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繼續拔營前進,這一次推進三十里之后就不得不再次安營扎寨提前準備休息。
昨夜鏖戰一夜又經歷一場行軍的那部分兵卒直接休息,剩下的三分之一兵卒布置防務,還有三分之一兵卒則是處置后勤。
如此輪換,大軍雖然速度緩慢卻能做到穩步推進。
這也是公孫止一直以來的用兵準則。
別看他在統一大周的時候各種戰斗打的極其暴躁,可那在他眼里都是必勝之戰,依然是穩得很。
畢竟從小在殺戮戰場被他的亞父各種吊打,他已經完全養成了這種穩扎穩打的性子。
穩扎穩打還能撐得久一點,可一旦他使用小聰明想要行險,那幾乎必然會被亞父打個灰頭土臉。
起先公孫止曾懷疑他的亞父是開了什么‘全圖掛’之類的手段,后來他就不去想這種事情了,畢竟他想那么多毫無用處。
反正他的亞父想要吊打他有的是辦法,看看那倒霉的弟弟姜小凡就知道了,那一輩子活到現在都還稀里糊涂著呢,實慘。
這一場進軍,一直持續了四個月的時間。
大周精銳每個月可以行軍千里,這四個月加起來那就是四千里的進軍!
一住m.quanzhifash
這在冷兵器時代簡直可以說是一場史詩般的遠征了,然而這四千里進軍,最終卻只是來到了煞界的外圍。
行軍止步于煞界最外圍的那一片地火荒原前。
大周軍隊無法再進一步,因為當初姜思白可以不懼地火在其中穿行,可是普通兵卒不行啊。
而到了這個時候,便是輪到姜思白與元鈴出場了!
白袍黑魈頭的羅云天帝,黑袍白魈頭的羅云天后同時出現在了至尊人皇的帝輦后方空中,就好像是在為至尊人皇護法一般。
而公孫止站在那帝輦之上感受到的便是來自亞父與嬸母的關懷,他感動極了,對于他來說姜思白與元鈴和父母早就已經沒有了分別。
他起身揮劍,大軍便毫無遲疑地向那片灼熱燃燒之地前進。
而就在此時,公孫止背后的帝后二人背后又同時出現一柄神劍,隨之兩人身上的陰陽大道便一同展現開來,加持在這兩柄神劍上面。
這一刻,兩柄神劍的天地權柄完全激活。
而在這帝后的陰陽大道之下,公孫止面前的天地隨之開始被重演混沌,而后再定五行!
那一片燃燒的大地一下子被平整,原本不斷冒出的地火也依次平息。
此地原本靈氣混亂唯有火行一家獨大,可是現在至少在人皇帝輦所過之處,混亂的天地靈氣全都恢復了正常。
大軍繼續推進,但是在這最危險的火焰之地,行在最前面的卻是人皇帝輦。
可是他毫無懼色,在身后亞父亞母的護持下,他擁有著無窮的勇氣。
哪怕是瀆煞眾因此攻來,他也能夠從容應對。
在帝輦的兩旁,全軍最為出色的弓弩將軍都匯聚在此。
他們同樣能夠匯聚一部分的軍煞,以戰氣承載這些軍煞,然后發起攻擊。
在修行界橫行無忌的魔煞眾,這一次在凡人面前沉沙折戟,它們竟然連阻礙一下大軍推進的能力都沒有。
而在大軍的后方,則是厚重的箭矢弩陣,這是因為大片大片的煞獸如同發瘋一般地殺入此地。
它們顯然是想要阻止大周軍陣的繼續推進。
原本這屬于‘最后的瘋狂’,大周軍陣前后受敵本應該有崩潰的風險。
可問題是這一次羅云帝后發威了!
恢復了正常的天地靈氣以及君天、后土兩者所代表的天地權柄也阻礙著煞氣重新侵擾這片天地。
這使得原本無法出手的修者團隊們終于可以用自己的方法介入戰斗了!
有修者法術的幫助,后軍自然可以守得穩如泰山。
姜小凡就是在這后軍中駐守的一員。
只是他的神念總是忍不住掃向前陣那邊。
他有種奇妙的感覺,總覺得那位至尊人皇正在享受著本該屬于他的東西。
他首先看了眼那羅云天帝的背影,他只覺得這就是自己親爹本來的樣子。
然后又看了眼羅云天后,心里面就是各種酸楚委屈。
他好想去認親叫媽,可是在試煉空間被‘養母’揍出了心理陰影,只能委委屈屈地看那邊一眼,像是要將那個背影記下來。
誰知就在那個時候,羅云天后的身影忽然間扭頭看了過來。
雖然姜小凡混跡于人群之中,他還是感覺那一眼是看向他的。
“嘶”
他連忙扭過頭去假裝沒看到。
沒辦法,只是這一眼他就感受到了血脈壓制,總覺得這個親媽好兇啊。
于是當天扎營休整的時候,姜小凡忍不住就到了試煉空間去找他的‘養母’吐糟。
“母親,今天我見到了我的親生母親了,你是不知道那看起來可嚇人了,差點把我給嚇死了。”
依然站在帝輦上與姜思白維持著陰陽輪轉調和天地狀態的元鈴差點就破防了。
她一臉憂郁地看著姜思白問:“你說,我就真那么兇嗎?”
姜思白沒有任何猶豫地答道:“那孩子不懂事,要不你再揍一頓出氣?”
孩子么,不就是這么用的。
元鈴搖搖頭說:“不行,我要扭轉我在他心里錯誤的看法,這孩子是不能揍了。”
說著,她便開始沉下心來在試煉空間與兒子好好一番交心長談。
反正姜小凡沒過多久就一臉迷糊地逃了出來。
然后到了小白那邊問他的‘親爹’道:“父親,隔壁的到底是我生母還是養母的舊日片段啊,我有些迷糊了。”
姜思白無語了,你小子就沒清醒過好不好。
不過既然問了,本著‘不說謊’的原則,小白答道:“那就是你的母親。”
姜小凡更迷糊了,他的第一反應是:“難道母親綠了父親?”
隨后他連連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父親應該是讓我將養父母都當成親生父母那般看待才對。”
他在那里嘀嘀咕咕,沒發現他身邊的小白已經滿頭黑線了。
這蠢孩子真是沒救了。
不過有一說一,姜小凡在另一方面的敏感度倒是拉滿。
他問了一句:“父親,為什么我感覺人皇好像與您特別親近?”
姜思白頷首道:“因為他是我認可的長子。”
姜小凡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大腦一副過載宕機的模樣。
只是這一句回答,這信息量對于姜小凡來說就已經是完全超出了。
(本章完)