喜……只有從容。”
“他的精神就好像是一座大山,在生死之間也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處,看不見任何的失誤。”
玄寂子嘆道:“這種人太恐怖了。這種精神境界若是用在修煉上,那就更是可怕,可怕至極啊。”
聽著玄寂子的分析,杜創回想著整場戰斗的過程,心中突然也散發出一絲寒意。
就在這時,玄寂子喃喃說道:“馬洪要跑了,他也被嚇到了。”
另一邊的屋頂上,劍姬從頭到尾都看完了林星的戰斗。
她的臉色也從一開始的興奮,生氣,惱火,到了此刻則變得一臉無趣。
最開始她是為接下來的戰斗感覺到興奮。
但看著周天會的高手一個個送死,她就感覺到了生氣和惱火。
“這幫蠢貨,肯定引發了林星的能力,讓他預知了所有的行動。”
接著看下去,劍姬眼中的戰意便不斷消散,越來越淡。
她的目光也逐漸從林星的身上移到了景詩語的身上:“沒意思,只要這女人在,林星就隨時能觸發能力。”
“這種戰斗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盯著景詩語的目光之中,逐漸涌現出一絲絲殺意:“得先找個機會,等他們分開以后,把這個女人宰了,這打起來才有意思。”
想到這里,她跳下了屋頂的位置,整個人身形連續閃動,身影和氣息便迅速消失,再也找不到絲毫的蹤跡。
而就在林星和馬洪大戰的時候。
白依依控制著傀儡少女,來到了原先馬洪七人開會的位置。
她是來此地尋找海蘭國國王的。
但當她好不容易發現對方的蹤跡后,卻看到一個尼姑正在對海蘭國國王說著什么。
“長這么丑,一看就是大光明寺那個臭尼姑。”白依依看到這一幕心中一緊:“我得想個辦法從他手里搶人。”
月底最后一天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