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那便落座。”
宋印微微一笑,可其聲卻如洪鐘大呂,充斥整個廣場。
王奇正撓撓頭,也不敢靠近宋印,就要隨便找個離得遠的角落去蹲著,“師兄,那俺就.”
可是他剛動,就被張飛玄抓住了手腕。
“老二?”王奇正疑惑道。
“去前面!”張飛玄沉聲道:“必須去前面!”
若要找個角落隨便一坐當然行,可看到師兄睜眼,他冥冥之中總有感應,若是真就找個地方隨便落座的話,恐怕以后,那就是真的隨隨便便了。
好大前途,又怎能隨便!
張飛玄一咬牙,立馬踏前,往前走了數步,可越往前走,那威壓之感就越來越強烈,讓他的步伐越來越緩慢。
好想停下,這時若是停下的話,或許就輕松了。
可如果這時候停下,那豈不是排在了鈴鐺后面?
他才是二師兄!
“他丫的!”
張飛玄牙齒都要咬出血來,其身血霧直接爆開,宛如幾乎化為一血人,他手捏法印,亦步亦趨的往前走,最終超過了在那笑嘻嘻的鈴鐺,靠近了宋印跟前。
他捏著法印,周身染血,體表還有血霧環繞,那一團血霧托起他的身軀,讓他凌空在那,那張臉更是扭曲異常。
見張飛玄這樣,王奇正咬了咬牙,甩開膀子也往前走。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老二是聰明人,他選擇的一定沒錯!
只是越往前走,他感受到的則與張飛玄一樣,威壓太甚,壓得他感覺骨頭都在響,步履之沉重猶如千鈞,也讓王奇正的臉色越來越差。
他捏起法印,身軀周圍多了一群幽影之獸,同樣的亦步亦趨,到達張飛玄對面,此時那群陰獸供著王奇正身軀,而他則是眉頭緊蹙,似乎是遭受了莫大痛楚,臉色變得極為猙獰。
他娘的,都站這了,怎么說都不能慫啊!
高司術的情況也與他們差不多,周身泛出毒霧,整個人藏在綠霧里若隱若現,但也能看到其法印捏住,而那張臉則時不時從綠霧里顯現,也是異常的可怕。
而見他們這樣,鈴鐺眼中的笑意更甚,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對面的孫九碑則是一臉疑惑。
怎么幾位師兄,往前走像是受了傷似的.
但很快他就不想了,因為更多的師兄師弟,從那光道之上前來。
王虎和周六方剛踏入廣場時正好瞧見高司術在往前走,在愣了一下后也沒多說,徑直往前走。
直到受不住師兄威壓,王虎這才捏住法印,做出力士狀,在那眉頭倒豎宛如金剛怒目。
周六方在他后面,同樣捏著法印,周身猶如殘影一樣在那變化,看著倒是有些神異。
余下師弟,或左或右,不是捏著法印起了神通術法,就是在那站著如標槍,神色肅穆。
他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師兄這么做,他們就這么做。
包括夏侯癡。
他此時落在一內門師兄之后,努力維持著身形,不讓那威壓把自己壓垮。
倒是對面的徐承筑倒是看起來模樣輕松。
那人丹法就這么好?
能抵師兄威壓?
夏侯癡狠瞪了一眼徐承筑,攥緊拳頭。
遲早,他也要自己主一峰,跟師兄一樣威風!
“好,既已落座,那便開講。”
宏大之音,傳入眾人耳朵。
宋印目視著他們,淡淡道:“師傅說,煉氣登階,一分為九,五階鋪磚,九階登臺,此乃至理,但也有補充”
“今日便說下我之心得,傳與你們,好通曉那修行之路。”
“煉氣九階,守拙藏氣、固元為本、斗力起形,入巧透體,用智守法,此乃前五階,講的是鋪磚之道。此五階,打熬身體,通曉法術,以你等法門為準,卻又不是一階登一階,而是聯通法脈。”
“因藏氣方能為本,藏納法氣,為本方有起形,以身軀對敵,其轉力為法力,起形才能更加深入,于是才有透體,追尋身軀奧秘。到這四階,應當掌握身軀之道,從而脫離凡體,直達用智。”
“用智之道,為創法守法,蓋因從身體之內,到身體之靈,于是便能創造種種法術,此乃承上啟下,既是鋪磚,也是登階之前。”
“一旦跨出,便能通幽,其通幽明路,具體通道,坐照破關,入神則凝望。此為后四階,講的是登階之道,以你等心性為準。”
“其通幽,彰明心性,所以可看明前方之路,也能見到臺階,跨上之后,便達具體。此時心性已定,前方階路任伱施為,于是大道通又闊,可謂具體。”
“看明前路,拓展階梯,于是便要參坐破關,如人之登臺階,上一步破一關,此關有外來之地風水火,考驗你之前五階成果,若是不過,功虧一簣,也證明你等修行不力。”
“若是過了,還有心性災劫,看你之路是否明朗是否開闊,若是心性無礙,通幽具體皆完善,便能堪破玄關,直達入神.”
宋印伸出手,自手掌上出現一輪發光物體,如那太陽一般,照耀得人睜不開眼。
“我入神時,便有心性與法脈之化身,也是法相之形,可謂法觀。做出的事,煉出的法,化成的神通都在其中,以觀想進行填充便可。比如我這,乃是大日觀。”
“日思夜想,時時填充,法觀成形,變成法相,從而圓融如一,可登煉氣之頂,是為筑道,是為登基,于是便參入奧妙,成為筑基。”
張飛玄在那一邊維持著其身不在師兄威壓下潰倒,一邊聽著他之話,然后人就在那呆住。
什么東西?
講的這么玄乎,誰聽得懂啊?
煉氣不就是一二三四五什么的,到了階段就再一階段,慢慢成就筑基嗎?
哪有那么復雜的.
可是再一細想,貌似有點道理。
他是七階具體,其道體是根據六階通幽創出的第一個小神通而來,而六階之神通又事關五階用智,可在用智之前,他好像就選擇了自己該干嘛了。
可那會兒不是沒辦法嘛,師傅不教人丹法,他們為了活的更好一點,只能另辟蹊徑了。
現在看師兄意思,他這是選對了?
但是這法門,乃是師兄塞他進丹爐才完善的啊
宋印頓在那里,微微一笑:“諸位師弟,不懂沒關系,此后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以此講經,你等先記住,日后遇到事了,自然就會想起我這一番話,從而悟出玄妙來。”
就如他上輩子一樣,學的詩詞背的東西,完全不懂意思。
可人一長大,再遇到一些貼合之事時,就會莫名想到那些曾記下的知識,從而一瞬明白了。
他伸出手指,指著天空的太陽,道:“如這大日,初看時只覺東升西落,再看時,復又東升。當再東升之時,你等就會明白了。”
說著,他忽然一頓,目光似乎是在眺望遠方,眉頭輕皺。
野外,一名壯漢捂著胸口極速飛奔,一腳闖進了金仙門地界。
而在他后面,一群怪物緊跟其后,舉手握緊武器,正要一下刺入那人背后。
可它們剛踏進這地界,便成了飛灰,消散不見。
“怎回事?”
完顏骨回頭看了一眼,摸了摸腦袋,又搖了搖頭,罵道:“媽的,怎如此燙,想不明白,罷了!我搞不過你們,有人搞過你們,等著吧!”
說著,他埋頭就朝北面奔去。
那個,這個不算加更,我是先感謝,加更放明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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