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凡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經給他找好了‘老婆’,他還在苦練劍法。
《羅云劍法》已經小成,接下來繼續按部就班地往大成境界推進,只是每次練習也只能增加13點熟練度,很少有8點以上的增長了。
進境放慢,這意味著再要突破恐怕需要感悟上的提升才行,不過姜小凡已經認識到了這‘修煉輔助系統’的優越之處,那至少是自己只要修煉就能夠有提升,這就很好。
他覺得自己就算不能有感悟,也可以依靠一遍遍的練習硬生生地把境界給堆上去。
而真正難辦的還是《養吾浩然劍法》,這竟然是需要一邊讀書一邊修煉的劍法!
單純的劍法套路十分簡單,而演練一遍也只是增長基本的1點熟練度,真正的熟練度增長都是要在不斷的讀書中獲取。
這對姜小凡還真是一種折磨。
好在他現在起了向學之心,倒也能夠經得住這種寂寞。
雖然依舊是在悟性上差了一點,但已經不是以前那種‘不求甚解’的狀態了。
反正林先生對姜小凡的進度還是感到滿意的。
只是姜小凡的人生,在他十三歲這一年又迎來了一個驚人的轉折。
十三歲的姜小凡終于遇到了十三歲的姜思白,而十三歲的小白則是終于開始練習劍法了。
姜小凡滿懷著期待進入試煉空間,想要知道開始練劍的小老爹會是個什么水平。
然而他滿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姜思白,看著那一手生疏的《羅云劍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你在干什么啊,戰斗的時候可不能分心!”
趁小凡分心,小白一劍如錘把小凡給拍在了地上以后,才認真地告誡道。
姜小凡無語地說:“小白,你老實說剛才那門劍法叫什么?”
小白坦然道:“當然是叫《羅云劍法》啊。”
“畢竟我從小就生活在羅云仙山腳下的一個小國里,我只有這一個選擇。”
姜小凡面無表情地說:“這么說起來,我們是同門了?”
小白說:“現在看起來,顯然是這樣的了。”
“不過小凡,你的劍法得努力啊,我感覺你現在的劍法也就是比我熟練而已,但變通太少了。”
姜小凡木著臉說:“可你都拿劍當錘子來砸了,這也叫變通?”
小白掩嘴笑道:“能贏就是好劍招,你信不信我將來還能用劍當錘子來鍛造?”
姜小凡看著自己這‘摯友’,一臉服氣地說:“我信!”
次日,他連早課都沒上,直接屁顛顛地來到了羅云劍派的后山找到了自己的父親。
他看著已經早早起來開始鍛造煉劍的老爹,忍不住問:“父親,能問你一件事情嗎?”
姜思白見他這副模樣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還是沉穩地道:“什么?”
姜小凡想了想,然后說:“父親,你是不是和這羅云劍派有什么關系啊?”
姜思白微笑道:“怎么忽然這么說?”
姜小凡道:“因為我發現羅云劍派的人都對我很客氣,是真的那種客氣,但對其他人包括那三個轉世重修的都很嚴格。”
“我感覺到了差別對待。”
這是他昨天得到了結果之后想了一夜,才倒推出來的不尋常的日常。
姜思白對此心知肚明,但依然夸贊了一句道:“算你的觀察力夠強,好吧,我的確是羅云的人。”
姜小凡問:“那母親呢?”
姜思白說:“自然也是羅云長老了。”
姜小凡瞪大了眼睛問:“那羅云的人不會來抓你們嗎?”
姜思白說:“為什么要抓我們啊,我們是自由戀愛,就是你母親面皮薄在同門面前不好意思挺著大肚子,所以我們便交卸了原本的職務當了兩個閑散長老。”
姜小凡沒想到這里的事情竟然這么簡單。
他有種抑郁的感覺說:“那為什么要瞞著我呢?”
姜思白說:“你又沒問,這怎么算是隱瞞呢?”
姜小凡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的,他糾結地看著姜思白問:“那《先天一氣功》也是父親你放在那里的?”
姜思白果斷搖頭說:“那不是。”
那是白絲桐放的,他只是把它編寫了出來,這跟他可沒關系啊。
姜小凡稍稍松了一口氣,他覺得這樣還好,這是他‘真正的奇遇’。
于是他說:“父親,你現在在羅云究竟是個什么位置?”
這一次他決定要問個清楚。
姜思白摸索著下巴,然后說:“我在羅云屬于二代弟子,而現在羅云劍派的掌門按照輩分應該是羅云的四代弟子,這么說你能明白了吧?”
姜小凡聽了一下子就懂,他雙眼一亮說:“那么按照輩分,我就是羅云的三代弟子了?”
姜思白點點頭,隨后說:“不過你可不能自滿啊,畢竟羅云三代弟子現在可都是仙人修為。”
姜小凡聞言當時就表情一滯,然后有些郁郁地說:“可是父親,你都沒早些引我進入修行!”
姜思白直接伸手在他腦袋上一彈說:“你自己想想,在你六歲的時候把一本道經放在你面前你能看得懂嗎?”
“你八歲的時候就帶你來這羅云劍派了,想著能不能從動功方面助你入門,但你入門了嗎?”
姜小凡越聽越難堪,他說:“行了父親,你就別說了。”
“我只是覺得,如果你當初就能跟我說明白,我肯定也會認真的。”
姜思白聞言又說:“我說明白給你的,都是給你嚼碎了喂到你嘴里的,你自己學來的都是你自己的領悟。”
“你若是覺得自己將來止步仙人境界就好了,那我沒意見,你母親都開始給你物色媳婦了。”
“這么老老實實過個幾百上千年,然后天人五衰這輩子也就過去了,我們也就盡了父子緣分。”
“若是你想更進一步,那就必須要自己能夠學習!”
姜小凡聽了臉色發白,就有種微妙的既視感。
好像當年參加高考的時候也聽過類似的說教?
可是當年的說教只是說前程,現在的這種說教所講的卻是修為境界。
姜小凡艱難地吞了口唾沫,露出了一種學渣面對考試時的懼怕感覺。
姜思白問:“還有什么事嗎?”
姜小凡搖搖頭,隨后又點點頭。
“說!”
姜小凡問:“父親,你能用劍來打鐵嗎?”
姜思白深深地看了姜小凡一眼,隨后燦然一笑道:“那是自然,劍修的劍怎么能用錘子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