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身的傳音器,自是不和完顏骨聯系的,他也沒有完顏骨的聯系之法,除了幾個師弟之外,其他人想找他,只能通過朝廷這邊。
倒不是宋印不想和其他師弟其他同門有聯系,但是這些人也不知怎地,從來沒問他要過聯系之法。
就算是二師弟他們,也是自己開口,才有了傳音器的聯系。
余下的,除了徐承筑徐師弟是主動要的之外,其他人好像是避著他一樣。
宋印也只是以為他們不太好意思,畢竟自己現在是大乾皇帝了,又是大師兄,可能多了一絲尊重吧。
雖然宋印不太喜歡這樣,但他畢竟代表著金仙門之顏面,反正真要遇到事,也能聯系到大乾朝廷,也就算了。
這傳音器自從煉出來后,一直都是大乾最主要的交流方式,畢竟地方太大,若靠腳力,凡人可是十分難走,一來一回,甚至是幾年都過去了。
莫說原先大燕之地,就是原先之大乾,南北分割之下,其地土都不算小了。
凡人不能互通有無,只能被邪道盤剝,也是有這地理因素在里面,對他們而言,無論跑到哪里,都逃脫不了邪道掌控,除卻那些真正活不下去的,又有誰愿意背井離鄉?
以前互通有無的,自然是掌握了非凡腳力的煉氣士,修道之人。
后來嘛,大乾新定,有了傳音器給凡人來用,也能知道萬里之遙的地方情況,而提升腳力之術,也有金仙門煉出的專門用來長腳力的法器。
比如‘甲馬’,他的那些外門師弟們煉出來的小東西,原型是一個圓球,想要使用可將圓球展開,化為一副腿甲,穿戴在身,便可以神行之速趕路,一直是凡人出遠門的首選。
至于法力問題也不用擔心,宋印原先放入京師里的三火潭是個引子,除卻可以用來給凡人煉器之外,余下師弟也能借用這三火潭來練就屬于自己的火潭。
甲馬可從那里充好所需往返之法力,一來一回絕不是問題,甚至于力士宗的人,也對這甲馬情有獨鐘。
而傳音器,更是聯系大乾領土之所在。
完顏骨打開傳音器后,那些話馬上就被管理此事的官員給聽到,然后上報給了宋印。
這等煉氣士,凡人不可能不重視的,他們無法面對宋印,但是在朝廷官府這邊,是排得上號的。
尤其是各宗宗主的身份,那是姚寧青用來考察人的。
這一點,宋印也知道。
因為凡人之壽數,終將有個頭。
作為大乾皇帝,宋印不愿插手凡間事,可那是他自己,不代表旁人,金仙門人早就與這大乾綁定,其他宗門,自然也一樣。
與其找個會年老體衰的人來坐內閣,不如找一個壽元長的,對世道上心之人來坐,更容易把握國家之動向。
紫霞宮的掌門文天復,以身入道,在大乾當官,說是與大乾氣運同進退。
這人的存在,也是姚寧青動心思的主要念頭。
他和凡人無異,做朝廷的官,辦凡人的事,雖是個煉氣士,但總體來說,和他們這些當官的唯一差別,就是壽元而已。
權力?
大老爺可是在這呢,都是為凡人之前途著想,哪里還有什么權力之說。
這等人,本身就是特殊存在,無法避免,倒不如真正的仙凡一體,物盡其用。
大乾內閣,也不一定非要凡人擔當,只要忠心大乾,忠心陛下,完全可以做得。
更別提這文天復號稱與大乾氣運同進退,大乾好就是他好,大乾差就是他差,完全可以用來頂主管大乾內政的姚寧青職位。
這是朝廷需要考察的。
但是只考察一人,自然也不行,所以順道把其他宗門之主也放進來了。
血刀堂洛公業也算一個,他也算是仙凡一體了,屠得牲畜,救得活人,從一介乞丐.不是,從流落到大乾一窮二白之下,闖下偌大家業,同時是如今的民間大夫和戰場軍醫的代表人物,自然也在考察內。
力士宗宗主完顏骨,自然也跑不掉。
從他加入大乾開始,考察就在繼續了。
也許并非是這一代,但只要時間夠,過了幾代內閣,他們通過了考察,自然就登上了內閣,獲得大乾的至高權力。
完顏骨的消息,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內閣,而一聽消息,那就更不得了,出事了!
宋印更是二話沒說,將那眾生精華飯一股腦全倒入嘴里,然后化為一團光就消失了。
大乾境內,沒有他是不能到的,只要天上大日照耀大乾,那他就無處不在。
“完顏宗主.不,完顏指揮使,做得好。”
宋印朝底下之人掃了一眼,他那眼神還帶著不屈之色,似乎是沒能察覺到宋印到來。
他眉頭一皺,朝著完顏骨一揮手,然而下一瞬,他眉頭就更緊了。
法力摻不進去。
他這大日光,能破一切邪法,可此刻光芒所照,明明照耀在了完顏骨身上,但細細一感覺,發覺總有那么一點距離。
光也只是有距離的
而這距離,怎么也達不到。
宋印看向了這倒三角眼之人,眼中露出一抹訝異,“邪道?只身入我大乾不說,接我一拳居然沒死,不,被延長了。”
“你便是這人的主人?”
見到宋印,他看了眼頭頂大日,又瞧了瞧此人,收起了輕視的心思。
那個叫完顏骨的,不配讓他留姓名來歷,但此人不同。
剛才那一揮手,沖入他那無間之隙的神通之光,與這頭頂上照耀得沒有差別。
那眼前的,便是這所謂的大乾主人了。
所以淳于煉才有此說話,他不會輕視這等人,畢竟連他進來,都是靠著這無間之隙,化作那遮天法,讓日光延長到無限之道路中,這才沒能照耀在他身上。
連進這領土,都需要做此準備,那眼前之人.自然是個真正的‘人’。
他眼神一肅,朝著宋印拱手:“行販道淳于煉,見過道友。道友未免太不講理,我只是來問話而已,你那奴仆朝我動手,我進行反擊,你卻二話不說,為了奴仆對付同等之人,未免缺了禮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