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白在參悟了一下大至仙門的妙法之后就帶著備份回到了洛都,畢竟陌上道人也在洛都,他也可以從中得到一些借鑒。
這些大至仙門的傳承具體該如何處置,姜思白也決定和陌上道人商量一下,然后他就該要閉關去了。
在大至仙門與那樸真子的一戰,令他發現了自己如今許多的不足,至少在劍法上有許多不足,他要好好琢磨一下。
當然,以他如今的高度未必會花費太多的時間在這上面,但至少也要過得去才行吧。
陌上道人在得到大至仙門的所有傳承后,他第一時間就叫來了那女冠弦枝。
“弦枝道友,這些便是你家大至仙門的所有傳承,你且自己收好,能修到哪個程度就要看你自己了。”
弦枝在接過這些傳承之后,原本麻木的雙眼瞬間浸潤了水汽,她俯身下拜說:“多謝國師恩典,弦枝愿效犬馬之勞!”
陌上道人還想說什么,最后擺擺手讓她下去了。
隨后陌上道人悶悶不樂地說:“這弦枝對大至仙門并無多少忠誠,只是因為得到了這些傳承而高興,怎會如此?”
姜思白在旁邊現身道:“師父,你以為天下門派都像我們羅云這般嗎?”
“我觀那大至仙門的傳承,那是條條分明階級森嚴,可以預見必然是每一個階段的修行都有嚴格的分界。”
“恐怕大至仙門在傳道于弟子的時候會做好分級,以后續傳承作為要挾,使得弟子不能離心。”
陌上道人說:“這般行事,那對于大至仙門的弟子來說,拜師修行豈不是就成了一場交易?”
姜思白說:“是以那弦枝先前心喪若死,只是因為她以為自己此生失去了更進一步的機會。”
“而師父將大至仙門所有傳承都給了她,她自然欣喜若狂。”
“師父,如此一來此人也不可大用了。”
陌上道人說:“你是說,她既然得全了功法傳承,也就無法可制了?”
姜思白說:“這般環境培養出來的人恐怕只會以自身利益為優先。”
“此人可以用作外勤,但機要之事還是排除在外比較好。”
“事實上機要之事,全由我羅云弟子來掌控就好了。”
姜思白說著又感慨道:“說起來,這一代羅云弟子因為同根同源,必然都是可信的。”
“可若是再過數百年,我們在這仙靈大世界也開門授徒之后,恐怕就要考慮如何確保弟子忠誠度的問題了。”
陌上道人說:“其實我覺得這并不是什么難題,只要我們待人以誠,那自然能夠有所收獲。”
“怎能因為個別心性不佳者就改變我們一貫的處事風格,將所有人都推出門外呢?”
姜思白就知道陌上道人會這么說。
他說:“也罷,那我們就得想辦法將羅云的各支傳承都發展到極致高深,如此才能夠讓那些弟子更為敬畏,讓他們就算有小心思也不敢拿出來。”
“更何況,要是每一支傳承都能夠足夠高深,那些弟子就算有叛逆之心,損失也不會很大。”
陌上道人聞言哈哈一笑:“也是,只要我們這一輩人還在一直維持著前進,那么身后這些傳承就算傳出去了也沒什么,那只是弟子們達到我們這般境界的臺階。”
姜思白點點頭,他喜歡師父這般大氣的心態。
是以他也不再多想,與師父一同開始整理起了大至仙門的傳承。
這大至仙門的傳承相當完善,竟然是全備了五行風雷陰陽各種屬性的修煉之法。
甚至還有多種雙屬性乃至三屬性的修煉之法。
大至仙師三十三世積累,果然不得了。
這的確是一種極其寶貴的財富。
不過可以看得出,這些修行之法并非完全成體系,可以看做是大至仙師在三十三世中得到的一些別派修煉之法。
真正的《大至天仙法》只有水行與風行,可以單修風或水,也可以兩者兼修。
不過姜思白已經發現,這今法中的修煉,最好還是以單一屬性為最佳,就算要雙屬性也最好是兩個不相關或者能夠一主一副,否則很容易擾亂其中的靈力運行,使得修煉進境放慢。
而其中若是五行屬性俱全的,那就更是麻煩之極。
并非五行屬性不好,而是不練真氣只練靈力的情況下,誰能在一開始就調和五行?
調和五行那可是要修到一定境界時才能做到的,今法中沒有真氣支撐要調和五行,那可真是難上加難。
是以姜思白從中敏銳地發現,今法似乎更適合斗峰、祝融峰這兩峰弟子。
陌上道人也知道了他的想法,于是問:“只是這般令他們轉修今法,豈不是要丟了我羅云原本的精髓?”
“他們修行是可以繼續修行下去了,但是今法修行必然會使得自己的身體屬性也往單一方向偏移,以后如何還能成全五行?”
姜思白說:“這就是需要我們慢慢研究的地方了。”
“不過那些劍修本身或許也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能成全五行,他們只需要能夠一路勇猛精進就夠了。”
“同理祝融峰的也是這樣,他們只需要有強大真火能夠熔鑄靈材就可以了。”
陌上道人說:“我們盡力而為,也不知羅云那邊大伙兒有沒有什么想法?”
姜思白聞言心中也是觸動,的確,現在這般距離遙遠,想要交流都費勁。
于是心中琢磨著,就率先創出了一法來。
此法名為‘照影鏡’,乃是從鑒天鏡的一些巧妙處領悟所得。
其實就是以鑒天鏡為中樞,將雙方的影像投送到對方面前而已。
陌上道人可喜歡這個了,他與師兄弟們一同討論道法,顯得好不暢快。
而姜思白也是沉浸于這種道法討論中,對世俗之事漸漸不再掛心。
心中想的都是各種修行的竅門,為了消化、吸收這些大至仙門的傳承,他可謂是將自己的修行又重新梳理了一遍。
對此收獲自然是有的,更重要的是他又尋回了對修行的專注。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修煉是需要安靜的,只有靜不下來的時候才會需要去外面‘活動一下’尋找機緣。
而他是活動的太久了,現在好不容易靜了下來,讓自己專注于修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